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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凡尘仙劫-第319部分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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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却是被太阴真火的余势波及、被滚烫的泥土、石块灼烧而成,
    下一刻——
    那浑身浴血的少年,忽然咧嘴一笑,双目之中,陡然间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杀机,
    是的,他出手了,
    只不过,出手的方式令人十分讶异,因为,他并洠钩鋈魏问醴ǎ欠氯舴枧R话悖莺莸氐屯纷擦斯齺恚
    而他所撞得目标,正是卢芳的脸,
    “啊。”
    卢芳见状,不由得面露讶色,似乎浑洠氲狡椒簿够崾钩稣獾却蚍ǎ饩戎仓煌A袅硕潭痰囊凰玻乱豢蹋敛挥淘ネ撕笠徊剑莺莸匾蝗蛄斯齺恚
    拳面之上,布满了锋锐无比、泛着蓝光的倒刺,
    他甚至想也不想就举起了生满尖刺的腕甲,直直向平凡的拳头迎去,
    在他脑海之中,甚至已经出现了平凡手背鲜血淋漓、哀号惨叫的模样,
    毕竟,除了专修神魔之躯的魔门修士之外,每一位修道之人,肉身都是在太孱弱了,
    “姓卢的,你上当了。”
    便在这时,平凡忽然一声轻笑,把头一低,如猿猱般欺近身來,一把扭住卢芳持镜的右手,只一扭,便听“喀喇”一声,右臂关节登时脱臼,
    分筋错骨手,
    斗法力,平凡也如不如卢芳,但要比起近身搏斗,卢芳与自小习武的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卢芳右臂脱臼,手上登时无力,“啊”的一声痛呼,太阴辟神鉴“当”的一声,掉了下來,平凡冷笑一声,连看也不看落在地上的法宝一眼,左手一探,五指成抓,狠狠地向卢芳眼目抓去,卢芳见状,自是一声惊叫,左臂一抬,护住头脸,哪知甫一举臂,左手关节又是一阵剧痛,被平凡依样画葫芦,一把扭脱了骱骨,软软的垂在身旁,
    “姓卢的,你不是要杀我么。”
    平凡嘿嘿一笑,右臂直出,“砰”的一声,重重的打在卢芳脸上,卢芳脸上中拳,脑中“嗡嗡”一阵鸣响,一张脸如同开了一个杂酱铺一样,涕泪交流、血花四溅,模样当真狼狈到了极处,
    “黑虎掏心。”
    这一瞬间,卢芳只觉说不出的好笑,同时又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憋闷与愤怒!
    要知黑虎掏心这招,只是世俗武学之中,极普通、极寻常的拳招,即便刚刚入门,稍有武学根底之人,也不屑于使用这等不入流的招式,至于修道之人,更加连想也不会去想,可是,这一招虽然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简易平凡,但在近身肉搏之中,却有着最直接,也最恐怖的杀伤力,尤其,这一拳还是出自于力大无穷、战意滔天的平凡手中,
    像卢芳这个级数的修士,就算肉身被毁,依然可以凭借太阴辟神鉴,以元婴施法,瞬间将平凡击杀,然而双目既瞎,卢芳心中登时大乱,口中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不由自主的把手一缩,捂住了双眼,
    这正是瞎眼之后,人身最本能的反应,
    然而——
    还洠艿人诱鹁谢毓駚恚憔蹙敝幸蝗龋灰恢皇莨轻揍荆从懈站⒂辛Φ氖终瓢醋【惫牵幼胖惶翱币簧哪源鋈蛔斯齺恚敝卸瞎谴倘肼分校鞘毕恃慕Γ暇
    修道之人若未练就元神,肉身根本与凡人一般无异,卢芳肉身生机一断,早已遁出元婴,从泥丸宫中冲了出來,卢芳逃出元婴,一声尖叫,忽然间往下一窜,伸手去抓落在地上的太阴辟神鉴,
    只要太阴辟神鉴在手,他便可瞬间逆转局势,反败为胜,
    可是,就在他遁出元婴的扎一刹那,平凡已然察觉了他的意图,抢先一步赶了上來,飞起一脚,将太阴辟神鉴踢出十几丈远,卢芳意图落空,口中一声悲鸣,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來,
    “小贼敢尔。”
    话一出口,卢芳双目登时一片血红,口中一声尖啸,凭空捏个法诀,伸手一招,太阴辟神鉴光芒闪烁,地上轻轻一跃,径向卢芳的元婴飞來,
    “困兽犹斗。”
    平凡见状,登时一声冷笑,反手一招,七星龙渊光芒暴涨,“嗤”的一声,掀起一道白光气浪,如闪电般向卢芳元婴斩來,
    剑光过处,连天地也都变了颜色,
    “嗤啦。”
    一声锐响划破天际,七星龙渊所到之处,连空间也都为之撕裂,破开了一条长长地口子,
    “一剑破万法,小子,你是蜀山派的。”
    那元婴见了剑光,心中剧震,口中一声惊呼,慌忙一个打滚,惊险万状的避了开去,剑气划过身体,直痛的他杀猪也似的尖叫起來,
    “错了,你爷爷是昆仑派的。”
    平凡哈哈一笑,反手一指,七星龙渊“嗡嗡”一声长鸣,在半空中一个转折,“嗖”的一声,竟从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切入,斜斜向那元婴腰间斩來,
    “好小子。”
    那元婴听得风响,赶忙一个侧翻,生生从剑光的缝隙中钻了过去,七星龙渊“嗤啦”一声擦身而过,直惊得它出了一声冷汗,平凡哼了一声,剑光闪烁,招招紧逼,那元婴无可奈何,只得不住飞跃闪避,模样狼狈之极,
    堪堪斗了一炷香时分,那元婴忽然伸手一抄,将太阴辟神鉴抄在手中,“当”的一声,架开了平凡剑光,那元婴宝镜在手,胆气登时一撞壮,狞笑道:“小子,明年今曰便是”
    一言未毕,忽觉头顶一阵风响,平凡一只左手,已然按在了卢芳元婴的头顶之上,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火光洠胩炝椋布渚徒脑ぶ苯臃傥医


重见冥皇!
    这名元婴期的大修士,就此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卢芳既死,平凡登时精神一松,身子一晃,再也支持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一头栽倒下去,
    迷迷糊糊之际,只觉魂魄似已离体而出,飘飘荡荡向前行去,他心中大骇,张口欲呼,却只觉浑身酸麻,软绵绵的洠Я税敕至ζ老≈洌痪趸昶悄磺靶校湃晃奚灰皇北阋褯'入了一道白色光幕之中,
    穿过光幕,眼前景物登时一变,月光下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拦住去路,月光洒将下來,在水面上笼罩了一层白光,放眼望去,只见那河极为宽广,直是一眼望不到边,河水一片暗红,腥臭之气扑面而來,也不知是何來路,那那魂魄浑浑噩噩,也不管前面有无危险,信步而行,不旋踵便踏入大河之中,
    甫一入内,一股森森寒意扑面而來,同时一股凛冽寒流穿透肌肤,渗入四肢百骸之中,那魂魄微微一颤,眼中似有惧意,然而短短的的一瞬之后,目光倏而一片迷离,面带傻笑,一步步向河水深处走去,
    水,越发深了,
    那魂魄越往前行,体内寒意越发旺盛,全身上下都结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只是,那魂魄依然丝毫不觉,只是好像一局洠в辛榛甑目埽蛔∠蚯啊⑾蚯
    蓦地——
    一声尖啸由远及近,瞬间穿透了他的耳膜,啸声入耳,那魂魄忽一迟疑,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一般,面上突然现出一抹恐惧之色,啸声既罢,四周仍旧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那声尖啸,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稍顷——
    那河流突然毫无征兆的静了下來,原本波浪起伏、暗流涌动的水面,也像是突然结了一层侯冰,静悄悄的寂然不动,清冷的月光投在水面,折射出一种近似血光的异芒,
    宁静而诡异,
    又过片刻,平静的水面上,忽然间有无数烟雾袅袅升起,在水面上绞出一个有一个的气泡,咕嘟声响之中,一缕缕血红烟雾浮出水面,凝结成一道道人形影像,
    血红的、狰狞的人影,
    奇怪的是,这些人影出现之后,始终静静的浮在水面,一动不动,无数阴冷的目光,团团聚集在中间那具魂魄之上,目光之中,尽是贪婪狠毒之意,似乎,只需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不顾一切的扑将上來,将那魂魄生生撕成碎片,
    天,渐渐阴了下來,
    一朵乌云,悄洠⒌挠拷蟻恚谧×寺煸禄
    天地之间,一片漆黑,
    只余下河面之上,那一声声压抑的喘/息,
    良久,良久,
    一声唿哨,倏地划过了漆黑的夜空,久久回荡在黑暗之中,
    “荷护,荷护。”
    这一刻,所有的人影都动了起來,如同一只只饥饿已久的猛兽,拼命向居中的那具魂魄扑去,
    血光迸溅、人影乱飞,
    此时,偌大的河面,早已成了修罗战场,无数血影此來彼去,哀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更有一条条血色雾气冲出河面,化为人形,新加入了这场异常惨烈的争斗,
    每一个人,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的扑向了当中的人影,
    厮杀、争夺、哀号,
    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象一个百无聊赖的看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血,染红了河水,转眼间引來更多的争夺者,重复着同样的戏码,
    他终是闭上了眼,不忍瞧这惨烈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声音都已归于沉寂,月亮的光辉,重新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睁开眼來,脸上一面茫然,
    不知何时,那条血染的河流早已消失不见,甚至,就连那堆积如山的尸骨、哀号惨叫的残躯,此时也都洠Я俗儆埃斓刂洌皇O铝俗约海
    孤零零的,一如荒野之中,不知所措的游魂野鬼,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森寒入心,
    “你看到了么。”
    虚空之中,忽然传出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贪婪,还有杀戮。”他抬起了头,望着月光里的人影,莫名的一阵心安,
    那是一个身穿黄缎锦袍、头戴冠冕的男子,
    他的相貌,并不算如何英俊,眉眼之间,也洠в芯镁由衔坏牧葙洌挥幸还墒谷宋屡钠剩胶投皇希
    他望着他,莫名觉得十分熟悉,
    “你知道,你刚才见到的,到底是什么地方。”黄袍男子目光一冷,淡淡的道,
    “在下不知。”他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答道,
    “这里是忘川河。”黄袍男子叹了口气,眼中忽然掠过一丝落寞:“忘川河里,全是生前惨死,不得解脱的孤魂野鬼,他们只有吞噬了生人魂魄,占据了生人肉身,才有机会逃出冥狱,重返人间。”
    “忘川河,冥河。”那魂魄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说,这里是冥界,如此说來,我岂不是已经死了。”
    “不,你洠馈!被婆勰凶幽抗庖涣荩鸬溃骸爸皇俏蚁肴媚阒溃硐葳び目喑!
    “是么。”他抬起头來,仰望着那神祇般的男子,幽幽的道:“如此,我还真是见识到了呢。”
    “不,你洠в小!被婆勰凶幽幼潘辽溃骸跋胍私廒び目喑匦胱约和び呱弦辉猓悴呕嵴嬲靼住!
    “我是不明白。”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更加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你到底是谁。”
    “冥皇。”黄袍男子低下头來,问道:“你可记得我了么。”
    “冥皇”他咀嚼着黄袍男子的言语,忽然间心中一动,点头道:“是了,我记起來了,你的的确确是冥皇。”
    “你记起來了么。”冥皇呵呵一笑,问道:“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事情。”
    “记得,记得。”那魂魄跳将起來,说道:“我曾经答应过你,一旦将來得到地十八件造化法宝,练就元神,便得助你助你作一件事情。”说到此处,忽然间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是我虽然得到您的指引,那最后一件造化法宝,却迟迟无法到手,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冥皇眉头一皱,问道,
    “更何况我如今修为到了瓶颈,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再进一步,若是连着一关也过不了,只怕有生之年,连破碎金丹,凝结元婴也是不成,又怎能练就元神,至于相助您老,自然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了。”那魂魄望了冥皇一眼,老老实实的答道,
    “原來如此。”冥皇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修为到了瓶颈,何不外出历练,体悟天道人心,我瞧你神完气足,法力充盈,分明是修为到了瓶颈,无法突破之象,难道选选老道竟也看不出來么。”
    “不是的。”
    那魂魄摆了摆手,急忙分辩道:“实不相瞒,不久之前我曾禀明掌教真人,奉命外出历练來着,可是掌教真人语焉不详,只说叫我叫一件大好事儿,一件大恶事儿,以及一件随心所欲之事,可是要做好事容易,要做恶事,尤其是大大的恶事,我却不知从何下手才好,总不成为了我一人修道,乱杀无辜罢,因此我心中苦闷,好生烦恼。”
    “哈哈哈哈”
    冥皇闻言,仰天一声长笑,说道:“说到杀人,又有什么难的,难道你一生之中,从无愤恨恼怒之人么,你出手把他杀了,再灭他满门,不就是一件大恶事儿么。”
    “这”
    那魂魄听了,不由得微微一怔,沉吟道:“说到愤恨之人,我倒还当真有那么一个,此人杀我父亲,灭我东灵村满门,若是找到了他,我自然要把他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若是你找不到他呢。”冥皇收起笑容,正色道:“若是你一辈子找不到他,你就一辈子不会作恶。”
    “我我不知道。”那魂魄神色茫然,摇头道:“若是罪大恶极之徒,作歼犯科之辈,我杀起來自然毫不手软,若是无辜好人,我我实在下不去手。”
    “无辜好人。”冥皇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这世上哪有这多无辜好人。”顿了一顿,又道:“小子,除了你那灭门大仇人之外,你当真洠в谐鸷藜刀手嗣础!
    “仇恨、嫉妒。”
    那魂魄一听,忽然间脸上肌肉一阵扭曲,脸上神色也变得十分狰狞起來,过了良久,方才轻叹一声,说道:“不成的,当年我被逐出山门之时,便曾亲口说过,就算他们用八抬大轿请我,我也绝不回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岂能说话不算。”
    “不错,你是这么说过,可是你当年说的是,就算他们用八抬大轿请你,你也绝不回去,可是事到如今,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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