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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合租-第2部分

小说: 合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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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是。    
    6月22日  阴天阴得快要哭了    
    在PUB碰上林丽心,上去打招呼,她笑着问我,搭上哪个女人了吗?我说暂时没有,不过不用替我担心,我这么帅,会有女人上来找我搭腔的,再说了,我已经有目标了。    
    她问:是谁?看看你眼光如何。我说远在天边啊。她大笑,说,像你这么嫩的男孩子,哪能入她法眼?她喜欢的男人,起码得比她大五岁,成熟,关键是要有经济基础。然后就是闲聊。    
    问她为什么不在家和父母一起住,她说在家住不好玩呀。抬起手腕看看表,一到现在还不就得往家里赶?    
    结伴回到家时已经很迟了。客厅里,我说,我也看不上你这类不解风情的女孩子。    
    她侧过头来,眼睛里似乎有泪水滴出,腻声道:真的?她不解风情吗?听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靠近她,可以闻到她的气息,看到她脸上皮肤下淡淡透出的微红。她低下的头抬了抬说:干吗这样看着她。我涩声道:敢引诱我,以为我不敢……    
    沉默,空气好像停止流动了。    
    李姐在房里叫了一声,谁回来了呀?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逃回各自的房间,瘫到床上,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混蛋,怕什么?    
    一边因为自己的一番虚张声势头脑有些昏。    
    不过,看她基本上也是如此。    
    6月23日  雨不停地下    
    第二天回到家,三个女孩子都在,李姐说,难得都在家,打四圈麻将吧,输的钱拿出来做聚餐基金。    
    电视里在播城市周刊,说有个女人和丈夫一起创业,生了孩子后待在家带孩子,结果丈夫变坏了,并且转移了大部分资产。    
    张泓开始多嘴多舌了,说:你们看,谁都靠不住,特别是男人,女人一定得靠自己!林资产说:要是她,一定把财务抓得紧紧的,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李姐也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就是嘛,女怕嫁错郎,要是没把握,还是一个人过好。    
    听得烦,就说:打牌打牌,笨!谁让她回家带孩子的?不能找人带孩子吗?    
    三个女人马上一条心了:看看,看看,人家不是为了家庭?为了男人为了孩子?没良心的东——西!    
    我立即求饶:是是是。我们男人在一起也感慨现在好女孩越来越难找了,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你们三个真是人中龙凤啊!    
    三人皆笑,口气却是恶狠狠地:少来!    
    于是得出结论两条:    
    一、任何女孩,爱情都是她的死穴、罩门所在。    
    二、即使是这个年代,说女孩子是好女孩依旧是常新不败的赞美。    
                                           文/月光一刀    
    


第一部分合租的日子里

    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了程序设计员李冰,相同的粗枝大叶的性格使我们一下就熟识了,他对我唠叨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的生活已经程式化了。”    
    我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一年后,因为毕业没了宿舍,李冰自告奋勇邀请我先住他那儿。他薪水丰厚,独立租住了一间两室一厅的住房。“不会不怀好意吧?要想住,我也不能白住,租金一半撇。”我开玩笑。“哪能呢?我一个大男生岂敢欺负你一个小女生?不过说实话,怕不怕?”他冲着我笑。“怕什么?你会吃了我?我们是纯洁的同志加兄妹关系!”我大大咧咧地说。    
    之后,我和李冰就合租在了一个屋檐下。那天,当我把随身用品搬进他的房门时,立刻看见里间两扇门上的横幅,一扇上大书“中央处理器(CPU)”,另一扇上大书“资源管理器”。我立刻被逗乐了。    
    李冰推开“资源管理器”那扇门,得意地对我说:“你就先住这儿吧。”进去一看,一屋狼藉,墙角支了一张行军床。“啊,这么脏!”我开始收拾这间乱七八糟的屋子。李冰在旁边指手划脚地说:“不行,这个不能丢……那不能压……”我把叫喳喳的李冰轰了出去,收拾了一会儿,回过身,又瞧见他捧了杯茶笑嘻嘻站在那张“资源管理器”纸条下,便扔了手上的抹布,把“资源管理器”纸条扯了下来,“拿去拿去,贴你柜子去吧,我这儿,简直可以改名叫‘回收站’了。”李冰接了纸条,倒真贴到他书柜上去了。    
    我和李冰一男一女的“同居”生活就此开始了。听上去挺吓人的,其实没什么,我们之间似乎泯灭了性别差异,更像一对吵吵闹闹但却其乐融融的难兄难弟。    
    大概所有的单身汉都有一个共识,买上一打袜子,穿上一个轮回再一起洗。李冰就这样,他下班从不收拾屋子,隔七天才洗一次袜子。一不小心就会坐到他的臭袜子上面去,简直是防不胜防。    
    最令人头疼的是李冰三更半夜不睡觉。他租了一台电脑,每到晚上,键盘的噼啪声就亲热地伴随着鼠标的嗒嗒声,在静静的黑夜里游走,顺着门缝滑到我的耳膜里,一阵响似一阵。这倒罢了,就是他长期上网占用电话线,弄得我电话接不进来,这点挺烦人。特别是周末煲电话粥的大好光阴,李冰让我白白干着急,结果和我要好的同事朱欣因为一直联络不到我,干脆找上门来了。    
    一进门朱欣就笑了,指着李冰那间“中央处理器”说:“哟,这名字起得倒是别致。”我们做了一桌子饭菜,叫李冰出来吃饭,喊了半天,也没见里面有个反应。于是朱欣起身去敲门,半晌,听见“中央处理器”的门吱一响,随即飞出一只拖鞋,正落到我脚边,上面别了一张条子,潦草地写着:“系统忙,无法响应,请等待。”    
    朱欣看见这张条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我对朱欣说:“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吃吧。”朱欣却不同意。我觉察到她是想见见李冰这个人。    
    我们足足等了李冰两个小时,直到饭菜都凉透。在这段时间里,我给她历数了李冰素日里种种“劣迹”:他管自己叫“奔三处理器”,管我叫“老奔”,管手叫“键盘”,管开关叫“控制面板”,吃饭叫“充电”,生气叫“程序错乱”,就连我偶尔写一点“豆腐块”也要被称作“输入代码”……开始的时候,我一点也听不懂他这些专业用语,后来渐渐习惯了,他就笑话我说在他的带领下我也跑步进入信息时代了。还有,他洗个袜子居然还要称为“优化系统配置”,只是可惜“优化”次数太少,以致于如袜子之流的“系统资源”被大量闲置,充斥在“中央处理器”之外的每一个角落。这就是他的程式化生活。最后我总结说,这个屋子,整个一“瘟酒吧(windows98)”。    
    我正示范性地从桌子下面拎出一只深蓝色的袜子,李冰推开CPU的大门走了出来。平心而论,李冰长得颇有几分帅气,配上高高的个子和慵懒不羁的神情,实在还算耐看。我看见朱欣的眼睛一亮,整个儿被他吸引住了。    
    我瞟了一眼墙上的“单片机”(时钟),这顿热了好几次的饭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奔三”说:“因为劳累过度,信息处理困难,‘键盘’伸不直,拿不稳筷子。”朱欣笑着说:“我来帮你。”我一看,坏了,朱欣真动心了。    
    朱欣往我这里跑的次数越来越多,帮我们打扫屋子做点饭,乐得李冰笑歪了嘴。这一来,朱欣也就有了自己正式的代号,叫“操作系统”。“操作系统”现在越来越多地往“奔三”屋里跑了,我狐疑:他们该不是真有戏了吧?!    
    冬天来了,一天我正捂在被子里读小说,却听见李冰屋里嘭一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了,接着传来吵架声,我披衣下床,刚到厅里,只见朱欣两眼含泪,棉袄斜搭,头也不回冲出屋去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好冷的天,李冰怎么能这样让她一个人哭哭啼啼出门去。推开李冰屋门,看见的情景令我目瞪口呆:在一地撒落的磁盘中央,李冰目光呆滞、神情颓然地坐着,那张略显清瘦的脸在寒冷空气里凝结。“合租”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辛酸。    
    李冰见到我进来,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我问道:“你和朱欣是怎么了?”“没什么。”“怎么会没什么,朱欣她……”不等我说完,李冰仰起头来,用袖子擦擦脸,打断我说:“你知道什么,这年头,谁都不那么容易。”    
    我察觉到他眼角有一抹泪光,轻轻的,淡淡的,跃动着。空气的温度在下降,我收紧了我的衣服。    
    我慢慢知道了原委。这几个月,朱欣疯狂追求他,频频的打扰使他的工作受到了影响,他负责的程序块出现了重大的失误,给公司带来了经济损失。在前几天的总结会上,公司老总严厉地向他提出了警告,扣除了他三个月奖金及一个月工资,并让他交出手上工作,回家休息几天,李冰一气之下就把这份工作给辞了。    
    朱欣知道他辞职,跟他大吵大闹。李冰对我说,朱欣是个十分讲求实际的女孩,她需要的是票子,是房子,而不是一个落魄的汉子。他原来工作的这家公司,是个比较有实力的网络开发公司,待遇颇丰,年底还有红包拿。他想再找到一份相当的工作,很难。    
    我问他辞掉工作有没有后悔,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碰上这种情况,公司可以无限期放你的假,还不如自己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其实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富裕白领,我也只是在为生活忙碌奔波,求个生存罢了。”屋里的白炽灯光照下来,李冰的脸显得白晃晃的。我从来只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的人,学历虽高,工作不顺心,却不知道命运对于别人,也并非轻易就绽开笑脸。    
    现在的人才市场,的确是供多于求,李冰一连好几个月还没有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花费倒是不少,他常常垂头丧气地回来。    
    缺少经济来源,我们没有能力再租住这间房子了。三月底,我们搬进了另一间简陋的小屋子,一室一厅,我住房,他住厅。    
    我和李冰处得相当融洽,我早就习惯于坐在他的臭袜子上,同在异乡的我们,因为寂寞和失落有了相怜相惜的感觉。    
    四月正是樱花盛放的季节,我从小就喜欢樱花,喜欢它清艳的容颜。下班后,我总要绕道去公园看几眼樱花再回去。好几天,回来时已经天黑了。李冰问我:“你真的那么喜欢樱花吗?”我对他说:“是的,你知不知道,在日本有一个传说,樱花是祭花神用眼泪哭出来的,在树下埋葬着她的恋人,假如有女孩子在樱花树下对男孩子表白,那么这两个人一定能够终生相伴,至死不渝。”    
    李冰听了我的故事,笑着说:“那你不妨带我也去看看樱花。”    
    春天的夜晚是宁静的,我们到达的时候,看见一地小小的马蹄状花瓣在地上散落着。一阵风吹过来,残余的樱花纷然飘落到李冰的肩上、我的发上,再沙沙翻滚下来,聚成小小一片,在地面上轻轻打着卷儿。我捡起一瓣,递到他手里,说:“你瞧,多漂亮的粉红色,即使离开了花本身,花瓣仍保有它的色彩。放在手心里揉一揉、闻一闻,还有一点点香味。    
    李冰试了一下,果真有点香味,于是他问:“为什么整株的樱树闻起来并没有香味,而单个的花瓣却会有香味呢?”我告诉他说:“我也不知道,但这就是樱花的内 涵吧。”我从地上掬起一捧花瓣,往空中一撒,粉嫩的花瓣再次带着驿动的缤纷,摇摇晃晃地坠落。我发现旁边的李冰好像看呆了。    
    李冰终于找到了一份网络管理的工作,因为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没有电话线,李冰没办法让电脑上网,他干脆把电脑退了。单调的小屋里更显得空荡荡的,李冰说:“我迟早要买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    
    不等他的预言实现,我就被老板炒了鱿鱼。我很茫然,没有收入就不能生存。李冰默默地安慰着我,他帮我印材料,休息时陪我上人才市场,尽他所能帮助我。几经奔波,我才在一家小广告公司里找到了一份工资微薄的活儿。    
    好久都没有上班的感觉了,在闲着的日子里,我的脑细胞经常处在一种焦虑状态中,上班了反到轻松了下来。第一天下班回来,李冰已经做好饭菜在等我了。我们买了几瓶啤酒,李冰在撬盖子之前故意摇了摇,等到瓶盖被打开的时候,轻盈的白色泡沫随着嘭的一声,喷薄而出,溅了他一手一身。李冰发出傻傻的笑声,我也笑了,轻轻抬手,弹落几滴顺势飞到我身上的泡沫星子。李冰说:“让我们为我们‘系统’的生活‘启动’干杯!”    
    酒喝得太多让我脸颊发烫,我朦朦胧胧有了醉意,恍惚中,我看见李冰捧了一束花向我走来,花色像血一样红艳欲滴,仿佛要将我溶化……    
    但李冰两个星期之后突然不辞而别,他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的笔迹看得出挣扎的痕迹:“我一无所有,我不能……”我不由得眼眶一湿。    
    未等租约到期,我就搬出了那间小屋。两个月后,我回小屋去交房门钥匙,最后一次打量着小屋的每一个角落。屋里惟一的一只灯泡发出了昏黄的色调,地上散落着纸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所有昨天的痕迹仿佛消失得干干净净。    
                                               文/肖婷    
    


第一部分合租仅仅是合伙过日子

    去年冬天,午后。我一个人坐在一间僻静的酒吧里浪费时间,顺便考虑着租房子的事情。    
    我并不是没有房子住,相反,我在东三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两居室。但我总觉得家应该是一个很随个性的居所,比如在你生命中的某个阶段,你喜欢待在酒吧冥想、聊天,那距离你家周围三条街的地方就应该有个像样的酒吧;又或者你有个阶段很爱读书,那你家的周围四站地以内就应该有图书馆,起码也应该有个如燕莎六层书店那样的读书场所。这样的理想,只有租房住才可以达到。所以,我想搬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有酒吧,有书店,还有小剧场,最后,还要有一个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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