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天窗说靓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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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了?
我点了点头。
平常怎么没听你念叨过这件事?
那时候光瞎吵吵,还没确定,今天才公布出来。
那会儿,屋子里死一般沉寂,只有女儿熟睡时发出的鼾声轻轻回荡……
我看了看坐在床边落泪的妻子说:过去我拦着不让你走是我不对,如果你现在愿意走就走吧!
谁知,我的话音刚落。妻子就扑了上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别说了,没孩子的时候我都没走,我带着孩子走了,下岗的你怎么办?把你一个人剩在这儿,我在那边能踏实吗?……
我一把将妻子揽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她,将自己那张泪流满面的脸贴在妻子的脸上。好像在那一刻,我才彻底了解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妻子。
18岁的痛苦记忆
高中毕业后的分配去向是到农村插队,这对我和母亲来说是个出乎意料的打击。
我们这届是北京地区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恢复高中招生后的第一批毕业生。初中毕业时,因为前几届毕业生基本上都去上山下乡,企业缺员,很多同学一毕业几乎全部进了工厂,升入高中的并不多。
初中毕业后,我完全可以进工厂,当一名学徒工。由于班主任推荐,加上母亲也愿意让我多读一些书,便上了高中。可我和母亲谁也没有想到多读书的结果,不仅使我失去早几年参加工作挣钱的机会,还得下乡受罪。
现在,我仍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毕业后的那段日子,家里始终弥漫着一种呛人的沉闷气息。我从母亲的脸上可以清晰地读到幽怨和愤懑,知道母亲在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懊悔,更知道母亲在为自己屡屡遭受命运的捉弄而恼火。
那时候,父亲仍在鄂尔多斯荒原的漫天黄沙中接受革命群众的监督,哥哥到晋南的穷乡僻壤插队落户已达5年之久。如果我再下乡,6口之家将分为四处,支离破碎,家将不家。我稚嫩的心也被一种不公的感觉塞得满满的。我不想到农村插队,想留在城里,可这只不过是我幼稚的想法。学校的分配方案非常明确地规定:除独生子女和患病者可以留城,其他同学全部下乡。我想通过泡病号而不去下乡,可我的毕业体检表上并没有疾病的记录。我想让母亲泡病号,因为耳闻目睹过很多家长有病,毕业生留城照顾的事情。
母亲的身体虽然不太好,却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病症,想证明她有病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况且,我和母亲一个医生也不认识。听人说熬夜可以使血压升高,母亲便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地去了医院。可是,血压升到160便不动了。母亲用低沉的语调恳请医生:“您能不能写严重点儿?老二再去插队,家里的日子就没法子过了。”医生翻了翻白眼珠从口罩后边发出一声闷响:“是什么症状写什么症状,开几天休息。”
从医院出来,母亲一把扯碎了假条,对我说:“你回家吧,我得上班去。”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母亲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我说:“回去吧。”
望着母亲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一下子充满了我的眼眶,在人如潮涌的大街上,我忽然感到一种四面楚歌的孤寂和冷漠正在向自己压来……
那天晚上,母亲下班回来后兴致勃勃地讲了她们同事介绍的办法。我听后疑惑地问道:“行吗?”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中又一次闪过我十分熟悉的坚韧与执著。于是,我到街上买了一瓶治咳嗽哮喘的麻黄素片和一盒八达岭牌香烟。
记得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早晨,狂风“呼呼”拍着窗户。我对母亲说:“天好了再去吧。”母亲瞅了我一眼,起身倒了半杯白开水,拧开药瓶,往手心倒了6片暗黄色的药片。
“妈,”我担忧地叫道:“倒多了,说明书是一次2片。”
“我知道,吃少了不管用。”母亲说着话,将手心的药片倒进嘴里,喝了几口水,便招呼我走。
走到医院门口,母亲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掏出一支烟吸了起来,刚吸了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我过去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泪水再一次溢满了我的双眼,泪眼朦胧中,我看见母亲的额角那早生的白发和鼻尖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小声唤着:“妈,您没事吧?”母亲摇着头,红着脸努力吸完了那支烟。
母亲用使身体受伤的办法为我换回一张“血压170、心跳130次/分”的诊断证明。
从医院出来,母亲瘦削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然而,母亲回到家就倒下了,出虚汗,吐绿水,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吓得我和弟妹围在母亲的身边啜泣不已。后来,我知道那是母亲在空腹的情况下大剂量地服用麻黄素,加上她平时不吸烟,药物和烟雾让原本没病的母亲有了病。
然而,那张“诊断证明书”并没能改变我的命运。
在得知消息的那个晚上,我被母亲的哭声惊醒了,随着母亲的啜泣声,我那压抑了很久的泪水也夺眶而出。在那一刻,我似乎意识到人在社会生活中的弱小和微不足道,也是在那个夜晚,母亲的泪水,母亲的含辛茹苦连同我对生活的思考一同走进了自己那刚满18岁的心……
父亲的生日
我这个当儿子的从来没有在父亲的生日那天表示过什么,过去因为忙乱顾不上,后来有了闲暇也曾主张庆贺一下,但父亲表示孝顺不孝顺不在那一天,搞形式没多大意思,并且说人老了过生日也不大好。尽管父亲没有明说,但做子女的谁都知道父亲怕给我们添麻烦。然而,每逢几个孙辈的生日,父亲倒是积极主动地张罗,喜笑颜开地看着一家大小热热闹闹。
父亲长年在外地工作,离休后才回到北京和我们团聚。
父亲的话不多,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文化大革命期间。那时候,哥哥去山西插队,父亲休完探亲假后送行的事情自然落到我头上。每次,父亲在临上火车之前都叮嘱我要听妈妈的话,照看好弟妹。父亲的话很少,却给我少年的心中留下了永恒的悲欢离合的忧伤感受和无法忘却的惦念记忆。当时,父亲作为走资派,正在接受监督改造。后来,我也下乡插队,六口之家分为四方,但父亲在一家人聚合时从不提到自己,而是询问我们的情况。
说起来,父亲的离休费并不算特别少,但他和母亲的日子很简单。我总劝说他们该吃一口就吃一口,该喝一口就喝一口。父亲并不和我分辩,仍然过着简单的日子。弄得我觉得他观念陈旧,辛苦了一辈子还瞎省什么呀!可是,妹夫因为心脏病住进了医院,父亲却异常慷慨。那天,他把我们叫了回去,说:“你妹妹那儿现在急着用钱,我和你妈拿两万,你们要是富裕也都拿点儿。”那时候,我明白父亲为什么那样过日子了。
有一次,父亲买了一个电脑控制的全自动洗衣机,母亲使不惯,打电话过来说和我换。谁知,我刚放下电话没多大一会儿,父亲已经蹬着小三轮车一头大汗地赶过来。我说:“您让我去蹬多好。”父亲摆了摆手,催促我将洗衣机抬下来,然后又把我的那台搬到车上。
父亲在捆绑洗衣机时,因太过用力拉拽,绳子忽然断开,他摔了个跟头。我慌忙跑上前搀他起来,父亲掸了掸裤子上的土,自言自语地说“真老了,真老了。”我说我蹬,父亲又摆了摆手:“忙你的。”我知道父亲的脾气,不好再争,只得说:“那您慢点儿。”看着父亲颤颤地蹬动车,我心里涩涩的挺不是滋味。只见他蹬出几米远,又停下车说:“保修单和说明书在机器里边放着。”
我点了点头,泪水竟然一下子蒙住了双眼……
平常,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母亲的身体,他们毕竟是70多岁的老人了,免不了犯个病。
有一天,母亲忽然打电话过来说父亲病了。我搁下电话就往家赶。我刚到家,弟弟也进来了。父亲在床上捂着腹部,身体缩成一团,满脸都是豆粒大的汗珠。我和弟弟连搭带抬将父亲送到医院,又是照片子,又是做扫描,楼上楼下折腾大半天,可什么毛病也没查出来。父亲也说肚子不那么疼了,医生就说开些药吃吃看。
回到家,父亲躺在床上,我站在旁边说:“您得注意点儿,家里有事就叫我。”刚才的剧烈疼痛使得他的脸色蜡黄蜡黄的,没有一点血色。父亲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不是注意的事,人老了,零件磨损了,该报废了,说不定哪天就完了。”我看着满头白发、神情疲惫的父亲,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酸楚。父亲用一生的心血与母亲一道将我们抚养成人,自己却老了。
父亲的每一天在我的心里都是值得庆贺的日子,都是他老人家的生日。
第一辑第6节 走进金秋
北京的秋天才是这座古老城市的唯美,蓝天之上漂浮着雪样的白云,看一眼让人倍感透亮,风吹云动,四下清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疏朗的豪气。
被炎热的夏天和忙碌的工作围困并且包裹了好久的人们,终于可以趁着国庆节的几天假期到外边松弛一下了,很多人选择了走出去,似乎那样离秋天更近。
去京城周边的旅游景点度假是不少人的首选,走进自然,远离城市是回响在人们心头的主打旋律。只要走出去百多公里就可以避开污染和喧嚣。一旦走出城,才会真正的置身于蓝天白云之间。天是那种可以一眼望到底的蓝,纯净得没有一丝其它,被污染捉弄和折磨了很长时间的双眼和心灵在那会儿变得清清爽爽,清爽得自己热泪盈眶,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去哪儿?上房山,下延庆,去怀柔,奔密云,到平谷……北京的交通很发达,去哪儿都方便,有私家车的还可以四处活动。
密云有司马台长城、黑龙潭风景区、四合堂清凉谷风景区京都第一瀑;平谷有盘山国家森林公园和金海湖水上游乐场;怀柔有慕田峪长城、雁栖湖旅游区、幽谷神潭、红螺寺;新建成的施必得滑道全长1155米,依山顺势盘旋而下,滑道又叫旱地雪撬,下滑的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30公里,虽然速度快但制动装置可保安全;延庆有龙庆峡和松山国家自然风景保护区;房山有三皇山自然风景区,登临三皇山,拒马河蜿蜒十八弯地流向天边,不远处的水坝圈住一坝绿水,十渡旅游区内有一“高空蹦极”项目,跳台在拒马河水面50米高的悬崖绝壁上凌空伸向河中心,蹦极者只要交过150元人民币,量过体重,签过“自愿参加”内容的保证书就可以开跳了,这在国内还是为数不过二、三的极富刺激的娱乐活动,不过必须是年满18岁方可参加,而且要求血压、心脏、神经系统正常,从50多米高的地方往下跳的确需要勇气,但还得有个好身体做资本,否则不准参加。
北京的四边都是山,环顾周围,满目老绿,苍老中依然渲染出曾经有过的盎然生机和崭青碧绿。遥望远山,青黄两色,不施粉黛;走近细看,遍地开花,彩面朝天。跑吧,喊吧,嚷吧,放开喉咙纵情一首,感觉和坐在歌厅里卡拉OK不太一样,群山都会为你伴唱哼吟;大人小孩,男男女女都可以席地而躺,面向青天,尽情接受着秋阳那老人般关爱的抚摸,那份懒散和滋润,那种从容和悠然,真的就想躺倒了不再起来,永远的和土地山川为伴。歇息一会儿还可以自己动手去掰老玉米,去刨红薯,去挖花生,去摘苹果、摘梨、摘葡萄,去捡栗子……
金秋时节,果实遍地,走出家门让久居水泥森林中的都市人感觉一下山川土地的芬芳和季节带来丰盛的收获意境。
“吧”花盛开
在都市水泥森林般高大楼群的缝隙间,在街道拥挤不堪喧哗不已的沸腾里,有不少闹中取静的地方。面积不大或很大的房间里摆着铺了淡雅桌布的小桌,桌上有漂浮在水面上的红色蜡烛和红绿相间的花盆,奶油色的沙滩椅热情地袒露情怀,等候着痴迷者的到来。
酒吧肯定是一部分人选择另类生活的开始。散漫和悠闲在那些人的生活系列抒情专辑是主打歌。酒吧以其大度的态度,诠释了一些人在喜爱喝点儿什么又要搞掂其他的浪漫情怀,并且耐心等待着每个精彩故事的演绎。
也许那些在白日里紧张忙碌了一天的人,晚上有必要找个地方去轻松一把;也许有些人专门来酒吧寻找继续往前走的路径和方向;也许有人来酒吧就是为了肆意地放纵和宣泄一道……
酒吧里人气充盈,可谁也猜不透谁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但经常来就会慢慢地熟悉,再来就会彼此道声:“你好!”再往后就会东拉西扯,说出自己的身份,交换名片,有人甚至于会争抢着买单。那个靠着吧台一口一口地喝啤酒可能就是执导过某个电视剧的大牌导演;那个坐在小桌上沉默不语的可能就是享誉京城的、被圈子里的人称之为“人贩子”的某猎头公司老板;那个在酒吧昏暗灯光中四处游走的可能就是一个职业摄影师……
酒吧是个怪地方,可以喝酒的饭馆酒店满大街都是,但一些人偏偏要到这种并不是专业卖酒的地方来喝酒,起码下酒的酒菜非常的少。也许,彼此之间的话语和酒吧间里昏黄的灯光就是最好的下酒菜,漫不经心地喝吧。
一般人到酒吧必然要喝酒,喝酒给人带来一种非常的感觉。数日的奔波,心中盛满了疲惫与劳累,也许还有焦虑和不安,来一杯加冰的得其利。待侍者转身离开后,狠狠地啁上一口,透心凉,真的好爽!一口气干了,再来一杯……冰凉冰凉的酒让一肚子花花绿绿的肠肚儿给捂热了,慢悠悠地有了一股劲,像热流缓缓地在身上和心上铺开,便低头听似有似无的音乐,抬头睁一双醉眼瞅人影憧憧,心中觉得好生快活。
酒吧可以跳舞,场地大的酒吧都会划出一块地方,叫迪厅。插一张很狂的CD,待震耳欲聋的乐声一起,撒欢吧!迪厅本是个让人尽情尽力,撒欢尥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