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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费里斯比夫人和尼姆的老鼠 作者:[美]罗伯特·奥布赖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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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对付猫时应该互相帮助。”费里斯比夫人说。 
  “对,你帮了我的大忙。以后你要是需要我帮助,希望你告诉我,我的名字叫杰里米。在这片树林里你可以向任何一只乌鸦提到我的名字,他们都能找到我。” 
  “谢谢你,”费里斯比夫人说,“我会记住的。” 
  杰里米飞进树林。她拿着三包药回到家中。 
 

《菲茨吉本先生犁地》
  费里斯比夫人到家时,蒂莫西已睡着了,那三个孩子在等她。他们又害怕又难过,正在低声交谈。 
  “您刚一走他就睡着了,”特莉莎说,“他醒了两次,第二次醒来时没有说胡话。他说他的胸和头都疼。妈妈,他好像非常虚弱,说不出话来。他问您去哪儿了,我告诉了他。随后,他又睡着了。” 
  费里斯比夫人走到蒂莫西旁边,他睡在一些绒毛和碎布堆里,看起来比上次妈妈和爸爸带他去老先生家看病时大不了多少。一想起那次旅行,费里斯比夫人不由得思绪万千,要是费里斯比先生还活着该有多好,他会安慰孩子们,叫他们别害怕。但他不在了,只有她来安慰孩子们了。 
  “别怕,”费里斯比夫人对三个大的说,“老先生给他开了一些药,还说他会好的。”她把一包灰绿色的药粉用水调好,然后轻轻将蒂莫西摇醒。 
  蒂莫西微微一笑说:“您回来了。”声音轻得像耳语。 
  “我回来了,给你带来些药。老先生说你吃了药会好的。”她把蒂莫西的头靠在她的手臂上,叫他把药吞下去。“这药很苦吧?”她说。 
  “还可以,”蒂莫西说,“有点胡椒的味道。”然后他又睡了。 
  果然,第二天蒂莫西的体温低了些,呼吸也不那么困难了,心跳也正常了。但是白天的八小时里,他足足睡了七小时。到第三天他退烧了,也不再昏睡了。这一切都应了老先生的话。费里斯比夫人心里明白,老先生说病后要静养的话也是对的,蒂莫西并不是真正恢复健康了,他应该卧床休养,盖得暖和些,并且只能在温暖的空气中呼吸。 
  在这三天里,费里斯比夫人一直伴着小儿子。到了第四天,她感到情绪好一些,想出去走走,并且想从那个树洞中再搬些玉米回来当晚饭。 
  费里斯比夫人出门就看到一片阳光。春天已经来临。前几天,她一直关在家里,天气已渐渐变暖。二月过去了,三月气候温和。由于冻土融化,空气湿润,使人感到一股万物苏醒的勃勃生气。她的情绪比前几天好些了,几乎是怀着喜悦的心情,在菜园里走着。 
  尽管天气是那么美好,可是费里斯比夫人还不能一下子排除心中的重重忧虑。这种忧虑真难解难排:如果你把它推到头脑这面,它就从那面冒出来,最后又会从当中出现,它总在你面前晃动。她愁的是搬家的事。 
  人人都知道土拨鼠冬眠后要从深洞里钻出来,向四周看看,如果他感到天气还冷,就又钻回洞里再睡六个星期。 
  像费里斯比夫人这样的田鼠可没这么大的福气。冬天一过,他们就要搬回草原或牧场,因为天气转暖后,农民菲茨吉本要开始用拖拉机犁地,把每寸土地都要翻松。没有一种生命碰到拖拉机还能活下来,所有的动物在这里的隧道、洞穴、窝巢和蚯蚓的土房都将被摧毁。犁完地就要耙地,然后人们开始播种。 
  当然,不是所有的田鼠到冬天都搬到菜园里来住。有的住在谷仓的顶楼上,有的搬到人们房子的屋檐下或屋顶下的小阁楼里,也就是离捕鼠器远些的地方。费里斯比一家却总是住在菜园里,那里安全,可以自由出入。 
  搬家要选好天气,这么美好的天气却使费里斯比夫人烦恼,尽管她也喜欢好天气。因为冻土融化后,农民就要开始犁地,犁地时间一般和前一年差不多,早晚也在一个月左右。费里斯比夫人担心今年开春早,蒂莫西又不能外出,他应该卧床。而搬家就得走一大段路,穿过冬小麦地,再翻过一座小山丘,到一条小溪边安家过夏天。再说,那个住所在头几个星期里总是又冷又潮湿,直到暮春,夜间才不冷。费里斯比夫人和三个大孩子倒不在乎这些,实际上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段快乐的日子,它标志着阴霾已尽,夏日将始。 
  可今年怎么办?眼下,费里斯比夫人一点主意都没有,只希望能晚点搬家。再过一个月(根据老先生的看法),蒂莫西的身体就要复原了。也许是杞人忧天,她对自己咕哝。一天转暖并不是夏天,甚至不能说春天已经来临。 
  费里斯比夫人穿过菜园,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小动物,那是地鼠女士,她比一颗花生米大不了多少,却有象自己的尖牙齿那样出色的机智。地鼠女士住在离地面几英尺以下的一个简陋的地洞里。费里斯比夫人常常碰到她,并渐渐地喜欢上她了。虽然地鼠一向以其坏睥气和惊人的食量著称,不为大家所喜爱。 
  “早上好。”费里斯比夫人说。 
  “哎呀,费里斯比夫人,早上好。”地鼠女士握着一根细树枝往地面上戳着。地鼠们可以很自如地将树枝插进地面两英寸深。“你看,地面上的薄冰已经融化了。我的估计没错,再有几个这样的天气,大地就可以完全解冻了。拖拉机将开进来,把土地翻松。” 
  “这么快?你真这么想?”费里斯比夫人问道。她的忧虑一下子又翻上心头,比刚才更加强烈了。 
  “一解冻,那个农民就要来犁地。记得一九六五年的春天吗?那年,他是三月十一日开犁的,正好是星期日。我在那天夜里搬到树林中,在一个糟糕透顶的树洞里过了一夜,差点儿没把我冻死。那天之前一个星期的天气完全像今天一样。” 
  费里斯比夫人当然记得那天和连着的几个夜晚,她一家人都冻得发抖。搬家愈早,就意味着搬家后要多过几个寒冷的夜晚。 
  “天呀!”费里斯比夫人说,“我希望今年可别这样。可怜的蒂莫西病得很重,不能搬家。” 
  “他病了吗?把他带到老先生家去看看。” 
  “我自己去了。他身体太弱,动不了,现在还很弱呢!” 
  “听说他病了,我很难受。再来一次霜冻就好了,不然,拖拉机要把一切都摧毁的。我真希望有一辆拖拉机开到那个农民的房顶上去,把他的房子压塌,叫他也尝尝挨冻的滋味。”地鼠女士嘟哝着走了。费里斯比夫人继续在菜园中穿行。当然,她们两个都明白,这些话是不合逻辑的。要是菲茨吉本先生犁地,她们的住所就完了;而他要是不把他们的住所摧毁,他是无法犁地的。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地鼠女士刚才说的话只是表示同情而无济于事,费里斯比夫人知道地鼠自己也没想出招数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希望,她记得她的丈夫生前常说,没有钥匙就打不开锁。好吧!她应该找到钥匙,可上哪儿去找,去问谁? 
  随后,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她听到一串劈啪的巨响,足使她胆战心惊。那声音来自农场篱笆里面,那是菲茨吉本先生在发动他的拖拉机。 
 

《还有五天时间》
  拖拉机的启动声并不能准确地表示菲茨吉本先生准备犁地,他用拖拉机还要干很多别的事情——比如拖干草和木柴,割草,扫除冬天的残雪。费里斯比夫人想起这一切,便一溜烟地跑到篱笆拐角那根柱子旁。 
  在离拖拉机房最近的菜园的一个角落,有一根很粗的篱笆柱子。她老早就发现在这根柱子离地几英寸处有个很深的节疤孔,她可以躲在里面观察院子里面的动静。那只猫阿龙也知道这个孔,所以她靠近时要特别当心。 
  费里斯比夫人警惕地从柱子后面出来,向四周打量,然后一个箭步蹿进节孔里。好,一切都看清楚了。 
  菲茨吉本先生正把拖拉机从车房中倒开出来,然后停在那里。他从座位上跳下来,朝着房子喊人。他的大儿子保罗很快跑出来了,把身后的门小心地关好。保罗十五岁,是个性格安静、干活肯卖力的男孩,他动作笨拙但有力,做事很细心。跟着,他弟弟十二岁的比利也跑出来了,他爱打爱闹,有喜欢捕捉活物的讨厌习惯。费里斯比夫人不怎么喜欢比利。 
  “好啦,孩子们,”菲茨吉本先生说,“把拖拉机开出来看看车辖。” 
  “我记得它去年磨坏了。”保罗说着,和弟弟进了车库。菲茨吉本先生又坐上拖拉机,他转了一圈后又慢慢将拖拉机退进车库。 
  车库里隆隆地响着。菲茨吉本先生又将拖拉机开出来,这回后面挂上了犁。 
  费里斯比夫人心头一沉,难道他现在就开始犁地? 
  可是菲茨吉本先生将拖拉机开出车库后,把发动机关了。他们父子围着犁站在那里。 
  “果然,”菲茨吉本先生说,“这犁就要掉下来了。保罗,幸亏你还记得。要是我今天定货,三四天后,汉德森公司可以把新的送来。” 
  “去年等了五天。”保罗说。 
  “五天就五天,不误事。现在地太潮湿,再等五天地就干了。咱们先给拖拉机上油,比利,把润滑油拿来。” 
  费里斯比夫人躲在那里松了一门气,但没多久又烦起来了。还有五天,虽然有个喘息的机会,但也太短了。老先生说,蒂莫西至少还要卧床三周。她叹了一口气直想哭。要是夏天的住所像空心砖里那样暖和该有多好,但事实不是那样,即使如此,蒂莫西也不能长途旅行。当然,大家可以背着他,但那又有什么用?第一夜就会把他冻病。 
  费里斯比夫人寻思再去找老先生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药能使蒂莫西早日恢复健康。她也知道这不大可能,要是有这种药,老先生上次就会给她。她一面想一面从柱子上滑到地面——忽然发现那只猫正在不到十英尺远的地方。 
  阿龙躺在阳光下,但没睡觉,他的头朝上,黄色的眼睛盯着费里斯比夫人这一方。费里斯比夫人吓得连忙逃到柱子后面,然后飞一般地窜进菜园。她跑着,跑着,好象觉得阿龙的利爪伴着尖叫声随时都会抓住她的后背。她跑到地鼠的洞旁想钻进去,但洞口太小了。她绝望地转身一望,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阿龙竟纹丝不动,还象刚才一样躺在那里,只是一只眼睛闭上了,但另一只眼睛还死死盯着她。她不敢停留,仍旧飞速地奔跑着。 
  最后,当费里斯比夫人跑到相当安全的地方——已跨过菜园的三分之二并且快到家门口了,她才停下来凝神注视。猫还躺在那里,好象睡着了。这可真奇怪,简直是闻所未闻,她真不敢相信。她现在已经十分安全却迷惑不解。按理说,她应该早就没命了,谁知竟安然无恙。虽说她已奇迹般地死里逃生,她还是责备自己太不小心。要是被猫咬死了,谁照顾她的孩子们呢? 
  费里斯比夫人看到一棵像小树一样高的,干枯了的龙须菜,就爬上顶端眺望农场。菲茨吉本先生已经给拖拉机上好油走了,而那只描还躺在草地上好象在睡觉。为什么猫不追她昵?猫离她那么近而不追她,这可能吗?难道他没看见她?她简直不敢相信。只能这样解释,他刚刚饱餐了一顿,正浑身没劲,懒得起来。但这也是难以置信的,这样的事过去从没发生过,是不是猫生病了? 
  在这担惊受怕的一天中,稀奇古怪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费里斯比夫人又发现一件怪事:在谷仓和房子之间,离猫很远的地方,她瞧见一些深灰色的小动物排着队很慢地向前移动着。行军?不象。 
  他们是老鼠。 
  大约有十几只老鼠。开头她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后来,她看到他们之间和后面有个东西也在移动。这东西像条粗绳子,约有二十英尺长。不对,这东西看起来比绳子硬,是一根电线,那种户外电线杆上的又粗又黑的电线。老鼠们正用劲在草地上拉着电线,向农场院里一个角落的玫瑰丛走去。费里斯比夫人马上猜出他们准备往那里拉,但猜不出他们拉电线干什么。在玫瑰丛里,带剌的、浓密的葛藤虚掩着一个老鼠洞,所有的动物都知道这个洞,并且有意不靠近那里。 
  这些老鼠要这么一根长电线干吗?费里斯比夫人想不出个道理。光天化日之下,又有猫在场,他们怎么敢拉着电线穿过院子?这就更使人费解了。这些老鼠比费里斯比夫人的个头要大得多,在某种情况下也是她危险的对手,但他们可不是阿龙的对手啊! 
  费里斯比夫人长久地注视着他们。显然,他们对自己行动的目的是明确的,看起来象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在离玫瑰丛约七八十英尺远时,好像每发一次号令(费里斯比夫人因为离他们太远,听不清),他们就一齐将电线向前拉一英尺,然后停下来歇一会儿,再拉。从第一只老鼠进入玫瑰丛里算起,过了二十分钟,他们身后的那根电线的最末一段象一条细长的黑蛇,消失在玫瑰丛里。随后,费里斯比走人从龙须菜杆上爬下来。 
  那只猫一直熟睡着。 
 

《杰里米的帮忙》
  为搬家的事烦恼的费里斯比夫人,察看了拖拉机的动静,又看到了那只猫,后来又发现了老鼠的队伍。这一切使她忘了出来要干什么。现在她想起来了,要取些玉米当晚饭。所以她没有回家,而是转向菜园最远的角落,朝树林边上那个树桩走去。刚才她从猫的魔爪下逃生,感到有些疲倦,所以她慢慢走着,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吹来的微风。 
  这微风带来了早春大地的湿润的气息,一片枯叶轻轻飘动着,菜园篱笆旁一样什么东西也被风吹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费里斯比夫人瞟了一眼,就知道这不过是从哪儿吹来的小块罐头皮(或是锡箔)。费里斯比夫人对这玩意儿不屑一顾。可是,她又回头看了看,因为就在这时,天上飞下团黑乎乎的东西,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朋友——乌鸦杰里米。 
  费里斯比夫人的脑中闪出一个念头,她改变方向,很快地跑到杰里米停留的地方。杰里米正围着那块发亮的东西跳跃,从各个角度打量这块亮片。 
  费里斯比夫人想,杰里米虽然不是她见过的动物中最聪明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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