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系列-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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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雷德摩因,你这是干什么?凡达惊奇地叫了起来,你在为自己疗伤吗?
少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伤腿,木讷了半晌,才缓缓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潜意识中这样做的……
他很快便抬起头看着凡达,迷茫说,我……刚才真的在为自己疗伤吗?真的吗?
当然,凡达探头看了看他的伤腿,嘿,伤好的可真快,一下子就愈合了,真不错,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我想你一定是个疗术师,军队可最缺这种人啊,嗯,真奇怪,象你这样那么有用的人,他们为何还要将你投入地牢啊?
少年摇摇头,不知道,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哦,我居然会懂得疗术魔法啊,不过……好象也只会这种最初级的啊!
凡达笑了起来,可以了,你再静养片刻大概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少年点了点头,他突然问,凡达,你从来没想过要逃走吗?这儿的风气并不适合你这样的勇武战士!
凡达叹了一口气,现在哪儿都是这种风气,不是欺软怕硬,就是玩物丧志,嘿,大概只有地牢里最是清静的了,这里环境虽差了一些,但却没有了外面的勾心斗角,这里只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吃饭,无需考虑太多,就这点好处就足够了。
少年呆呆地看着那通向地层上面的通气窗口,从这儿是看不到任何风景的,但他却还是那么依恋地守望着,也许窗口的作用除了带给人观察外面视野的方便,还给人一种拥抱新世界的希望吧,他沉默了许久,缓缓说,我可不行,我必须离开这儿,去寻找我的记忆。
他顿了一顿,缓缓再说,也许这个世上还有我的亲人同样在苦苦找寻着我。
嗨,如果你想逃走的话,就自己一个人走吧,我可不想离开这里,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能填饱肚子,在这里可不用为吃饭流血拼命,发苦发愁,好享受啊!凡达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晕晕欲睡的样子。
也许……你是对的,少年没有笑,在这混乱的大陆上,生存下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每一个种族都拼命地在为明天的生活而奋斗,对于失去资源配置权力的人们来说,还会有什么比活下去更能显示出价值的东西呢?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可是却很快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张清秀硬朗的脸孔正逐渐扭曲变形。
他不能深想,否则脑袋便象破裂开了一般刺痛,就仿佛有千百条虫子在脑中不停地蠕动噬咬一般,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除了忍受之外,就根本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少年痛苦地将头撞击着冰冷的墙壁,牙齿将下唇咬得一片血肉模糊。
嗨,兄弟,是不是脑虫又在发作啦?躺下来别乱想就没事了,凡达凑上前来,摸了一下少年的额头。
脑虫?什么是脑虫?少年咬着牙,强忍着痛苦抬头问,他显然也被这个稀罕的名词吸引了。
我们巨灵人把头痛病叫作脑虫发作,听年老的长辈们说,如果有人犯了头痛病,那一定是脑子里生了虫,它会逐渐地将人的大脑全部吃净,把人变成一个活死尸,让他永远忘记自己的过去……
等等,难道你们族人就没有任何办法来解除脑虫的毒害吗?少年浑身震了一震,脸色有些发白,他突然握紧了凡达粗蛮宽厚的大手,急切问。
凡达摸了摸后脑勺,想想说,虫子怕公鸡,大概只有喝鸡血才能让脑虫不再作怪,哦,我想你喝了鸡血一定也会没事的。
虫子怕公鸡?喝……鸡血?少年皱起了眉头,有这个道理吗?好象没有听说过啊,就算有这回事,但那公鸡的血怎么拿得到呢?
凡达拍了拍脑袋,哦,说的也是,这个我都没想过,上哪找鸡血啊,这儿可不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啊!
少年咬了咬牙,难道……就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他呆呆地看着那扇通风的小窗户,他突然觉得自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应该没有了,凡达想了想,很惋惜地摊了摊手,表示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少年颓废地垂下头,背靠在那冰冷的墙上,怔怔地看着脚上的重链重铐,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呢?为何要将我关进来啊?
晕暗的地牢一下子沉寂到了极点,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惊起一阵波澜。
嘿,也许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黑暗中凡达突然兴奋地叫唤起来。
什么办法?少年懒懒地抬眼看他,对这个讲话有点矛盾的大块头,他的期望值已经降到了很低。
斯汤达大巫师听过了没有?凡达神秘地笑了起来。
没……听过,他是谁啊?少年心中一动,朦朦胧胧之中,他觉得这个名字充满着一种难以抵御的诱惑力,他也是你们的巨灵人吗?
不是的,他是我们奥索姆独立领里有名的矮人疗术师,他最拿手的就是用奇妙的魔法术来拯救人们伤残的身体,我们巨灵人若有什么大病小灾的,都去找他帮忙,保管有效,我想他应该也能医得好你的头痛病吧!
少年整个身子震了震,矮人族怎么会生活在你们的领地里面?你们真能彼此和睦相处而不相互排斥吗?他的眼里充满着犹豫的神情。
我们为何要排斥他们?他们心地善良,为人诚实质朴,是很好的栖居伙伴,而且他们的魔法术很厉害,曾经结下过几道防御结界,帮助我们打退了好几次入侵,哈哈,我们巨灵人的强大毁灭力配上矮人族的魔法术,在原大陆上可是所向无敌的,周围那些什么自由邦、公国、联盟和部落都不敢招惹我们,否则一下子便将他们赶到大陆的最边缘去,奥索姆独立领可从不屈服任何人的武力!
少年眼睛在发亮,他紧握住凡达的手,兄弟,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凡达突然有所醒悟,是让我去找那个大巫医吧?
是的,如果我记不起过去的事情,我想我大概会发疯的,少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很热切地说。
这个嘛……凡达挠了挠头,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似乎有什么顾忌的事情,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请帮帮我吧!少年用力握着凡达暖暖热热的大手,目光炙热地可以烫伤人。
沉默了许久,那……好吧!凡达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浊气,随即笑了起来,真奇怪,我可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无偿替别人帮忙,今天可是破例了,他看着少年,你那眼神可真让我受不了。
谢谢!少年感动地指了指对方厚实的肩膀,寻找回过去的记忆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凡达舒展了一下筋骨,也不知怎的,今天虽然答应了你,但却觉得挺开心的,他看了看那个不断涌进灰尘的通风小窗子,嘿,到了中午的开饭时间了,要吃饭了,不知道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他走到牢门前,乒乒乓乓地开始用力敲打着竖插着的手臂粗的铁栏柱,大声喝吼着,他奶奶的,爷饿了,快送饭过来啊!
吵什么吵啊?再吵老子就让你们喝洗脚水!牢廊的深处冷冷地传来一句凶厉的喝呼。
他奶奶的,哪来的死惠子敢对爷我大呼小叫的,可是新换岗的?哼,皮痒欠揍啊!凡达愤怒地捶打着铁栏柱,那浑厚的力量竟将整个牢房震得摇摇晃晃。
对,老子就是新换岗的,怎么样?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年青牢官从牢廊深处走了过来,他趾高气昂地挥了一下手中的大棒,想找死吗?老子可惩治过不少比你更凶恶的犯人,他们可都对我服服贴……
年青牢官的话还未说完,牢门里一个矫健黑影一闪,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拎住他的衣领,猛地提了过来,将他紧紧扣在牢门的铁栏杆上,他的目光之中透射着震人心魄的冰寒杀气,不许出声,否则,死!快把牢门打开!
啊——年青牢官吓得浑身打颤,脸色刷得变得惨青,手中的大棒也抖落在地,他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看着一边狰狞诡笑的凶脸巨汉,竟再也不敢长喘出一口大气了。
他奶奶的,叫你开门还愣个傻屁,不可命了吗?凡达凶恶地挥了一下粗糙蛮横的拳头,仿佛随时都能一拳狠捶下去,将他打成稀巴烂似的。
我……开,我马上就开,年青牢官脸色青骇地吓人,他的额头涂满了冷汗,手脚慌乱地不住颤抖,好半天才掏出钥匙来打开牢门,你们几位爷……请不要杀我,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们……
凡达一脚用劲踢开牢门,直将铁栏柱震得一阵呜呜颤抖,他狞笑地走到年青牢官的面前,杀了你还不比杀一头鸡更容易吗?嘿嘿,老子可从不少杀人!
少年突然隔着铁栏柱重重一掌劈在年青官差的颈部上,将他砍晕了过去,不要杀他,好歹他也挺合作的,替我们开了门,免去一番缠斗的麻烦。
凡达用力踢了踢那个软绵绵缩成一团晕死在地上的年青牢官,要不是我兄弟求情,你小子早魂飞魄散了,今天你可是祖坟冒烟显灵啊!
兄弟?少年忍不住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凡达一眼,喃喃咀嚼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字眼,若有所思。
凡达嘿嘿笑了起来,在巨灵人的眼里,朋友就是兄弟!兄弟就是朋友!
朋友就是兄弟?少年喃喃念着,朋友就是兄弟!好朋友,好兄弟!好朋友,好兄弟!一个很熟悉很亲切的身影幽幽出现在脑海,但却很快地消失,他想看清那张脸孔,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对,好朋友,好兄弟!凡达转身在前面领路,你这人身子里面有股男人的味道,我喜欢你,也喜欢与你做兄弟!嘿嘿,以前那几个想与我套近乎的牢友可都被我揍惨了,你是例外啊,他宽厚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之中,我们快走吧,送饭的很快要来了。
少年点了点头,俯下身子扒开年青牢官的外衣,给自己换上,并从地上拾取牢官丢弃的大木棒,挥了几下,觉得有些顺手,这才心满意足地紧跟上去。
嗨,干嘛穿成这个样子?凡达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少年的装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穿得蛮像模像样的,真不错。
少年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快垂下头来,小心,前面有人走了过来。
……
第十五节
长长的走廊里,几个黑影逐渐变得清晰,少年抬头看了一眼便很快垂下头去,让阴影淡去自己的容颜。
他发现那几个穿着重装盔甲的黑影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显然并不是来送饭的普通牢官,而应该是精锐野战部队的正规武士,他们身上有着异常强烈的凌厉杀气,他甚至看清了武士们胸甲上的虎豹图腾。
好熟悉的图腾,他们是谁?困惑绸带般盘旋在少年的脑海之中,他突然感到一阵无法名状的不安和恐惧,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自发感觉,他甚至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极其厌恶的排斥情愫。
嗨,这个犯人是怎么回事?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宽脸武士停了下来,瞪着眼前长得比他还高一个头的凡达,大惑不解地拦下少年喝问。
哦,是这样的……少年脑筋不停盘转着,他反复思考着脱身后的种种影响,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低调。
什么什么?那宽脸武士皱起眉头,倾过身子,说话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少年慢慢地凑近了那个宽脸武士的身侧,低声说,我们在逃狱!
话还未说完,少年突然拔出了那宽脸武士别在腰胯间的长剑,噗地一声,一剑毫不留情地朝他腰肋处第三、四根软骨间缝斜插了进去,血立刻蹦溅了出来,涂满了半个身子。
被刺的那个宽脸武士瞪大了眼睛,他显然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屈着手指遥指着面若寒霜的英俊少年,然后苍白着脸缓缓倒下。
凡达,别放走一个人!少年刺倒那个宽脸武士的同时,已将大木棒扔给了身旁的雄伟巨汉,手腕一翻,一剑又劈倒另一个连剑都来不及拔出的虎豹武士,凄迷的血雾很快便在狭长的牢廊里扩散飘零。
哈哈,真有你的,杀起人来居然比我还利索!凡达麻利地接过大木棒,一边兴奋地大笑,一边将第三个躲闪不及的虎豹武士头盔击成粉碎,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倏然间从破碎的脑壳之中一直涂带到了木棒上。
后面两个虎豹武士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景吓得呆愣住了,但他们很快便醒悟过来,哗地将长剑拔了出来厉声喝吼,可恶!你们逃不了的,这地方到处是我们的人……
啊——其中一个虎豹武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凡达根本不想让他们把话说完,就一棒将这个武士的半个身骨打成粉碎,那雄厚力量带出的虎虎风声,听得另一个武士骇青了脸,头皮发麻,他可从来未见过臂力如此惊人的力量斗士。
带着恐惧和惊骇的背影,最后一个武士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步,死亡的阴影紧紧压迫着不断放大的骇悸瞳眸,他好不容易控制住失衡的呼吸,猛地一提气,突然扭身向后奔跑。
呼地一声锐利风声,空中流闪过一道凄厉的寒光,少年已用力掷出手中长剑,将那奔逃之中的虎豹武士的身体穿透而过,紧紧地插刺在地。
凡达忍不住打量了少年一番,兄弟,好敏捷的身手,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雇佣兵的!
我不稀罕!少年淡淡地摇头,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他走了过去拔出长剑,俯下身子逐一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五具死尸,好半天才站起身来对凡达说,你以前见过他们吗?
没有!凡达想了一想,不过从他们的装束上看很象是帝国的虎豹军,真奇怪,他们干嘛出现在这里啊?他们到底对哪个犯人如此有兴趣呢?
帝国……虎豹骑?少年喃喃念了几遍,他突然觉得这几个字眼既熟悉又厌恶,再深深地想一番,脑中居然又开始刺痛起来,他用力地晃了晃头,努力淡忘这几个字眼。
怎么啦?脑虫又在发作?凡达看着少年异状的表情,忍不住关切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少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否则就走不脱了。
两人一起换上了帝国虎豹军的盔甲,顺着长廊转过几个黑洞洞的廊角,这才来到了地层梯道的一处牢口。
在牢口把卫的是一个麻脸轻装卫兵,他看了一下两人的装束,连忙打开牢道门锁,笑嘻嘻地讨好说,两位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