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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3860-罪的还魂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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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灵魂徘徊在我们的周围,这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想做,是因为他们不满足。”    
    “也就是说,”年轻的诗人插言道,“如果没有人是满足的,像索福克勒斯所说的那样,所有死者的灵魂都将游荡在大地上。”    
    一个杯子滚到了地上,是特雷克里德斯的。一个仆人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并倒满了酒,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仆人擦干净了地面。仆人们端上来摆放着盛有鱼和肉的桌子,并撤走了甜点。    
     苏格拉底注意到特雷克里德斯对菜肴基本上不怎么感兴趣,而且他的神色,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现在却黯淡苍白。他的手靠在床沿上颤抖着。    
    “也不经常是这样的,”巴易路观察道,他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生者不是灵魂的主人。    
    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们乞灵于某一死者的灵魂,但出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而且,一旦显现出来,灵魂可能会表现得完全不可预见并且充满危险。”    
    他探着身子,伸手从含有蜂蜜的凝乳中够取新鲜的无花果,他一边吃着,一边保持着他阴森的脸色。    
    “那这些灵魂看上去是什么样子的?”坐在最后一张床上的两名运动员之一问道。    
    “苍白!像他们死的时候一样苍白!”埃及人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宣称道。    
    “你说得好像你是一个通晓这种乞灵法的占星家一样。”索福克勒斯说。    
    “他在埃及学了这种法术。”亚西比德解释道。    
    “你向神明乞灵过吗?”索福克勒斯又问道。


后传 背叛的血 上内心的公正(4)

    “我怎么会被允许这样做呢?”巴易路反驳道,“须得虔诚,这样,也就是说只能在祭品前的烟雾缭绕里才能够和神灵对话。如果他们偶尔显现出来,便是非同寻常的荣耀,但同时也是令人生畏的。”    
    “我在想他们会有好脸色吗?”索福克勒斯调皮地说道。    
    一阵笑声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而我,”亚西比德说,“我想的是伯利克里的灵魂是否还在这个城市里,为了这个城市,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不容置疑!”苏格拉底大声道。他一边吃着石榴,一边用银质的勺子饮酒。他说,“建筑师和艺术家们在我们的土地上用大理石和石块建起了如此有创意的景致,伯利克里的灵魂怎么可能放弃它呢?”    
    “那灵魂也能预知未来吗?”诗人问道。    
    “有时候会。”巴易路回答说,并且阴沉着脸喝光了酒。    
    “胡说!”亚西比德喊道,“如果我们向伯利克里的灵魂乞灵,他会告诉我们未来所蕴含的玄机吗?”    
    “那就是说,灵魂应该是属于神灵的秘密?”诗人说。    
    “既然它们是和神灵一起的,岂不就不是神灵的秘密了吗?”苏格拉底问道。    
    “巴易路,你能够向伯利克里乞灵吗?”亚西比德喊道。    
    “在这儿?”    
    “对,在这儿,今天晚上。”亚西比德强烈要求道。    
    埃及人捋着胡子并抚摸着脖子。苏格拉底听着大家交谈,神情极为惊讶。    
    “我没做准备,而且最好是在我绝食的情况下……”    
    “你几乎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啊。”亚西比德坚持道。    
    “我很想试一下,”巴易路终于说道,“但是,我得要求撤几盏灯,因为灵魂不喜欢光亮。    
    ”    
    亚西比德做了一个手势,仆人们撤走了火把和几盏灯,只留下三盏小灯。它们闪烁着阴森森的微光,将客人们的影子投在墙上。    
    “这还是不够,”巴易路说,“其他房间里的光太强了。”    
    按照他的要求,整座宅邸都沉浸在了黑暗当中。就只剩下三盏灯火的微光在餐厅中摇曳。    
    黑暗中止了他们的交谈。    
    “这样好多了,”巴易路称道,“现在,我需要一个装有炭火的盆和一些小木块,我将用他们来维持火焰,并招引魂灵。”    
    话刚一出口,仆人们便殷勤地忙碌起来,就仿佛他们正在等待着吩咐一样。他们拿来铜制的火盆以及一捆小木块,并将它们放在马蹄铁的中央。这一切安排好之后,巴易路来到火盆前面,赤着脚,双臂垂放在身体两侧,仰着脸,半闭着眼睛。他瘦长的侧影一直投射到天花板上。他张开双臂,发出异常空灵的声音:“地狱之神啊,请原谅惊扰您统治下的魂灵的人吧!地狱之神啊,请允许我虔诚召唤的伯利克里的灵魂显现在我的面前,在黑暗中引领我们吧!”    
    他跪倒在地,朝火炭中扔进一些木块。可能那些木块尚未晒干,因为没多久,大量的浓烟从火盆中升起来。巴易路张开双臂开始用一种生硬的旋律唱赞美诗。听上去阴森森的,而且不可理解。    
    旁边的诗人伸长了脖子。浓烟看上去越来越少,随后竟令人吃惊地变成了暗绿色。    
    “啊,天哪!”占星家惊叹道,“我感觉到您的靠近,伯利克里的灵魂,我感觉到您了,您一切安好吗?我感觉到了您的气质,您能说话吗?”    
    烟雾已充满了整个房间,连对面的床的形状都难以辨认。    
    “亚西比德,已经出现了。”巴易路喊道,“你向他询问吧……等等,天哪!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伯利克里!”    
    巴易路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透过弥漫的烟雾,苏格拉底发现坐在床上的特雷克里德斯已经难以忍受下去了,而旁边的克提米诺斯正试图让他镇定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餐厅尽头显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看上去他是在地面上移动着的,有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尖叫,一个是亚西比德,另一个是特雷克里德斯。    
    “是菲利皮季!”    
    “地狱的神灵啊!请可怜这些人们吧!”巴易路在模模糊糊且依然在扩散着的烟雾中大喊,“来到我们身边的陌生人啊,请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苏格拉底伸长了脖子,惊愕万分;他确信这是菲利皮季,只不过是一个鬼魂般的穿着被泥土弄脏的葬袍行走的菲利皮季。这个鬼魂飘向了特雷克里德斯,伸出控诉的双臂。又一声尖叫发了出来。特雷克里德斯像动物一样跳下了床,奔向出口。而那个魂灵紧紧地跟随着他。大家听到尖叫声不断,然后是一阵回荡在楼梯间的哗啦声。亚西比德拿起一根蜡烛,想要去看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其他人都跟在他的后面。    
    “火把,给我一个火把!”亚西比德命令道。


后传 背叛的血 上内心的公正(5)

    一个仆人递给了他火把。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并明白了这一场景:楼梯被黑暗所笼罩,逃跑的人踏空了一级或好几级台阶,便一直滚下来撞到墙上,撞破了头颅。蜡烛把一切照亮了,死者的眼中依然充满了恐惧,血从伤口流出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把他抬走!把火把点上,到处都点上!”亚西比德向那些正在楼梯平台上观看这一场景的仆人们吩咐道。    
    克提米诺斯跪在尸体旁边,小声嘀咕道:“他最终为自己作出了公正的判决,这样最好不过了。”    
    宾客们都重新上了楼,仆人们已经把窗户打开给房间换了新鲜空气。巴易路不见了,索福克勒斯向主人投以问询的目光。亚西比德给他的酒杯倒满了酒,递给他,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恭敬地举了起来。    
    “这是一场演出,对吗?”索福克勒斯惊愕地问道。    
    “你在怀疑什么吗?”    
    “那假如他不是这么快地死去呢?”苏格拉底问道。    
    “那他会变成疯子的。”    
    “但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索福克勒斯喊道。    
    亚西比德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你在我面前坚持的主张吗?你说你认为戏剧比现实更真实,因为情节就在我们当中。我并没有忘记,这你知道。”    
    “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你要如此迫害他?”    
    “是一个犯人,只有内心的公正才能惩戒他。”    
    苏格拉底一边思考着一边倾听。内心的公正!他感觉像是听到了自己言论的回声一般。    
    是的,他曾经常常向这个学生阐释真相,要求他听从于能够指明最高尚德行的神秘声音……    
    但是,他从未想过,现实会像今天晚上这样战胜计谋,也没有想过他的学生会如此的残忍。    
    至少,粘西比会对此非常满意的。


后传 背叛的血 上雅典最有智慧的人(1)

    他是在如此深夜叫醒她,还是等到早晨?或许她并没有睡着?因为她经常会失眠。她需要借助于奥尔多索斯的包裹着含有粘土和罂粟汁的软膏的黑色小药丸的调理才能入睡。他在夜幕下的庭院里犹豫着。月亮穿行在天空中如同埃卡特·特里奥迪提斯一般,就是那个“人们所遇见的”十字路口的疯狂女神,粘西比在房子前为她摆设了一个祭台。“那,这是为什么呢?”他自己问自己,“这个拥有蛇一样的头发并被一群野狗簇拥护卫着的女神,最好不要在夜里遇到她,她在希腊就这么闻名吗?”    
    终于,他脱掉鞋,光着脚从内院的另一端走向粘西比房间的门,他不记得门会不会嘎吱响了,他尽量轻缓地打开了门。她并没有出声,他便走进了卧室,朝床的方向走过去。简朴的栎木的床架上铺着缝合在包囊里的草褥,上面躺着他的老婆,几乎像是一个死者。    
    她穿着束腰内衣,一条普通的羊毛毯盖到腹部,她轻轻地翻身向靠窗户的一面,仿佛要更好地聆听夜间的低语。月亮用银色的光芒雕琢出她的轮廓,借与她永恒的美丽,几近神圣的忧郁。她重重地呼吸着。他凝视了她一会儿,这个靠他最近的异常陌生的身体。他开始幻想所有的女人都是被施了魔法的动物,幻作人形,是一个女祭司,但是满怀与男人不同的情感。    
    对于粘西比,通过数次证实,他已经足够了解。那么,是怎样的情感呢?是对家庭的维护,但是并非以世俗的方式,而是以地狱之神的方式,由来自大地深处的力量所控制。就是这种神秘的情感,每年都被埃莱夫西斯奥义在同地下力量所进行的无法言表的婚礼上更新。这种情感就像爱情一样,却不是爱情。或者说,应该改变词汇的意思,因为并不是母爱给了粘西比如此坚韧的向可怜的特雷克里德斯复仇的欲望,还另有一种情感附加在这种复仇之念上,他猜测这应该是比男人更具优势的耐心。粘西比不是为成为一个爱人而生的,而是为成为一个母亲,上帝这样安排了角色,一劳永逸。    
    于是,粘西比成为一个复仇者,一个母亲,她既不相信正义,也不相信那些让她们变得比发情期的野马还要疯狂的男人的理性。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她觉察到床的上空轻轻的微笑。她坐起来,发出小声的惊呼,异常地激动。    
    “苏格拉底,”她结结巴巴地说,“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他,“你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特雷克里德斯死了。”他平静地说。    
    “是谁杀死了他?”    
    “没有人杀他,他完全是自找的。”    
    他给她讲了晚宴的事情。她听着,一脸错愕,而后她起身去让仆人热牛奶。    
    她双手各拿一杯牛奶回来,说:“多么可怕的阴谋,这个亚西比德真是个魔鬼。”    
    “他帮你实现了你最大的心愿,而你却把他当作魔鬼?”苏格拉底温和地批评她道。    
    而粘西比正像猫一样小口地舔着牛奶。“他为什么不向阿雷奥帕奇揭发特雷克里德斯呢?他可以做到的,而且他也知道所有的真相。”    
    这个好的结局并没有把她推向宽恕亚西比德的一边。    
    “他本应该披露特雷克里德斯犯下如此重大罪恶的原因的。”他勉强地承认道。    
    “这场悲剧是为了通过勇敢的行为来取悦于他。”    
    “你此前便知道了?”苏格拉底惊问道。    
    他发现,在推理方面,她或许和他不相上下。    
    “我们应该尊重事实,”她接着说道,“刚开始,亚西比德以他的美貌和他的奢侈的排场吸引着特雷克里德斯,这种行为方式对特雷克里德斯来说像偶像一样。然后一天晚上,喝过酒之后,特雷克里德斯想通过他的无畏和献身精神给亚西比德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他成为了杀人犯。关于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看上去亚西比德对他是怀有一些谢意的,我所猜测的原因是——如果罪人被揭发,而且大家发现他和亚西比德有关系,这个凶手会使得公众注意到亚西比德的道德败坏。此外,好容易刚刚从伯利克里的监管下获得了自由,那件丑闻不仅仅会威胁到他的个人信誉,还有可能牵扯到伯利克里本身。就是那个时候,你还建议我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情当中的,因为这件事是在拿崇高的利益做赌注。”    
    “是这样的。”苏格拉底承认道。    
    “但是,我并没有在意你的警告,我在阿加里斯特的帮助下继续了我的调查,最终我得知了凶手的姓名,我可以再现特雷克里德斯离开阿尔克罗斯家的宴会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在亚西比德的命令下,克提米诺斯跟踪了特雷克里德斯以阻止他犯罪,我看到了克提米诺斯在竞技馆……”    
    “你是说你采用了我的方式?可能吧,但是,刚开始,你怎么会知道特雷克里德斯的名字?    
    是谁告诉你这些信息的?”苏格拉底问道。    
    粘西比穿过窗户看着东方不知不觉已经渐渐变白的天空。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是雷多。”    
    “雷多?”    
    “当时,负责阿尔克罗斯家衣帽间的人正是她。她看到特雷克里德斯离开,然后克提米诺斯跟着离开,他把他的匕首给了特雷克里德斯。”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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