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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血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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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她们故意在逢迎客人。直到几天之后,道明臣手持五四,大开杀戒,震撼了香港的大地,掳走大笔金银珠宝。阿灿听老赖的介绍才知道他说的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最后连说他妈的不敢相信什么的。

“真有钱啊道哥!”阿灿装出一脸崇拜的表情,“那以前你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道明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呵呵,我以前可惨,我老头子给我起名字叫道镇东,反右的时候,老头子被打成右派,连我这名字也成了把柄,说是镇压东方的意思,他妈的。不过现在好了,平反了,现在国内也是蒸蒸日上啊。”

“那是。我们那以前有个老实芭蕉的农民,买了个毛主席的塑像回去,怕在路上跌坏了;就系在扁担上,结果被抓去判了十五年,罪名就是阴谋对主席不利。哈。。。”阿灿也说道。

“不过那时的日子还是忘不掉,我听比我大的人说,那时候徒步上北京见主席,一路上还能管吃管喝呢。我没赶上,要不我也去。”道明臣眼神中满是往昔的追忆。

“呵呵,我只记得那时候武斗了,妈的,厉害,所有石油闷罐车上面全架着机枪,奶奶的。”阿灿也兴奋了。

“你来香港几年了?”道明臣问道。

“好几年了,赖总一开始我就来了,还是这边好,不想回去了。”阿灿说道,脸上满是献媚的笑意在滚动。

道明臣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就觉得一阵恶心。

“现在好了,阴霾散尽了,大陆发展的也很快。。。。。。。。”道明臣说道。

“哈哈唱歌。。。唱歌。。。”阿灿显然觉得这话有点刺耳,开始乱扯了。

又胡扯了一阵,阿灿和几个女孩唱起了歌,那时候香港的卡拉OK也刚刚风行,比较流行一些重金属的音乐,道明臣听他们吼的声嘶力竭的样子,想想好笑,看了看歌曲的名字,叫《光辉岁月》。道明臣觉得这歌肯定不是他们这样唱的,他们这是在糟蹋这首歌曲。胡思乱想了一阵,道明臣有点倦了,就倒了沙发上睡觉起来,睡的很香。

阿灿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没心没肺的抢匪,也算开了眼界,也不多废话继续唱他的歌,他觉得这几个壮汉倒也挺恐怖的,居然也这么耐的住性子。和几个壮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人还真是当过兵打过越战的,难怪气势那么凶悍。阿灿问他们为什么不找个小姐唱唱歌,揩揩油什么的。几个大兵哥摇摇手说不用了,以前在部队听报告文学,说在上甘岭高地上,有个女勤务兵用嘴帮排不出尿的伤兵吸“导尿管”排尿,几个伤员后来都管这个女勤务兵叫“妈妈”,听说这事后,自己觉得自己特庸俗,现在基本上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老板,你只要给钱,我们姐妹也能给你吸啊,保证爽!”一个舞女不知道死活地多了句嘴,被一个耳光扇到了角落里去了。舞女站了起来,哭哭啼啼地走了。阿灿暗暗有点怪这几个大兵多事。

“兄弟,火气咋这么大呢?”阿灿说道,他从口袋里的皮夹抽出张金牛给另外一个舞女,让她去拿给刚刚挨打的那个舞女去。金牛是香港千圆大钞的别称。

“丢他妈B!一个婊子还他妈侮辱我们士兵,那样的事也是她能侮辱的?”几个大兵哥目光喷射着怒火,脖子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知道我知道,能够理解。《上甘岭》我倒是看过,没有你说的那个,就好象记得有个女卫生员帮战士用胸膛暖脚。“阿灿说道。

“妈那怎么拍的出来。”大兵哥们也斜了他一眼,继续喝酒。他们现在喝的很从容,两个白相人的调教没有白费。

阿灿见没人理他了,耸耸肩膀,自己则继续搂着个妞唱歌。

“那些人好凶!”有个舞女对阿灿说道。

“呵呵,他们是黑帮份子当然凶啦!”阿灿说道。

“那个在睡觉的是谁啊?看上去蛮帅的,是拍电影的吧?我知道现在很多黑帮都在拍电影。”有个卷头发,长的象洋娃娃一样的舞女说道。

“那个人是疝气。”阿灿压低了声音说道,“后来动了手术把蛋子给拿掉了。不能人道!惨!”

几个舞小姐全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的惋惜呼之跃出。

阿灿的心里快活死了。

“你们俩去跳舞,我来唱歌。”阿灿对身边的舞小姐说道。

两个舞小姐跑到了包厢的中间,轻轻扭起了腰肢,跳起了双人贴面。阿灿继续嚎丧;“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

包厢的门被踹开了,打断了他的优美的歌声。几个横眉竖目满脸横肉的大汉闯了进来,肆无忌惮的岁月经历留给了他们少年般的轻狂,他们的眼神就象秃鹫在俯视着死尸。

“谁打了我的马子?”领头的汉子说话了,他的脖子上的金项链足有十二两,一颗硕大的脑袋,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

他的目光在扫视着,就象看着糟糠的野猪。道明臣伸了个懒腰,他醒来了。汉子凝视着他,他也凝视着汉子,汉子的金项链耀着道明臣的眼,道明臣的眼睛亮了。

“差点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了。”道明臣咽了口贪婪的口水,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这条金项链在闪光了。

他的眼神就象是秋风中挥舞着镰刀,满是收割的喜悦。

第八十八章 谁动了我的项链

是手艺,抢是武艺。能大偷特偷的是超级神偷,能大抢特抢就是拍电影了。道明臣例外,他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要做什么都是往大里干的,这样的人除了能做个好战士,还能做个好土匪。…〃4。18〃惊天大劫案发生后赖长星对道明臣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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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了我的马子?”汉子眼睛盯住了道明臣用粤语问道,“是你吗?”

“傻B讲什么呢?”道明臣缓缓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如同一条冬眠中刚刚醒来昂起了脑袋的毒蛇。

“阿灿!”道明臣回头说道,“欧比斯拉奇!翻译一下,这货说的是什么,叽里咕噜,一句我也没能听明白。”

阿灿掂着个话筒,赶紧走了过来,神色紧张地对道明臣说道:“道哥!刚刚你的手下捅了大篓子了,甩了人家小姐一巴掌。人家是这里地头蛇,这里的小姐都是人家豢养的,硬碰硬没意思的,看来得出点血了。。。。。。。”说到后来,阿灿的言语中已经不无嗔怪了。

“我身上有个屁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他说我们没钱,爱咋咋的!”道明臣手一摊,一脸的无赖相。

“那。。。。。。那我来试试吧。”阿灿心里猛叹气,今天是衰到了位了,这几个大陆表叔是光着屁股游水上的岸,还真是雄鸡一唱天下白,典型的无产阶级,这个屁股还真是自己得来替他擦。

道明臣接过了阿灿手里的话筒,让舞小姐帮他点了首歌,清了清喉咙就唱了起来,好象这里一点没他什么事似的。他唱的是《我的中国心》,曲调有点悲凉,道明臣一向喜欢语调比较悲凉的歌曲。这首歌被他演绎的不错,洋溢着拳拳稚子真情,他唱的很有专业水准,就象个挣了百八十亿没地方报效祖国的华侨。

一帮港崽意外中夹杂着愤怒,都盯着道明臣在看,有几个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好意思,老大,刚刚我们这儿喝多了,已经赔偿了你的马子一点钱了,都是江湖同道,能不能。。。。。。。”无奈之下的阿灿只好做了出头萝卜,对着这位戴着金链子的地头蛇点头又是哈腰,连连致意。

“同道?”港崽地头蛇冷笑一声,一把揪住了阿灿的头发,手腕一翻,阿灿的脸痛苦地对住了天花板,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揪着他的这条粗壮的胳膊。

沙发上坐着的五个大兵哥全部放下了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看住了戴着十二两金链子的香港烂崽。港崽吓了一跳,这几个大汉全比他结实高大出了一截,个个长的都象电视里的拳击手一样的雄健,眼睛里闪着无所畏惧和抢掠的光芒。香港烂崽情不自禁地被赫得退后了两步,阿灿的脸因为痛苦而有点走了形状。

“谈的不怎么样啊阿灿!告诉他们,我们是大圈崽,杀人放火的大圈崽!打了他个女人怎么了?我来香港还没拿人开刀呢,我一点也不介意就拿他祭旗。”道明臣的歌声戛然而止,不再唱歌的道明臣死死地盯住了港崽脖子上那条金光灿烂的项链。

白痴!哪有大圈自己嚷嚷着说自己是大圈的。阿灿在肚子里把道明臣骂了个底朝天。这时候的港崽已经松开了手了,他也看了出来这里道明臣才是个管事的,阿灿捂着脑袋,头发被揪掉了一把,着实是痛的厉害。

“大佬,这点钱算汤药费,不成敬意。”阿灿理理头发,赶紧掏出了几张金牛票,塞到了戴金链子的烂崽手里。

“算你识相。”港崽和道明臣的眼光对视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港崽再次在道明臣的目光中退缩了。显然他也不怎么想再和面前这帮人冲突起来,尤其是他看到了面前的那个家伙在飙歌的时候,肚子上正赫然插着一把手枪,虽然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但是面前这帮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港崽不想再给自己找事了。

现在刚好可以就坡下驴。

香港烂崽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但伸不回来了。

他的嘴里插进了一把枪,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枪口把他的最堵的满满当当,一直插到喉咙里,港崽几乎差点吐出来。

是道明臣。谁也没看清他的举动,就觉得眼前一花,枪已经捅进了烂崽的嘴巴里了。

“阿灿!你没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我听出来了,你是在服软!”道明臣细眯着双眼,眼缝里乍射着精光,他的眼睛没盯着面前的烂崽,他在看着港崽身后的几个马崽们,几个马崽脸全部变色了,所有的舞女都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有个胆小的,裙子下面的细白匀称的大腿正在哆嗦。

“既然是大圈,就要有大圈的派头!我们出来干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们是那种听人摆布的人?”道明臣说道。

阿灿的脸上冷汗“刷刷”地往下流着。他不是怕道明臣,而是担心自己怎么能出这家夜总会了,香港的黑社会是出了名的记仇和排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道明臣怎么会莫名其妙忽然就变了这副德行了,这副杀气狰狞的造型,让阿灿想起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里主角进门的时候,四周黑暗,中间一团光亮,主角站在当中眼中的杀气弥漫,就和现在的道明臣一个模子里浇出来的似的。

“别!”阿灿急道:“道哥,你别这样。这钱我来出。”

“陪钱?你陪的了我的心灵上所受的创伤么?我早看出来了,你和他们的思想一样,已经被帝国主义腐朽的精神物质享受给腐蚀了,刚刚的那个破鞋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没听到么?侮辱我们的卫生员?知道卫生员在我们心中的位置么?他妈的。。。。。。。”道明臣冷笑连连,手枪一个前倾,港崽的脸后仰的更厉害了,嘴里的口水把手枪浸的濡湿一片,港崽觉得嘴里有股腥咸的金属火药味。

“叫他千万不要乱动。”道明臣说道,“我的枪里压了七颗子弹,知道什么叫压了七颗子弹么?五四的弹簧不一定支撑的住的,万一走火我就不好意思了。”

烂崽和身后的马崽们的眼神全齐刷刷地变了,全部黯淡了下来,象风中摇摆的蜡烛。阿灿在紧张地翻译着,有点语无伦次。

“把那条金链子给我摘下来。”道明臣把手枪的保险合上了,又把枪掖回裤带上。烂崽捂着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包厢门被一个大兵哥又踢关上了。

阿灿又把道明臣的话翻译了。

港崽的脸涨红了。是因为愤怒。

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直接把金链子从他的脖子上给拽了下来,烂崽的脖子上被拉破了块皮肤,猩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烂崽没有反抗,只是沉默。

“我们是大圈!”道明臣说道:“你们可以报警,完全可以。跟你们玩,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不报警,你们永远不知道我们大圈是谁!”

“不用再翻译了,我能听懂国语。”香港烂崽眼中明显闪烁着不甘,他的国语虽然说的和他的造型一样烂,但起码道明臣能听懂了。

“呵呵。。。。。。”道明臣笑了,“你小子刚刚是在摆造型是不是?装B装得还真象!”

“不是猛龙不过江!好!你们是哪里的大圈?湘军还是莆田帮?”烂崽的牙关紧咬着,咬关不住的愤怒。

“我们是”道明臣看了一眼阿灿,一道狡桀的光芒在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福建远华帮!”

阿灿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把扶住了身边的沙发,才没晕过去。

“你没事吧?”道明臣关心地看了他一眼,“我的确是和你一个帮会的,老板没跟你说还是怎么地?”

阿灿摆了摆手,好好的把气息匀了匀。

“好好好!”烂崽敏捷地站起了身,咬着牙说道,“山水有相逢,福建帮是吧?我们和记会讨回这笔帐的!”

“你很嚣张啊!”道明臣围着港崽转了一圈,“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够这么嚣张的,就凭你今天这句话,我今天还真就不这么把这事给算了。”

“你想怎样?”港崽气咻咻地说道。

“从我腿下面钻过去。”道明臣叉开了双腿,把短裤往上扯了扯,用手拍了拍大腿,“钻过去,不钻的话你完全就可以见识我们大圈是怎么发怒的。”

“我很希望你不钻!”道明臣说道,他又拔出了那把黑星手枪,这把枪上的硝黄味道还在马崽的嘴里回荡着,但凡是能有这样味道的手枪,都是经常发射子弹的,如果是没打过的枪,一定是股黄油味道。

港崽倔强地昂着脑袋,并不想钻。这么多的小弟都在盯着看呢,怎么也不能丢这人。

“我最早打枪时,老打不准。有人说我适合顶着别人脑袋放枪,那样比较万无一失。”道明臣把手枪搁上了港崽的太阳穴,“吧嗒”一声板开了枪机。

“道哥!”阿灿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能这样!”

“阿灿!”道明臣枪交左手,依然抵住了港崽的脑袋,只不过从太阳穴移到了眉心,右手一把就掐住了阿灿的喉咙,“老赖没跟你交代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道哥你做主吧!”阿灿双手抱住了那只象铁钳一样的大手,呼吸开始局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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