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宪法原理[美]汉密尔顿等[网罗论坛]寒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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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繁荣，而不损及各州或个人之权利，此则亦以本书所论为
最明显。凡此皆非仅系专门学术而已，实亦与每一美国人民
直接有关之事。且就历史观点而论，美国宪法虽有其缺点，
但仍不失为人类自由之大宪章，其制定人皆为伟大之建筑家，
此亦无可加以否认。但制宪人士亦并不自认为已臻圆满，例
如汉密尔顿曾谓：“余对不健全之人，并不期其做成完美之工
作，各个团体集议所得之结果，内容自必极为复杂，智慧贤
愚，所见自亦各不相同，复须由十三州促成其事，故亦须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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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衷共济为之，处此情形下，欲求其尽善尽美，自亦难矣”。
后在辩论批准宪法之时，至少又发现一极明显之重要缺
点。英美在宪法上所得之经验皆已知个人权利之重要意义，
但与各州万全之权力，则属互相抵触。革命时所采取之州宪
法及以后所并录之权利法案，亦曾特别说明公民之特免权，
不受政府之侵犯。当时政府各项权力虽已予种种限制，但费
城制宪会议所拟定之宪法，并未将权利法案列人，故在第一
届国会召开第一次会议之时，梅狄森即首先领导，将最前十
条修正案制定为“全国最高法律”之一部分，并已于一七九
一年公布施行。盖宪法若无此权利法案，即不能成为重要之
档案。此亦已为众人所公认之事实。美国人民今得个人自由
之享受，实皆出于哲佛森所踢，并非汉密尔顿之功也。
就人事过程而论，一百五十年之时间尚属短暂，但档案
倘出诸误事人之手，则即将觉其时间之长。合众国宪法今既
成为世界政体之成文宪章，且其宪法全文及本书之理论，均
已历受时间之残酷试练，而今仍依然存在，由此当可益显其
重要意义。
爱德华、密德、安尔序于普林斯顿大学研究院
一九三七年五月十四日
第一章绪论
汉密尔顿原著
―行宪要义―统一为立国之本―
兹以所得经验言之，美国今之联邦政府，能力不足，已
属昭然若揭，故需请于国人之前，共商大计，以制定美利坚
合众国之新宪法。此一问题，意义重大，固不待言。盖其影
响所及，合众国之生命，各州之安全与福利，以及全国各方
面之命运，皆与有关系，允为世人所深切关注者也。时人常
言此一重大问题是否能由各界人士，经过深思熟虑与知所抉
择之后，而可建立一圣明政府；抑将永受命运之支配，遇事
顺情应势，临渴掘井，以制定其政治机构，此则尚待全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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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其言行作为，加以决定之。倘所言果属事实，则当前之
危机殆可视为具有决定性之重要关头。准此而论，倘吾人权
衡失慎，则实可视为全人类之不幸也。
此种思想可以增强爱国之心，使之兼具博爱精神。凡深
谋远虑之贤能人士更将因此而益增其忧伤时事之心。故吾人
对于本身之确实利益，倘能作明确之估计，不为与公共福利
无关之意念所迷惑，则诚属国家之幸。但此系热切求其实现
之事，非仅诚意期待而已。今所待吾人研讨之计划乃将影响
极多之特殊利益，并须改革极多之地方机构，故凡与是非无
关之各种事件，及与发掘真理无益之观感与偏见，皆应摒弃
而不论。
新宪法所将遭遇之种种阻难，其最顽强者厥为各州之某
种阶级，每为顾全其本身利益而将反对施行改革。盖改革方
案使其在州治制度下所既获之权势与捧给，皆将蒙受削弱与
减缩之不利也。此外，尚有另一种阶级，别有野心，常欲利
用国事纷乱，以增强其本身地位，或存幸进之心，不谋国家
之统一，而欲再划分成为数个联邦，则彼可乘机夺得显要职
位，是皆新宪法所将遭遇之顽强阻力也。
但余对上述观感，并不欲加以多所论述。盖余深知各派
人士之反对理论，仅系彼等之处境所使然，遂使之有所疑忌，
故亦不欲速即断诸为包藏野心或自私之心。且坦白言之，此
辈人士，亦可以正直之言，以激励其心志。抑有进者，各种
反对理论，虽非真知灼见，但至少亦非无理取闹，此为吾人
亦所承认者也。盖人之先入成见，每易因嫉妒与疑惧心理而
不辨是非，此亦无可置疑。究其原因虽不一，但要以成见作
祟为最多，遂致判断失实，例如社会贤达人士，辩论对于社
会具有重大意义之问题时，是非之见，既不尽同，即亦难以
获得公道之论。职是之故，凡自信见解真确之人，对此当可
引为一种教训。尤宜审慎者即吾人于反省之后，当可知主持
真理未必尽如其对方，而能仗义执言。要知野心，贪欲、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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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党见、以及其他不可告人之动机，常易使双方在争辩是
非之时，而作偏激之论，若欲平心静气，持论公正，自亦难
矣。尤以党派间之争辩，各不相让，以致恶声相向之情形为
更甚，此种风气，相习亦已久矣。政治亦如宗教，而欲以武
力使人改变信仰，此实同属可笑之事，且政治与宗教上之异
端邪说，亦鲜有施以迫害所能矫正者也。
然则此种情形亦只能听其自然，吾人已知国事辩论，恒
易引起争执，历史上已属数见不鲜，将来亦势必发生。情绪
奔放之后，终必激昂慷慨，愤气填膺，吾人若能判别敌党之
行动，则即可知其用心惟在证明其立论公正；有或高声咆哮，
口出恶言者，亦惟欲改变众论，以期增加其拥护人数而已。
但处此情形之下，一片诚意，希望充实政府实力，期其收获
成效之心，每易遭人诽谤，误为别具专制野心，企图破坏自
由原则，亦属冤矣。实则对于危害人民权利之顾忌，疑虑过
甚，亦适足牺牲群众福利。要知由爱生妒乃人之恒情，故自
由之崇高热情，每易被偏狭与吝音之心所误，但常人对此，
颇易忽略。尤宜注意者政府力量强大虽为保障自由之必要条
件，但人之欲作健全判断，每难以捐弃私利之心。且人之具
有凶恶野心者，尤恒以维护人民权利之热情，作为掩护面具，
实则绝无稳定政府地位求其产生实力之心，此亦为众人所易
忽略者也。但前者较诸后者，更易流人专制之途。要知一辈
推翻共和国自由之执政者，最初皆会先向人民大献殷勤，而
以煽惑人心起家，追夺得政权后，恒一变而为专制暴君，此
有历史可为吾人之教训也。
以上所言惟在昭告国人，勿为蒙蔽真理之印象所迷惑，
以免决定当前有关国人福利之重大事件，受其影响，然后方
可团结一致，进而制定国家之新宪法。余既经缤密考虑之后，
认为推行宪法确与国人有莫大之利益；且亦深信此系保障国
人自由，尊严与幸福之最善途径。余对一切，直言无隐，胸
既有所决定，决不踌躇狐疑。兹将以获得定论之种种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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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成专论，陆续发表，傅可伸告于国人之前，予以公断，以
期无负于追求人类真理之运动。
兹在推行宪法之际，吾人将首先论述合众国统一之效用，
此在识者或将认为多废笔墨之举。惟各州多数人民今所最为
关切者乃国家统一之问题。盖事实上所有反对新宪法之人士，
类皆认为十三州土地，分布既广，不宜推行集中性之制度，
而主张需将全境划分成为数个联邦，使之各自为政。果尔，
则必贻误合众国之前途矣。今为促国人深省起见，故先将申
论合众国统一之利益，并将分析各州在分裂状态下所将遭遇
之危机，禅国人知所适后。然后再行列论新宪法各项条例之
原理，以资共同信守。
第二章统一可以镶外
哲氏原著
―费城制宪会议之目的― 国家安全与抵御外侮有关―
团结统一乃其主要条件―招致外侮之原因― 统一政府临难
应变胜于分裂― 统一可以增强国家威望― 统一可以充实国
家防务― 国家安危与繁荣皆系于团结统一―
美国人民今需共同解决之问题，以其后果而论，实属至
为重大，理宜加以周密与郑重之考虑。今可断言者乃吾人必
须建立一政府，授予种种夭然权利，使其具备必要之权力，
殆属无可否认之事实。故为国家前途着想，应否谋其统一，
置于一个全国政府统治之下，以增进人民之利益；抑应分成
数个联邦，各置一领袖，各具一国政府所应有之同等权力，
此殊值得加以研究者也。
最近一般舆论皆已认识美国人民之繁荣乃端赖全国保持
统一，始可进而巩固国基。全国志士亦莫不具此同感，同心
协力为之。但国内今尚有若干政治家，固执己见，力斥统一
之非，不以全国之安全与福利为计；而谓美国应划分为数个
联邦或自主国。此种新奇政治主义，实无健全之真理与政策
为其基础，故人民若不加思索，予以采纳，当属不智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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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就美国天然形势而论，美国所具之独立性质，实非四
散之领土所构成。境内资源富饶，水陆交通，货物贸易，自
相连接，实已属独立统一之地。且舍此天造地设之环境外，
人民之言语、宗教、风俗、习惯，亦应成为统一之民族，此
系自然之结合，故不应各成互异之自主国。抑有进者，各州
人民为其共同目的，业经团结一致，同享国家权利之保护，
并会以一国名义，对外作战烤和，击退共同敌人；且会与外
国缔结同盟，签订条约，树立邦交，故在具有政治生命之初，
各州人民获知统一之福利与价值后，即己具有建立联邦政府
之坚强意识，以期国运永垂不朽。但当时仅因共同流血作战
之故，遂有此团结之心，忽促组成，并未经过冷静之考虑，
时机未熟，政未获组成保障人民自由之贤明政府。且在草创
后所得之实验结果，复已发现种种缺点，有识之士，皆已鉴
及，深知统一与自由皆己遭受威胁，惟有建立全国性之政府，
始能予以挽还。爱于最近在费莱台尔菲亚城，召开制宪会议，
以讨论此一重大间题。
费城制宪会议，与会人士皆为闻名全国，探得民心之代
表。其爱国心及道德学问，尤为国人所钦佩。前为国事，已
曾不辞劳怨，效忠国家；今乃在和平空气之中，一本爱国热
诚，担负此艰巨工作，开诚布公，互相探讨，历时数月之后，
始以全体协议结果，向全国人民提出行宪之计划。所值得申
言者乃此次制宪会议系全国人民同声共气，协力为之，惟以
美国之繁荣系与合众国之统一为前提；其所提出之宪法，亦
即以使全国统一永垂不朽为目的。然则今尚有若干人士竟仍
抱将各州分立为若干个别联邦之主张，直欲使合众国陷于极
端危险之境地中。此在每一聪明人民，当咸能判明其利害关
系，而知所抉择也。
任何国家之人民对其本身利益，虽见解一时或有错误，
但岁月之演进，终必使其有所领悟，而弃邪归正。凡言念及
此者，自皆能重视祟高之意见。此在美国人民则早已有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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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深知国家必须在联邦政府之下，图谋坚强团结，尤须以
充分之权力，授予政府，由其治理国政，方能发生效力。此
一重大意义，余既经研究之后，兹已认识其确凿之真谛，愿
为国人一述之。
凡自由民族对其本身所需注意之种种问题，要以维持安
全为第一。但民族安全问题乃与各种情形及其原因，互有连
带关系。兹试就维持和平与安宁之意义而言，是即涉及抵御
外患与防止内乱等危机问题。然则此于人民所具之见解，认
为全国应求统一，置于一个有效政府统治之下，由其担负维
持安全与抵御外战之职责，是否适情合理一点，即为吾人所
需加以研度者也。
考世界历次所发生之战事，其原因虽不一；但吾人姑不
问其理由之真假如何，要皆由于挑拨或招惹所造成。故统一
之美国与分裂之美国，其间所将引起战争之原因，究属前者
为多，抑系后者为多？此殊值得加以分析。简言之，倘美国
各州统一而能减少战争之原因，则建立合众国之后，当能维
持人民之安全，并可与其他国家和平相守。
要知国际间之战争原因，大多由于违犯条约或直接侵略
所形成。目前美国已与六个外国订立条约，其中除普鲁士一
国外，余皆为海上国家，故吾人颇易受其滋扰或伤害。美国
并已与葡萄牙、西班牙及英国通商，尤其西班牙及英国，居
于毗邻之状态中。准此而论，美国为维持其和平，自以对各
该国家遵守国际公法为最重要，故余认为美国若能建立统一
之政府，专司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