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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静月远火]+平行恋人+-parallel+lovers--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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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凶手是不会引人怀疑的人物?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麻。不会引人怀疑的人物,走入校园、接近武道场也不奇怪的人物,拿出的饮料及食物能让一哉放心吃下的人物。

    仔细一想,武道场钥匙的归还地点体育室位于体育馆旁边,得穿过校庭才能到;假如钥匙是一哉还的,表示他之后又回到了校舍,似乎不太合理。如果是有人代替一哉归还钥匙——

    我很不愿意这么想,可是,可是……

    我甩了甩头,试图打消自己的念头。我伸手探入制服裙子的右口袋。总之先向一哉报告顶楼的情况吧!与其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让当事人来思索比较实在。

    咦……?

    口袋是空的。

    手机不在里面?我大吃一惊,连忙拍起口袋来。怎么会?那是我和一哉之间唯一的联系,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

    我的后颈直冒冷汗,慌慌张张地跪下来搜书包。没有。不行,越急就越找不到。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对了,来念咒语好了。天灵灵,地灵灵……不行,完全冷静不下来。是我蹲下的时候掉了的吗?还是我要开锁的时候?怎么办?怎么办?

    “喂,你在干嘛?这里禁上进入。”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心脏差点停止。这个声音是拉梅儿学姊?糟了。我一面想藉口,一面转向门口。门开了道缝隙。我紧张地挺直腰杆,等她的头从门缝中探出来。

    然而门并末立刻被打开.反而是有道跑下楼梯的声音传来。

    是谁?我还来不及想,门就开了。

    在门口一脸错愕的果然是学姊。她顶着一头乱发不解地转过头,看向我的脸。

    “怎么,你也在?”

    “‘你也’……?这么说来,刚才还有别人在?”

    “嗯,有个男生在。我看他好像想上顶楼,所以才出声的。”

    “男生?”

    我环顾四周,想当然耳,顶楼及楼梯间空无一物,那个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看了看拉梅儿学姊的身后,却只能看见延伸的楼梯,不见任何人影。

    “那个人……是谁?是北高生吗?”

    “嗯……”拉梅儿学姊欲言又止,一脸伤脑筋地皱起眉头。

    “我没在记别人的长相。”

    对喔!她说过。

    “别说这些了,你快过来。我们学校的训导老师很凶喔!”

    我连忙回到校舍之内,此时有个东西被放到了我的掌中。淡绿色的机壳和仰望着我的绿小鸭。我忍不住叫出声来,那正是我的手机。

    “你的失物。”

    杂乱无章的社办闪过我的脑海。啊,对喔!刚才我接过档案夹时把手机放到一旁去了。一放下心,我的膝盖便没了力气,当场跌坐下来。

    瞧我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唯一能和一哉联络的工具给忘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你有手机依赖症啊?”

    放下心来的同时,我又感到害伯。手中的小小机器显得如此脆弱易坏,要是我不小心摔着了,或是泡了水,就再也听不见一哉的声音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好害怕,害怕得不得了。

    拉梅儿学姊歪了歪脑袋,关上了通往顶楼的门。

    咦……我记得走上顶楼之后,我有关上门啊!

    可是刚才听见拉梅儿学姊的声音时,门是开的。不,既然有个男生想上顶楼,门开着也不奇怪。不过,等等,当我四处张望找手机的时候,门好像就已经是开着的了。当时我很心急,不敢确定,可是,可是……

    这么一提,刚才她说过。

    被白小鸭诅咒的人会被监视。

    我毛骨悚然,忍不住抓住裙子。那个男生该不会是在偷看上了顶楼的我吧?怎么可能?可是我又想起了遇害前一天我在日记留下的那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当晚听见的一哉声音,比平时显得更为可贵。

    那是种直入心底深处的温暖声音。我真希望不必讨论什么案情,只要永远听他说着普通的话语。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在他的催促下。我在床上摊开了拉梅儿学姊给的两份档案。

    一哉今天也去找了拉梅儿学姊,因为我们必须确认听到的内容有无差异。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伸手翻动活页纸。

    大略对照下来,调查到的内容似乎是一样的。我们交互念出每页最上方的文字来确认。

    “第十三则谣言,白小鸭有睫毛。”

    “〈这一边〉的也完全一样。再来呢?”

    除了档案内容,我们也对照了说话内容。只能靠口头确认,真教人干着急。

    令人惊讶的是,拉梅儿学姊在两界的举止都很相似。她在一界也泡了抹茶,分两次喝掉。

    “这就是你之前所说的‘两个世界的差异维持在最小限度之内’吗?”

    一哉在电话彼端沉吟片刻,才说:

    “关于这一点,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比如我打算‘明天去看电影’,假如隔天是晴天当然会去看,那如果是阴天呢?”

    我一面疑惑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一面点头。

    “应该会去吧!只是阴天又没什么大碍。”

    “不是倾盆大雨,应该就会去,对吧?即使有〈晴天〉和〈阴天〉之别,行动也不会变。我在想,人的行动其实不是光靠一个因素决定的,而是像弹珠台一样,天气、身体状况及别人对自己说的话就像弹珠台上的针,影响了人的行动。如果针掉了一根,只要附近的针没有变动,球的滚动方向还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对吧?大家虽然为了我们的死而难过,但依然照常上学,放学后也还是会去玩;成绩排名差个一名,对人生也不会有影响。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一样。世界上有几十亿人口,受我们不在所影响的只有极少数,其他人还是照常生活。”

    我们只是几十亿根针中的一根。我们的空缺,就这么被其他几十亿人给填补了。

    “就拿今天来说,假如只有我去找学姊,学姊的行动或许会完全不同;但是你填补了我这根针的位置,所以学姊这颗球还是滚到了相同的方向。”

    我突然想起世界史老师说过的话:除了一小部分的伟人之外,少了一个人,对于历史的洪流是毫无影响的。我觉得有点难过,我们的存在就这么渺小吗?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手上冒了许多汗。我正要伸手去擦,却打翻了档案夹,有个东西从里头掉了出来。糟了,我竟然把拉梅儿学姊给我的点心收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轻轻打开外包的面纸。幸好点心没摔坏,微胖的下弦月并未缺角。

    “一哉,你也收下了拉梅儿学姊给的点心吗?”

    “不,我对日式点心没什么兴趣。”

    这么说,一哉手边并没有这个点心。世界果然变了,虽然相似,实际却渐行渐远。

    一哉和拉梅儿学姊碰面以后也没上顶楼,因为一界的顶楼上并未发生过任何事。这个差异又会产生什么影响?

    我想起在顶楼看见的天空及那个男生,身体微微发抖。也许是因为现在是晚上吧!一想起或许有个不认识的人在偷看自己,恐惧感变得此白天时还要强烈。那个人到底是谁?

    “唉.一哉,你相信诅咒吗?”

    我轻声询问,电话彼端传回了一道啼笑皆非的声音。

    “当然不信。你干嘛说这个啊?”

    “有个谣言是说被诅咒的人会被监视,对吧?”

    “哦,你是要说二十九日的日记啊?那应该是……”

    “今天好像有人在偷看我。”

    我瞥了窗户一眼,窗帘微开,看得见夜色。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把窗帘完全拉上,可是又不想起身靠近窗子。总觉得周围格外闷热。

    “不光是今天。上礼拜第一次去找拉梅儿学姊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

    “这话……是真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也没什么把握;不过今天确实有个男生在门前。

    我把上了顶楼的事告诉一哉。我原本就力算把全部的经过都说出来,但离开文艺社办之后的事却一拖再拖,到了现在才说。

    我说完之后,一哉一声不吭。这是种教人不舒服的沉默。

    “这么说来,那家伙一直在偷看你?”

    “是不是一直我不知道……不过顶楼的门应该开了一段时间。”

    我一说完,一哉又沉默下来。从这股沉默之中,我感觉到他的不快,连忙开口:

    “啊,可是,其实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门关好,礼拜五那天说不定也只是我多心而已。再说〈这一边〉的我又没看到白小鸭,不会被诅咒……”

    “我才不是在担心诅咒!”

    一哉突然怒吼,吓得我差点掉了手机。我还是头一次挨一哉骂,不知如何是好。

    “呃,呃,我……”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说?你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的?”

    我想起了之前在走廊上叫住我的那个瘦削女学生,不过……

    “没、没有啊!没别的事了。”

    我回答时简直快哭了,然而一哉并没回话。

    就在一阵长到令我以为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沉默之后,他微微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绫,我们还是罢手吧!”

    “咦……”

    “你去警察局,把我死亡的不合理处和惧高症的事都告诉警察,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

    “可是,一哉……”

    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说?我完全无法明白。今天我才暗自发誓,一定要替他报仇;刚才我们不是还在讨论案情吗?

    “警察也不是傻瓜,如果我真的是被杀的,他们一定能抓到凶手。”

    “可是警方已经把你的死亡以意外结案,你想得太乐观了。”

    不安的感觉泉涌而出,我拚命地说话。我觉得一哉似乎会离我而去。

    “我担心的不是诅咒,是活生生的人,是凶手。你听好,对方可是杀人犯,要是你四处打听消息,说不定反而会被盯上。别忘了对方已经杀了一个人。”

    “无所谓!只要能替你报仇就好!”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种话?我们不是早已做好觉悟了吗?

    我想这么说,但话却梗在喉头出不来。

    “报了仇又能怎样?”

    我拚命地说道,但一哉的反应却很冷漠。如铁块般的话语狠狠地压扁了我的胸口。

    “再说我们连学姊都拖下水了,要是继续追查下去,连她都会有危险。”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经思索就要你去找学姊帮忙。”

    一哉懊恼地说道。可是,可是……不,我也不是完全没想过这些问题。追查我们的死因,下场可能是相同的命运。

    “现在学姊就已经够危险了。她到处打听消息,假如顶楼的男生和命案有关……就算学姊不记得他的长相,他也记住学姊的长相了。”

    没错。虽然拉梅儿学姊不擅长认人,可是对方不知道这件事啊!而她外貌那么有特色,再好认不过了。

    “那我去跟拉梅儿学姊说不用她帮忙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想办法,让她待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两个人再想办法找凶手,好不好?”

    我话一说完,一哉又沉默下来,安静得教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消失了。过了片刻之后,电话彼端传来了一道淡漠、冰冷又显得十分遥远的声音。

    “收手吧!一点意义也没有。就算抓到凶手,我们也不会复活,〈那一边〉和〈这一边〉也不会合而为一啊!”

    脑袋似乎突然摇晃起来,地毯在转动,书桌和床也在转动。不知几时之间,我的指甲嵌进了地毯里,一哉的声音就像机械一般。

    “找出凶手报了仇,又能怎么样?根本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得各自活下去,顶多心情变得舒畅一点而已。就为了这样,要拿活生生的一条命去冒险吗?”

    我觉得自己快要结冻了。啊!没错。不知几时之间,我开始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抓到凶手报了仇,世界就会恢复原状,我们就能见面。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你又知道了?也许……”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直重复着“也许”。

    其实我明白,天下间没这么好的事。河流已经一分为二,绝不可能某天早上醒来发现一哉复活了,一切都没发生过。

    亲戚里的阿姨相隔壁的老爷爷也一样,人死了就是死了,人生无法从头再来。光是能用电话连接两个世界就已经是奇迹了,我又怎么能贪得无厌地期待更大的奇迹?我很明白。可是,可是……我唯独不希望一哉来指正我。

    “绫……我不希望你又死一次。我能和活着的你说话,已经很高兴了。我希望你能忘了我,幸福地生活。”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猪头猪头猪头!没有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你怎么幸福得起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找出凶手!不用你帮忙!”

    “我都说没意义了,你为什么讲不听啊!”

    “什么叫没意义?你懂我什么?你又知道什么对我有意义,什么没意义了?”

    “我不管了,随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用你说,我也会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狠狠地挂断电话,四周倏然安静下来。

    我伸手拭泪,这才发现手上还紧紧握着点心。我捏得太紧,月亮已经四分五裂。

    粉末落到了面纸之上,我的心跟着一阵阵地发疼。

    我高举手机,想往地板砸,终究还是轻轻地放到坐垫上,接着狠狠大哭一场。

第一卷 第三章 如果我

    九月十八日,礼拜四。自从礼拜一晚上吵架以来,我已经三天没听到一哉的声音了。

    之后我又打了一次电话,但他没接。我死心阖上手机,不得不认清我们处于两个世界的事实。假如我们在同一个世界,至少我还能到校门口等他。

    我错了吗?能说话已经是种幸福,是我太贪心了吗?

    可是要我把凶手的事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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