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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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忽然一句惊叫把她吓了一跳,摇晃一下差点掉下去!还好她急忙又抱住树杆。她往下看,到底是谁要想害死她!
只见围墙那边,良辰正脸色青白地仰头看她。
“良辰你好!”孔念慈对女孩拉开安慰的笑容,但显然没什么效用。
“夫人,你在做什么!”她几乎要昏过去了。万一夫人不小心掉下来,她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啊!
“我?没什么,只是在看风景而已。”她打哈哈唬过去。
“夫人!你在那里不要动,我去找人救你下来!”良辰说着便要跑开。
孔念慈连忙叫住她:“不用了,我现在就下去,不用麻烦人!”
说完她一手捞过藤球以极其狼狈的姿势下树。笑话,被人看见她站在树上抖成暴风雨中的树叶,她还有脸做人?
当她安全下地,良辰已冲到她面前:“夫人,你……你……”原本一大堆话要说,在看到孔念慈手上的藤球后惊愕地住嘴。
“怕什么?夫人我这有是安全下来了,有必要劳师动众吗?”她把藤球放在地上,领了良辰走开。反正小男孩也不会高兴她呆在一旁。
“夫人,你上树是为了帮小少爷拿球?”憋了好一会,良辰终于冒着生命危险问出一句。
孔念慈瞪她一眼,怪她问得这么白让她不好意,却看见她警惕地退了好大一步,只好苦笑地摇头。
良辰抚住胸口,她以为夫人会怪罪她多嘴,但没有!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小男孩的名字。
奇怪夫人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要问,不过良辰还是老实回答:“霍天佑。”看到夫人点头,她不禁又加上一句:“是老夫人取的,愿上天保佑。”
每天午膳过后是“她”的午睡时间,但不是她的。前些日子因为初来乍到,日子无聊也真睡了好几天,但今天她精神特别好,翻了几次身也睡不着,只好起床。
除了睡觉之外,良辰都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尤其是那次爬树吓坏了她之后。现在她午睡,良辰才有那么一丁点自己的私人时间。她倒好奇良辰那个十五岁的少女在空闲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事。身随意动,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便朝下人居住的杂院走去。害怕她会糊里糊途的闯进去,良辰曾经指示过给她看。
不过,显然她又迷路了。如果她不是天生路痴,就是这座王府根本大得离谱!一出了“湘园”她就会立刻乱了方向。
屏心静气地侧耳倾听了一下,她听到有女人嘻笑的声音。方向一转,她沿声音的方向走去,拐出一道拱门,一个开阔的平场出现在眼前。平场上挂起各色的衣物,在阳光的照耀下随风飘扬。场边有一个水井和大水槽,一看便知道是供洗东西的。哇!有钱人家连晾晒衣服的地方都这么壮观!她啧啧称奇地看着排成迷宫似的一排排衣服,这个霍王府到底有多少人口?
又一阵嬉笑声传来,她往声源望去,七八个女人围在一起洗衣服有说有笑。她眼尖地瞄到这群女人身后那个忙碌的身影,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往那个身影走去。
“喂,你说那个良辰什么时候会被夫人折磨死?”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和她又不好,我理她去死!”
“我们平日那么对她,她向夫人告状怎么办?”
“她是什么人?夫人会帮她吗?别笑死人了!”
孔念慈很意外自己会听到这段话。她以为良辰那么纯良和蔼的女孩应该很多朋友才对,没想到她也会受到其他婢女的排斥。难怪她整天跟她,原来她也很寂寞啊。是因为担任“她”婢女的关系吗?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幸福。
她越过那群长舌妇走到良辰面前。
“良辰。”
良辰抬头一见到她,慌忙要站起来。“夫……”
孔念慈按住她,指指身后的女人,表示不想让人发现。大概她一身粗衣布的关系,又或许她们说得正起劲,竟没一个人发现她就是那个鬼见愁的夫人。
看到良辰不安的神色,她不在乎,与她一同蹲在地上。
“我睡不着到处走走。”孔念慈低声解释。她好奇地盯着良辰前边的木盆。“你在洗衣服哦?这不是我昨天穿过的?”她捞起其中一件衣服瞄了一眼。
“奴婢正给夫人洗衣服呢。”良辰好不容易定下神来。不知为何,她没以前那么怕夫人了。
“我来帮你吧!”她说着不由分说地捞起其中一件衣服。毕竟是她自己的衣服,她没理由看着别人洗得这么辛苦自己则当个没事人似的。而且在家里的时候这些事她做惯了,突然过得太安逸人是会变懒惰的。
“夫人……”良辰看到她熟练的动作瞠目结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人为什么做起下人工作这么顺手。
孔念慈忽然瞪着手中的衣服好半晌后问:“良辰,我是不是穿了你的衣服,你没得穿了?”她逼着良辰把她的衣服修改让她穿,因为良辰的衣服穿起来方便一点,完全没发现良辰穿来穿去是那几件衣服。
“不是,奴婢没有缺衣服。”霍王爷一向大方,下人的衣物都很充足。而且她修改给夫人穿的全是她最好衣裳,平常没什么机会穿,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什么麻烦,最多少几件衣服而已。
“那你为什么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衣服?”她看向良辰身上黛色的衣服,它前天才被穿过而已。
良辰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奴婢家里兄弟姐妹多,有多余衣服奴婢会拿回家。”
孔念慈了解地点头。“日子很难过吗?”
夫人突然的关心让她感动。“其实只要大家都勤劳一点,日子也不会太苦。只不过这阵子我爹病了,才出现点困难。”不自觉间,她将心里的苦闷说出来。
“需要很多的医药费?”孔念慈看她似乎十分忧心。
良辰摇摇头不愿多谈。
孔念慈灵机一动,伸出湿漉漉的手摘下全身上下唯一一件首饰——珠簪。
“这个不知道值不值钱,不过你先拿着,我回头到房里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你去典钱。”反正不是她的财物,她一点也不心痛。她直接把发簪插到良辰发髻上。
“夫人,这……”良辰慌了手脚,夫人件件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她受不起!
“不好啦!有人掉水啦!快来人哪!”
不待良辰开口,一阵惊恐的尖叫从后面传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在后花园那边!”那群高谈阔论的女人立刻看热闹去了。
二话不说,孔念慈也跟过去。
溺水
来到现场,一群妇孺围在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边干着急着。
“快去找会水性的男人来呀!小少爷快没顶了!”不知谁叫了一声。
“什么!?是小少爷!?”众人努力向湖中波浪动荡的水面看去,可谁也没敢下水去救。
听到说落水的是霍天佑,孔念慈冲进人群,亲眼看到那个小小的头颅沉没于水面!转身扫了一群脸色苍白的妇孺一眼,她咬唇要自己冷静下来,但情况不容她多想!
“快去请大夫!”
说完,孔念慈“仆通”一声跳进深不见底的湖里,任良辰挡也挡不住。
奋力地划着水前进,她知道凭着自己高中学过那几堂游泳课就下水救人太冒险了一点,但她更清楚自己不能后悔!她可是霍天佑唯一的希望,一旦动摇就完了!
游到霍天佑沉没的地方,她深吸了口气潜进水底。一口气能用多久她以前没计算过,但现在看来人的潜力还是无穷的。好不容易碰到霍天佑的衣角,她立刻抱着他浮出水面。
“出来了!出来了!”
“谢天谢地!”
她没管岸上的欢呼声,努力把他拖上岸。霍天佑已经失去了意识,小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当机立断倒抱起他的身子原地猛跳,把他肚中的水倒出来。
吐出所有水,霍天佑辛苦地咳个不停。孔念慈这才松了口气。辛苦咳几下总比没了气要好。
不一会儿大夫急急忙忙赶来把小男孩接去医治了。
“夫我,你没事吧?”良辰贴心地给她披上件外袍,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被下人看见不好。
孔念慈没空装娇弱,利目瞪着一群看得目瞪口呆的妇孺,以一种威慑的语气开口:“奶妈在哪里?”
众人马上把躲在人群中的奶妈献上。
“少爷落水的时候你在哪里?照顾少爷不是你的责任吗!”她冷冷地审问,表情甚是严厉。
“小的,小的……”奶妈抖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双腿很没志气地跪下。
“别告诉我你又去了茅房!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捉到你偷懒了!我们这里是请人回来工作不是白吃白喝,我看你不必再呆在霍王府了,去账房算清工钱滚远点!”孔念慈这次真得发火了!差一点一条小生命就毁在这个奶妈的疏忽职守上了,留下她,日后难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不要!夫人不要赶小的走!”奶妈发疯似的哭喊着给孔念慈求尧。“我是王爷请来的,你不看佛面也看看僧面!”
孔念慈挑眉!敢情是拿她的“丈夫”来压她喽?!“那又怎样!是不是在这个霍王府之内我堂堂王妃竟然连让一个下人滚蛋的权力也没有!?我倒想看看今天我要赶你谁敢哼一声说一句!”
她利目一扫,在场所有的人都低下头,没人替奶妈说话。有时让人畏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冷硬无情的声音插进来,令气氛因此更加紧绷。
孔念慈侧身看到霍东贤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那位沉鱼落雁的秋云。她眯起不悦的眼睛。自个的儿子小命都差点不保了,他还有空跟美人私混?!
“王爷……王爷,小的只是开了一点小差夫人就要赶我走!念在我在王霍做了三年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见到霍东贤现了正身,奶妈立即见风驶舵地爬到他脚边装腔作势。
“你还真有脸说!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的良心!”孔念慈大声叱责。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霍东贤十分不悦地瞪着她。
他才刚由外面办公回来,椅子还没坐稳秋云便神色慌张地来报告说后花园出事了,当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到的竟是一出恶主欺奴的戏码,当下拉下俊脸。
要比凶恶谁不会!孔念慈正气在心头,可不管他是“她”的丈夫,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冒火的双眼直对上他愠怒的眼眸。两人暗中较劲瞪视着对方,谁也没认输地先别开眼睛。
在场的人看到如此阵势,大气也不敢透一下,更别说妄想不怕死地当和事佬。就连刚才哭闹个不停的奶妈也顿时没有了声响。
“奶妈是我招入府的,有问题就跟我说,是谁允许你赶人的?”好半晌霍东贤先深沉的开口。
“那么说来,她不尽忠职守,好吃懒做,还差点弄出人命都是你默许的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皇上的大将军侄子霍王爷’是如此管教下人的,小女子受教了!”孔念慈马上辛辣地顶回去,话中的讽刺之意任谁都听得出。
“这是我的事!”皱眉看了奶妈一眼,他还是没给孔念慈好脸色看。
“是!那是你的事,我算老几敢管霍王爷的事。我应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让你当个间接的杀人凶手!就算霍天佑这次大命,谁晓得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下次呢?霍王爷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我看在你眼中除了你身为王爷的权势之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她真是气疯了,以致该说的不该说全数一口气吐出。
“夫人,别说了!”良辰轻扯她的衣角。王爷的脸明显僵黑了。
“我哪……”
“啪”!
孔念慈的气话全被一记耳光打掉!她偏着头,不敢相信霍东贤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说够了没!别忘了你是最没资格口出狂言的人!我不尽做父亲的责任?你又何尝尽过母亲该尽的责任!”霍东贤冷声道。一点也不后悔出手打女人,这女人早就该打了!
抚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显出一丝狼狈。是的,弄到今天这种局面,“她”才是那个罪人,凭什么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而且,她是将自己定义在何种身份来管他们的家务事?
以为她又要大闹一场,谁知她却突然一阵沉默让他诧异。以他敏锐的直觉发现她今天有些失常,至于具体又一时说不出来。
她再度抬头,以一种坚定的表情告诉他:“这个女人我是赶定了,如果你想继续家无宁日的话就尽管留下她!良辰,我们走!”
不是斗败的落慌而逃,她昂首阔步退场。
尽管夫人走了,一场大战也就此平熄,但面对王爷也不是件好玩的事。众人还是不敢出作响,直到霍东贤问起事情经过大家才吞吞吐吐交待。
喂饭
因为自告奋勇跳湖救人的关系,孔念慈感染了风寒,必须躺在床上休息并且喝那黑乌妈漆的苦口良药药。每天都要喝三碗像用黄莲磨出来的药汁,让她十分怀念二十一世纪的针桶。起码扎针的痛苦只是一次性的,哪像中药还得分期会款。
连续喝了两天苦药,病情已经好转,但今天她仍是想赖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病人嘛,值得原谅。谁知清晨一大早就被前厅的杂声吵醒,尽管那已是克意压抑的声音,仍是清晰地传到内室来。
“湘园”何时这般热闹了?平时这里不是生人勿近的吗?
待一切杂声远去,她披件外套走到前厅却看到三个红漆大木箱放在地上,就像是电视剧中装宝藏的那种,占了房间不少地方。
“夫人你起来了?”良辰由偏厅进来,看到孔念慈不点意外。“既然夫人已经醒来,我到厨房给夫人端药吧。”
一听到“药”这个字孔念慈整张脸都垮下去了。为什么一说起喝药良辰就会变得特别积极?她不会想公报私仇报复以前所受的冤屈吧?不想喝药,所以她连忙换了个话题。
“刚才那么吵就是为了这三箱东西?”她一点窥探的兴趣也没有地指着那三个碍眼的箱子。
“对不起,是他们太吵吵到夫人了。这三个箱子是王爷命人搬来的,你看,里面都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