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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五胡战史-第14部分

小说: 五胡战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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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真道:“好,假若我不杀这名不忠不孝之徒,我弓真自刎于皇上面前!” 
  刘聪道:“好,就这句话!” 
  弓真道:“人在哪儿?” 
  刘聪道:“你不用急,总之待会儿进来的第一人便是了。” 
  弓真大奇。不多久,见到一人步入偏厅,伏地跪道:“微臣参见皇上。” 
  这人身上裹满白布,显然受了重伤,却正是谢天! 
  刘聪大笑道:“谢天,你身为汉人,世代衣食司马氏俸禄,背叛晋朝,是为不忠;背叛家人,北上变节,是为不孝,你这名不忠不孝之徒,倒来投靠于朕?” 
  谢天道:“乱世江湖,宁为不忠不孝,总比不识时务为佳。如今皇上已破长城,指日南下,一统宇内可期,我谢天不来投靠皇上,还称得上是俊杰吗?”语声卑躬恭谨,狂傲之气尽失。 
  弓真知道刘聪那一番话却是为了证实谢天不忠不孝的罪名,他赶紧握着拳,心下纷乱,谢天曾与自己并肩作战,更何况,腰间这柄少阿剑也是谢天所送,怎能以他所送之剑夺他性命?至于武功方面,倒是不必忧虑,谢天剑法纵高,却已受了重伤,自己自信那一剑就可夺他性命。 
  然而,自己若不杀谢天,便得自刎以偿。谢天的性命虽重要,却哪里及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自己还年轻,还未成名,还未闯出大事来,怎能便死! 
  刘聪道:“谢天,你是谢家子弟,武功又高,于朕霸业大有帮助。” 
  谢天道:“承蒙皇上夸赞,愧不敢当。” 
  刘聪道:“所以,你一定猜不到,朕居然要杀你!”厉声道:“弓真,还不动手?” 
  弓真的手已握住少阿剑的柄,如不杀谢天,便得自刎,无论如何,此剑今日总能饱尝鲜血的美味! 
  谢天听见刘聪此话,想也不想,蓦地出手,他身裹的白布之下,竟藏着一柄匕首,直夺刘聪的眉心。他虽重伤未愈,身手剑法依然快得惊人,不逊于未伤之时。 
  北宫出身形一晃,拦在刘聪身前,一掌发出,正欲以掌挡剑,牺牲一手,另一掌便可将谢天的胸膛轰个稀烂。 
  弓真少阿剑伸出,后发先至,格住谢天匕首,却发觉谢天手上全无内力,一格之下,匕首飞出,夺声插在正梁。 
  谢天喝道:“好,这是第四剑,守遍天下的披铁草而邑!”双足一弹,后跃竟能一退七尺,破窗而出。 
  却听得门外武峥嵘怒喝之声:“谢天,你往哪里逃!”兵刃交锋之声远远传来,想来谢天已与羽林军动上了手。 
  弓真心道:“皇帝出巡,身旁定然高手成群。谢天以一敌众,看来难以身免。”他关心谢天安危,举步往厅外走去。 
  却听一阵混乱声音:“停手!你是谁!”然后是谢天长长一声惨叫。 
  弓真正自奇怪,一人已像风一般飘进偏厅,手一掷,将一团东西掷在地上。 
  看清楚,那团东西竟是一个人,七孔流血,身体软得像团烂泥,看来已经死了十成十,赫然是谢天! 
  武峥嵘紧随来人窜入偏厅,大旗连出七记绝招,大声道:“你是谁,竟敢……”他本来想指责那人的罪名,可是偏偏一时却想不出杀了谢天,究竟可以安上什么罪名。 
  那人忽掌忽指,将武峥嵘攻来七招化解得挥洒自如,大笑道:“我为皇帝杀了刺客,该当是有功才对,你怎么反而来抓我?”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王璞。他运掌成团,使出一招“往来井井”,将武峥嵘的旗帜圈人“井”内。 
  武峥嵘帜遭到王璞内力牵引,竟尔投不出来,叫道:“大伙儿,一半人保护皇上,另一半人上,把这名狂徒砍成肉酱!” 
  刘聪惊魂甫定。他料不到谢天重伤之余,仍有此等功力,虽然有惊无险,毕竟也是受了一场虚惊,心道:“朕也是忒也托大了。汉人的武功实在非同小可,以后还得更加倍小心才是。”大声道:“你们住手!自己人为什么打起来,实在太不成话了!” 
  听见皇上这番话,那群本来欲把王璞“砍成肉酱”的羽林军不敢再动手,王璞躬身道:“启禀皇上,王璞查出谢天以投降为名,实是江左派过来的刺客,竟图行刺,王璞得闻讯息,匆匆赶来,为皇上格杀了这名凶徒。” 
  武峥嵘忍不住道:“你纵是不来,我还不是一样将他格杀。” 
  刘聪膘了弓真一眼,心道:“这小子刚才出剑救朕,看来倒非李雄派来的卧底。他剑法极高,人却憨直,正好多加利用。” 
  弓真的心情都放在死去的谢天身上,瞧着谢天的尸身,泛起一阵莫名的悲凄,心中却是疑惑不定:他刚才刺来匕首全无内力,显然无心杀死刘聪,究竟他舍身到此,假装投诚,有何目的? 
  他心中还有无数疑问:究竟谢天如何知悉他的剑法来历?他的剑法来历之秘密,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晓!可惜谢天已死,这个秘密,只能随着谢天长埋于泥土中了。 
  刘聪道:“王璞,刚才你说谢天是江左派过来的刺客,究竟你是如何得知?” 
  王璞道:“得悉谢天北上投诚皇上,我已经起了疑心,他人虽狂傲,却一直备受司马家的宠信,怎会贸然变节?于是暗中派人追查,原来他果然是司马睿派来的刺客,知悉皇上将会前来观看崔三小姐比武招亲,便欲趁此机会,刺杀皇上。” 
  刘聪道:“这样隐秘的事也被你查出来,看来你的本事倒真不小。” 
  王璞傲然道:“我的本事若非不小,又焉能令皇上重用?” 
  刘聪踱了数步,踢了踢谢天的尸体,得意道:“江湖传闻,你平生自负,连司马睿的帐也不怎么买,怎会对朕如此卑躬屈膝,哈哈,朕一生谨慎,就算有半分怀疑,也不会放过你的。” 
  弓真这才恍然:原来刘聪对谢天早有怀疑之心,怪不得要我杀了他。看来这狗皇帝虽然暴虐无道,也是一名精明之徒,倒是不可小觑了。 
  他却不知,刘聪今能够坐上皇帝这宝座,也是经过一番精心险谋夺回来的。如果刘聪不是这洋的厉害人物,怎能在这诡谲乱世当上九五之尊?况且,自从刘聪在九年前跟轩辕龙的一场恶斗之后,武功全失,纵是常人的寻常一刀,也得要了他的老命,他如非谨慎多疑,恐怕活不到今日! 
  刘聪对王璞皮笑肉不笑道:“你的狂傲自负,似乎也不在谢天之下啊?” 
  王璞满不在乎道:“是啊,莫非皇上也想杀了我不成?” 
  刘聪反问道:“你说呢?” 
  王璞道:“我找上你,是因为司马睿那家伙有眼无珠,竟然以为王敦、王导那两位小子比我更行,我便倒戈相向,给那老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如果皇上也是如此不识抬举,那便拉倒算了。至于你要杀我,那倒未必杀得了,只要给我逃了出去,以后总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落到你身上。皇上你既以‘聪’字为名,自是不会犯上这样的蠢事。” 
  他这番话飞扬跋扈,听得人人面上变色。 
  刘聪城府甚深,暗道:“就凭你这一段话,朕便容你不得。不过眼下朕尚有利用你之处,舍不得杀你。待得朕成就霸业,一统四方,便是你这嚣张家伙的死期。” 
  刘聪道:“王卿家,说得好,不枉朕封你为勇武大将军。” 
  王璞懒洋洋道:“什么勇武大将军我可不希罕,我只想问问皇上,那把吕虔宝刀,什么时候赐给我?” 
  他提起吕虔宝刀,全场心中恍然,登时明白了狂妄自大的王璞何投入胡人刘聪的麾下。 
  琅琊王氏的始祖是王祥,便是以“卧冰求鲤”闻名后世的孝子。 
  魏文帝时,徐州刺史吕虔聘他为别驾,入了政府,自此王家步步高升,成为魏、晋年间的第一家族。 
  吕虔有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刀,点刀者曾为此刀看相,此刀只有福分达到三公之位的人,方可相得益彰,否则反受其殃,吕虔自知无此福分,便把宝刀送给王祥,而王祥亦不负所望,终于当了司空、太尉,真的成为了“三公”。 
  这把吕虔宝刀,从此世代相传,成为王家的家长信物。凭此宝刀,号令王家子弟,莫敢不从! 
  六年前,石勒在宁平一战,杀晋军十余万人,手擒太尉王衍,亦即是王家的家长,从此吕虔宝刀便落入汉王之手。 
  王璞虽然志不在大将军之位,对于吕虔宝刀倒是在乎得很,他虽然狂妄荒唐,毕竟也是王家子弟。王家家训基于国法,向以识时务保声名,护族人为主,忠君主,护国家,安人民为次,是以历尽魏晋两朝,始终屹立不倒。 
  这柄宝刀,只要是王家子弟,没有不想拿回的。而且有了此刀,他便名正方顺,登上家长宝座,他一向不和、也看不起的王敦、王导,可有得好礁的了! 
  刘聪道:“这个容易,宝刀可以立刻给你。” 
  王璞点头道:“如此正好。我拿刀之后,立刻南下江左,号召王家子弟舍弃司马氏,投奔皇上!” 
  刘聪拍掌大笑道:“卿家此言,正合孤意。” 
  挥手示意,北宫出送上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却是一颗鲜红如血的丹丸。 
  刘聪道:“王卿家,你吃下这颗‘八季爽神丸’,朕便立刻把宝刀给你。” 
  王璞道:“这八季爽神丸又是什么玩意?” 
  刘聪道:“这是毒神配制的灵丹妙药,朕以千金购得。此丸共有八颗,每三月服用一颗,精神爽利,为朕办事格外用心落力。” 
  王璞皱眉道:“那皇上何不将八颗都赐给我?” 
  刘聪笑道:“这丹丸功效神奇,相生相克,必须八颗齐服,方见功效。别说是少服了一颗半颗,就是迟服了一天半天,头晕身热,七孔流血,只怕是难免的了。” 
  王璞道:“皇上对我还是放心不过,恐怕我得到宝刀,回到江左之后,便做反口。” 
  刘聪微笑道:“为人君者,还是谨慎一点好。” 
  王璞道:“不错不错,有时候,我的右手连左手也信任不过。”举起药丸,往口便送。 
  刘聪哈哈大笑道:“拿刀来!” 
  北宫出示意两名宦官捧出宝刀,交到王璞手上。 
  王璞接过宝刀,只见此刀朴实无华,刀柄,刀鞘均以牛皮缀制,并无镶上宝石之类。这柄宝刀他只在小时候远远见过数次,觉得神圣无比、高不可攀,想不到今日终于落在自己手中。 
  他拔出半截宝刀,只觉冷气扑面,沁面生痛,脱口道:“好刀!” 
  王璞回刀一挥,还刀入鞘。众人只见冷气弥空,均不由的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无数发丝在半空袅袅飘下。 
  一名羽林军忽觉头上凉飓飓的,一摸头顶,赫然发觉秃了一块,秃处光滑如镜,俗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头发给剃,该是何等侮辱?但他显然忌惮于王璞的武功,羽林军不敢发作,只是望着武峥嵘,盼望头领为他出头。 
  武峥嵘见部下受辱,也觉面子大失。可是目下显然皇上倚仗王璞甚重,怎敢贸然向王璞发作? 
  只好不断用眼色安抚受辱的羽林军,心中破口骂王璞的祖宗十七、八代——自然更少不了那位卧冰求鲤的孝子王祥。 
  这时一名羽林军走进偏厅,禀道:“启禀皇上,中山王已到城外十里,求见皇上。” 
  弓真吃了一惊:“什么!连刘曜也到了清河?” 
  刘汉的江山,囊括了整个北方,几乎全是两个人为他打回来的:一个是赵王石勒,另一个就是中山王刘曜。 
  刘曜是刘聪的侄子,自小便由刘聪收养,从小便勇猛绝伦、冠绝三军。北方八州,尽由石勒所破,刘曜也刚刚攻破长安,生擒晋帝司马业,接收了玉玺典章,使刘聪的汉朝名正言顺,成为继晋之正朔。从此之后,刘曜声威之盛,足可与石勒分庭对抗。 
  先是石虎,再是刘聪、刘曜,三大巨头齐集清河,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如果是有图谋,所图得必定是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大事! 
  刘聪道:“中山王带了多少兵马?” 
  羽林军道:“大约一万左右。” 
  刘聪道:“叫他屯好兵马,带着那条狗来见朕。” 
  羽林军道:“遵旨!”躬身而出。 
  弓真心下奇怪:“狗?什么狗如此要紧,值得皇上特别嘱咐?” 
  刘聪对王璞道:“王卿家,你还没有见过中山王,今日有机,倒正与他一晤。” 
  王璞摇头道:“不成,不成,我的色瘾大起,非得赶回房中,去一去火不可,可没空跟他一晤。” 
  刘聪道:“莫非你是不想见那条狗,以免尴尬?” 
  王璞不置可否,只道:“反正明天我娶崔三小姐之日,刘曜自会列席,又何需今日急着见他?再说,我对此人兴趣全无,不见也罢。” 
  刘聪道:“你不见他,也就算了。”又道:“连三滔对崔三小姐也有染指之心,明天之会,你可要小心了。” 
  王璞居然知道谁是连三滔,说道:“听说连三滔和他的妻子是总角之交,感情甚笃,莫非他竟要休妻再娶?这可真出奇了。” 
  刘聪听道:“他也不是休妻再娶,好像是想纳崔三小姐为小妾。” 
  王璞道:“纳妾?那就更是奇上加奇了。”眼珠子一转,推敲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刘聪笑道:“男人纳妾,天经地义,可不需要什么理由啊。” 
  王璞道:“皇上,你是明知故问。你我纳妾,自然毋需理由,反而不纳妾,才是天下奇闻,值得大书特书。可是连三滔的情况大大不同。” 
  刘聪正色道:“朕从不纳妾。天下佳丽,净是朕的后宫,朕只是宠幸妃嫔而已。” 
  王璞会心微笑。刘聪的好色,也是天下闻名的,比自己还要厉害百倍。 
  王璞道:“连三滔是丐帮帮主,身为叫化之首,居然仿效大户之所为,厚颜纳妾,不怕位子坐得不稳吗?” 
  刘聪道:“你倒忘了他是凭什么坐上帮主这个位子的。” 
  王璞道:“当日君山大会,连三滔口若悬河,保证在此乱世江湖,振兴丐帮,带领丐帮走往一条全新路径,得到帮众一致拥戴,方才得到帮主之职。但这跟纳妾有什么关系?” 
  刘聪道:“丐帮弟子地位卑贱,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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