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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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是怎么……你果然还是东厂的秘密头子吧?”这也太神速了吧?苏络两眼全是小星星,一闪一闪放光明。
李如松看样子是没打算解释的,可这个“东厂头子”的名号不是谁都能当地。至少他这个正常男人还不想当,“你大娘身边不是有个老太太吗?”
苏络点点头,“好像是她奶妈。”
“有出主意的就得有办事地,像带你娘走这类事情,不会劳你大娘亲自出手地。只要锁定她身边的人,五百两银子,一锭锭地码齐,别说奶妈,亲妈也拿下了。”李如松不自然地站起来。心里还记恨苏络给他那个“东厂头子”的身份呢,“什么东厂锦衣卫秘密组织的,都不及银子管用。”
苏络感动极了。“我不是没想过这个主意,就是怕人没收买成,反而让大娘有了警觉。”
“五百两不行就一千两。够她舒舒服服的过到老了。”李如松说得很是随意,好像那不是几十万RMB,而是几十块。高干子弟到底是不一样!
苏络立刻拉住李如松地手猛摇,“谢谢谢谢!不仅麻烦你,还让你破费了,中午我请你醉仙居。”
李如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最后好像被逼似的点点头,“也别备什么好菜,规格就按二百两一桌就行。”
苏络差点没把桌子掀了,以前强盗头子没少说过这话,她都是铲子侍候了事。可眼前这人不行,人家是高干子弟。成份比一串风高太多了,自然得不同对待,况且人家还问出了苏氏的下落。
要说李如松光凭银子一点别的手段没使就完成了任务,苏络是不信的,大娘地奶妈从小把大娘奶大,又跟着她嫁到苏家来,那肯定不是一般感情,现在没用一晚上就交待了肉票所在地,其中必然是有内情的。
苏络一咬牙一跺脚,反正逼问经费李如松还花了五百两呢,自己花二百两,相当合算了。
李如松一直瞄着苏络,脸上挂着一丝嘲笑,苏络在他说出什么冷言冷语前连忙点头,要是让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再点头,就被动了。
李如松挑挑眉,又点点头,转身打算出门,临出门前扔下一句,“忘了告诉你……收买奶妈地钱是从你屋里那个箱子里拿的。”
李如松掀起帘子出去,帘子还没回复成原来的样子,一个人影鬼魅如风地从他身边擦过,直奔院中某个房间。此事再次证明,如果本书将来转为走武侠路线,是完全可以的。
看着那个矫健又抓狂的背影,李如松突然心情大好,眉宇间舒展开来,打破了平日里刻意添加的冷漠气息,张狂又随性,使他整个人都跟着飞扬起来。
忽地又听身后轻响,李如松平复下微翘的唇角,头也不回地道:“少说废话。”
秦怀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双手环胸,“我向来不说废话,只是想听听某人的解释,我以为你对她没有好感。”
李如松哼了一声,算是附和。
“那就奇怪了。”秦怀探头过来,在距离李如松只有十几公分地时候停下,“那你做这么多是为什么?是因为你突然觉得同乡之谊的宝贵,打算和她重拾友谊?”李如松面无表情,就像没看到秦怀的突然靠近,“我只是想她早点离开苏宅,少在我眼前整天晃,我不需要她自作聪明地插手我和苏绛间的事。”
秦怀笑得直耸肩,“你可是误会她了,我和她说过,但是她拒绝了。”
李如松听了这话眉稍挑了挑,“还真不像她的性格。”
秦怀大讶,“你与她刚刚相识,便晓得她是什么性格?”
李如松仅是轻哼一声,虽然刚刚碰面。可他对苏络可谓是久仰大名,从KTV到比尔盖茨,钱没见她赚多少,麻烦倒惹了一堆,总兵府地名头也敢冒用,如果宣府总兵是不李如松,苏络哪还能在这逍遥自在?指不定在哪个大牢里蹲着呢。说不定还能轮到个秋后问斩之类的角色演演。
“我不欣赏不安份地人。”
“不安份……吗?”秦怀看着渐渐远去的李如松,伸了伸胳膊,又挠了挠头,“好像在说我呢。”
一天后……
当郑氏的奶妈连声招呼也不打地回了老家后,郑氏突然觉得有点不安了。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去了软禁苏氏地外宅。不想那里人去楼空,连负责看守的两个丫头也不见了,郑氏真是吓了一跳。她实在不愿相信奶妈出卖了她,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她也不算什么好人。但好人坏人也都得讲个义气,显然奶妈的义气因子少了点。
眼看自己计划落空,郑氏纵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当天晚上回到苏宅,见了苏络本想讥讽两句,谁料苏络抢先问道:“大娘,我娘睡不惯软枕,你明天叫人把她常用的谷壳枕头送过去吧。”
这番话说得郑氏又惊又疑,难道接走苏氏的人不是苏络?不是她又是谁?心里带着杂念,郑氏一直心里不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看谁都成了可疑份子,苏竟有嫌疑,二伯母更有嫌疑,无论是谁接走了苏氏,对她都是万分不利的。
她在这猜疑。苏络可没空陪她了,多留了一天和薛胖子完成钱柜地交接手续。第二天一大清早,便和包子兴、周崇文、苏绎登上了南下的马车。秦怀由于还要回洛阳去帮李如松筹备军校资金,所以暂时不能回南京,让苏络回南京后可以去找某某联系出书事谊,报他的名头好使。李如松呢……苏络没空管他,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自是不肯害了苏绛,可内心又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正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便是如此。
李如松内心矛盾可想而知,最神的是他每天矛盾,表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总是一副很欠揍的样子。因为苏络想方设法赖掉那顿二百两大餐后,总兵大人毫不客气地指责她是一个言而无信、食言而肥地女小人(请注意这三个字的排列组合),让苏络万分不爽。
苏络临行前到底还是去看了苏绛,并未多说什么,只教她早为自己打算,不要给别人做了嫁衣。苏绛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自是一听便懂,反而叮嘱苏络凡事平常心对待,遇事千万莫要强出头,日子还是过得平凡些好。
大概是苏络不太冰雪聪明,她没太听明白,可也总不能在苏绛面前露怯,便也学着苏绛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苏络终于走了,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那个她曾经以为要争斗不休的地方,原来离开是这么简单,只要走就行了,完全没有什么顾虑。
苏络离开后,秦怀与李如松也相继离开,虽然李如松离开得有些犹豫,可他仍是离开了,或许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想给苏绛一个机会,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地有缘份。
又过了三天,苏宅众人终于确定苏络走了,苏红尤为难过,当天晚饭也没吃,说如果他知道那天是和苏络最后一次碰面,怎么也不该和她当面冲撞。其中心情最不好的自然要数馒头大娘,最失落的莫过于苏童,这几天失魂落魄地茶饭不思,圆馒头脸要变成长馒头脸了。
无论如何,苏络的走在苏宅内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因为她原来就不属于苏宅,也因为苏竟已经达成了结识秦怀的目的,只当苏络到苏宅过年N日游了一番,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众人吃罢晚饭,又恢复了年前的饭后必演节目二房和三房的婆娘口舌之争,这戏码大家都看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
正当众人或留下看戏、或起立离场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地小厮跟着苏宅的管家进来,正是锦泰轩的伙计,那伙计脸上黑乎乎一片,衣裳也多见烧焦的痕迹,见了苏竟嗷啕一声:“东家,库房……库房……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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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莫装B,装B遭雷劈
锦泰轩的火烧得很猛,一把火烧光了所有库存,包括付了钱的和从布坊那里预提来的,自己的布烧了认赔了事,可那些预提货品都是还没付钱的,供货商得知了锦泰轩火灾的事,纷纷在第一时间赶来慰问,顺便要帐,没办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雪中送炭这样的戏码,得在自己的利益没有受损和闲和无聊的前提下才能上演的。
苏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那时她正在她的豪宅中享受春日的阳光,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自打到了南京,苏络觉得自己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她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她闲着,别人可都不闲。周崇文到了南京就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工作中去,整天跟着吴镛背诵美容配方,苏络劝过他,说那么专业的事情交给专家就好,这厮嘴上答应,每天还是照跟不误,苏络也就随他,反正再闲也闲不了几天了,吴镛目前已研发了有用的没用的美容配方近九十种,等他完成给自己订下的一百种目标后,苏络就得跟他商讨一下其中最主打的产品,也好确定自己的营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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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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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逼人》 第54节
作者: 圆不破
苏绎已经在月前顺利地转入南京城内的官学上学,包子兴和苏氏却偶有争执为苏络的流动资产到底是五千八百两还是六千一百两而意见不统一,好几天了,一人拿杆称坐屋里称银子,乐呵着呢。可能还称出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这个苏络就不知道了,不过包子兴这两天的确时不时地流露出骚包的笑容,不容得苏络不瞎猜。
一切都是这么的和谐美好,苏络不忍心破坏这份和谐。所以在听了宝马南下带来的消息后,仅仅是错愕了几秒钟,惋惜了几秒钟,问明了没有人员伤亡,也就不提不念了。苏家是结业是破产还是有资金东山再起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就不用太上心了,更不用说给苏氏知道。省得她闹心。
宝马此次来南京说是来给苏络送信的,其实是来投奔的。悍马跟着云朗一起去投考军校了,大众也留在了南京,只剩他和路虎,他就商量着也想来南京。路虎则因为上有老下有小,考虑再三不便离乡,又因为气质合适,继续在钱柜给薛胖子做大堂经理,宝马就自个来了。
当天晚上。苏络给宝马摆了接风酒,好友相聚,大众和包子兴自然是万分欣喜。敞开肚皮地喝,周崇文也喝得微醺,吴镛因为有些轻微地自闭倾向,与众人交流有些障碍,常常是人家刚端起杯子,他就一口干了,人家喝的时候他只能再斟酒来过,几轮下来已经南北不分了。所幸也喝个热闹。苏络酒量不行,人送外号“一口倒”,别人是一杯倒,她连一杯都不用,光酒精味就能把她熏趴下。所以只是碰碰杯意思意思。
一家人都挺尽兴,苏络和苏氏将一群醉猫分别安顿好。就回大厅来收拾碗筷。
原本苏络是想请两个丫头回来服侍苏氏的,被苏氏回绝了,说自己手好脚好,自己动手惯了,有人服侍反倒不习惯。苏络知道苏氏是怕花钱,也就先随她,反正宅子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院落也没有修整,家里乱哄哄的,干脆就自己负责自己,省得来了丫头还不好分配,一切都等到美容馆的方案定下来,划分了办公区和住宅区以后再说。
将碗筷收回厨房,苏络本想说明天再洗,却见苏氏已经温了水,便上前接下苏氏手里的活。苏氏却执意不让苏络动手,说你不妨等嫁了人再洗,省得现在把手洗粗了。
一听这话苏络就知道她老娘的长篇大论要开始了,乖乖地搬个小板凳坐到苏氏对面恭候聆训。
苏络宠溺地笑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地女儿变了,变得不再懦弱、变得敢于担当,变成了她一家人的精神支柱。
“娘知道你烦,那就不说。”虽然这么说,苏氏还是忍不住叮嘱,“你和崇文的事,是不是也该办了?”苏络居然真的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最后起身挤走苏氏,接下她手里的活,“我们还不急。”
“怎么不急。”苏氏急了,“崇文是个难得地好孩子,娘是非常喜欢的,就算不办大礼,也先把亲定了。”
苏络快速把碗洗完,站起身甩甩手,“娘,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像一家人了么?”
苏氏大喜,“一家人才好。”
“不是这个意思。”苏络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手,“就是……他现在把我们当家人,我们现在也把他当家人,可是这种家人又不是我的丈夫你的女婿的那种家人,而是一种单纯地归属感,因为他对我们好,我们自然而然地觉得他应该是我们的家人,我这么说你明不明白?”
苏络说完自己都晕了,心里那种感觉想用言语表达却又总欠缺了点什么,想不到苏氏却点点头,苏络错愕地问:“你真明白?”
苏氏又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络儿,你还小,还不懂得珍惜感情,你觉得这样的感情来得太简单、太容易,所以怀疑它是不是真地感情。”
“O……”苏络O型嘴地看着苏氏,她说的自己都不懂她老娘倒懂了,真神人也。
“有些东西不能只凭一时感觉。”苏氏拉过苏氏的手,从怀中抽出条帕子细细擦拭,“娘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见得听得进去,只是千万记住,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一定要把握眼前才好,不要等到失去了,方知后悔。”
“知道啦。”苏络撒着娇回答,又见苏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拧开来,从中挑一点奶黄色的半固体涂到她手上。苏络抓过那瓶子看了看,上面写着编号七十一,大讶道:“吴镛前天还说七十一号丢了,怎么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