血煞星-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川枭吊了一下鼻子说道:“你知不知道西北雨灭了狂风沙?”
北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川枭瞪了一下,北双说道:“这关系可大了,狂风沙的帮主与我们八拜之交哩!”
这回换北双吃惊了,睁大着两眼问道:“当真?”
川枭一本正经的说道:“格老子,我哪时候骗过你?”
北双接着问道:“你怎地不曾向我提起?”
“你真个婆婆***,我和他结拜只不过一年哩,我做梦去和你说?”
“现在狂风沙已遭倾覆,你待怎地?”
川枭叱道:“这还用说,我老远从川中跑到这里,当然是要帮助我拜兄重振帮威了!”
北双戏虐的说道:“好个重振帮威!你一个老兔崽子又能发生什么作用?”
川枭一听,气得哇哇大叫道:“你别他妈的狗眼看低人,瞧人不起!那时候待你小子横尸荒山上,你才拍手大笑吧!”
北双见川枭气得那副样子,不禁张口大笑道:“老糊涂,你就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少爷斗胆也不敢如此,你的拜兄也如我的大哥,我岂能坐视不理?”
川枭勉强的转颜换笑,接着说道:“这还差不多,可是小子,吕老魔的事既已暂告一段落,明个儿咱便打水道北上至洞庭湖,去见我结盟大哥程义金。”
北双问道:“他在哪里?”
川枭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下说道:“不过他没有死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反正狂风沙的总舵就设在那儿,我们必须去一趟。”
北双颔了颔首,想想说道:“这样不好,我想走水路不会更妥当,一来不会比陆路时间来得快,再说现在西北雨大张旗鼓,不可一世,大有吞并武林的野心,大哥他正落难,万一他南下寻你避难,岂不是错过了头?”
川枭拍了一下双掌,附合的说道:“好!就这样办!”
此刻已是子夜了,两人一见面就谈得这么多,川枭打了一个呵欠,嘴巴张得老大,吁了一声,躺了下来。
北双经过一天的奔波,也委实够累,两手枕着头,跟着躺了下来。
川枭忽然又想起啥来,坐了起来,一只手撑着腮颊,半躺着,对北双说道:“小北,年前我上洞庭湖的时候,和龙门一枭长行者干上了。”
北双一听川枭与仅排名于自己后的龙门一枭长行者干上了,忙不迭坐了起来,满脸惊异的问道:“麻子,你说少爷听听!”
“是这样……”
川枭也坐正了身子,满脸凝肃的神色,说道:“那时天刚临晚,我喝醉了酒,疯疯颠颠的走入一家客栈,大闹大叫,碰上那家伙了!”
北双拔了一拔火堆,很感兴趣的问道:“结果如何?”
川枭两手比了一下击打的姿势,津津有味的说道:“这还用得着说么?结果川枭与龙枭打起擂台来啦!”
北双颔了一下首,凝神的听着。
“小北,说真的,当我一听到他报出的名号时,我头差没炸了!”
北双见川枭连说带比的滑稽相,忍着笑意点了一点头:“唔!”
川枭也忍住笑,比手画脚,一个忙劲的说道:“那时,我酒已醒,但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不能不硬着头皮,打肿脸充胖子,来个先声夺人,不管二七二十一,劈头就先下手为强……”
北双见川枭故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吊他口胃,大声嚷着说道:“说下去,别尽是卖架子!”
川枭啧了一声,用力吞下一口口水,颈子拔得老长,一副使人发笑相,道:“骂人,我倒是挺有办法,打架嘛,他妈的真是一付窝囊相,闪闪躲躲过了五六十招,说实在的,那猴子真要得,一支打猴捧,真个七十二变,打得我鸡飞狗跳,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不愧是江湖的排行第三,啧,真是厉害……”
川枭口水横飞,连说带比,睑上又有表情,引得北双不禁噗哧一笑。
川枭接着说道:“正在岌岌可危的时候,老子急中生智,连忙用激将法,大爷说:‘你他妈的不要脸的猢狲!你凶什么?有种的找我兄弟江湖一鼎无影浪客比划,他就可称量你’!”他一听就停了下来!”
北双问道:“他就放跑了?”
“哪有这么便宜?屁股挨了他棍,打得我皮开肉绽,七晕八素,差点就他妈的翘辫子,后来那老猴就说:‘好,大爷就姑且放过你,你尽管约江湖一鼎浪客来河南龙门找你大爷!”’
北双听完,不禁附掌哈哈大笑。
川枭一见北双大笑,不禁气得哇哇乱叫道:“好哇!你这小子竟是没心肝的,你见老子挨揍,你可乐了!”
北双停住笑语,脸上沉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幸灾乐祸,我是笑那猴子太笨了,惹上少爷的兄弟,我看江湖四杰该铲除他的名字了,咱北双就掀他老窝!”
川枭击了北双一下肩膀,大笑着说道:“对,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此时残月已走,只剩下几颗疏星,无力的闪耀着,漆黑的苍穹显见出微许鱼肚白,将近黎明了。
北双与川枭仍谈个没完,良久才沉沉睡去。
…
xmwjw扫描 一兆OCR 独家连载
第 六 章 黑煞中计栽凉山
时近正午,天上一丝云也没有,炽热的太阳高高普照着,好个七月的天气。
“真个他妈的大个子!真得把人晒死,小子,要是冷面黑煞那妮子没来,看我剥你皮!”
“老家伙,你就省些力气,少叫一句好不好?”
往凉山的道路上,驰着两骑,正是北双与川枭官大木。
北双仍然穿着银白色的劲装,精神奕奕,显得雄俊异常。
川枭穿着一件三分不像衣服,七分像破布的白色上装,下身穿着一条长不长短不短,而又宽又大的白色裤子,脚下穿上一双大草鞋,活像街头的叫化子。
川枭抬头,吁了一口气,抹了抹额角上的汗珠,扳过手取下背后玉尺上挂着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递给北双,说道:“小子,喝口,解解渴!”
北双笑着摇摇头,勒住了马缰,说道:“我们该下马了,把坐骑藏在那排树林里,然后,上山去!”
川枭又吞了一口,塞好葫芦,挂在玉尺上,望了一下山脚竖着的石碑,石碑上书写着“凉山”二字,笔力苍迈,龙飞凤舞,古意盎然。
“好,咱们就把坐骑安置好。”
川枭点了点头,当先向五丈外的丛林里驰去。
两人安置好坐骑后,北双朝着川枭说道:“老官,咱们别往正道走,容易被发觉,还是抄出路上吧!”
川枭点头,当下两脚一点,向着凉山飞去。
北双也忙不迭的身子一躬,展开身法,急追而上。
只见宛如两只大鹏,无声无息的隐向山林里。
两人都用上全力,快如激星流电,须臾,已经登上顶上了。
两人跃上了—颗老榕树上,拨开树枝,凝目眺去。
但见六丈外正巍峨的耸立着一座道观。
川枭转过头朝着北双说道:“他***!怎地不见一个人?全死啦?”
北双不答,兀自运目望去,的确,一片冷清清的,压根儿一双人影也没有。
北双皱了皱眉,正待说话,忽然缩了一下身子,吁了一声,示意川枭不要说话。
川枭蹲下身子,瞪大眼睛,低声问道:“发现什么?”
北双努了努嘴,低声的回道:“你看那边!”
“噢!”川枭顺势望去,对面二十丈外的一片丛林里,微微波动着,而且银光闪闪。
川枭低声叫了起来:“那边埋伏着人!”
北双微微一拨枝叶,两眼瞬也没瞬的望着对面,轻轻的说道:“看样子,我猜得没错,七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川枭眯眼看了一下,低下头小声问道:“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我们没有?”
北双摇摇头说道:“大概没有,他们的目的是冷面黑煞。”
停了一下,川枭问北双说道:“你猜冷而黑煞一定会来?”
北双肯定的说道:“错不了的,呆会我们就会晓得的。”
川枭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呆会他们打起来,该怎办?”
北双想了一下说道:“姑且做隔江观火,看看情势的演变如何?”
川枭吁了一声,在树干上躺了下来,拿下葫芦,仰着喝了一口,塞给北双,说道:“躺下来吧,等人最无聊不过了!”
北双接过了酒葫芦,喝了一口,擦了一下唇角的酒渍,塞好壶口,递还川枭,躺了下来,笑着说道:“无聊?待会你会变起眼来呢!那妮子可真是天生的尤物!”
川枭嗤了一鼻,两腿搁了起来,荡了几荡,不屑的说道:“算了吧!要亮你自个儿去亮,谁像他妈的猪八戒一个!”
北双笑将起来说道:“你别他妈的说得恁地难听好不?”
“谁像你木头—块,有花不采,笨牛!”
北双说完,低低的唱起“金缕衣”的头一段:“劝君有花则须采,莫待无花空折枝!”
川枭捂起了双耳,连连说道:“好啦!好啦!你少他妈的肉麻,小英真瞎了眼,嫁给你这色狼!”
北双一听到自己的亡妻,脸色不由得一沉,一句话也说不出。
川枭见北双不说话,转过头,伸手握住北双的手,轻声的说道:“小北,我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北双微微一笑,握住川枭的于,强忍住那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颤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我不会怪你,不是么?老官,我们不会谁怪谁……”
川枭点点头,他感到鼻儿酸酸,他知道,北双的笑里含着太多的苦,他清楚地感到北双的手在颤抖。
北双转过头,凝望着叶缝中的苍穹,喃喃的说道:“两三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自疚,我无能保护小英,是我害了小英,我不该娶她,我是配不上她的,她是如此的美好……”
川枭听不下去了,摇了摇北双的手,怆然的说道:“不,你不用自疚,一切都是命运!”
北双苦笑了一下,喃喃的接着说道:“是的,一切都是命运……今后,我不会再娶,我再也不能遇到像小英那样美丽的女人,老官,也许我表面很乐观,但那只是表面,真的,谁能知道我内心深处的痛苦。”
川枭的眼眶湿了,他打断北双的话,用力的说道:“我知道!好友!我知道!你只是强抑着!”
北双转过头,望着川枭,凄然的一笑,哽咽着说道:“我尽量在欢笑,可是那创伤还是深深的卷着我,老官!今生今世里,我对女人只有虚情假意,我不会再有真爱了!”
川枭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负小英,你是真爱她的!你也太坚强了,曾几何时?你这谈情能手,也曾结识不少的少女,只有对小英是真情真意,始终如一。”
北双忆起了赖宛英临死的话,肝肠寸断的呓道:“只有等待来生了!英,你要等我!”
川枭正想安慰他几句,忽然嗖的一声,一支黑影射了下来。
川枭推了一下北双,小声的说道:“那妮子来啦!”
北双一听,趴正身子,凝眸望去。
但见道观前正立着一个黑衣少女,不错,是冷面黑煞。
冷面黑煞昂然站立着,手持着一把剑,剑上血迹斑斑,看样子上山时经过一场嘶杀呢。
冷面黑煞环目打量,一见竟是人影空空,不禁皱了皱眉,把剑插回剑鞘,缓缓举步走入道观。
川枭望着寂寂的道观,大声地对北双说道:“他娘的,那些秃驴怎地还不亮相,莫非有诈?”
北双点点头,仍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场中,以观变化。
冷面黑煞似乎也看出情形不对,跃回场中,双目含煞,双目横竖,冷冷的叫道:“原来闻名的武林的名门正派竟是畏首畏尾的鼠辈,姑奶奶来啦!全给我滚出来!”
川枭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笑着说:“哟!那妮子倒真个凶相!”
北双见川枭一副好德性,不由一笑,向川枭推了一把,轻声道:“你安静点,那妮子的武功不弱,别让她发现我们在这儿!”
川枭点点头,表示会意,两目紧紧注视着场中的演变,冷面黑煞一见毫无反应,于是大喝一声道:“不滚出来,姑奶奶就一把火烧了!”
冷面黑煞再度吐气开声,两掌连发,震落了如雨的箭,压根儿没伤到她皮毛。“哼!”
冷面黑煞身形一拐,闪出了射程之外,两脚一挫,如脱弦之箭,快得令人眨不过眼来,直向发箭之树林里飞去。于是——树林里掀起了几声杀猪狂号,飞起了十几具的身子,然后堕向地下。
只瞬间,整个树林又回复一片寂沉。
北双与川枭,看得一清二楚,川枭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祖***大头鬼!原来七大门派是如此的名门正派,真卑鄙!无耻!无赖!小人!下三滥……”
川枭呸了一口口水,满脸鄙夷之色,双拳紧握,差点没把七大门派的开宗祖师都骂了。
北双也是一脸愤愤不平之色,忽然他拉了一把川枭,急促的说道:“快看!”
川枭连忙屏住气望去!
只见冷面黑煞陡地从林中拔起十来丈高——
就在冷面黑煞飞起的一刹那,忽然“轰!”的一声,整个树林炸了起来!北双脸色猛地一变,脱口叫道:“炸药!”
川枭推了一下北双,大叫道:“小北!你看那妮子!”
北双连忙凝住气望去。
但见冷面黑煞像中了箭的大鹏,从空中打了两转,疾速的向地面堕下“蓬!”的一声,扬起一片尘沙。
川枭大声叫道:“栽了!”
“不!没有,她又站起来了。”
果然,冷面黑煞又立了起来,但身子却是摇晃不定,脚步踉跄,似乎已受了伤。
北双低声叫道:“她被炸药伤到了!”
冷面黑煞几乎是忍着极大的痛苦,身形摇摇欲堕,勉强一提真气,跃回道观前,待想打道下山。
距北双藏身的地方只不过五六丈远,北双与川枭在树上可看得一清二楚。似只见冷面黑煞满身是血和泥,一身衣服破烂不堪,一头黑发凌乱异常,狼狈已极。冷面黑煞定了一定身子,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