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寻欢作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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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继续往自己肚子里塞蛋糕,塞到肚子胀死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却还是贪婪的不肯放开,继续挤出空间来充气,继续的膨胀自己的身体,继续的折磨自己。
为什么?他不要我我不是该高兴么?我自嘲的说,谁知道老妈会不会继续介绍个男人给我,直到我脱离她认为的危险边缘,找个正常的男人,过个和世界上成千上亿的人一样的日子的时候才肯安心。
老妈真多事。我想。
我继续埋头吃,吃到夜色已经降临,那家茶餐厅都快要关门了,我拖着自己那已经无限膨胀的胃回家了。
老妈还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千篇一律的你情我爱。是不是到了她这个年龄的人都反而想要安全感,那种一开始就知道美满幸福结局的电视剧正是这样的爱情的保障呢?
老妈看见我,吓了一条,遥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我无力的说,没事。声音虚弱的就像是蚊子。
你吃蛋糕了。老妈闻了闻我身上的香味,生气地说。
死不了的。我笑笑,转身去我的房间。
你这孩子就是学不乖,小心晚上的时候胃痛死。老妈一边骂着,一边去厨房里找我的胃药。
我的胃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残了,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总会出点事,前一个月因为自己发疯,疯狂的喝酒,搞的我差点进医院,等我在医院里疼醒过来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老妈就对我下了禁食令,每天都是该死的青菜小粥,今天难得开胃,却过了度。
老妈又要忙了。躺在床上,我想。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片迷茫。我觉得我的身体很重,重的当我想带我的身体一起飘起来的时候却没办法拉上来。
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淡薄的,没有气息的,缩成一团,卷在被子里,做一只喜欢缩进自己重重的壳里的小蜗牛。
我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就如同电视里说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要是我就这样死了,老妈会不会想当初生这个女儿还不如生头猪,猪至少可以拿来卖,更何况现在市场的情况更加证明了老妈的睿智,生我只是个赔钱的买卖。
我想我可以一直这样的飘,飘到天空里去,那里一定有很多的人,小学里突然没有的同桌,我想问他什么时候还我的橡皮,我的阿太,那个记忆里裹着小脚却没有看过我的老人,还有娃娃,还有她的孩子。那个她承诺给我的孩子,那个和我无缘的宝宝。我想看看她,问问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个老是隔着他妈的肚子和他讲黄色笑话的新的妈妈,她的亲生的妈妈要把她做人情送给我,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混乱的世界就走了。
他们会不会在那里等我,继续我们没有完成的遗憾。在没有很多人很多禁忌的自由的地方,过一个完美的乌托邦的日子。
你爱谈天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等一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只是多了一滩口水,胃很好,我自己也没死成。
差点以为自己会像娃娃一样来一个辉煌的死亡,可是娃娃不要我,她在洁白的云端笑着看我,对我招手,她的嘴巴在说,别来,你别来。
我的影子太重,上不了天堂。天堂大概也不收我。这是上次我看圣经的时候它告诉我的。
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苍白的冷光,想我真是他妈的没心没肺没肝没脑,也许就剩下这个没有用的胃了,我的这辈子算是毁了,小时侯总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老是说要长大了为祖国做贡献,而现在,却发现自己已经排的上废物的行列了,明明小时侯我很乖的。
爬起来,闻到门缝里传来的阵阵肉骨头粥的香味,在这么早也只有老妈会那么用心,这一个月来吃的粥都是那么熬的,熬的很稀很软,要很长的时间很耐心的等待熬成的,只有母爱才能熬出来,也许唯一天长地久可以依赖的只有亲情了,其余的全都是过期作废的一次性消耗品。
打开电脑,桌面上还是我们四个白痴傻傻的笑容,年轻的我们笑的恬不知耻,不知人世的艰苦和坎坷,那已经成为绝照,给我们的过去,她们都死了,死于年华还有不知道何时生出的波折,那些颠簸让他们就这样的长眠不醒,他们的棺材就是我们活着的躯壳,我们留着他们的名字,背负着他们的未来。现在的我们已经再也笑不出来了。不知道是岁月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遗忘了自己。
老妈听见我房间里的声音,在外面喊,干吗不睡会?
我说,睡不着,起来工作养你。
谁要你养,早晚嫁人,找个好老公,我就笑死了。
我无力的扒在桌子上,差点抽筋表示我内心的无力和苦笑,为什么我才大学毕业不到几个月就巴不得我现在就已经是十个孩子的妈了,也只有老妈才会恨不得我立刻就清仓,把我这个麻烦交到那个还没有雏形的男人手里,少给了她麻烦,也是,她养了这个不肖的女儿那么久,辛苦送上了大学。就等着跳上龙门,衣锦还乡。没想到我却还有她养着,真是个天底下最亏本的生意。
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开电脑,打开WORD,设定好输入方法,开始今天的写作。开始写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写什么好了,写的唯美点那些脑子里只有xx的读者一定觉得很不爽,那是当然,要你在关键的时候突然那位开始和你讨论风花雪月那感觉一定很泄气。要是写的通俗点会让我自己觉得太侮辱我那些温柔漂亮的女朋友了。省的她们以为我这个人是只看见女人就想怎么样的色猪。事实证明,我其实还是很正常的,甚至是有点冷感的,所有交往过的美丽的女孩子们都想在我的身上写上这样的烙印,此人没心没肺,冷血冷感,后人张大眼睛,绕道而走。
结果等大红的荷包蛋一样的太阳公公跳上来的时候,我的word文档上就只有雪白的一片。
失望。屏幕映照着我的脸,上面写满了失望。奋斗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关了机子,走出门,看见老妈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当初的时候我是个幻想王子的时候就想自己学会作饭,把娶了我的幸福的男人养成公猪。后来要了女人以后,我就这样设想,找个老婆,给我做饭,逍遥的过一辈子。现在发现我的计划要该了,找个老妈,逍遥的过一辈子,虽然要面临很多问题,只要不涉及乱伦社会还是能够接受的。至少老妈不会嫌弃我没有钱,没有才,没有相貌,没有激情。只要照顾我,好好待我,不对我表示厌恶,陪我。
我发现自己真的很腐烂很堕落很自私,一切的出发点都是我的自己的幸福,我自己的感受,几乎没考虑过别人的,这样的败类对这个社会来说是不是多余的。
老妈端了一碗满满的粥放在我面前,粥上的肉大块大块的,我猜测那些看不见的地方肯定埋藏着更加多的那玩意。
妈,猪肉终于减价了,太好了,政府真是好政策啊!感谢党,感谢社会啊!
狗屁,我还等猪肉再涨点把你卖了,养了你那么多年,总要有点回报吧。老妈叉腰的样子很强悍,那口水星子可以媲美生化武器。
我乖乖埋头吃我的粥,就怕她一时不爽真的把我卖了。老妈说的话大半是骗人的,比如说她总说我是从甬江捡来的,我白痴的相信了,逢人就说我是孤儿,搞的那些和我一样纯洁的小朋友将纯纯的同情心给了我,有一次说到最激动的时候居然就这样留出了眼泪。后来我那初中的同学告诉我她也是从那里捡来的,我才沮丧的想,原来电视上那感人的悲剧故事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果然平凡的连狗都不要看。
前几年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女的,还那么忐忑不安纠结不爽了几个月,后来不得不很勇敢很坚强而且无畏的接受了自己的不正常的姓向,结果别人用很不屑的语调告诉我,现在不是同性恋才不正常,你同你狂什么,等你搞人兽了再说。
一排的冷汗。我在屏幕前看着那位才十五的小女孩是怎么教我的,也让我明白,我的生命是真的平凡的苍白的。想表示出那么点的不一样即使是悲剧也好好彰显自己的不凡,那也是有难度的。
终于吃完那大半是昂贵的猪肉的粥,肚子里那些猪的冤魂让我的胃涨涨的,发出热乎乎的叹气,老妈为了锻炼我的身体,强壮我的意志,顺便促进社会货币的流通,慷慨的给了我十块钱叫我去小区口的超市买一袋酱油,还慷慨的摆手,大款一样的豪气的说,其余的自己处理。
我拿着旧旧的不知道粘了多少细菌的十块钱,被老妈赶出了家门,心想,老妈果然老了,我说我怎么觉得那话那么熟悉,初中的时候我最喜欢听见的话,就为了剩下的零用钱,傻乎乎的跑腿。我想大声的咆哮,老子才不屑那几块钱,别把我当孩子,后来想想,钱都是钱,别跟钱过不去,没准以后就要留着这些钱养活自己,现在是无产阶级,有一点来自人民的资助就是幸福了,这样想着心里就满足了,小心的折好,下楼了。
昨天被我吓过的小男孩还在门口玩堆积木,看见我就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哭着找妈妈去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怀疑我是不是长的那么不堪,居然吓哭了小孩子,罪孽啊。
面对整排整箱的零食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食欲了,手里拿着那袋酱油,傻傻的站在卫生巾的货架前发呆,旁边的小女孩偷偷的用眼神看我,也许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疯子啊。
我叹气,决定换个地方发呆,不打扰到人家小妹妹了,结果反过来那里居然放着保险套,我冷汗直流。
听见那女生和旁边的教头接耳的说我的坏话,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说那个男人是色狼,就盯着女生的卫生巾看。她们的声音不小,更何况我就在那么身边,伸长了脖子听。
我说,我是女生,我也是需要那玩意的。
她们吓了一跳,随即脸红的说了声对不起,跑了。
我摇头,那脸红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叶子,她总是这样的脸红着,让我的心痒痒的,就像是一只虫子在里面爬爬的,所以说,如果大学里我真的对她作了什么,那也不是我的错,是她先诱惑我的。
不想那么多了,最后决定还是买我最喜欢的薯片,开始我的增肥计划,存心把自己养成母猪,让老妈卖的时候多赚钱去。
在那个穿着制服腿部很修长的美女低头给我结帐的时候,我看着她有优美曲线的脖子想我下面是不是该写个制服诱惑,来个火辣激情销魂的超市相遇,没准还可以送个仓库里的运动了。
那个美女还不知道我的脑子里在恬不知耻的意淫她,还对我露出甜蜜的笑容,说,五元,谢谢。
我给了她那张旧旧的十元,出手的时候再后悔,那双漂亮的手上应该那张红的百元才不辜负她的美丽的手,最起码是新的十元,那才够小说里的唯美。
她将五个崭新的硬币放到我的手心的时候,我看着短暂停留在我的手心的漂亮手指,粉色的透明的指甲油,还有修长的指,很好,很符合我心目中的美女形象。
大概是我盯着我的手心的五元太久了,她疑惑的问我,错了么?
我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五个硬币太美了,我要好好收藏起来。
她呵呵的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的梦想破灭了。听见我那个洁白的纯洁的并且是透明的玻璃心碎了。
上帝是个坏人。我在心里咒骂。
出门的那刻,手机铃声响了。manson的尖叫让我的背上的毛都竖起,兴奋到不行。
在我闭关近三个月后居然有人再想到我,哈哈,我终于不是单薄的啊。
当我近似谦卑的取出手机的时候,上面的名字是叶子,我的叶子。我的脸色暗了下来,还是接了。
那边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轻柔的像是风,不知不觉可以杀死你的风。
她说,遥遥,我想见你,在你请我吃冰激凌的星巴克。
我说,你请我么?我可请不起你。
她说,好,你来就够了。
那端挂了电话,嘟嘟的机器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太阳很大,阳光很白,刺的我的眼睛发疼。我抬头,不得不闭上眼睛。伸手挡住我眼前的光,看见自己的手上,光刺破皮肤,照见上面的紫色的蓝色的血管。
我打电话给老妈,平静的说,我要出去下,晚点回来。
老妈说,男的还是女的?
我说,你希望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妈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声音透过无线穿进我的耳朵了,那是多少的无奈多少的悲伤,下次我想我该写篇文章叫妈妈不哭,纪念下我那伟大的母亲。那个养了一个不孝女一辈子到头来还不能安心的可怜妈妈。
快点回来。她说。
她总是那么说,小时侯闹别扭要离家出走的时候,长大了发誓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她都是那么轻柔的说,别忘记回来。因为她那么的确定,她的女儿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就算是死在那里,也会想办法把尸体运回她身边,连灵魂都会在头七的时候找回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的笃定我就这么的离不开她,可是,我相信,她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会的,很快就回来。我笑着说。
第三章
我没有回家放酱油,反而提着那袋东西去市中心的天一广场,那里喷泉的尽头是星巴克,一个我认为是有钱到没事干的人才会去的地方。
那叫小资,我穷,我是无产阶级。
乘车的时候,人挤人,人压人,宁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比物价还快,车上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黑色的头发,夹杂着红色黄色甚至是五颜六色,调色板一样的人头,我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们,幻想自己是一个死神,披着黑色的披风,拿着镰刀,手一甩,齐唰唰的割下他们的人头。车子里咕噜的滚着一个个的人头,眼睛大大的看着车顶。我挤在那些没有头的尸体中间,身子跟着车的摇摆而摇摆。那画面让我觉得恐怖和刺激。
最后的位置一直是我和叶子最喜欢的位置,我们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挑这个位置,靠的紧紧的,看车子停停开开,看上面的人上上下下,看外面的风景来来去去。
等到站的时候,被挤了下去,下的时候一个不识相的小偷在我的裤子里摸索,手法不算熟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