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系列-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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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捅进一名黑勋骑士的的胸口,举臂大声狂吼道,“杀光所有的炎魔人!光荣属于大地龙族!”
“杀——”惊涛一般汹涌澎湃的喊杀声一浪接一浪地喧腾咆哮起来,那狂热暴烈的气焰就连整个空气都震得隐隐生痛。
龙骑兵们根本不再顾及任何的伤亡,在不停的狂嚎怒吼中,风风火火地挟掠起雷霆般的滚滚风雷,暴风疾雨似地向两千米开外严整以待的炎军主阵猛冲而去,再多的拒马刺、拌马索和陷马坑都无法阻挡他们旋风般狂热无比的杀戮步伐。
格布雷斯在防线后翼苦心布置的重骑兵方阵在龙骑兵尖刀一般插进的冲击之下,就犹如巨大的蛋糕一样,一下子被轻松地切开了,所经之处所有的生命都化为乌有。
有不少重骑兵被龙骑兵膘硕座龙狠狠一撞便连人带骑打着转儿飞了出去,一下子摔得散架变形了,那溅满鲜血的尸体抛了几抛才从空中沉沉坠下,刚一落地便一下子被随之而来的疾风暴雨似的重蹄踩成肢离破碎的模糊血块,那血腥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报——”一个背上插着传令旗的士兵急匆匆地奔到了雷迪诺亚王子的面前,单膝跪下,喘着粗气嘶声道,“报王子殿下,格布雷斯大人已经阵亡,第三十九师所有防线全部被突破,龙骑兵的锋芒已经指向主阵!”
“知道了!”冷漠地挥了一下手,雷迪诺亚王子威严深沉地坐在一只雪银色高大威武的虎头豹骑上,全身披挂着作工精致、色彩绚烂的金色盔甲,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在黑压压一片骑兵方阵中显得格外的威风耀眼。
威严地注视着眼前溢散铮铮杀气、整齐威凛的炎军方阵,他猛得抽出银色长剑,嘶声大吼:“诸位!决战的最后时刻已经来临!炎族的男儿生来就只有战死沙场,没有带着战败的耻辱回归故里!光荣属于大炎帝国!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在昂扬激烈的口号声下,所有的炎军士兵们无比狂热地发出如雷的吼声,一下子把笼罩在主阵上空晕沉低迷气氛一扫而光。
海啸般的欢呼声卷过主阵前沿方队,三十台大型弩车在大批的刀盾兵护卫下推到了最前线,弩手们象忙碌的蚂蚁一般紧张地将大型弩车调整就位,摇动转柄拉动强弦扣准板机。
为了增强第一线的防御力,五十辆铁甲刺刀车在两千名剽悍的镰枪兵的簇拥下推到了十米后的第二阵列,排成了厚厚的五层人墙,在他们的身后更是整齐地排列了三千名黑勋铁骑和两百五十名三米多高的巨爪怪,它们那匪夷所思的巨力甚至可以让发狂的大象停止住脚步,是炎军最有名地面绞肉机,唯一的缺点是行动过于缓慢,容易遭到游骑快速攻击,而其他所有的虎豹军都被安置在阵列两侧的丘陵背后,只待一声令下便从左右两侧杀出,一举击溃龙骑兵的队伍。
远处,血光纷涌的雾霭中,如雷般的铁蹄轰鸣声越来越响,浓浓的血腥味从前方尸横遍地的战场上弥漫而出,连月亮也不忍目睹这惨烈景象的再次发生,悄悄地躲入厚厚的云层之中。
不停地喘着浑浊的粗气,最前沿的炎军们将手中的武器握得紧紧的,有些甚至将指甲抠进手心里流出浓浓的血都浑然不觉得疼痛,更多的人却是神情紧张地注视着龙骑兵那仿佛龙卷风般的猛烈冲锋,一颗期待又恐惧的心随着那不断震颤的大地而逐渐脆弱起来。
昂扬着狂热的头颅,步行龙的重蹄滚滚雷潮一般暴击着摇颤的大地,四处飞溅的土块泥浆象一朵朵汹涌澎湃的惊涛浪花,气势猛烈地向炎军主阵冲来。
呼地一声,当第一名浑身披浴着斑斑血彩的龙骑兵猛地从咆哮震天的薄雾之中冲出时,冷冰冰的目光一下子洗濯出他那愤怒得几乎扭曲成一团的狰狞脸孔,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及至数不清的龙骑兵狂吼着冲了出来,在他们的身后,密密麻麻的断枪残剑铺满了整片血色丘陵,厚厚的尸体都改变了大地的颜色。
“射!”脸上早已失去了鲜血的颜色,目光始终摇颤在寒冷的风中,前线的弓箭兵号令官一看到主阵中的射击幡降了下来,就急忙扯着炸裂的嗓子歇斯底里地狂吼。
“通通通!”闪耀成一片似海繁星的弩箭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弹弦声纷纷飙射出去,在晕暗凄迷的夜幕中留下上千道充满死亡寒息的弧光,很快便疾雨般落下,一下子在龙骑兵冲击方阵中留下一层浓浓的血雾,许多人从座龙背上翻下就再也没能站起来,鲜血象激流一般纷纷地向低处汇流,龙骑兵狂热的奔击势头为之一顿,也只有威力如此惊人的强弩才能让他们留下无法抹来的恐怖记忆。
一道令人肝胆欲裂的白光射线划过,一个冲锋之中的龙骑兵面部一下子被那拇指粗的强弩射穿,甚至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头部便爆出了一蓬令人触目惊心的白色浆花,半个头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血淋淋尸体在强大的冲撞力震击下,在空中连续翻了四、五个筋斗才落下,在着地的那一刻便被后面暴风疾雨般狂冲的龙族同伴们暴踩在脚下。
沉重刚硬的龙蹄接二连三地从他血肉模糊的尸体踏过,就象被揉成一团破纸片一般在地面不停地翻滚着,在他身上已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了。
但这一切惨状却没有让早已狂热得不能自己的龙骑兵们感到任何的恐惧,对胜利和荣誉强烈的追求和渴望让他们以更加高昂的情绪向枪林密布的炎军主冲去。
当弩手们再想拉起强弦搭上特制的弩箭时,突然发现仅仅眨眼工夫龙骑兵们便已冲到了百米近前,没有人能形容他们那闪电般飙击的速度,在声势如此浩大的工击面前,许多人甚至忘记了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地看着如山一般猛压过来的龙骑兵狂潮。
“射!快射!”眼里布满了血丝,督战队的一名军官铁青着脸狠狠一刀劈开弓箭兵方阵中一个浑身颤抖地连箭矢都握不稳的年青士兵脸庞,然后高举着还冒着热气的血刀,对着周围人大吼,“任何擅离岗位者,格杀勿论!任何意志不坚定者,格杀勿论!”
在死亡的压逼下,脸色苍白的弓箭兵们不停地喘着微微颤抖的粗气,从箭鞘中抽出箭来拉上弹弦用力绷紧,在射击官声嘶力歇的口令下,对准了前方百米之内奔腾而来的龙骑兵狂潮,准备做最后一次齐射。
“咻咻咻咻!”无数的箭矢划破夜空,形成一道庞大的死亡之云,那片刻连月光都无法透过缝隙倾注到地面,在飞行了几秒钟之后,密密麻麻的箭群猛地撞击在龙骑兵散兵线排列的前锋队列之中,许多人的身体一下子被密密麻麻的箭矢透穿当场阵亡,但他们的座龙依然狂吼着载着主人的尸体狂热忘我地冲了过来,直至它们自己最终也被密密麻麻的箭矢穿透身体,耗尽生命,倒在血泊之中。
但凄迷的血光仅仅维持了几秒钟,一百码的缓冲地带一下子便完全被无比愤怒的龙骑兵身影填满,第一个越过巨盾墙阵冲进弓箭兵方阵的龙骑兵甚至来不及举枪进行疯狂杀戮就已阵亡,他的身上留下了二十几道凄惨深刻的箭口。
喑呜奔涌的鲜血掏空了他最后的力量,仅仅是凭着铁一般的让坚持到生命的最后刻,但就算如此,被他座龙踢翻踩扁的炎军射手就足足要用十以复数来计算了,许多人甚至是被同伴压倒在地窒息而亡的。
如同霹雳的雷霆频频地撞击在炎军主阵破烂不堪的防线上,每一下都让死神镰刀大面积地收割丰盛的果实,由刀盾兵和弓箭手组成的第一阵列很快便在龙骑兵熠光闪闪的龙刀挥舞下象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到处可以听到切开肌肉、砍断骨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声音,红色成为所有人眼里唯一的色彩,双方完全撕扭成一团,杀红了眼睛一步不退,就连装甲防护最为单薄的弓箭兵也在努力地射完人生的最后一箭才倒下。
眼见前沿阵列的防御线完全被冲垮,后面的镰枪轻步兵、战斧重步兵瞪着火焰一般燃烧的眼睛,歇斯底里狂吼地推着铁甲刺刀车杀了上来,与突破进来的龙骑兵再次撕缠成一团,刀对刀,枪对枪,在战场的上空演奏出一曲又一曲悲壮惨烈的死亡交响曲。
一时之间凄厉的吼叫和悲惨的哭嚎不绝于耳,大地可以作证,在每个倒地的龙骑兵周围,必定仆满了一圈厚厚的炎军尸体,许多重伤倒地奄奄一息的炎军软绵绵地躺在尸堆之中,只能黯然无神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龙骑兵背影。
在十秒钟接触的时间里,成千具尸体象红叶片一般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前沿阵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恶息,到处是肢离破碎、脑浆迸裂的尸体,无数股川流不息的血溪汇积成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洼池,向湿润的土壤渗透着死亡的森森腥气。
尽管炎军进行了无数次英勇顽强的反击,但却依然无法阻止住龙骑兵洪澜一般猛烈的攻击,很快由轻装装镰枪兵和重装战斧兵组成的第二道防线也被撕出了几处大口子,强悍勇猛的龙骑兵一下子便与后面的巨爪怪和重骑兵纠缠成一团。
与此同时,炎军主阵两翼在丘陵后面隐藏住的轻骑兵部队,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猛地冲了出来,整齐地排成多个契形阵列,象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一下子便拦腰截断了龙骑兵的队伍,并利用数量上压倒性的优势完成了对龙骑兵的分割和包抄。
很快整个战场便成了单兵之间的相互撕杀,而炎军的数量优势和源源不断赶来的后续增援也毫无悬念地将胜利之剑牢牢握在手中。
放眼过去,在整片混乱不堪的战场上,经常可以看到十几、二十名炎军围绕着一名龙骑兵在进行疯狂撕杀的惨烈景象,只要他们失去力量落下座龙,必定会被蜂拥而上的炎军砍成碎片。
许多经过连番冲锋拼杀,早已筋疲力尽的龙骑兵往往在炎军冰冷的长枪刺入身体之前便已脱力而死了,他们僵硬的尸体哪怕是死去也依然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式,许多炎军甚至被他们临死时那威严刚猛的气势吓白了脸。
一个年青的龙骑兵猛猛一枪便挑穿了交错而过的一名黑勋骑兵的胸口,锋利的枪尖从胸盔缝隙中穿透进去,一下子便在对方身上捅出了一个透明血洞。
在一声沙哑的狂喝声中,周围的炎军一下子围了上来,他根本就来不及拔出长枪,便顺手从背鞘中拔出了长而弯的锋利龙刀,狠狠地将一只凑上前来张牙舞爪的巨爪怪丑陋脸孔砍成了两半,它那沉重的尸体一下子又压倒了后面躲闪不及的两名炎军士兵,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中,那两名炎军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毙命了。
但好运并没有就此继续,从后面悄然走近的另一只巨爪怪则蹲下身体,阴险地用手上锋利的爪刺从臀部后面狠狠地插进座龙的体内,用力一拔,顿时重伤的座龙痛得整个身体都直立起来,将那年青的龙骑兵甩下座鞍。
顾不上理会创口处那呼呼狂涌的鲜血,座龙愤怒无比地转过身来,一下子便扑到了那一脸得意洋洋的巨爪怪身上,浴满炎军鲜血的锐利爪子一下子全都插进了对方的眼睛里,用力一拧,巨爪怪肥硕圆实的头颅立刻象摔成粉碎的大西瓜一样,四分五裂成血红色碎块,但它在垂死的一刻也将长长的巨爪插进了座龙最柔软脆弱的肋下腹部,几乎将它的肠脏全部掏空。
周围的炎军士兵见状,一个接一个兴奋而又狂热地冲了过来,在倒下的座龙身上不停地插下早已浸透鲜血的长矛,直至对方再无一寸完整的皮肉。
眼见周围黑呼呼一片不停狞笑的炎军在逼近,那个倒在地上的龙骑兵来不及站起来,便顺手抄起地上遗落的砍刀,眨眼间便将扑上前来的一名炎军步兵砍翻在地,同时将另一只手上早已浸透鲜血的投矛用力扔了出去,一下子将从身边急驰而过的一名轻骑兵击落在地上。
“杀!杀了那个该死的龙魔人!”从层层叠叠的死尸堆中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一名全身衣甲破碎、到处喷涌着浓浓血沫的炎军士兵怒不可竭地挥举着血淋淋的刀冲了过来。
他的吼声一下子引起了周围炎军士兵的共鸣,十来双燃烧着刻骨仇恨的目光一下子汇聚过来,更多的刀和枪也跟着举了起来,能让龙族倒在自己脚下是每一个炎族的骄傲。
“你们这群肮脏透顶的炎魔人!全部都该下地狱去!”顾不上满身的伤痛和激射的鲜血,那名愤怒不堪的龙骑兵一下子将头上的面罩重重地甩到了身后尸堆中,露出一张满脸血污但却又不失清秀刚毅的年青脸孔,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吼道,“我云雷发誓要将你们这群摇尾巴的恶狗全部杀光!”
刀光一闪,带出一串凄红无比的血珠,脚下一名奄奄一息还想努力抱住他大腿的垂死炎军连惨声都来不及发出,一颗血淋淋的断头便已滚进不远处积淤的一滩血泊之中。
“杀哪!”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如此虐杀,那个冲在最前面愤怒地发狂的炎军士兵高举起饮满鲜血和脑浆的战刀猛冲了过来,趁云雷来不及从脚下尸体上抽刀之际,已狠狠地在他胸口上留下一道深刻见骨的血色刀口。
喷溅的血沫一下子迷住了两人的眼睛,那炎军士兵忍不住眨了一下酸痛迷糊的眼毛,动作也为之一缓,他还想再挥举起战刀,云雷的长刀已抢先抽回,毫不留情地抹过了他的腰身。
“噗哧”一声无比悲愤凄厉的痛嚎一下子震破了空气,鲜血狂乱地飞溅而出,那炎军的上半身已向后倒去,从高高的死尸堆中落下,在无限的痛苦中滚进阴暗潮湿的血泊之中。
但这并没有吓退炎军们狂热无比的情绪,从侧里猛冲而出一个黑勋骑兵一下子便补了战位,一枪重重地打在云雷的后背上,一口腥苦的鲜血立刻脱喉而出,云雷脸色苍白,踉跄倒地。
“杀了这个小崽子!”眼里闪耀出一片炽烈的怨恨光芒,那名得手的黑勋骑兵兴奋地大吼起来,“龙魔人全部都要死!死啊!”他趁云雷来不及爬起来之际,已转过身来急策着虎头豹骑,狠狠地一枪向对方的头颅刺去。
就在这电火石光的危急时刻,一阵狂厉巨吼倏然间炸响,从层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