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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五胡战史-第21部分

小说: 五胡战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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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绝之道:“我只用一条左臂?” 
  连三滔听见这句挑衅的话,怒气不可遏止,他是堂堂丐帮帮主,自恃武功高强,平时佯狂卖疯,颐指气使,连刘聪也不放在眼里,谁料竟给王绝之一再鄙视,他是姜佳之性,一发不可收拾,哪管王绝之的武功高到那个地步,大喝一声:“老子不要你让,就拚个你死我活吧!”丐帮诸般精奇古怪的武功一同使出,狂风骤雨般攻向王绝之。 
  王绝之只用一条左臂化解来招,只守不攻,节节后退,走到王璞身边,说道:“你也来玩玩吧!” 
  疾向王璞连发三爪,爪势变幻不定,不知他爪欲何往,正是一招“田获三狐”——狐狸是天下至狡至猾的动物,也能一爪而中,而且连中三双,可知这爪法无所不往,敌人欲闪无从。 
  他以单臂应付连三滔,已接得颇为吃力,如今竟然分招攻向王璞,连三滔心中更气:“你号称‘琅琊狂人’,端的是狂得可以,但你如此轻视于我,当我连三滔是什么人!” 
  王绝之使出这招“田获三狐”,难免分心,难免露出空门,连三滔呸呸呸呸呸呸呸,连吐七记口水,犹如七道急劲暗器,飞向王绝之中门七处要穴;双腿接连蹴出四脚,前两脚而鞋踢;同时十指笔直插出,犹如十根短刃,直刺王绝之的小腹,头锤一撞,竟朝丹田撞去。 
  连三滔这一记绝招,头、手、脚、鞋、痰都使出了,不啻十多二十种兵器同时击向对手,有个名堂,叫做“百般无赖磨施主”,招式古怪极了、无赖极限了,也厉害极了! 
  王璞熟知王绝之的武功来路,也是同样一招“田获三狐”,以爪对爪,格开了王绝之的攻招。若是王绝之十成功力,全神攻来,他自然难以招架,可是如今王绝之只是分神一招,他却轻轻松松挡开了。 
  王绝之乍见连三滔的绝技,眼睛一亮。翻了半个肋斗,恰好将连三滔的攻招尽数避开。 
  这一记身法美绝妙绝,实在已臻轻功变化的极端! 
  弓真却觉得这身法异常眼熟,不知哪里见过,等他灵光一闪,脱口道:“易步易趋!” 
  王绝之使出的身法,赫然是刘聪交给他的那本绢册所载的易步易趋,弓真翻阅过一次册中图形,是以认得。然而图形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路身法由王绝之施展开来,神妙尤胜鬼魅变形,直有鬼神莫测之机! 
  王璞、王绝之同时望向他,王绝之笑道:“小弓真,有点眼光嘛。”猛地惊叫一声:“不好!” 
  连三滔的身体奇形弯曲,一口便往王绝之的下阴咬下,原来他刚才那招“百般无赖磨施主”是前半招,真正的杀手却是在后半招“求乞不遂断儿根”,只是他出道以来,纵然遇上强敌,敌人在这前半招时已然统统丧命。也用不着使出这后半招了。然而王绝之武功实在高强,这记从未使过的绝招终于还是不得不使出来。 
  身为丐帮帮主,使出这等不雅招数,自是有失身分,可是丐帮武功从来就不雅观,况且,最失身分的并不是咬他下阴的人,而是下阴给人咬掉、当了宦官的人! 
  连三滔的牙齿已然沾及王绝之的裤。王绝之穿的是汉人穿的开裆裤,连三滔甚至看见王绝之黑渗渗的下阴,眼看王绝之是退无可退的了! 
  谁知这一咬,还是咬了个空,连三滔牙关猛扣,差点牙齿也扣得甩脱,“嘶”的一声,牙齿将王绝之的裤子撕下一大块来! 
  连三滔惊疑交集:我这一咬明明咬中了位置,怎么突然咬不着?想了一想,方明究竟。 
  王绝之在危急之际,挺起坤卦“阳凝于阴”内劲,将下阴缩进腔内,及时避开了连三滔这破阴一咬,却已吓得冷汗直冒,于今犹自脊寒。 
  他为人虽狂猖不驯,却是直肠直言,拱手认输道:“连帮主这一招妙绝造化,在下甘拜……” 
  连三滔截住他的,说道:“老子连你的单手也打不过,还说什么争雄天下、争夺美人?且让我苦练三年武功,再来找你!”怪叫三声,又怪哭三声,飞身而去。 
  王绝之低声道:“好一条磊落汉子!” 
  弓真看见连三滔败走,对王绝之武功的佩服又再添加数分,转头看身边,却哪里见得着张逍人了? 
  他先是吃惊,回想适才观看三绝之和连三滔战至紧张关头,张逍人好像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好像是:“趁目下情势混乱,刘聪的羽林军多聚于此,我去救弟弟出来。” 
  想起这句话,弓真才放下心来,心里有点懊恼,为何不跟着张逍人一起救人,可是王绝之就在眼前,要他舍弃目睹这位人物的英雄行径而分身救人,可又不大舍得这眼福。反正此时要追上张逍人,恐怕多半也追不着,不如继续留在此地看热闹算了。 
  却见王绝之踢达着木展,走到王璞身前。 
  王璞懒洋洋坐上了胡床——他的二十名随从姬妾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里。他道:“绝之侄儿,别看着我,我也不来了。这几天来,我思前想后,发觉姬妾太多,旦旦而伐之,早就有点吃不消。再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崔三小姐,岂非有百上加斤,恐怕难以寿终正寝,色字头上一把刀,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别多搞为上。” 
  王绝之哈哈笑道:“死于这把色刀之下,做个风流鬼,正是我辈企盼一生的死法!” 
  王噗摇头道:“划不来,划不来,总之就是划不来。” 
  四名奴仆抬起胡床,王璞对刘聪道:“皇上,我任务失败,杀不成刘曜,也没颜面留在你身边了。此刻我便回到江左,藉着你给我的这柄吕虔宝刀,劝导族人投奔皇上跟前吧!” 
  王璞为刘聪唆使杀侄,自知是一件绝密大事,谁料他竟给大声说了出来,教刘聪又气又怒,偏生又发作不得,忙道:“王公子你吃下了八季爽神丸,未有解药,还是留下来,从详计议吧。” 
  王璞行事古怪莫测,好像为刘聪办事,偏又处处坏事,依照刘聪心意,应该是永不录用,伺机诛杀才对。然而眼下已跟刘曜反目成仇,王绝之、连三滔、弓真在旁虎视眈眈,不知打着什么主意,身边的武峥嵘、北宫出一个身死,一个断臂,虽有羽林军保护,但是这批羽林军在王绝之前如同饭桶,全不济事,眼前唯一可以倚靠的,似乎只剩下这位不怎么可靠的王璞了。 
  心中打定主意,待王璞保护他回到平阳老巢,便立下杀之,以泄他刺杀刘曜失败的心头之愤! 
  王璞却道:“皇上,我办事不力,假若受你解药,岂不是心中有愧?还是留得我在江左立下大功,方才有面目问皇上取解药啊。” 
  刘聪傻在当场,莫非王璞真的是个疯子? 
  王绝之笑道:“你想不通为何有人连解药也不要,是吗?” 
  刘聪道:“不错,莫非他连命也不要?” 
  王绝之道:“让我来解答吧。原因说穿了,一文不值——王璞就是杀胡世家七雄中的齐雄!” 
  刘聪惊道:“你说什么?” 
  王绝之道:“王璞投靠于你,是为了挑拨你将帅不和,使你匈奴人的汉国亡于内讧,杀胡世家便可将你们匈奴人杀光杀净。” 
  刘聪道:“王璞如果是杀胡世家的人,焉会杀掉自己人直阴?杀害同门,以杀胡世家的家规来计,该受什么酷刑?” 
  王绝之道:“直阴不经通报凤凰夫人,擅自狙杀石虎,坏了世家的大事,王璞依照家规将他杀掉,也是合理得很。” 
  刘聪沉吟道:“如果杀胡世家能够挑拨朕跟石虎反目,甚至杀死石虎、嫁祸于朕……” 
  王绝之道:“那么你非但跟刘曜决裂,连石勒一军也你不和,匈奴江山,可说是全盘皆输了。” 
  刘聪恍然道:“直阴擅自伤了石虎,坏了杀胡世家的大事,犯下如此大错,怪不得非死不可了。” 
  王绝之道:“正是如此。” 
  刘聪道:“王璞不惜以死来为杀胡世家办事,他看似唾壶尘尾的清淡名士,想不到居然有此节烈的一面。” 
  王绝之道:“你说王璞烈,嘻嘻,他是我的族叔,似乎不大方便背后说他的坏话。在他面前说,也还不妨。” 
  刘聪道:“王璞吃了联的八季爽神丸……” 
  王绝之道:“八季爽神丸是你找毒神制的,是不是?” 
  刘聪点头:“是。” 
  王绝之道:“毒神正是杀胡世家的五霸之首!” 
  刘聪只觉满嘴又咸又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绝之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的身旁有六丁六甲保护,死不了,我个你倒不必担心。只盼你以后善待百姓,否则你的六丁六甲一旦不在,我终会来取你性命!” 
  刘聪心胆俱裂,却又摸不着头脑,心想:什么……什么六丁六甲? 
  他当然不敢问王绝之,就是问也问不出来了,因为王绝之偕着弓真,已走得不知所踪。 
   
  

 
第九章 六丁六甲现身



  王绝之拉着弓真,展开轻功,犹如风弛电掣,弓真只觉身旁树木速速后退,脑后生风,自己却是飘行得毫不费力,如同凌渡太虚,对王绝之的本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想道:“怪不得偷走出崔府的那名僮仆如此崇拜王绝之,夹带出走,只是为了见他一面,他亦狂亦侠,的确有其迷人风流!”忽然出声道:“不好!” 
  王绝之问道:“什么不好?”再走了数步,慢慢停下脚步。这样子慢停,便不怕弓真收掣不及,跌个狗吃屎了。 
  弓真摇手道:“没有什么,我胡思乱想罢了。” 
  他却是想起:那名“偷走”宝钗的僮仆,九成便是崔余清无疑! 
  这位崔三小姐为了逃婚,挟带私逃,逃出崔家奔往结识倾慕已久的心上人,岂非理所当然的事? 
  弓真回想当日见到那僮仆容貌身形,益发坚决自己的想法无疑,寻常僮仆干惯粗活,定必手粗脚粗,哪有这样子的蛾眉樱桃嘴,以及那一双织手细足?更别说高门人家守卫森严,寻常僮仆焉能穿墙入壁,偷走大批珠宝而不为人所察觉? 
  只是此事关系崔三小姐的名誉,弓真为存厚道,却不便对王绝之明言。 
  王绝之不再施展轻功,与弓真一路走来。 
  天色已亮,两人来到一片小草地前停下,一地澄碧,清溪泻玉,四周佳木葱宠,虫鸣鸟叫,好一副艳色景象。 
  王绝之劈头便问:“谢天是否死了?” 
  弓真道:“是。”约略把谢天自杀的经过述说出来。 
  王绝之浩叹三声,叹声远远送出,回回不绝,说道:“谢天和我是总角之交,现在他死无全尸,骨肉分离,我便要想为他觅地安葬,也无法找出他的尸身来,不如不葬!” 
  弓真想到谢天,心中也是难过,问道:“谢天是不是也是杀胡世家的人?” 
  王绝之道:“不错,他便是杀胡世家六雄中的魏雄!” 
  弓其数着手指道:“王璞,谢天,直阴,方山,这杀胡世家好生人强马壮,竟招揽了这许多人物。他们的家主轩辕龙,定是一位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王绝之道:“这还用说,轩辕龙惊才绝艳,武功举世无双,宇内能人异上无不拜服其下,连毒神这样的奇人,也给他收揽在门下了,真的是非同小可。” 
  弓真听见“奇人”二字,心下一凛,问道:“据说江湖上有四位大奇人,毒神便是其中一位?” 
  王绝之颔首道:“‘毒神药神,毒药不分;假药无毒,真毒死人’,毒神毒功独步天下,连方山也不过是他的记名弟子,他当然是一位大奇人。” 
  弓真想起崔余清和张逍人的言语,遂道:“你想必也是其中一位大奇人了。不知另外两位,却是谁呢?” 
  王绝之道:“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士。” 
  弓真道:“道士,莫非是张天师?”说到张天师,难免想起了张逍人,心中不禁一阵荡漾。 
  王绝之笑道:“张天师不过是懂得一点儿吐纳内功,一点儿炼丹幻术而已,最拿手作法骗那些愚夫愚妇,在我眼中,连屁也不如,哪里称得上是奇人?” 
  弓真心道:“他连张天师也瞧不起,果然是真狂。不过他有这样大的本事,也难怪如此狂傲。” 
  说道:“那么,那名大奇人道士是谁?” 
  王绝之道:“他叫葛洪,道号抱朴子。此人修为之深,道术之湛,已臻超凡入圣的境界。我一向不信乘龙飞升之说,只是若然世间有人真练到飞升的境界,那人必定是他。” 
  弓真为之神往,说道:“如有机会,定当一晤这位大奇人。” 
  王绝之做出个无奈表情,说道:“我拉你出来,本该是想一见你的袁公神剑,并完成谢天和另一人的遗愿。谁知拉你来到这么偏远地方,还是无法得见你的剑法,唯有另找吉日了。” 
  弓真愕道:“为什么——”话未说完,他已知道原因了。 
  只见王绝之身前,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清风道骨,羽扇纶巾,坐在一辆形式古朴的木头车上,如若把他搬上戏台,活脱就是一名诸葛亮。 
  中年男子面带微笑,望着王绝之,王绝之也是微笑以对。 
  弓真看见情势和缓,心中一宽,看见中年男子举止高雅,也生了仰慕之心,问道:“王公子,可否介绍这位高人高姓大名?” 
  王绝之回答得甚是古怪:“他就是一直保护刘聪的六丁六甲!” 
  中年男子趁着王绝之说话分心,也不见他手按机关,三道黑光自木头车飞出,直夺五绝之咽喉! 
  王绝之左右分爪,抓住两道黑光,第三道黑光来势急劲,已到面门,眼看避不了,危急之际,他张口一咬,咬住第三道黑光。 
  这三道黑光,均是三根黑色短箭。 
  他还未喘过气来,已见到一团火焰,疾卷至身前。 
  弓真瞧得清楚:木头车喷出两道黑水,中年男子轻剔指甲,弹出火花,黑水登时变成火焰,二合为一,呈包围形状涌向王绝之。 
  王绝之前三步,后三步,避开本已合围的火焰。这六步“易步易趋”,看似平凡却含无上玄机,其难处远远超过他先前避开连三滔的那招身法。 
  中年男子卸追不舍,身形如风,绕着王绝之急转。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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