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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单身-第9部分

小说: 我单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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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一些海鲜和小草爱吃的野味,陆东又要了一瓶红酒,没有让小草喝,自斟自饮起来。小草小心乖巧地试探陆东的口气:“怎么了?想安秋了是吗?”    
      陆东看了一眼这个为自己精心打扮的可爱女子,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以后?”小草问。    
      “有啊。不过等待让我觉得备受煎熬,度日如年。”在小草面前,陆东也从不掩饰自己对安秋的情意。    
      “你有没有想过,在英国待三五年回来的安秋,会变的。等她回来,你们便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小草直人快语。    
      陆东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两人相爱,又有共同的目标,是不会存在这些问题的。    
      半晌,陆东才回话:“不会,安秋不是那种人。她爱我,就像我爱她一样深。”    
      小草笑了笑,说:“陆东,你真天真。爱情不是你好我好就可以在一起的,还有很多来自外界的因素。这些,你都没考虑过吗?”    
      陆东皱了皱眉头,想不出这个平日里看来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会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以安秋将来的身价,完全可以找一个更适合她,跟她更般配的,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    
      这顿饭吃得陆东心里很不是滋味,小草把他一直不愿意面对和正视的问题一针见血地摆到桌面上,让他不得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安秋说她一定还要读研的,已经走出这一步,就没有退路,只能不停地走下去,不然在众多人潮中,便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她说,人,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陆东当时觉得安秋说这话很有气度,也很让人佩服,但说不出来哪里让自己觉得不舒服,怪怪的。小草今天的话,让陆东突然感悟到,自己在安秋的潜意识里,只是爱人,不是男人。    
      她需要的是爱人,在一定程度上,安秋自己,就是个男人。    
      他深爱着安秋,但让他自己否定掉自己还是个男人的身份,他无法想像。他不想只是个爱人,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安秋的避风港,让她可以依赖自己。他现在这么努力打拼,为的就    
      是让安秋可以小鸟依人。可是安秋不需要这些,她自己本身就是一面天,陆东无法取代的一面天。陆东觉得心在滴血。    
      陆东决定跟安秋说分手。    
      陆东减少了给安秋的去信,信的篇幅,也越来越少,敷衍了事。安秋好像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端倪,一如既往地每星期一封来信,洋洋洒洒数页。    
         下了决定后的日子,陆东六神无主,又开始失眠。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安秋,不再去想他们的什么未来。安秋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和选择,自己要尽早放手,不去影响她的未来,应该由比自己更强的人来配安秋,自己,配不上她。    
      安秋来了电话,说今年暑假会提前考试,以便可以早点回国多些时间跟陆东在一起。陆东接到电话,没有兴奋,只平静地说,“好,我去接你。”    
      99朵玫瑰,陆东抱在怀里,心情却不同于去年此时。人来人往的首都机场候机大厅,抱这么大束花接人,引得人人侧目,啧啧称羡。    
      安秋拖着皮箱出来,一袭国际名牌,高贵典雅,见到陆东便喜上眉梢,跳跃地跑过来,给了陆东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    
      出租车上,安秋盯着陆东一直看,一个劲地问:“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    
      陆东勉强让自己浮出一个笑容:“有啊。”语气不冷不热。    
      安秋听陆东这么说,得意地露出两颗小虎牙,深邃的黑眼睛一眨一眨,从随身的背包中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陆东,是个意大利名牌皮夹。陆东接在手里,一时间思绪如潮。    
      小草的电话,按当初陆东与她说好的时间打来,声音不算太大,但足以让身边的安秋听的清楚。陆东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东东,什么时候回来?给你做好饭了。”    
      “嗯,现在跟一个朋友在一起,你先自己吃吧,我晚点回去。”    
      “不,人家要等你一起。要不然你就把那个朋友也叫来,一起吃吧。”    
      “你听话,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乖,先这样了。”    
      陆东挂了电话,安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哦,没事,一个朋友。”陆东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给安秋。安秋没有吱声,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凝重。    
      送安秋到家,安秋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眼眶里熠熠闪光。陆东说,“你先休息休息,睡一觉,我晚上来接你一起吃饭,给你洗尘。”    
      “好。”    
      陆东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中止两人的关系,只好用了一招最原始的方法,找小草串通演了刚才的一出戏。安秋最容不得这个,陆东知道。    
      晚餐陆东点的菜很丰盛,安秋没有多吃,话不多,满怀心事。陆东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送安秋回家的路上,两人相伴无语。安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陆东,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陆东两手插在裤兜里,不敢看安秋的眼睛:“安秋你要理解我。她只是个朋友,我们没什么,你回来,我就会离开她娶你的。”    
      “陆东你这算什么意思?其实你骗我,你不是那种人。你不会的。你们只是演戏骗我对不对?”话至此,安秋已是潸然泪下。    
      “安秋……”陆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我让你觉得辛苦了是吗?可我也在苦苦守候啊。在外面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不都是为了咱们的以后吗?也是你一直鼓励我要坚持的,可你现在…… ”安秋已经泣不成声。    
      “安秋,我配不上你,应该有比我更好的人来爱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啊!”    
      “你以后会明白的,生活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你决定了是吗?”安秋看着陆东的眼睛问,“陆东你真的决定了,是吗?”    
      陆东回避了她灼人的目光,“安秋,你是个好女孩。”    
      安秋深吸一口气:“陆东,这分明就是个圈套。明明是你想分手,却要我来说出口。”    
      安秋站在陆东的面前,不出声地流泪。陆东两手握着她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安秋流泪,陆东就心痛,想把她抱在怀里。安秋垂下眼,摇着头挣开陆东的手,后退两步,    
      “好,我说。我们分手吧!”说完,不等陆东反应,安秋捂着嘴转身跑了。路灯把安秋的影子拉得硕长,陆东站在原地,看着安秋跑远的背影,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划过了他的脸庞。“    
      安秋,我依然爱你。”    
          
    


(四)零零落落的旧篇新章

      零零落落的旧篇新章    
          
      “零零,我不要再爱了,我要找个好男人举行一场全城轰动的盛大婚礼。”    
      零零趴在单人床上轻蔑地吐烟圈:“得了吧你,再遇到个坏男人你比谁都花痴。”    
      一    
      2003年深圳的夏天让人崩溃:    
      令人发指的高温炙烤了一整季;    
      某天夜晚,可恶的变态小贼从我们不设防的阳台上偷去所有外挂的内衣内裤;    
      轰隆作响的空调在最炎热的下午彻底罢工。    
      汗流浃背的我火从心生,控制不住地和POLO吵了一架——这个具有迷人小轿车名字的坏男人趁机正式摆脱了我。    
      我呆呆地靠在竹椅里,悲哀地回想起和POLO交往的这段日子,邂逅、心动(当然不乏POLO的疯狂攻势)、热恋、冷落、分手。该有的都有了,全部过程完整而符合客观规律。因为完整,所以我更加相信,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零零冲进来时我浑然未觉,直到她气急败坏地指着空调高声尖叫,我才反应过来,横眉冷对:“你叫什么,我已经忍受了一下午了。”    
      可是零零受不了,她疯狂地把自己脱得精光,冲进浴室。当哗啦啦的水声连绵不绝地响了起来,零零伸出脑袋大声说:“落落,今晚有Party,你快准备一下!”    
      “你的飞飞呢,不用陪他啦?”    
      话音刚落,零零围着大浴巾站在我面前,一脸怒火攻心的沮丧:“别提他,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    
      “他志不在我,情愿和一帮哥们在JESCO广场光着膀子搞行为艺术。”    
      我笑得幸灾乐祸。    
      这个城市有太多飞飞和POLO,他们真的很可爱,却不可以长久地付出爱,他们是浪子,恪守的口头禅是“爱情保鲜两星期”。这真的不能怪谁,错的是我和零零,两个敌不住诱惑的傻姑娘。    
      我跳了起来,走,我们去Party。    
      再委屈也不能写在脸上,我们的脸上只能写着闪粉胭脂和桃红唇彩,我们是明媚动人的花儿,开在暗夜就弥漫了香。    
      尽管零零说,我们的香水其实很寂寞。    
      二    
      零零不喜欢深圳,一幢又一幢高楼大厦假装亲热地紧挨着,虚伪死了。她说,每当她走在拥挤喧嚣的华强北商业街,都会感到强烈的焦急和厌倦,甚至可以闻到钢筋水泥的灰蒙蒙的味道。    
      每一次恋情结束,零零都会作痛改前非状,深沉地说,落落,我们离开这里吧,去有山有水的农村,我们养一群小鸡小鸭,过快乐的隐居生活。    
      零零的语言很有意思,很多时候她的话会成为我下一篇文章的灵感。    
      我是落落,漂在深圳的落落,我目前的职业是自由撰稿人。零零经常忍无可忍地叫我别装了,自由撰稿人其实就是无业游民。    
      三    
      然后我们就在这个迷人的陷阱丛生的夜晚认识了桑迪。    
      该酒吧有个著名恶俗的名字,里面正在举行一场全城史无前例的另类时装发布会。记者零零假公济私地把我拉了进去,据说派对最后有个抽奖活动,我几乎是冲着这个去的。    
      我和零零都是盲目的派对动物,很容易就把自己幻化成万人瞩目的公主,陶醉在衣香鬓影、酒杯丁当的闪烁灯光里。    
      而实际呢,别做梦了,夜深圳的派对上,俊男美女是最不稀奇的动物。    
      又到跳舞时间,零零心情不好,所以很快相中了目标。我了解她,每当失恋她都会赌气似的产生一种歇斯底里的表面快乐。    
      也好,我不用强颜欢笑去安慰她,可以端着酒杯独自向隅。    
      瞥一眼在暴怒的音乐中恣意舞动的零零,咦,她身边那年轻男人真是好看,棕色头发仿似混血儿,鼻梁挺直,眉目带笑。他的衣着也简单干净,敞开前两粒纽扣的白衬衫,不炫耀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零零注意到我的目光,得意地嘟起小嘴远远送来飞吻若干。    
      我反而窘了起来,邀我跳舞的男士一个比一个猥琐。    
      都是被动惹的祸,我也去跳舞好了,学零零大胆出击,轻易找到翩翩美少年。    
      正这么想着,身边有人坐下喘气,原来是那棕发男子。我知道他跳不过零零,失恋的女人往往亢奋无比。    
      他大方,飞扬唇角对着我微笑:“你们一起的?”我点头,手已下意识地拂了拂头发,整理成最佳形状。    
      他微笑,又问了一句什么。音乐轰鸣,我疑惑地摇摇头,没有听清楚。他轻轻把我拉近,凑近我的耳朵:“你不快乐?”    
      我被他弄得耳朵很烫,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又摇摇头,不置可否地笑。    
      这个毫无瓜葛的男人和我四目相对,没有对白没有倾诉,也没有尴尬,因为音乐实在太吵了。他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去跳舞,只于忽明忽暗的灯光里对我微笑,他的双眸闪亮,瞬间我心跳加速好似获得了贝克汉姆的赠吻。    
      空气潮湿,头发被酒吧旋转的风吹了起来,发丝纠结,缠绕不清。    
      一夜形形色色的混乱。    
      四    
      当我们坐在大排档吃米粉时,钟楼已疲惫地敲了3响。凌晨的零零也很疲惫,可是她的嘴巴片刻都不肯休息。    
      “让我看看你抽中的相机!”她粗鲁地把相机抢了过去。    
      我慷慨地让她从里到外按了个遍,果断道:“相机送给你吧,反正入场券也是你给我的,填补填补你的小心眼。”    
      她狠狠瞪我,把相机扔了回来:“不稀罕,自己留着吧。”    
      我埋头吃米粉,心里却在小声唱歌。我知道零零不稀罕这个破烂相机,她稀罕的是给我颁奖的那个人。    
      刚才的场面空前壮烈,DJ宣布由颁奖嘉宾抽出二等奖,鼓点敲响,嘉宾从后台款款走出——竟然是他。我和零零同时嘴露O型。原来那个棕色头发的英俊男人是个颇受好评的时装设计师,叫桑迪。    
      他如此年轻好看,观众们同时双眼放光。他更言谈风趣,提出要让获奖者以吻代谢,叫台下怎不一片哗然?    
      所以,你可以想像,当他从一大堆抽奖券中抽出一张,当他大声念出我的号码,当我在掌声口哨声中迈步上台,惊讶之余甚至忘记整理头发,当这一切发生,站在人群里的零零是多么寂寞而失落。    
      至于那个吻,我其实不想让它发生,可众人惟恐天下不乱地喧闹起哄。桑迪笑意渐浓,我下不了台,挡不住众人吆喝,终于踮起脚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般匆匆掠过。    
      这一掠竟恍惚如梦境,他低头望我,似惊鸿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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