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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第30部分

小说: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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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一般能被人们看见的还是坚持到吃的断气为止,不过大师们不说那是死,那也是成仙的一种形式,被毒死的高人之遗体是成仙成功后丢下的“臭皮囊”,对仙人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就如蚕蜕、蛇皮,或者如一双破鞋无底,不丢弃怎的? 
  据宋人笔记《龙川略志》说:苏东坡在黄州就引进了“道士”这种人才,其中一个道士叫乔今,据说这老道大约有一百三十多岁,据说被驴踢死过一回,再据说后来他又从坟里复活爬出来了,再再据说从坟墓里钻出来的这老老兄竟还改行做了和尚,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的楷模啊! 
  又据说,听到这个“昨天的故事”的人们中间,有一个还是干部子弟,兴国太守朱彦博的儿子,为了证实儿子没有撒谎,这位太守父亲还对乔今的坟墓开棺验尸,结果只发现了一根手杖和两块不知属于何种动物的腔骨,尸体当然不见了。于是朱太守宣布:道士乔今复活成为和尚,不是传说是真事儿。 
  东坡与道士的故事才真的不是传说,其书面证据一直保留到了今天:苏东坡曾给武昌的朱太守写过信,向他请教过炼丹的方子;在东坡自己写的一首诗里,也说在自己的家里“临皋堂”已经辟室一间,炉火齐备,炼丹设备俱全。 
  在给好友王巩的信里,苏东坡大谈炼丹心得体会,并索寄朱砂: 

  “安道软朱砂膏,某在湖亲服数两,甚觉有益利,可久服。子由昨来陈相别,面色殊清润,目光炯然。夜中行气腹脐间,隆隆如雷声。其所行持亦吾辈所常论者,但此君有志节能力行耳。粉白黛绿者俱是火宅中狐狸射干之流,愿公以道眼照破。…… 
  近有人惠大丹砂少许,光彩甚奇。固不敢服,然其人教以养火观其变化,聊以悦神度日,宾去桂不甚远,朱砂差易致。或为置数两,因寄及。稍难即罢,非急用也。穷荒之中恐有一奇事,但以冷眼阴求之。大抵道士非金丹不能羽化,而丹材多在南荒。故葛稚川(葛洪)求峋楼令,竟化于廉州,不可不留意也。 
  陈糙一月前直往宿州见子由,亦粗传要妙。云非久当来此。此人不唯有道术,其与人有情义。道术多方,难得其要,然某观之,唯静心闭目,以渐习之,似觉有功。幸信此语。使气流行体中,痒痛安能近人也?” 
  这证实了苏东坡的确对寻求常生之术十分敬业。 
  也说明:苏东坡着迷道教,为的不是精神的不朽,而是身体的不朽。 
  不过,身体既然只不过是个臭皮囊,而精神经过修炼,早晚会抛下这个臭皮囊而高飞而去。追求自己身体的不朽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里,苏东坡显然是又回到了俗人的本质:期望延缓衰老,增长寿命。 
  苏东坡曾根据道教理论写过一篇“养生论”,甚至后来还写了续篇:“续养生论”,关于炼制“外丹”,苏东坡还写了两篇札记,一篇叫“阳丹”,一篇叫“阴丹”。 

  可以说,苏东坡一生都在追求能长生不死的“仙丹”,不过他的不死之药追寻之路,却还没有达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苏东坡更为关注的还是合乎情理的长寿之道。 
  曾有一个姓张的向他求教长寿良方,他就写出下面的四句话: 
  一、无事以当贵。 
  二、早寝以当富。 
  三、安步以当车。 

  四、晚食以当向。 
  并且留注解释:“夫已饥而食,蔬食有过于八珍。而既饱之余,虽刍豢满前,惟恐其不持弃也。若此可谓善处穷矣,然而与道则未也。安步自佚,晚食为美;安以当车与肉哉。车与肉犹存于胸中,是以有此言也。” 
  由此可见,“铁冠道人”苏东坡对道家,研究的是它的哲学;对道士,热衷的是诗文交友;对道教,不过是把它做为自己养生之道的一部分,着迷的是道教对长生不死的承诺。 
  这种愿望,高人、伟人都不能避免,伟人也爱听“万岁”,皇帝更加不想死,例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还没等到年老,就丧命于“烛光斧影”的疑案之中,假如熬到老年,估计也免不了找几回长生不死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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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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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49节 
作者: 子金山 
         
  时代的局限,算不得什么瑕疵,苏东坡修道炼丹的无效劳动也并非出于无知,兴许这也是这位伟大诗人在享受生活的一部分,东坡只是在追求追求长生的过程。 

  证据是:苏东坡从未把活着做为目的,所有的诗词文章中都找不到恐惧死亡的字眼,苏东坡是用对人生的理解升华自己的作品,这从他着墨于赤壁的“两赋一词”中可以清楚的看出来。 
  (请看下篇:五十五、绝代文章赤壁赋) 

日期:2009…11…11 11:52:54 

  五十五、绝代文章赤壁赋 
  唐人刘禹锡写过一篇极为有名的短文:《陋室铭》。铭文首句则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其实铭文中的“仙”、“龙”什么的大家谁见过?山也好,水也罢,实际上还是因为“人”原因而出名的居多,地不在偏,有“人”则名!当然,这个人必须是位名人。 
  黄州这个地方,因为宋代名人苏东坡在此地居住过五年,因而大大增加了地方知名度,自宋之后,成为名地,这头功当然应该归于苏东坡。 
  不过,宋代之前,黄州知名却是因为城西北不远的一片石壁的名字:赤壁。出黄州古城汉川门,北面一山陡峭如壁,因山石颜色赤红,故名“赤壁”。――实际史载地名为:赤鼻矶。 
  自东汉之后,一场知名的战争引起众多居住在地名“赤壁”的人们关注:因为这场大战的名字被命名为“赤壁之战”,大家开始争夺这战事的发生地。黄州这地方也有个“赤壁”,所以宋之前肯定是以“赤壁”知名那时。 

  但是,长江南北沿岸,以“赤壁”命名的地方有多处,其中以咸宁蒲圻“周郎赤壁”和黄州的“东坡赤壁”最为有名,蒲圻赤壁出名因周瑜,黄州赤壁得以留名则无疑因为苏东坡。 
  至于真正的古战场到底是在蒲圻赤壁还是在黄州赤壁?这战地之争由来已久,据史料记载,这场争论最迟从唐朝就开始了。 
  不过现在史家大多已经认可:咸宁蒲圻“周郎赤壁”才是真正的赤壁大战发生地,蒲圻为了避免长期争论不休,干脆改名为“赤壁市”。需要说明:黄州――现在的黄冈市――文史工作者并不认可,至今还怀着文武赤壁一肩挑的梦想。 
  黄州时的苏东坡不是考古工作者,宋时的相关争论还不像今天这般基本定论,所以,被荣幸下放到黄州的苏东坡,对心目中古战场遗迹“赤壁”格外垂青,多次专门乘舟畅游赤壁,有时竟是游乐忘返,月夜泛舟,诗酒凭吊古人。 
  其实,血腥的战争发生在哪里并不那么重要,黄州的伟大也确有接待过苏东坡之成分,其景色与传说启发苏东坡给天下写出了几篇他笔下最精的作品:一首词《念奴娇•;赤壁怀古》;两篇赋――“前、后赤壁赋”。 
  侃苏东坡这哥们儿,假如侃成了通篇的诗文赏析,那就是另一本书了,但是,苏东坡的主要著作却又不能不涉及,毕竟东坡是以文著世,所以只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来分析他的少数著名篇章。 
  前、后《赤壁赋》原文长些,如果通篇翻译成白话文,所占篇幅实在太大,既有拿古文混稿酬之嫌疑,朋友们也未必有兴趣及时间赏读变了味道的“原作”,老孙就不干这出力不讨好的活路了,仅作些简略赏析及自己的读后感吧。 

  《赤壁赋》严格说来应该归纳为赋体散文――文赋,文赋是宋代出现的一种新文体,大概属于多种文体的“杂交品种”吧:以散文语言为主,借鉴汉大赋的主客问答的结构和押韵格式,又有六朝抒情小赋的骈偶句式。与严格意义上的赋体相比,它更为散化;与散文相比,它又改变了惯常以议论、说理、叙事为体式的特点,并且借用了诗歌的“意境”来传情达意。 

  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七月十六初秋之夜,苏东坡与道人杨世昌及几位好友乘一叶扁舟在长江上品酒赏月,舟行赤壁,面对月上东山,水光接天,美酒半酣之际,东坡挥毫写下千古名篇《前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苏东坡这是在用文赋的文体写与友夜游赤壁的记叙文。 
  作者自“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起句,笔锋陡转,绘出一副山水墨画: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跃出笔端。 
  举目神游,月光皎洁,雾江茫茫,诗意缕缕:“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意境喷薄而出。 
  月色山水惹人醉,东坡信笔由江天转入扁舟:与客扣舷高歌,乐极之间,却着意带出悲凉的箫声,悲喜转折之际,犹如拨动读者心弦,直令人魂魄飘摇,逾越千年时空,与诗人共醉! 
  似听见:仙音入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悲咽低回,使人由欢乐转入悲凉,读者心境也不由随之波澜起伏,感慨欲泣。 
  诗人随即引出与客人对话,其实是在一吐自己对人生感叹,由自然景物,转向千年之前的历史古风。顺借当年曹操《短歌行》之句,追述魏武雄风:破荆州,降刘琮,由浩荡江水激荡出浩荡曹军;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船头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 

  斯人如今安在?“托遗响于悲风”! 
  东坡借客之口,流露尘世无常,伟功虚幻;转笔挥毫,感慨陈述,抒己见以宽对方:以江水、明月为喻,感叹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 
  作者随后告诉我们: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何必强求?自然山水,享者皆是主人,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我们要学会拥有;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我们徘徊其间,为何不能自得其乐? 
  此情此景缘于李白的《襄阳歌》:“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东坡给予了提炼深化;同舟人谛听作者宏论,转悲为喜,随即开怀畅饮,“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文章骤然而止,余音似乎仍在,苏东坡借写游赏之乐,实际抒发自己忘怀得失,超然物外之意沛然纸上。 
  用清代方苞评论《赤壁赋》的话来收尾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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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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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50节 
作者: 子金山 
         
  “所见无绝殊者,而文境邈不可攀,良由身闲地旷,胸无杂物,触处流露,斟酌饱满,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岂惟他人不能模仿,即使子瞻更为之,亦不能如此适调而畅遂也。”。 
  这评价几乎旷古绝今――就算苏东坡自己再写,也肯定达不到如此境界,何况他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苞先生无疑早就知道,苏东坡还就真的模仿了一篇自己的文章,三个月之后,又一篇《赤壁赋》出手,这就是《后赤壁赋》。 
  是否苏东坡准备超越自己? 
  (请看下篇:五十六、文虽同名意境殊) 


日期:2009…11…11 21:52:03 

  五十六、文虽同名意境殊 
  初冬,苏东坡看来对前次夜游赤壁、趁酒行文并不足兴,携客再游赤壁,与三月前一样,还是挥毫泼墨,一篇《前赤壁赋》的续文就此问世。 
  《后赤壁赋》: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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