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和生命-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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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仁慈和态度,甚至可以延伸到身体上的疾病,直到它能够被治疗为止。在佛教里,身体被认为是天堂般的净土。有一种佛教禅修尊崇健康身体内的正常细菌(西藏人则认为是“虫”)。如果我们有不健康的病毒或感染,目标就是治疗它,但我们不需要从它那儿退缩或觉得羞辱。我们可以承认:一种危险的病正在分享我们的身体,不必过分执着它。
许多人因为生病或受伤得太严重而动弹不得,会害怕得有如世界末日。然而,我们可以想想,多少障碍者借着正面的态度而超越了这种限制。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史帝芬•霍金(Stephen Hawking),他是一个伟大的英国天体物理学家,他对于心灵生命的热忱,超越了他的全身麻痹和无语言能力。我的一位朋友尼理•葛林牧师(Reverend Nellie Greene),也有严重的神经伤害,但他拥有清明的心,借着坚毅不拔的态度,终于成为英国国教(Episcopal Church)的教会执事。可见在身体可能病得很严重时,心却未必如此。
死亡本身可以是一种深刻的治疗。即使导致死亡的状况很煎熬或有肉体上的痛苦,但安详仍然是可能的。生命中的一切,包括死亡在内,都可以是一种放下
并非每一种疾病都可以被治疗或“修整”。毕竟,身体只不过是一间客栈而已,我们在分配的时间内住在客栈里,最后还是一定要离开的。我们都会死。但即使只有几个月或几天的时间可以活,也能够把末期疾病看成是机会。知道自己即将去世,可以成为一种真正的加持,因为那时候我们能够完全为自己而悲伤和开放,这是在我们生龙活虎时很难办得到的事。我们可以告诉亲爱的人,我们多么爱他们,修补可能已经变得紧张的关系。我们可以在仅存的短暂时间内发现价值。
死亡本身可以是一种深刻的治疗。即使导致死亡的状况很煎熬或有肉体上的痛苦,但安详仍然是可能的。生命中的一切,包括死亡在内,都可以是一种放下。
但不要太快就放下生命!珍惜你被赐予的宝贵生命,只要还有存活的机会,就要十分坚信你可以、也将活得更好。在自然的法则里,死亡之神终究主宰着我们的身体。当死神召唤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走;这是事实的真相。不过,有时候我可以骗一骗死神——我们不必立刻回答他的召唤。
我在杜竹千寺的经典学院读书时,有一位同学名叫曹卓(Chojor)。他是一个温和、快乐、用功的年轻喇嘛,患有严重的癫闲发作。每隔几个月,有时候一天好几次,他会有猛烈的癫闲发作。他的痉孪,带给他生命严重的恐惧和分裂,并且让我们的课程和法会陷入极端混乱。最后,一位名叫吉罗活佛(Tulku Jiglo)的年长喇嘛想到一个对策。他和身体圆胖,非常有趣,很像家喻户晓的弥勒菩萨。虽然牙齿全都掉光了,但是当他开玩笑和揶揄人们时,总是开口大笑——他老是说这是他永不休止的祷告。他懂得一种特别的祷词,据说可以治疗癫闲症。于是他举行了一次灌顶法会,把这个法门传给曹卓和我们一群人。从那天开始,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在日落之前,我们必须修法半小时,并有简单和糕饼献供。祷词包括献供给佛教禅修中的星辰或天体。西藏人相信:癫闲病是星辰的影响所造成的。此后,就我所知,曹卓的癫闲症再也没有发作过。此种治疗的发生,来自以正面的态度打开一个人的心,激请能量来源(在这个例子中,指的是星辰)的治疗力量,并且相信治疗的效果。这种治疗是透过精神和心理的力量,而非物质的方法。
能够从悲惨的疾病痊愈的,不只是西藏的精神上师或僧侣而已。我有一个好朋友罹患大家所公认的不治之症,却透过禅修活了下来,他的例子并非很不寻常。一九八八年,哈利•温特(Harry Winter)七十四岁,被诊断出得了肺癌。医生认为他只剩下六个月可以活,但是身为经验丰富的禅修者,哈利具有极大的信心,相信他的心至少可以延迟疾病的进展。除了以放松他的心和去除任何心理障碍为目标的禅修之外,他开始每天修半个钟头的治疗观想。
他动过两次手术,而他存活下来以及病情缓和的事实,令医师疑惑不解,五年后当旧疾复发时,他拒绝了第三次的手术,因为这次手术将使得他永远下不了床。他继续每天做深度禅修,并把安详和温馨的感觉带引到一天当中的其他时刻。有一段时间,他每天禅修八个小时。
在八十岁生日时,哈利的癌症完全痊愈,而且比六年前还健康,令医师大感惊讶,如此长时间的禅修,也让他拥有深刻的精神宝藏。
哈利所做的禅修,包括观想从金铡萨埵(净除业障的佛)流出治疗的甘露。在他的心中,他可以看到金铡萨埵在他的顶轮,甘露自上而下,流遍全身。哈利观想甘露是“助手”,接触并治疗了他身上的癌细胞,也净化了他的一切烦恼。哈利的禅修总是要回向,愿一切众生和整个宇宙都得到净化。他所修的治疗练习,是本书下面几章所教的主要原则之一。
尽管在最近十几年间,有很多论及高等觉察力的文章和研讨,但却几乎没有人对体验超自然的意识状态的实际方法做过勾勒轮廓的工作。在本章,我们集中研究印度的专注音流瑜伽(surat shabd yoga)传统,因其清晰、详细地叙述了过程和技巧,所以要向那些有兴趣理解和贯通神秘体验的人提供一个可实践的方法。
希望这种现象学的分析可以帮我们培育出符合真正科学事业标准的超个人科学的种子,就象肯•威尔伯(Ken Wilber)指出的:
1、方法上的强制。是关于形式的‘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就做这个。’
2、知觉的领悟。是一种认知的掌握,领悟或对指令所传达的客体领域(或客体领域方面)的直接体验,即,直接的信息领悟。
3、共同确认。这是与其他正确完成了指令和领悟步骤的人共同检查的结果(领悟或信息)。
我们的检视大部分基于拉达•索阿米(Radhasoami)的大师,包括Shiv Dayal Singh,萨万辛(Sawan Singh),巴巴•法切尔(Baba Faqir Chand)等人的著作以及当代非二元/一元论思想家拉玛那•玛哈希(Ramana Maharshi),自由者约翰(Da Free John)和肯恩•威尔伯(Ken Wilber)的作品。
我们的研究将做如下展开:
A)简要勾勒专注音流瑜伽传统和实践,特别是它与其它传统如拙火瑜伽(kundalini yoga)的关系。
B)对surat(灵魂/注意力)如何在禅定中离开肉身,开始在广大存在领域的内在声光之旅做现象学的描述。
C)总结专注音流瑜伽如何能成为一种和精神实相做亲身接触的模式,为以后的超验之旅标注上安全而确定的记号。总之,我的论文主旨是:有了对神秘领域的一种更深刻的掌握,上述工作就能进一步推动对有意识引发濒死体验的研究,使之具备严谨的、既是经验性又是可检测的基础。
专注音流瑜伽不象印度其他瑜伽流派(如kundalini),它并未把控制呼吸(pranayama)或一系列身体姿势(asanas/mudras)作为修习的一部分。而是把意识从身体九门(眼、耳、鼻、口、生殖器、消化道)中撤回,整个超越肉身的框架和局限。这是通过把心灵注意力集中在内在的光和音上完成的,这种声光据信是从通常所说的“第十门”(印度教所谓第三眼)放射出来,位置在肉眼稍上方的后面(Shiv Dayal Singh, 1970)。
根据这一传统的圣者所讲,当意识完全集中在此中枢点——“在诸世界之间”——灵魂将离开身体,在更高层面体验到更高境界的至福。专注音流瑜伽的显著特点是它强调倾听内在音流,音流被称为shabd、nad或可听见的生命流。这种修行方法的名称正是来自灵魂与宇宙原初音的联合(surat…灵魂;shabd…音流;yoga…联合)。
要获得一种有意识引发的濒死状态需要付出很大努力。所以此道的古鲁强调用三重方法来安静心念、撤离身体:希暮兰(simran),禅那(dhyan)和巴赞(bhajan)。(摘自:Charan Singh, 1979)
重复一个或多个圣名,把注意力集中在耳中央,不让意念向外散漫太远。这种神圣的忆念在形式上与咒语(mantra)或特别的祷告相似,除了是用心念诵而不是用口。据修习者说,此阶段是最初阶段,可能也是禅定最困难的一支。
内在冥想(Dhyan)是把注意力凝聚在第三眼的一个技巧性过程。开始时可能只是凝视黑暗或观想上师的脸,最后发展成看见各种形状的光。从光中出现精神导师的“化身“,引导初习者的内在旅行,这是dhyan的中心。
巴赞(Bhajan)是倾听宇宙旋律或声音,是专注音流瑜伽最后也最重要的部分,通过它,禅修者才能旅行到更高的意识层面。Simran和dhyan是集中心灵的注意力,而bhajan带着觉察力向上回溯到至高无上的所在——Sach Khand。
当然,要掌握专注音流瑜伽并非一朝一夕,需要多年的坚持习练和奋挣。要达到希望获得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追求者的热诚和日复一日的练习。
內在的提升
如果这个过程完成了,在适当的时候,人的精神流或本体将慢慢从身体撤离。开始是从身体下部失去知觉,然后是从身体其余部分。此过程和死亡时发生的完全一样,只是这是自愿的,死亡时是非自愿的。最后,他穿透那层阻隔的面纱——它事实上“不比蝴蝶翅膀厚”——然后打开所谓“第十门”走入一个新世界。身体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毫无感觉,但不被此过程所影响,现在,他是在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了(Julian P。 Johnson, 1952) 。
禅修者必须能熟练地把注意力从外在世界撤回,集中在第三眼的中心点,才能开始内在的声光之旅。当初习者获得初步的成功时,只会在太阳神经丛有麻木感,也会相应地有光的显现。开始时的光来来去去,是光的亮点,但事实上是心在上升和下降(Charan Singh, 1958, 1967, 1973, 1979)。
失去身体知觉是判断禅修进程是否正确进行的重要“酸化测试”。无知觉从脚开始缓慢沿底端上升,直到整个身体的感觉象块石头。当这种自愿的麻痹发生,禅修者的重心沉入内在宇宙,不在外在世界。据大师所说(Julian P。Johnson,1974),此乃simran的作用引起的麻木感,它把心从对物质躯壳的结构性执取中释放了出来。
就在这种修习中,禅修者感到一种强烈的向上移动感,仿佛被一种魔力拉着。这个“吸上去”的效果是注意力从外面的孔洞向内转移的直接结果。尽管这只是最初阶段,但学生能亲身体验到离开肉体是什么感觉。通过修习,禅修者最后能达到完全离开身体意识,以巨大速度穿越黑暗领域,经历的内容和濒死病人苏醒后的报告没什么不同(Raymond Moody,1975,Kenneth Ring, 1980, Darshan Singh,1982)。
完全从肉身撤离后,初习者对声光的感知力飞速增长,这使他(她)能清晰地看见、听见以前以为是宗教幻想的虚构情景。伴随着这种能力的是一种超意识觉醒状态,比普通的清醒状态的感知更生动清晰。
要理解这种新的意识等级如何被唤醒,需要看看觉察力会经历哪些不同的清晰程度。比如在清醒状态,注意力是集中在头的后部、眼睛后面的位置,可经过18个小时左右,我们注意到从这个中心朝向喉咙的向下和向内的运动,在睡眠中达到顶点。与此相似,经过大约8小时,我们感到一种向上的、朝眼睛方向的运动,最后停止在我们的日常意识中(Jagat Singh,1972)。
在这两种情况中,我们的普通语言用一种简单方式表达此觉醒过程:“我们睡着了,我们醒了”。“我的眼睛很沉重”。“我觉得清醒兴奋”。
在瑜珈心理学中,人的意识下降到睡眠(或无意识)中越深,它上升到觉醒(超意识)中越高。这个模式很清楚,随着人的上升,清晰度会稳定增长(反之则否)。肯恩•威尔伯曾优美地将这个意识光谱描述为一种确定的等级结构,其高端包含并超越低端。
以下描述主要基于Shiv Dayal Singh的Hidayatnama,里面有很多神话特征、比喻和图象化说明。对任何久浸于科学的人来说,这些描述都显得太离奇而不象是真的。可是我们应该记住,尽管Shiv Dayal Singh的描述可能受到19世纪的类比的局限,但是他的基本洞见与久远的神秘传统是一致的。
当我们阅读Shiv Dayal Singh对内在领域的描述时,应始终谨记:超理性的体验不能恰当地用具有天然局限的人类语言来容纳。不要把地图和真实版图混淆或把菜单与菜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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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界:Sahas…dal…kanwal
… 千瓣蓮花 …
当你的眼睛转向大脑内边,你看到内在的天空,你的精神离开躯体向上升腾,会看到Sahas…dal…kanwal所在的Akash,它的一千个花瓣在三个世界发挥着不同功能。它的光芒会振奋你的精神。此阶段你会看到三个世界的主…Niranjan。有几个到达此阶段的宗教因而把这位神当作一切的主,他们搞错了。这个领域的光芒使他们感到满足,使他们向上的进展停止。他们没找到通往更高领域的向导,因此不能进深到更远。(Shiv Dayal Singh, Hidayatnama)
尽管专注音流瑜伽禅定中这个奇异的出魂旅程始于黑暗,禅修者最后会看到闪亮的光点,很象是填满黑暗夜空的星星。修习者被告知,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大最亮的“星星”上(Kirpal Singh,1974, 1975, 1976),通过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