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谁守身如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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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任,辛苦你了,把她放下来吧。”
可我的手仍攀在他脖子上不肯松,木木只能轻柔的动手来掰:
“来,成雅,松手。”
我迷迷瞪瞪的被木木拉到洗手间,据说一路上还对她上下其手,非常禽兽,反正这后来我也无从考证,只能随她怎么说了。
清晰的记忆是从“哗”的一声被木木推进浴缸开始的:“嘶——————好冷。”
彻骨的寒冷像钢针一样刺进我已经绵软成混沌一团的意识,刹那间浸透每一寸神经,逐渐把热流驱赶出身体。
“你疯了!你想冻死她?”是林哲的声音,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木木反问。
“成雅,你起来。”林哲试图把我浴缸里抱出来:“我们去医院。”
我本能地挣脱他,没想太多,只是因为他手上的温度差一点又点燃起身体上没有熄尽的火焰。
木木却是冷静的声调:
“你带她去医院?别乱来了,这种事传出去你让成雅还怎么做人?我放走周明宇,你一声都没吭,我们不都是因为这个吗?你这会儿脑子怎么开始不清楚了?”
“好了,你不要担心,你看这个。”大约是见到林哲的表情太过沉郁;她的声音柔和下来:“这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估计是周明宇随手扔在那儿的,这个牌子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媚药,不算非常烈的东西,主要就是效果会比较长,但很柔和,所以比较好化解,这个方法大致就行了。”
木木说着,拿来一块毛毯盖在我身上:
“成雅,起来吧,可以了。”
我在冰冷的水中已经冻得嘴唇都麻木了,却不敢站起来,生怕一离开这水,又会被药性控制。
“靠,你真想把自己冻死啊,快出来!”木木强行把我拉起来,用毛毯裹住我。
“去把湿衣服换掉,我给你煮点姜汤,防止你感冒,等会儿,你这有生姜吗?”
身体那一阵邪火果然不再烧灼,可脑子里像被人倒进糨糊一样,迷迷糊糊,明明听见了她说什么,却半天反应不过来,想了半天才勉强想清楚她的意思,摇摇头。
“好好好,你上床上躺着去吧,什么都没有,喝点热水好了。”
“要什么,我去买。”林哲说。
“买?生姜你这会去地里偷还差不多,哪有卖的?这样吧,你去药店……正规的那种,买点预防感冒的药来。”
林哲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什么重逾千斤的东西压住我,让我无法睁眼也无法移动。
最后的印象,是林哲焦灼的呼喊:
“成雅!别睡,醒醒!”
这样的声音也没能挽留住我的意识,没能阻止我跌入半昏迷的状态,睡不沉,也醒不来,和一个个险恶的幻象做着搏斗,在梦中大汗淋漓,那热度在现实中却透不出来,只一层层的叠加上去。
我还是感冒了,而且发起高烧,木木这家伙用的昏招。
第二天的黄昏,我在窗外透进的夕阳中慵懒地躺着,看木木在旁边走来走去帮我送这送那,闻着厨房里传来粥的香气,不由笑出来:
“木木,你好象我老婆哦!”
木木白我一眼:
“滚!”
“喂,人家是病人嘛,你不能温柔一点?”
“温柔?还温柔?要不是你病歪歪的,我早大耳光子扇你了,你信不信?”
“干吗?我得罪你了?”
“废话!”她在我身旁坐下来:“林哲是怎么回事?”
我一怔,我都忘了,她原先不知道我和林哲认识,看林哲那样的状态,她一定非常讶异吧?
其实何止她,我自己也有些意外。
“木木,你听我说……”我直起身来。
“不敢,让你帮我个忙,你推三阻四就算了,还这样忽悠我,我还怎么敢劳你大驾,你还是好好躺着吧!”木木说着说着似乎真的动了气,语调里含了讽刺,说完站起来要走。
我赶快拉住她:“木木,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想骗你的,可是林哲,我真没法面对他。”
这种情况,我还有什么好瞒的,我把和林哲之间的事基本没有疏漏地全讲给了她听,说完之后苦笑:
“就这点破事了,其实连破事都算不上,人家还不愿跟我有什么事呢!”
木木沉默半晌:“你知道嘛?成雅,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你记得我第一次约他出来吗?他开始死活不肯,直到我提到你,说可惜你说你不认识他,但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他那边明显顿了顿,再提他竟然就答应了,我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是那种听说有年轻女孩子就上钩的男人呢!搞半天他可能是在介意你的假装不认识吧。”
我装作不在意的微笑一下:“别胡说了,他哪会在意这个,他根本不在乎我。”
木木的眼睛盯住我:“成雅,你还不想对我完全坦白是不是?他不在乎你?你要是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特别是经过这件事之后,那我绝对要以为你在感知上有障碍。”
绮梦
作者留言 题目定下来之后;才想起来这似乎是个洗发水的名字;但叫〃春梦〃似乎又太直接;算了;不改了;大家对此54吧;反正不影响~~
我一个人靠在床上,木木在厨房里丁丁当当的摆弄碗筷,她丢下那番话就走了,留我在这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刚说这手指划过林哲的皮肤,带着入骨的柔媚,我难以置信,让她把所谓的“柔媚入骨”比给我看看,她瞪着我说:
“傻话!我怎么比的出来,你那怕是这么多年的真情流露吧?”
我沉默两秒,尽量淡然地问:
“那林哲呢?他是不是很讨厌的样子?”
“讨厌?我告诉你,我当时差一点就准备丢下你们走了算了,你们两个看上去……怎么说呢,我一回头就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只用表情和眼神就可以把“活色生香”四个字传达的这么透彻……”
“停!别说了,说的跟我们在演三级片一样。”
“反正哪!当时我觉得我特别多余,要是知道你那么喜欢他,我当时早走了!还害你感场冒,叫什么事儿嘛!”
“别胡说了,林哲有女朋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要不那么做我估计他会送我去医院。”
木木好象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隔了两秒才说:“对哦,你不说我真忘了,他有女朋友。”
“所以咯,他……”
“靠!”木木打断我,语气里有莫名的愤愤:“那他那么对你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一下:“他怎么对我了?”
“怎么对你?我刚刚说的还不算?”
我以不在意的口吻说:“嘿,那还不是我先骚扰人家的?”
“当然不止这个哪,成雅,你知道昨天也是凑巧,我心情不大好,本来是准备去找你聊聊天的,进了小区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看见林哲,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多反常,好象掉了魂一样,眼都直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个你不用我说,是不是?”
我想起昨天一幕,心里难受,脸色也沉下来,木木注意到了,安慰性地拍拍我:
“好了,我不说了,我去厨房。”
我拉住她:“木木,那你们后来怎么会知道来救我?”
她重新在我身边坐下来:“我不知道林哲是怎么回事,我刚问了他一句,成雅有没有把文件给你,他就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砰的一声,我被他吓死了。”
我听着木木讲的这一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有欢欣也有酸楚,还有深切的迷惘,林哲,若你真这么在乎我,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然后呢?”
“我以为他喝多了,就说,林主任,成雅家就住这里,要不你去坐坐,喝点醒酒的东西吧?他有一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在想什么事想的很苦。我尴尬地很,都准备走了,他突然转头,对我说,李小姐,我问你,成雅有没有对你提过周明宇?我满吃惊的,就说,你怎么知道?她今天还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周明宇是怎样一个人,这傻丫头,我今天才从她们销售部一个女孩那知道,她一直当周明宇是个GAY呢,其实……”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很奇怪,娜娜说周明宇是GAY的事好象我们都没告诉别人。
“巧了,我遇见关娜了,她正在陪客户吃饭,我那会突然想起来你说的周明宇她一直盯的紧紧的,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我就和她聊了几句,她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我听,说看不出你这么容易上当,也没想到你把他当GAY还能搞定他,改天让你请她吃饭什么的,反正看的出她对这事不是太爽,但姿态还想作的漂亮。”
“请她吃饭?我不请她吃耳光就不错了!”我想到她这所谓的“玩笑”害的我有多惨,愤恨得简直咬牙切齿。
“这点我赞成……哎,刚我说哪里了,哦对,我还没说完那句话,林哲整个脸色都变了,那样子叫一个吓人,隔了两秒转身像疯了一样冲出去,我在后面目瞪口呆的,叫了他两声,他半点反应也没有,我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不过你们小区地形太复杂,我耽搁了一会儿,然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个不相干的:“对了,木木,那文件呢?”
她微笑起来:“亏得你大小姐还惦念这个呢,没问题,昨天夜里我们在这陪你的时候,林哲已经把文件看过了,而且还跟我交流过了。”
“昨天夜里,林哲也在的?”
“当然了,我昨天东奔西跑了一天,大概到十二点多就撑不住了,倒到沙发上去了,剩下的时间一直都是林哲陪你的。说也奇怪了,我昨天睡之前,你还烧的不成样子,我还准备等等看你要是没好就送你去医院的,没想到一觉睡到上午,起来一看林哲已经走了,你老人家躺在那里,竟然退烧了,而且睡得香的不得了,你没印象了?”
我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摇头,撇开话题:
“木木,你昨天心情为什么不好?”
她站起身来,平淡地说:
“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你躺好,我去看看粥煮好没有。”
还好木木不在这里,否则如果被她看见我越来越红的脸,恐怕不太好解释。
脸红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刚才的话,突然让我回忆起一些不该记得的事情。
是一个梦,一个绮梦。
那是一个灼热而混乱的梦境,我仿佛又被药性控制,身体里有着狂乱的火焰不得舒解,每一次喘息都是炎热的炼狱,被熬煎的身心俱疲惫而空虚。
这时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我爱的人,与他在现实里的相遇只隔了几个小时,这次我却没有任何那时表现出的抗拒,那些彷徨、犹疑、悲伤,统统被隔绝在梦境之外,这里是它们冰冷的利爪侵犯不到的地方,这里我们可以从容呢喃,从容拥抱,从容相爱。
在梦中都只能看见一团混沌,可我们凭着触觉而非视觉感受着彼此,他热情而慌乱地寻觅着我的唇,我也如此的回应着他,触碰之后立刻互相交缠,如此紧密而贪婪,以至于连空气都无法找到溜入的间隙,好在在梦里,我们不需要呼吸。
衣物本来也是多余,可我喜欢被对方渐渐剥离出来的过程,于是我的身上便有了一层层的,让他除之不尽的累赘,享受着他近乎粗暴的撕扯,直到我们都被欲念缠绕的支持不住,我才轻笑一声,一个转念,便已像初生婴儿般,毫无遮蔽的在他怀里。
在梦中我是如此的坦荡呵,充满渴望地、近乎急切地去触摸他的欲望,感觉他强有力的存在,丝毫不觉有任何羞耻,是的我是如此向往你,欲望同时把我点燃,你如此坚硬,而我如此柔软,如同缓缓绽放的花朵,还带着湿润的芬芳。
我亲爱的,我的身体的每一处曲线,我灵魂的每一处转折,都在叫嚣,来,我全身心渴念的那个人,来,填满我,我信,你会和我如此契合,如同天造地设。
果然,当你滚烫的欲望一寸寸埋进我的身体,我喜极而泣,我爱的人,我们结合的如此完美,你如此有力,我甘愿在你的怀里被碾落成泥,被你揉进胸膛里,和你合二为一。
幸福的光晕荡漾开来,激扬的情绪在身体达到顶峰的一刹那不受控制的涌上喉咙,我低吟出声:
“林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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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回忆至此,我不由闷哼一声,掐住自己喉咙,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木木你用的什么烂方法!害我感冒就算了,估计那药性根本没有退尽,才会让我做这样的梦。
现在想想,这个梦,竟然似乎有治疗的作用,之前都是那样昏乱而极浅的睡眠,一点得不到放松,越睡越累,可这个梦之后,我似乎出了一身透汗,整个人轻快下来,然后就进入了甜美的深眠之中,直到神清气爽地醒来,都再也没被其他任何一个梦打扰过。
其实做做这种梦本来也没什么,可木木竟然说那时林哲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我当时是否真的哼哼唧唧出了声,甚至喊出了他的名字?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这种事又不能去问,只能熬着疑问和羞愧,真是憋闷至极。
我叹口气,林哲啊林哲,你到底是如何看我的啊?为什么我老是这么不堪的样子,被你看见呢?
别说对不起
作者留言 狗血的章名~~
正在思前想后,手机在桌上响了起来,我喊道:
“木木,你帮我接一下。”
木木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拿起我的手机,看也不看接起来:
“喂?林主任吧,成雅好多了,我正煮粥给她吃……喂!喂!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林主任?你是……?!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让她听电话。”
她把碗筷往床头柜上一放,一把把手机塞到我手里:
“我……我去收拾厨房……”然后飞快的溜掉了。
我困惑地看着她,把手机拿到耳边:
“喂?”
里面不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