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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静月远火]+平行恋人+-parallel+lovers--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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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产生分歧的吗?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一点,还是妩济于事。从我的日记又看不出持有白小鸭的人是谁。

    “至少描述一下撞到谁嘛!我也很没用。”

    “总之我先去找那个叫里绪的女生问问看,说不定她曾听你提过详细情形。”

    “嗯……依我的个性,对里绪说过的机率很高。”

    不过两天后我就死了,有机会对里绪说吗?里绪周六、日没来学校,所以机会只有八月二十九日一天。

    一哉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他又轻声说道:

    “绫,其他天的日记我也可以看吗?”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别开玩笑了,既然其他天的日记和案情应该无关,怎么能让一哉看?上头可是写满了‘今天和一哉说到话,好开心’、‘不知道该不该和一哉见面’之类的事耶!

    “骗你的啦!那我挂电话啰!手机快没电了。”

    什么叫骗我的啊?正要忿忿不平地挂掉电话,耳边却传来一道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声音。

    “绫……”

    “唔?”

    “谢谢你的车票夹。”

    话一说完,一哉便切断了通话,我没机会回答。

    余晖照映的文艺社办中,拉梅儿学姊正坐在椅子上泡抹茶。

    安静的杂物堆里唯一的声响,便是抹茶的沙沙声。在橘色的夕阳余晖之中,时有物体落下的影子扫过窗外的新馆墙面,听说是摔角研究会正在从二楼的走廊往楼下的厚垫跳。

    “他们那样不会发生意外吗?”

    “嗯,听说是园游会的练习。他们说那是特别订制的垫子,就算从三楼跳下去也没问题,不过天晓得是不是这样?我还真担心哪一天顾问会被抓去关呢!”

    说着,拉梅儿学姊把茶刷放到桌上,并将热水壶移到一旁,转过身子来面对着我。

    “关于泷埼信的事,从结论来说,他是病死的。”

    听了这话,我睁大双眼,追问:“确定没错吗?”

    “医生谎报死因可是犯法的。”

    老实说,我有点错愕,本来还以为病死只是表面的说法,其实他和我们一样是被杀的。

    “是什么病啊?”

    “退伍单人症。”

    这个病名我曾听过。几年前,这种疾病好像曾在温泉设施流行过。

    “这种疾病的病原菌容易在有水循环的地方增殖,比如温泉设施或喷水池;不过自然界里也有这种病菌。听泷埼信的家人说,八月十五日他说要去找朋友,到了傍晚回家时,全身却湿淋淋的。他的家人问他怎么了,他说是掉到水池里去了,想必就是当时感染了病菌。隔天他发了高烧,但以为只是感冒,没去管它,结果病情恶化,几天后就一命呜呼了。”

    “这么容易死吗?”

    “一般高中生年轻力壮,不会死于这种病;但他本来就很虚弱。其实要是他有就医……”

    拉梅儿学姊皱起眉头,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般人会这么容易掉进水池里去吗?有些男生玩疯了,确实会穿着衣服直接往水池里跳;不过就我所闻,泷埼信似乎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我把这个看法说出来,拉梅儿学姊微微地点了点头。

    “掉进水池只是他自己的说法,实际上没人看见。”

    我觉得他浑身湿透回家的那一天,或许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是我想太多吗?拉梅儿学姊打开了放在热水壶旁的蓝色档案夹。我探头一看,活页纸上写着泷埼信的个人资料。

    “他的确不像是会掉到水池里去的人。泷埼信这个人冷静沉着,成绩优秀,做起什么事都从容不迫。听说他国中时的功课就已经很好了,当时的导师还建议他去读静流高中。”

    这一带的学生没人不知道静流的名号,那可是全国级的超级明星学校。

    “不过他却说‘读升学学校太累了’,而进了南高就读。他似乎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身旁的人对他的评语说得好听一点是‘很酷’,说得难听一点是‘冷漠’。”

    我的脑中突然浮现了中山的脸庞。这种类型的人感觉上和中山最处不来。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手机,就像握着护身符一般,继续听拉梅儿学姊说话。

    “虽然他做事没干劲,不过还挺热中于社团活动的。他参加的社团在前一任社长时期几乎没活动,不过自从他当了社长以来,活动就变得频繁许多,社员增加不少,经费也大幅提升,和老师及学生会的关系也不错,不但买了一般高中社团买不起的器材,也在新的社办大楼争取到了一间社办。听说他家本来就很有钱,就算学生会不给经费也无所谓。”

    拉梅儿学姊啪一声阖上档案夹,递给了我。

    “他是在八月二十二日凌晨过世的,至于十五日那天去找的〈朋友〉到底是谁,至今仍然不明。总之我查到的东西全在这里面,你可别弄丢了。”

    我把手机放到一旁,接过档案夹,轻轻打开。假如里头有找出凶手的线索就好了。

    我将视线移到档案,上头从他养的宠物名字到邻居的生日一应俱全。学姊做事还真仔细。

    “对了,还有白小鸭的事。有人看到泷埼信带着白小鸭。”

    “咦咦咦咦?”

    我猛然起身,椅子应声倒下。

    “你怎么不早说啊?”

    “呃……”

    拉梅儿学姊眨了几下睁大的双眼,又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一般,打直了腰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的是一个三年级的男学生,他说放暑假前曾看到泷埼信在走廊上和两个学妹说话,当时他手里就拿着白小鸭。”

    “那两个学妹是谁?”

    “他说他不记得,只是因为泷埼信和小鸭玩偶实在太不搭轧,才让他留下了印象。目击者对小鸭玩偶没研究,直到最近才知道原来白色是稀有款。”

    “是吗……”

    我重新坐下,本来以为抓住了线索,谁知又从掌中溜去了。

    她喝了口刚才泡好的抹茶,从桌上拿起一枝原子笔,搔了搔脑袋。

    “虽然不知道和泷埼信之间有什么关连,不过白小鸭的谣言倒是满多人听过的。就我大致上打听的结果看来,南高半数以上的女生都知道,有些北高生也听过。谣言的内容有两种,一种是说白色是超级稀有款,一种是说要是转到白小鸭就会被诅咒。”

    我微微点头。其实这种谣言常有,只要一有多种颜色的造型商品开始流行,就会传出来。

    “有人在俊面看着你。”

    我惊叫一声,回过头去看,拉梅儿学姊却嗤嗤地笑了。

    “听说被诅咒就会发生这种情形,会感觉有人一直在背后监视自己。”

    “真是的,别吓我嘛!”

    “诅咒还有很多种,有的是车祸,有的是因忧郁症入院,有的是被拿刀的妖怪追赶,有的是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有的是减肥失败瘦成皮包骨,甚至还有扒窃被逮这类根本是自作自受的诅咒。还有,听说看见白小鸭的人不能告诉别人,要是说了,招来的倒楣事就会加倍。”

    拉梅儿学姊又喝了口茶,才拿出另一个档案夹。

    “对了,听说这种玩偶是今年五月以后才开始流行的?”

    “对,是因为举办球赛才流行的。”

    “不过看到白小鸭玩偶的谣言,却是在之前就有了。”

    “之前就有?在玩偶开始流行以前,就已经有稀有款的谣言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面看着列印的A4纸,一面喃喃自语:

    “这还真奇怪。假如是开始流行以后才出现谣言,那还能理解;但怎么会在流行之前就传出白色款的谣言……?”

    “啊,不过小鸭联队是好几年前就有的,只是从前不流行而已。”

    “可是店里从来没卖过白色的吧?”

    没错,杉爷爷说自发售以来从没卖过白色的。

    “不过说不定日期是事后捏造的。稀有的东西向来是先看到先赢,有人说他四月看到了,接着就会有人宣称他是三月,甚至二月时就看过了。我还顺便收集了一些南高和北高的谣言,比如贝多芬的眼睛会动之类的鬼故事;要是把闲言风语也算进去,数量可就多了。比如某某人男女关系很乱、某某人有在援交、某某人拿钱倒贴中年人,某某人吸强力胶还是吸毒之类的,就留给你自己判断吧!对了,有个谣言还挺有趣的,说是南高的二宫金次郎像一到晚上就会跑到神社里偷香油钱。”

    “二宫金次郎?是校门口那座铜像吗?”

    我是听过金次郎到了晚上会四处走动的鬼故事,可是不至于去偷香油钱吧!

    “或许他的生活也很困苦吧!”

    ……说这种话,对伟人真是太失礼了。

    “说到偷,听说这阵子车站附近常遭小偷,你知道吗?”

    我想起车站里的书店贴满了警告窃贼的标语。扒窃也包含在刚才所说的小鸭诅咒中……

    “我记得南高好像有个人因此停学。”

    暑假前我好像听说过这件事,是四班的人,姓氏很独特,对了,叫做西荻野。

    “不过这是近两、三个月来的事,数据太少了,无法判断。”

    说着,她便啪一声将档案夹放到桌上,又用手扶住了差点被震倒的茶刷。

    “拉梅儿学姊,你也有参加茶道社吗?”

    “不,泡茶只是我的兴趣。哪儿来的美国时间参加那么多社团?”

    她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杯,我连忙拒绝。我可不懂喝茶的规矩。

    “那就吃些点心吧!”

    她拿出可爱的月亮形点心。我接受她的好意,拿出面纸包好收进书包,道谢后离开了。

    走出文艺社办,走廊空无一人。摔角研究会也不知何时停止了练习,窗外没半个人影。

    我打算循原路回去,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看,发现楼梯下有个通往外头的门,不知道是不是后门?从这里可以出去吗?每次要走玄关我就好紧张,反正我把鞋子装在袋子里随身携带,从哪里出去都可以。

    我轻轻打开门,短短的走廊彼端有座组合屋矗立于向晚的天空之下。那应该是北高的武道场吧!一哉常提起,说要到体育馆得穿过校庭,但是武道场却用不着淋雨就能到。我想他从前一定每天都在那里练习。

    想起他的死法,我微微发起抖。我们每天通电话,有时会忘了彼此在不同的世界。蝉鸣声引我仰望天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只要抓到凶手就能解决一切吗?如果——

    上顶楼看看吧!我突然兴起了这个念头。现在四下无人,我仰望楼梯,夕阳的余晖在楼梯间舞动着。我想去顶楼,到了〈这一边〉的一哉迎接死期的场所,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他失去生命的地方。

    我爬上楼,拖鞋踩着楼梯,啪嗒啪嗒地作响。其实上楼也没什么,但我就是忍不住心虚,不停地四下张望。我从楼梯问平台的窗户往外望,校舍对侧只有武道场,而武道场之后则是幽暗的森林和一望无际的农田。

    或许是因为第二栋的特别教室较多吧,我爬到了四楼,这是没碰见任何人。就算那天一哉真的是和某个人一起上楼,只怕也没人看见。

    四楼通往顶楼的短梯之前果然被绳子给围住了,写着禁止进入的胶合板摇摇晃晃地垂在下头。我略微迟疑,还是跨过了绳子。

    门上的不是普通那种直接转开的锁,而是滑动式的锁,前端的炼条果然锁着南京锁,我不死心,拿起锁头来看,才发现炼条并不牢固,便拿了根原子笔穿进里头,运用杠杆原理一撬,就撬出了一道缝。我从缝隙取出南京锁,心里很怀疑把锁做得这么容易开没问题吗?

    顶楼、余晖。打开门一看,夕阳正要西沉,把混凝土地板、生锈的扶手及发黑的水塔照得一片通红。这是全国每个学校都看得见的寻常顶楼景色,但对我而言却是特别的。

    一哉死在这里,一哉倒在这里。

    我关上门,摸了摸粗糙的地板。历经风吹雨打的顶楼地板处处都是污痕,这些污痕之中,一定有一个是一哉留下的血迹。

    他一定很寂寞吧!四周没有高大的建筑,空中只有飞鸟经过,校庭里响起的运动社团吆喝声听起来如此遥远。一哉就这么一个人孤伶伶地死在这种地方。

    不,不是一个人,凶手也在。

    地板这么粗糙,就算下了雨应该也不会打滑,怎么会跌倒?一哉不可能跌倒,不可能没做护身动作就摔死。余晖映照的混凝土地板,我拉长的黑影。那一天凶手就站在这里,将一哉带往我伸手不及的地方。

    回过神,我发现双手发着抖。不是怕,是恼恨,怒气沸腾了我的血。我绝不放过凶手!

    两个世界相通,就是为了找出凶手。一哉说过的话在我脑中回荡。

    凶手是怎么把一哉引来的?无论凶手说了什么谎,有惧高症的一哉应该不会想上顶楼。是硬把一哉拉上来的吗?可是一哉体格并不瘦弱,又年轻力壮,就算凶手持刀挟持,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吧?当时校内还有其他学生及老师,只要一哉大声求救,立刻就会有人赶来。

    或许当时的一哉是处于无法呼救的状况之下,比如凶手将他打昏了……不,如果是这样,应该会留下伤痕,警方就不会轻易地以意外结案。那就是用药迷昏了一哉,再把他搬上顶楼……不,这么做若是路上被人看见可就糟了。

    可是……我想起刚才的武道场。武道场到通往顶楼的楼梯间只有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廊旁是森林,从校外是看不见的。刚才我走过的楼梯,在暑假期间应该几乎不会有人经过吧!

    啊,等等,要下药并不容易,总不可能像从前的漫画拿条白手帕捣住嘴巴吧?要在食物和饮料里下药也不简单,就算是暑假毕竟也还在校内,一有可疑人物靠近,立刻就会引起注意。

    或许凶手是不会引人怀疑的人物?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麻。不会引人怀疑的人物,走入校园、接近武道场也不奇怪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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