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血战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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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片叶子,竟是在雪人与道破天的争执下,静止定格在了空中。
两者的力量都太过强大,那片叶子,吃不消这两力的撕扯,在空中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它的叶肉与叶汁,竟是完全地分离了开来。
它的叶肉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枯。
它的叶汁,却是从叶肉中淅出来,化作了一些绿色的粉末。
“破天拳,爆!”
道破天一声猛吼,身体突地朝前窜出三丈,然后他朝着那三丈雪人,轰出了他破天道力衍生出来的破天拳。
破天拳,拳出之意,便是要破天,而这巨大雪人,正是天道的一部分力量。
一拳之下,三丈雪人竟是朝后被击溃出十丈,在三丈雪人退后之时,道破天连忙张口,施展出了他那逆生道术:
“桫椤叶绿,逆而不息,我愿冬植,破土掘起!”
道破天边说着,边朝额头上一抹,随即将手往那空中绿色粉末一甩——
从他的手中,猛地甩出一些汗气,汗气与绿色粉末凝结,便化作了一滴绿水。
那三丈雪人,仿佛是不甘心让这绿色叶子落地生根,他脚踩雪地,朝道破天这边冲来。
“我为天地生,必为天地种,天道,你是不可能代替天意,笼罩整个世界的,天地自由,我心自由,谁都不可能将天与我囚锁!!!!”
道破天大叫着,迎着那三丈雪人冲了出去。
两者又再次重撞到了一起。
那一场肉搏,打得空中雪花飞溅,打得大地狂风肆虐。
在道长与雪人两相激战的后方,那滴绿水,“叮”地一声,落入雪中,既而钻进了泥土里。
地底之下传来一阵隆隆的回响,就像是地渊中有一条春意巨潮,正在试图着往上喷发。
雷动被那隆隆的声音惊醒。
当他惺忪着睁开眼睛时,他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地方雪都高过他的膝盖了,他所在的四周,却还是一片雪都没有。
然后,他看见自己右手十丈之外,有一个东西,似乎正在雪里面动。
就在他疑惑不已时,一棵绿绒绒的小树,猛地拱破白茫茫的雪被,钻出了大地。
雷动的嘴巴张开着,冬天发芽,拱雪而生,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神奇?
桫椤逆鳞,落地生根,汗水为食,气骨为枝,方丈自由,撑天而起!
在雷动惊诧的神色中,那树竟是再迎着风朝天一拱。
“哗——”
那一拱,竟是朝天疯长高十丈,枝再发枝,叶再分叶,转瞬之间,竟是已有八米之粗,十丈之长!
“妈呀,好大一根杠杠,将天也能撑破了!”
果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在如此庄严肃穆,天地浩然的情形下,雷动这崽子,破口说出的竟还是一根“杠杠”!
然后他觉得自己胯下生风,猛记起原来昨夜被桃花姐姐破了处,裤子还没穿好,便累趴下了……他连忙捋裤子系带子,那裤子一穿,带子一系,他的猥琐,也终于遮掩了一大半。
然后他就去寻他的桃花姐姐,可惜让他回味无穷的桃花姐姐,却是再也找不着了。
桃花姐姐没找着,他却是看见道破天和一个巨大雪人在肉搏,那种大气象,打得天地间雪花飘飘,冰凌肆溅!
雷动他就想,东玄界的修真等级,一共也就十阶而已,看道破天这个样子,到底已达哪种阶别啊?五阶微观境肯定不止,六阶异能境可能也不止,七阶大成境吗?八阶圣相境吗?还是已达天行者的境界?
而到雷动望向道破天时,道破天与三丈雪人的战斗,也临近结束。
雪人终究是道低一筹,被道破天连轰十计破天拳后,彻底炸散成一篷冰花雪沫,但那雪沫之间,却仍是凝化出了一只大雪鸥,躲过道破天的拳手盘旋而上,消失在了九天。
“你醒了!”
等大雪鸥消失在天际后,道破天便回转身来看着雷动,那眼睛之中,流露出一种雷动所不能明了的亲近。
“昨夜转点之时,天道的意识追寻到此,化作满界的风雪侵扰此处,我就怕吵到了你,你休息得还好吧?”
道破天又问雷动的睡眠,人说得道高人,总是要说些道可道非常道的东西吧,问一个人睡得好不好,这有嘛意思啊?
雷动摸着脑壳,嘴弧往上微拉起,有些害羞似地道:“嘿嘿,睡得自然是好了,就是想向大叔打听一下,那个桃花姐姐呢……”
道破天瞥了雷动一眼:“桃花只偶得,怎可夜夜来?少年要节欲,才能长得茁壮!”
雷动低了低头:“那有什么嘛,我就随口问问,又没想到做别的……”
道破天冷望着雷动:“什么随口问问啊?你这小子是色心不泯!刚好我有门道术,叫做节育箍,我决定了,要将这节育箍打入你体内,让你的**减少三分之二。”
雷动听罢,那个目瞪口呆啊,这世界到底肿么了,割了我的蛋还不过瘾,还要派个大叔来给我节育,我!靠!!!!!!!!
雷动可不想把育给节了,他连忙岔开话题大声道:“不是,大叔,我是开玩笑的呢,那个,大叔您对我这么好,肯定是有什么正事要我办的吧,咱就不再开玩笑了,咱们言归正传,来说一说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那些事可先撇一边,这节育的事,可不能迟缓!”道破天道。
“哦,对了,大叔,我帮您捶背啊,人年纪大了,就总会有些腰酸背疼的,大叔不是说少年要懂得尊敬师长吗?我决定就从此刻做起……”
第56章 东玄天意
(大家真调皮啊,居然收藏不涨,还跌了,说说而已嘛,又没真给他节育,泪奔中,求不调皮的安慰下……)
道破天瞥了雷动一眼,见这乖少年诚心诚意要给自己捶背,终究是没忍心给他下节育箍。
“你跟我来!”
道破天边说着,边朝着天空中踏去。
只见他的脚踏到空中时,空中便会自动出现一级级的阶梯,他踏出六步,空中就出现六节阶梯,他再双手朝前一推,竟是推开了一道空中玄门。
这【六】节之数,也是有原因的,道家以【道远几时通达,逍遥何处还乡】十二字为小黄道,以【生老病死苦】五字为大黄道,小黄道中,以有走之底的字为鸿运吉字,大黄道中,以代表生机的“生”字为最佳吉字。
六节阶梯,对应着小黄道十二字往下念,便落到了“达”字上,对应着大黄道五字往下念完后再重复念,便落到了“生”字上,都是吉字,所以这空中玄门,乃为一道吉门。
人说六六大顺,六这个数字之所以大顺,便也是合了大黄道与小黄道的原因。
雷动跟着道破天,进入那古怪的空中玄门。
他一进玄门,便感觉视线一黑,门之内的空间,竟然就是一片混沌,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道破天不见了。
“九百年前,玉龙山下,有一名男童,追着一只蟋蟀,钻进了一个洞府。”
道破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随即雷动的前方天际,隐隐出现了一名破衣男童和一只蟋蟀,蟋蟀在前边跑,破衣男童在后边追,蟋蟀往一个大洞中一跳,男童便也跟着跳进了大洞内。
然后雷动的视线一亮,一个方圆三四丈的光池,出现在那幻象世界中。
在光池边上,坐着另外一个男童,那个男童穿着干净的白衣,但因为他全身都是刀伤,血沫子从伤口中渗到了白衣上,所以原本干净的白衣,竟是变成了一件血衣。
蟋蟀见那血衣男童身后有阴影,便朝着血衣男童一跳,躲在了他的阴影内。
破衣男童只顾着低头追蟋蟀,没见到血衣少年,他跟着那蟋蟀一跳,便猛地将血衣男童撞翻在地。
将少年撞翻在了地上时,破衣男童自己也跌翻了。
破衣男童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血衣男童那一身的血,吓了一大跳,指着对方慌慌张张地问:“你是谁?”
血衣男童很明显不会说话,他犹豫思索了很久后,朝着空中一指。
随着他那一指之势,整个山洞的景象,竟是在空中快速地坍缩成一个光球,因为山洞坍缩了,山洞外围的景物便逐渐地进入这个光球内。
最先进入的是一片地脉,一主峰六旁峰,雷动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就是东玄界的玉龙山系。
玉龙山系全部坍缩进入这光球后,山系外面的整个东玄界,也开始坍缩进入,等整个东玄界都坍缩完,这个球体就定格成了一颗小小的星球。
这就是东玄星了。
东玄星出现后,它周围的其他星球,也开始逐渐地显现。
不消片刻,破衣男童、银色蟋蟀和血衣男童的头顶上,出现了一片广袤无边的星空之海,这片星海中的星体,恐怕一亿个也不止。
破衣男童望着这广袤星空,脱口惊赞道:“这是整个宇宙星空吗?好大啊!”
血衣男童点点头,随即朝着那无边星海中最初出现的东玄星,轻轻地一指。
只见那东玄星随着他那一指之势,开始放出明亮的白光来,白光之中,隐隐变幻出一个男童的形象。
那男童佝偻着身体,呈圆球状,他在整个星体的里面安静地蜷缩着,就像身处胎盘的婴儿。
他的状态十分安静、祥和,他的脸型,竟是和血衣男童一模一样。
破衣男童若有所悟:“你是说,你便是我们所处的,这整个东玄星?”
血童微微露出丝笑意,望着破衣男童点了点头。
破衣男童狐疑道:“可这怎么可能,你如果是整个东玄星,那你便是神仙,甚至比神仙还要大,神仙怎么可能会受伤啊?你一定是骗人的!”
血衣男童也不解释,只是再朝着东玄星一指,只见发光的星体之外,现出了一个金丝状的笼子,那些笼子,狠狠地捆勒着整个东玄星,而此刻的东玄星便是血衣男童,笼子上的金丝勒在东玄星上,便是勒在血衣男童的皮肤上,那原本安静祥和的男童,便被勒得全身是伤,血液从他的伤口中真往外冒。
许是被勒得痛了,男童缓缓地睁开了眼,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尽是愤怒、杀戾与惊恐。
望着那男童的眼神,雷动立马便想起在玄渊秘境与穿越天网时见到的,那绝色少年的眼神,这两者之间,是多么地相似。
雷动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生慈悲心的,但是望着这男童的眼神,他的心里不知怎得,竟也是生出了一丝怜悯。
破衣男童没再问这血衣男童什么,却是疾快地搬了一块石头放到那东玄星的下方,然后他站到石头上,踮起脚来,朝着那金丝状的笼子抓去,口中则是叫着:
“这个讨厌的笼子,我帮你撕开他!”
东玄星球的幻影,是从血衣男童指端衍生出来的,所以并不高,破衣男童又是垫石头,又是掂脚的,竟是碰到了那捆勒着东玄星的金丝网。
只是,那金丝网乃为虚影,任凭破衣男童如何使劲撕,那金丝网,却是怎么也撕不破。
“咝…咝…咝…”
就在男童努力地撕着那金色的笼子时,那只黑蟋蟀,竟是顺着血衣男童的身体,爬上了他的肩膀,随即朝着那金丝笼子,发出了急促的声音,翅膀也一颤一颤地,缓缓打开了来。
在那蟋蟀的翅膀打开的时候,从蟋蟀翅膀的上方,隐隐地现出一个雷圈,朝着那金丝网飞去。
但那雷圈实在是太小,还没能飞到那金丝网上,在半空中便消失了。
血衣少年拍拍破衣少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撕了,然后,他朝着遥远的星空一指。
随着他那一指,雷动跟着破衣少年的视线,朝着前方深邃宇宙中飞去。
在恍如星空尽头的地方,出现了一棵可能有数十万丈高的大树,这只是按着星球的对比推测出来的,因为那棵大树,比某些小星球都还要高出一截。
树上的叶片是梳齿状的,极为柔软,在风中沙沙地晃动着。
最终破衣少年的视线定格在了树上的一颗白色的,如雪球一般的果体上。
破衣男童转头问血衣男童:“你是要我,摘那个果子给你吗?”
血衣男童点点头。
“我想帮你,但那棵大树在别的世界上,那个世界离我们这里那么那么远,我怎么能去啊?”
破衣男童思索着,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咝——咝——咝——”
黑蟋蟀在血衣少年的肩膀上长鸣着,那意思好像是说,它愿意帮着去。
血衣男童斜着头望着蟋蟀,将蟋蟀抓到了自己的手巴掌上,然后他朝着蟋蟀摇了摇头,再将手朝着那个三四丈宽的光池伸了出去。
“咝咝,咝咝……”
蟋蟀仿佛明白了血衣男童的意思,两只后腿一蹬,便“叮咚”一声跃进了光池里。
血衣男童安置好蟋蟀,再将右手朝着破衣男童的额头上一点。
破衣男童的额头随着血衣男童的一点,从额心处裂了开来,露出一个梭形的圆洞,血衣男童另一只手朝着天空中一抓,便抓到了一缕运转不息的光,然后他将那光,放进了破衣男童破开的额头洞内。
看到这里后,破衣男童、血衣男童和黑色蟋蟀,便从雷动的眼前消失了,但那头顶上的星空,却仍然还在雷动的视线里没有散去。
因为失去了破衣男童做视角,这片星空便犹如落在了雷动的头顶上,让雷动立马觉得,其实自己便是处在这幻影中。
道破天在他的身旁,缓缓现出形来。
雷动已经基本上猜测到,道破天、玄渊、和血衣少年之间的因果。
“你可能也已经猜到了,那个破衣少年就是我,那只黑色蟋蟀就是玄渊雷王,那个血衣男子,便是东玄星的天意。东玄天意将一缕破道之光,注入了我的额头之内,我才能够明白天地的大道,是他成就了我,也是他孕育了我们,所以,我这九百年来一直做的,便是为他寻找那颗桫椤果。”道破天缓缓地说。
到此,雷动也就已联想到,那棵大树,便应该是桫椤树,那树上发光的白果,就应该是道破天九百年来一直在寻找的桫椤果了。
“桫椤树是逆天之树,它的存在还在道诞生之前,道化作天网拘束众星,东玄星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年,才产生了这么一缕反抗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