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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合租-第20部分

小说: 合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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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场价格条件下,个人的生活状态与知识拥有成正比,财富和知识相行并生。现代生活中产生这种分化是必然的,看上去不公平,但那是个人过去生活的一种放映,现在是过去的沿袭,人老了仍将面对着自己的过去。    
    每个人都离不开居住环境的影响。在美国那样的国家平民区内可以诞生篮球明星,但产生不了科学家。如果我仍然和父母一同置身于那间黑暗潮湿的小屋中,怎么可能思考这些问题?我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有一句话说得有理:“有恒产者有恒心!”    
    合租心情——两个屋子一个故事    
    独居了半年多,我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能忍受寂寞的人;我对那个“异性”的基本要求是:一、不会讨厌她。二、不会爱上她。她瘦瘦的,戴副眼镜,很文静的样子。在外人面前我称呼她“我的同屋”。    
    我不是一个爱赶时髦的人,但“异性合租”这股风吹来的时候,却结结实实地触动了我。我是一年前跟女朋友分手的,独居了半年多,直到半年前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能忍受寂寞的人。    
    于是,我也决定时髦一回,在网上打出广告,寻求异性合租者。这套房是我独自个儿租的,月租1800元。说实话,我并不缺钱,但如果有个人来分担一半儿的房租,又有什么不好呢?况且,能多住进来一个人,这间房子也不至于显得这么空旷。当时,我还没有从失恋的状态下解脱出来,也不可能去爱任何人。所以,我对那个“异性”的基本要求是:一、不会讨厌她:二、不会爱上她。至于为什么选择异性,很简单:同性之间容易闹矛盾,而异性则相对容易相处。那首流行歌曲里说的:“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指的是恋人或夫妻,而普通朋友,还是异性较容易相处。    
    很快,一个叫“小鱼儿”的网友跟我联系上了。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约她来我这儿看房子。第一面,我看她瘦瘦的,戴副眼镜,很文静的样子,就在心里选中了她。她对房子也很满意,说:“房租一人一半,客厅公用。”我担心地问:“你的东西很多吗?”她轻松地说:“就几本书,几件衣服,连张床都没有。”接着,我们坐在客厅里闲聊了一会儿,互相看了对方的身份证和工作证,有点“验明正身”的意思。她是湖北人,去年才来广州,是做保险的,就是满大街推销的那种。我问她:“这种工作怎么样?容易吗?”她勉强笑笑说:“就那样呗。”    
    她第二天就搬了进来,果然就一个旅行包,幸亏房间里还有一张床。见我诧异的样子,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她一直都住在亲戚家里。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许多无奈,就没有过多地问她。我指指客厅的电话、沙发,还有厨房的冰箱说:“这些你都可以用,不过……”她接过话头说:“费用平摊,你放心。”她这样一说,倒像我很小气似的。这样,我跟她在这个屋子里生活起来。我一直叫她孙小姐,叫了一时间,她嫌不好听,就改叫了同屋,在外人面前叫“我的同屋”。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想到要订什么君子协定,但她搬进来不久,我们之间发生了几次风波,我们就很认真地谈起了这个问题。    
    从第一天她搬进来开始,每天晚上下班回来都是把门锁得紧紧的,除了偶尔泡一碗方便面,也很少用厨房。凭感觉,我知道她做一切事情都是轻轻的,惟恐惊动了我。我对这种局面很满意,我是个爱静的人,晚上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爱书和玩电脑。一方面,我能安安静静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另一方面,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套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女人。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强烈的孤独感,我希望这种局面能维持下去。    
    但就在她搬进来的第三天晚上,那种安静的氛围被她打破了,她带回了几个人,在房间里讨论什么事情,声音很响,吵得我头都大了,什么事也干不成,一气之下,使劲一甩门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就静悄悄的了。听到我回来的声音,她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跟几个同事说点事情……”    
    我没等她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我说过,她是做保险推销的,可是突然有那么一阵子,她不去推销了,而是天天守着那台电话机和厚厚的一沓名片打电话。有一次我Call了人,她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占住了电话说个没完没了,一个个向客户推销保险。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你们公司没有电话吗?”她学着广东人的说话口气说:“不好意思了,这个月的电话费我出一大半”。我的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根本就不是电话费的问题。你这样用电话,找我的电话怎么打得进来呢?”她委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一走,电话铃立马就响了起来,我拿起话筒一听,果然是找我的。    
    紧接着第二天,她又做了一件令我非常反感的事情,就是她不仅收拾了我的房间,还把我几天来的脏衣服洗了。我是个不设防的人,房间的门经常不锁。那一次上午我外出做事,回来一看,凌乱的房间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床头的一堆脏衣服不翼而飞。阳台上,她正哼着一支什么曲子晾衣服,已晾上的几件正是我的。一见我,她冲我笑笑,那表情好像一个家庭主妇。我压住火气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待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后,我依然压住火气问她:“是谁让你替我整理房间和洗衣服的?”她还以为是我心里过意不去,大大咧咧地说:“你看,这一屋家具和电器都是你的,我就不能帮你洗件衣服?”我说:“那你说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她一愣:“什么关系?同屋关系呗。”我说:“既然是同屋关系,我希望你今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包括洗我的衣服。”她说:“我给你洗衣服,也不代表我对你有那个意思。我还没那么贱。”她这么一说,我们俩就吵了几句。临末,她低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听见了,再也忍不下去了:“你说什么,再说一句!”她的眼里突然涌出泪来,扭身回了房间。    
    这一次,我们整整两天没说一句话,连声招呼都不打。那两天我特别憋火,说实话,还真后悔自己趟了异性合租这股混水。    
    和解是在两天后的晚上,我炒了几个小菜正准备吃饭,她打外面回来,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心一软,招呼她“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她倒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吃完饭,她主动去洗碗,我也没有拦她。洗完了碗,她问:“这顿饭怎么算?”我说:“算了,洗碗抵消了。”她的脸色才算缓过来一点儿。那一晚,我们俩个谈了很久,说要订一个君子协定。人家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误会就是没有订下一个君子协定。当晚,我们就订下这么几条:    
    1、所有费用分摊,保持各自私人空间,双方禁止出入对方房间;    
    2、公共部分轮流清洁,不经对方允许,不准擅自清洁对方物品;    
    3、不能随便干涉对方隐私,不准碰对方私人物品;    
    4、不准带男女朋友回来过夜,有朋友过来应向对方先打招呼,不准在房间大声喧哗;    
    5、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不准向对方发脾气,有事好好商量,尤其不准哭;    
    6、接听电话一定要说清楚:自己是对方的同屋,以免在外界产生误会。我们暂且订下了这么六条,后面的“不准”是后来加上去了。有了这个协议之后,我感到相处就融洽多了。    
    


第三部分白银时代的合租男女

    我和桔子同居一室。    
    不是同居,是合租了一个二室一厅,我们才认识一天。    
    我不明白桔子不好好地在家乡当英语教师跑出来做什么?嗓子好的人像蚂蚁一样多,她还真想成歌星啊?这孩子太单纯,我都想把旧画卖了回家了,北京是异乡人的地狱,可惜她还不明白。    
    她来了我就每天尽量要穿得整整齐齐的,而且去卫生间的时候总担心是不是时间过长耽误了人家?她不知道,我只有坐在马桶上时才文思泉涌,比凡高还闪。可惜一离了马桶我就又平庸了,总是想尽办法也画不出想要的那种效果,我的画再卖不出去;房东就要给我苦瓜脸吃,而我还要继续吃方便面。所以我特别理解一向追求理想的莉莉为什么终于会弃我而去?如果我是女的也不会留下来。谁愿意吃了这顿没下顿呢?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寄生的动物,都希望坐吃山不空,老公一挥手就把卡刷了,甭管花了是四位数还是五位数。所以,我记住了莉莉走时告诉我的话:动什么不能动感情。    
    我请她放心。我说我已经对爱情有了充分的免疫力,就算爱情不是毒药,就算爱情真的是天使,我也再不会轻易地爱一个人。    
    所以,即使面对漂亮的桔子,我还是无动于衷。桔子长发飘飘的,长着周迅一样的瓜子脸,越看越好看,她的第一句话是,啊,你是个男的啊?    
    我点头。是,我当然是。下面我没说,再说就流氓了。她说房东可没说,要说我就不租了。我说好啊,那你走吧。她却犟起来,她说她凭什么走?应该我走!    
    结果是我们谁也没走。    
    她每天起来就唱,极力模仿王菲,我捂着耳朵备受折磨。我说桔子,你要这样下去,可能去找个酒吧唱歌没问题,可以糊口,要是想红难。    
    她很不以为然,说自己声音条件不错。就像我有画画的天赋,但却总是找不到欣赏者,最后落得做个三流的画匠。我多想名垂千古啊,一幅画在我死后几百年也卖几千万美金,纵然我现在花不到也行,但现在我时刻在为温饱问题发愁。我还不如桔子,桔子三天后就找到了工作,每天唱两家酒吧,据说价钱不菲,让人眼红。    
    但桔子这人真的很好。外卖总是两份,给我一份,从没让我付过钱。她说,蚂蚁,不能老吃方便面,她看我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像她叔叔。莉莉要是这么体贴我多好,她总是一味地要求我这样那样,明知我没钱还要钻戒。    
    晚上我就等桔子回来,给她晾上一大杯白开水,她喜欢喝白开水。    
    桔子可真可爱,这种女孩子不应该来北京,特别是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世界各国的人都有,我真怕她学坏了。我就是从那儿学坏了。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这些我都会。我已经是块被染得乱七八糟的布,回不到从前了。    
    桔子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但她也使小性子,不允许我把臭袜了到处扔,不允许我在卫生间超过20分钟,不允许我把方便面盒子扔得到处都是,弄得跟我媳妇似的。所以,有时候,我有一种恍惚,这小妮子要是我老婆多好。这个念头一闪我就吓坏了,因为实在养不起,人家也爱不上我。    
    桔子开始往家里领男人了。这让我十分不快。人要学好难,怎么学坏这么容易呢?    
    第一个是摇滚歌手。和她一个酒吧唱的,两个人看起来都打扮得十分前卫,像我五六年前的时候。现在的我,只留了一个小平头,白白净净的脸,根本不像个艺术家。那小子一看就是那种嬉皮士类的,长头发披着,比桔子的还长,破牛仔裤穿着,黑色的T恤大概几天没洗了,不知为什么,我对这种形象充满了反感,因为他玩的这一套我已经博士毕业了。    
    我们三个一起吃饭。桔子说这男人狂追她,让我把把关。    
    我有点酸溜溜。我算什么?哥哥?桔子点头称是,我还真像她哥。    
    吃了人家的嘴短,只好当她哥。    
    我们边吃边聊,那哥们不用正眼看我,还打了几次哈欠,我立马明白了:这小子吸毒。    
    回去后我说桔子赶紧和他散伙吧,又不是找不到对象,那小子吸毒。    
    桔子当然不信,她说我嫉妒,那男的要出专辑了,大概马上就红,红了就赚钱包装桔子。我恨起来,怎么有这么天真的人啊?我要不追她真是一大损失。    
    后来有一天,桔子哭着跑回来,因为那哥们让公安给收容了,还真是吸毒。我说信了吧妹妹,哥的眼毒着呢。    
    我的生意出现了转机,画卖出了几幅,其中一幅还卖了五千块,我答应桔子到王府饭店请她的。我们欢欣鼓舞地吃了一顿美餐,把卖画的钱吃掉了三分之二,在门口还从花童手里买了三支玫瑰花给桔子,桔子挽着我的手在长安街上走时,我们还作情侣状,十分恶心。    
    桔子第二天就又领了一个男人来。    
    天啊,居然是一个土耳其人。我说土耳其人是多妻制啊,她要去当第几个小老婆啊?我真生了她的气,她买回来的东西我也不吃了。反正我的画也有销路,再卖几幅我就准备搬迁走人,不在这和她生气了。    
    看我真生气了,她笑嘻嘻地凑上来说,她就是把他领回来气气我!很多人追她,说我怎么如此麻木?受过打击?真受不了一脸沧桑的样儿,事儿事儿的。    
    我这才宽了心,又吃了她买来的饭,我不会爱上桔子吧?我们才一起住了半年,半年爱上一个人?我不是百毒不侵了吗?    
    那天桔子让我跟她去酒吧,她说听听她唱的感觉,我进了就觉得这种地方真不适合桔子待,也不适合我,到处是穿着露背装露脐装的女孩子,漂亮得像妖精。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    
    桔子上台了。她穿得一身黑色,极眩。薄得看得出乳罩的颜色,真让人浮想联翩,她一开口,酒吧里立刻静了下来。我从来不知桔子唱得这样好,这次她唱了一首那英的《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酒吧里好多人跟着唱: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眼角有点湿。真有点伤感,爱情和所有东西一样,真要切断后路才能上到另一层次,我想我有点爱上桔子了。    
    但我这人越是爱谁却越是对谁不好。回来我损了她个乱七八糟,说穿得衣服像妓女,她哇哇乱叫,说我管得着她吗?她愿意。    
    我说我是她哥,我得对她负责。    
    用不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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