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天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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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内 天智 悦美
悦美和天智面前摆放了厚厚的几摞图书。
悦美在随意打开第几页，然后天智就象被歌谣一样背诵着里面的段落。
每背过一段，悦美便机械地点一下头，但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兴奋或钦佩。
图书馆外 天智 悦美
俩人沿台阶走下。
悦美突然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悦美：谢谢你！原本只有两分钟时间，但现在却正好用去了两小时！
天智：什么？！（天智看了一下表。）糟了！爸爸的仪式！
天智冲下阶梯，马上又停下，转身向站在台阶上的悦美大喊。
天智：主楼大厅在哪里？
悦美：当然在主楼。（悦美指向广场对面的一栋中央建筑。）
看着天智焦急的跑去，悦美抱紧了手中的书，流露出恬美地微笑。
主楼大厅 纪博士 范校长 天智 众教授 众学生
天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主楼大厅。
仪式的嘉宾和参加者都已到齐，显然在等待天智的到来。
天智跑到了父亲面前。
天智：对不起……。爸爸，（天智边擦额头的汗水边说。）我把时间搞错了。
纪博士：2分40秒！如果再等20秒你不出现，我就会让校方取消这次仪式。
天智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重要，看来这并不仅仅是与父亲有关的仪式。他环顾大厅，发现人们是围绕大厅中央而立的，而中央一块巨大的红布罩住了一个物体，显然这更象是一件珍宝的展出揭幕仪式。
仪式的司仪走到了麦克风前。
司仪：各位嘉宾、各位教育界前辈，各位教授，各位老师、同学们。现在我宣布：“纪凯恩博士塑像揭幕仪式”现在开始。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两名礼仪小姐分别走到纪博士和范校长面前，将他引导到塑像前。范校长、纪凯恩各手牵一根连动那块红布的细线，轻轻一拉，红布轻盈地飘下。天智几乎是屏住呼吸，惊讶地看着那“面纱”揭开后的一幕：
一座一人多高的半身塑像显现在众人面前。
那塑像雕刻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纪博士！
大厅飘荡着经久不熄的掌声……
第二部分“天智的天堂”
车内 天智 纪博士
掌声仍然回荡在纪博士的耳边。
纪博士从反窥镜去看天智，期许儿子无限崇拜父亲的目光，他没有看到。
儿子依然专著地看着窗外的每一栋建筑，路过艺术系的楼前，天智的眼光许久不能转移，直至那建筑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天智的神志好象迟迟游历在现实之外。
纪博士：范校长说第一节课你没有到。
天智：我……
纪博士：无论如何，导师的第一节课应该去听，至少给范校长一个面子。
天智：我去了……
纪博士：去图书馆了？
天智：对。
纪博士：不是一个人吧？
天智：有人问我问题。（天智有些紧张。）
纪博士：你应该知道，我们父子是校园里的名人，校园里的任何老师、学生都想揭开我们的谜底，更包括教育系的学生。
天智：你都知道我去哪里了？
纪博士：对，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哦！对不起，我说错了，在你的眼中他是女人。
天智笑了。
“天智的天堂” 天智
天智坐在了电脑前。
在检索的程序上输入了四个字：时间 错误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爱因斯坦的画像。
之后，在画像的下方打出了一行字：“和一位漂亮女郎在一起坐两个小时，你会觉得像是两分钟；在一个热炉子上坐两分钟，你会觉得像是度过了两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爱因斯坦”
天智读完上面的字，笑了。
天智：两分钟，两小时；两分钟；两小时……这就是相对论。（天智自言自语道。）
“爱因斯坦”向天智挤了两下眼角，微笑着消失在电脑屏幕中。
课堂上 天智 教授 学生数人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了。
天智仿佛从禅定中出来，机械而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
路过讲台，教授叫住了天智。
教授：天智，我今天的课程你能提些自己的意见吗？
天智：意见？很好，很好……跟教材上的不一样。
教授：（教授听到这里，仿佛来了兴趣，继续跟在天智的身后说。）这就是我跟其他教授的不同，我从来不按照教材“照本宣科”。
天智：确实，跟这本教材不一样。（天智举起了手中握着的书。）但这类教材全世界有762种，最权威的英文21种，德文16种，还有3种是西班牙语的。但您今天上课却为什么选择了法语的那种版本？我有些搞不懂，或许……（天智转身面对惊讶的教授。）您曾在法国留学过？
教授：在巴黎！（教授马上回答。）
天智：那就说得通了。
天智象是自言自语，漫不经心地继续向前走去。
那教授楞在了那里，如同片刻雕成的木雕。
校园 天智 悦美
天智走出了教学楼，向中央广场一侧的艺术系望去。
是悦美，他又看到了悦美，伴着笑声与几个同学从楼中走出。
悦美与同学道别，骑上了一辆自行车，向远处驶去。
天智快速地奔跑，跑到了中央广场的纪念碑台基上。
借助新的高度，他看到悦美在体操馆前停下，将车锁上，拎起了车筐上的背包，向馆内走去。
体操馆 天智 悦美
透过门缝，天智看到了在场内的悦美。
伴随一端旋律优美的芭蕾舞曲，悦美已翩翩起舞。
天智正在欣赏之即，突然一位悦美的舞伴将一件衣服甩了过来，衣服搭在了门扶手上，但同时也挡住了天智这唯一的门缝视线。
体操馆 天智 海知
天智绕到了一个有低矮玻璃的墙前，找到了一把凳子，正要登上。
咔嚓！身后，闪光灯闪起。
天智马上回头，看到一台照相机的镜头正对着自己。
照相机移到一边，海知一张故意堆满皱纹的笑脸出现在了天智面前。
天智：海知？
海知伸手递上了几张照片。
天智接过，那照片上留下的恰恰是刚才自己看到的悦美优美的舞姿。
天智：你什么时候拍的？
海知：我是校园狗崽队。
天智：狗——崽——队？
海知：好了，我们的天才少年是不需要学这些烂词的。刚才这些镜头属于我宣传范围，这个我不会给你爸爸看的。（说着，海知又递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天智刚才趴着门缝的镜头。
天智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海知笑了。
海知的工作室 天智 海知
海知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过道上堆的杂物。
天智好奇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照片和图画。
海知：小心！小心！（天智每迈出一步，海知都在提醒他，怕碰坏了他那些胡乱堆放的“杂物”。）
天智：在校园里你怎么会有自己的房间？
海知：这叫工作室，我的天才。你想想，咱学校，从那校园板报到各种演出、各类活动、各式典礼，哪里没有我不操心的。其实我累死累活的，也就是争取到了这么一点点利益，是这范校长给我特批了这么一个工作室。
天智：照片都是你拍的？
海知：当然，嗨，不瞒你，好多女生还真被我这几招给蒙住了……但我发誓，我可从来没有借助这宝地跟她们乱来过！
天智：什么乱来？
海知：噢，我多嘴多嘴。（海知坐在了椅子上，意识到自己跟这位天才的沟通语言跟他的的那些哥们们的是不一样的。）……其实呀，海知，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象你一样，多才多艺，而且是真才实学！但他们多数都办不到！所以呢，有时男人需要一种装扮，这种装扮只是为了达到某种潜藏的目的。
天智：？
海知：我知道你是无法明白的，因为你活的比较……真实，对，真实这个词儿比较贴切。
天智：你能把悦美的照片送给我吗？
海知：当然，这里还有很多。（海知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叠的照片。）这些都是悦美在各种演出和活动中的照片，现在，（海知一扬手。）全归你了！
天智：谢谢！
天智走到了门前，又转过身。
天智：我知道相机的全部原理，但我没照过一张照片，这些，（海知抬起手中的照片）谢谢你……下次，我可以再来你这里吗？
海知：随时欢迎！
第二部分我是健康的吗？
“天智的天堂” 天智
天智把悦美的照片依次列在了桌子上。突然一张演出照引起了天智的注意。
照片上是双人的芭蕾舞，悦美穿着一身洁白的舞裙被她的舞伴高高举起。
那舞伴是一名肌肉硕美、健壮的男子。
天智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肌肤，一股从未有过的自卑感自心地生起。
餐厅 天智 纪博士
俩人习惯地各自用餐。
天智：爸爸！（天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我是健康的吗？
纪博士：你说什么？
天智：我说健康，我健康吗？
纪博士：你拥有数字化控制的运动场，17年未生过病。那些持“天才多病论”的人在我这里找不到半点借口。难道这还不健康？
天智：（天智沉默不语。）……
纪博士：天智，我可不想在你的健康问题上跟任何人浪费口舌。不过最近，有些教授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说你有些藐视他们。
天智：（天智快速地喝着汤。）……
纪博士：天才儿子和天才爸爸的存在本身就是常人所无法逾越的。所以我们不需要贬低别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
天智：爸爸的话永远是对的。
纪博士：还有，你放学的路线是没有岔道口的。
天智：知道了爸爸。（天智囫囵吞完了碗中的饭菜，起身欲尽快离开。）
纪博士：等一下，我还未说完呢。
天智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他预感到爸爸会跟自己提到什么。
纪博士：那些照片，从哪里来的就还回哪里。我不许有任何东西玷污了“天智的天堂”。
我今天下午飞欧洲讲学，等我回来，希望看到你把一切事情都已处理好。
天智点头，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天堂”。
校园 天智
天智路过校园内的一个海报栏。
几名同学看到天智走近，忙掩饰住着面部窃喜的表情，匆匆离开。
天智有些好奇，也走到了海报栏下。
只见一张巨幅的海报贴在上面，海报内容是：
课堂上瞌睡着的天智。旁边一行字：天才听教授上课。
海知的工作室 天智 海知
天智径直走进了屋内，把悦美的照片甩在了桌子上，转身便走。
海知：唉……怎么了？
正在房内画海报的海知慌忙起身，跑到门口拦住了天智。
海知：还东西也该打个招呼吧？
天智：我不能要这些东西。
海知：什么……我的天智，纪博士不让，对吧？
天智：我还有课。谢谢了！（天智推开了海知架在门框上的胳膊。）
海知：站住……别装了！你那也叫上课？
天智：海报是你画的？
海知：对！你是上课时的素描。
天智：希望你尊重一下学校的教授们。
海知：嗨！这话说颠倒了吧？是你该尊重一下教授们！我的天才少年。
天智：这是我的习惯，我不希望你打乱校园的宁静。
海知：我打乱校园的宁静……轰轰烈烈入学典礼的是天才儿子；破常规给活人塑铜像的是天才爸爸，而课堂上阿弥陀佛的是你，想泡女生到我这里来拿照片的是你，现在反倒是我成了校园和谐的破坏者？
天智：对不起海知，我不是这意思。
海知：行了天智，我绝对不怪你，这一切都是你那天才爸爸在一手操纵。
天智：这跟爸爸无关，爸爸永远是的对的。
海知：爸爸永远是对的？天智，我可不想跟幼儿园的小弟弟理论，你再说一遍？
天智：爸爸永远是对的。（天智第一次意识到在外人面前说这句话确实有些绕口。）
海知：乖乖！天智，我……我佩服死你老爸了！没人能反驳你爸爸的成就，因为他创造了一个天才少年，17年！17年！他创造了一个天才！英俊潇洒，才貌双全的天才少年，活生生地站在世人面前，我承认，他成功了。“爸爸永远是的对的”，没错！在天才的心中，天才爸爸永远是对的。遗憾……原本我还以为天才也有一件事是自己做对的。（海知叹着气说。）
天智：什么？
海知：（海知拿起了桌子上悦美的照片。）如果你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我敢打赌！（海知缓慢地咬着每一个字说。）——这一生，再没有一件事情是你自己做对的了！
天智接过照片，看着上面的悦美，顿时心潮起伏，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突然生起。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海知的激将法，使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挣拖束缚，释放出真实的自己。
天智：谢谢！（突然，天智转身，向屋外狂奔而去。）……
校园 天智
天智奔跑在那条归家的梧桐路上。
客厅 天智
奔进了家门，天智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四肢张开，扑倒在上面。
他在沙发上来回翻转着身体。
突然，他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天堂〃。
〃天智的天堂〃 天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