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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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筹建新都,高颎心里原来是有些说不出的理由,甚至对积极支持此项工程的一些元老们都有些疙疙瘩瘩,并和窦炽在私下里还有些口角之战,当然,那是一种温和的,不带杀气的争论。事后,高颎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窦大人毕竟在年龄上、阅历上高于自己,虽然自己在官职上高于窦大人。
高颎有些日子没到工地来了。今天,高颎直接到新都工地上寻找窦大人。守在工地上,这是窦炽的习惯,他几乎是全天候的陪同那出大力流大汗的工匠民伕,工地上遇有工匠民伕受伤或有病,他都忙不迭地组织抢救或治疗;有时材料短缺,或人手不足,他都能马上与有关官员联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他夫人有时生气地说:“你天天呆在工地,干脆和工地成亲吧,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什么叫享福!”
工地坐落于一个开阔的高地上,人山人海的工地上人喊马嘶,伐木的伐木,挖土的挖土,运石的运石,打夯的打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工程进展神速,到了年底,新都已经初具规模,巍峨的皇城宫阙已拔地而起,围遭城墙也已完成了一丈八尺的设计高度。宽阔的道路和整齐的官衙,以及庙观也正在修建中。高颎等二次来时,惊诧地对窦炽说:“难以置信,你们是在创造奇迹啊!”
“你的功劳也不小嘛!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人给人,这对工程是多大的支持啊!我们提出要拆旧盖新,您给皇上一说,这就成了!瞧,那太庙殿就是拆了宇文庙故殿建成的,这样,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
“皇上还夸你呢!说这节约了大量的钱物,完全符合他的务实勤俭的主张,开了个好头,要奖赏您呢!”
“您替我谢过皇上,就说请圣上抽空来视察一下工地!”
窦炽兴致勃勃地说着,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形成一股雾气。他搓了一下手,指着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场面,喟然道:“春节快到了,想让他们吃顿大肉,放放鞭炮,乐呵乐呵!”“好吧,这个钱要花,值得花,愿意花!”赶到宫中,已是华灯初上了。
杨坚饶有兴趣地听着高颎的介绍,不时地点头称道。
“给新都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高颎侧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
“朕早就想好了,爱卿给参谋参谋。此都就叫‘大兴城’,宫城的名字叫大兴宫,京县便叫大兴县,还有大兴寺、大兴园。爱卿以为如何?”
“大兴城,好名字,这意味着我们大隋朝将从此大兴,走向强盛!”
“大兴,大兴”高颎在嘴里念叨道,忽地想起,皇上当年的封号不就是大兴郡公吗?这大兴的封号给皇上带来了运气和吉祥,无怪皇上这么钟爱这个名字呢!
阳春三月,天清气爽,四野春花烂漫,八方喜气洋洋。经过十个月的建设,大兴城如期竣工了。文帝杨坚为即将迁都兴奋不已,下令大赦天下,让百姓分享喜悦。这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是个令人难忘的日子。时间是:开皇三年三月十八日。
这天,天气格外晴朗,温暖的春光中,文帝黄袍常服,率百官隆重迁入新都。宇文恺头前引路,边走边说:
“新都东西广十八里一百一十五步,南北长十五里一百七十五步。”听到这儿,百官们无不啧啧叹赞,面带惊讶。
第二部分第21节 一场热闹的婚礼
据建筑学家测算,大兴城总面积比明清时代的北京城约大一倍半,仅宫城中心部的大兴宫就比明清紫禁城大五倍,在近代以前,大兴城是人类建造的最大都会。
随着宇文恺,人们来到了大城中央的昭阳门街。这条街把皇城分为左右两部分,次第排列着各级中央官署;穿出皇城,是一百五十多米宽的朱雀门街,它把大城一分为二,东为大兴县,西为长安县,各领五十四坊以及各占两坊地的东西市。
宇文恺指着十三列坊说:“十三,象征一年十二个月再加闰月;皇城之南,东西排四行坊,象征春夏秋冬四季,每行设九坊,表现《周礼》五城九逵之制。这样布局,既巧妙又暗合古礼。”
杨坚身着龙袍,巍然地站在高高的大兴宫前,放眼尽望这宏伟壮丽的都城,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皇权至上的感觉,仿佛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这里才是天子的家园。
天空碧蓝碧蓝的,不杂一些儿尘滓。秋阳勾画着秋韵,和风吹奏着金曲,日近晌午,在大兴城的宫城内,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正在进行着。
高颎凯旋回京,正赶上这一场热闹的婚礼。
震耳的鞭炮声过后,乐工们卖力地演奏着欢快的乐曲,一个唢呐高手,把那云中的雀儿,和林间的鸟儿声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个吹笙的小伙子鼓着肚子,一边吹还一边挤眉弄眼,逗得人笑声连连,前仰后合。
朱门上,两个斗来大的金色双喜,一左一右,两旁写着一副时联,上联是:隋梁鱼水千年合;下联曰:儿女芷兰百世荣。一手赏心悦目的行书,观之可亲。行家一看,便知是当朝右仆射,书法家杨素手书。这杨素的字写得很大气,有种洒脱飘逸的神采。这和门额上稳重的“晋王府”三个大字相映生辉。
今天婚礼的新人是杨坚的二皇子晋王杨广和梁朝公主萧氏。人们嘻嘻哈哈,争睹新郎新娘的风采。
新郎杨广神采奕奕,如沐春风,只见他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唇红,阔额秀目,一副风流才子相。
再看梁朝公主,袅袅娜娜,羞答答迎风而立,小伙子们的眼睛直勾勾地地盯着萧氏: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漾漾,春笋纤纤,柳腰微展,莲步轻移,真好似月中嫦娥到此,九天仙女下凡!
看的人都暗暗赞叹,几个好色之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头撞鹿,一时间骨软筋麻。几个衣着丽服的妇女悄悄低语着。
“人家公主人像水一般美,心也像水一样轻灵,真不知上天干嘛把好处都让给了她?”这话听起来有些妒意。另一个却说:
“这一对真是天造地设的鸳鸯,家业、才貌,相配相对,全天下又有谁这么幸运!”羡慕之情一览无余。
“听说晋王不只会领兵打仗,写起诗来也不让大方,五言诗中才情四溢。”听话音是个女才子,那人说完粉脸一低,谦谦地笑着。
“看——嫁妆!”
随着这一娇声,人们的目光被一队送亲的队伍所吸引:先是宝髻云鬟们捧着精致的妆奁缓步而来,后是衣冠鲜亮的壮小伙抬着一厢厢的器物、衣物。忙前忙后,人们看得眼都疲了。乐声再起,礼仪按照顺序进行着。
亲友们,官员们,其他各色人物,挤挤嚷嚷,笑语盈盈。
杨坚夫妇亲自到场。“二圣”眉开眼笑,并排而坐,笑吟吟地接受着儿子媳妇的礼拜。皇上送给新人的是一对玉指环,独孤后送的是自己亲手绣制的两个同心结。
高颎没有什么准备,把从寿阳带来的,两个活泼的布老虎送给了新人,这对土里土气的工艺品,原打算送给妻子邱氏的。
杨惠送给堂弟及弟媳妇一幅自画的鸯鸳戏水图,寓意在斯,兄弟俩相视而笑。
“二哥的婚礼够隆重的,三山五岳的出家人也赶来凑热闹,二哥的脸上够光彩的了!”
说话的是三皇子秦王杨俊,他身材适中,面如朗月,微有短髭,他瞅着四弟蜀王杨秀酸酸地说。
蜀王杨秀,虽是弟弟,但长得比眼前的三哥结实多了,手中的玉笛边敲边说:“三哥的人缘也不比他差,父皇母后跟前,你也一样的受宠,结婚的排场肯定不会比他差!”
杨俊苦笑着摇摇头,嘘了一声,说:“其实,父皇之所以隆重地举办这次婚礼,意在他重视和梁朝的关系。想一想,从北周以来梁朝便和中原有着微妙的关系,它既要仰我大隋的鼻息,又不甘心‘小弟’的角色,有时还心存狐疑,但它扼守长江天险,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所以拉拢梁朝君臣,对我朝十分重要。”
“王兄所言极是。听说后梁的宣帝就是西魏宇文泰所立,西魏人割取了梁朝的雍州,而把狭长三百里的荆州地区划归他管辖,并且在荆州设立弓守将、守将率兵驻守在江陵的西城,名义上是帮助萧詧防守,实际却在于控制萧詧。萧詧名义上是后梁皇帝,但在上书西魏皇帝时自称臣下,奉西魏为正统。”
杨秀口中说着话,手里还不停地摆弄着玉笛。“咱们杨家和梁帝还是世交呢。”
杨俊毕竟比杨秀大二岁,家世好像更熟知一些,在弟弟面前似乎有资格卖弄。“北周初年,北齐攻周,周为了避免两面受敌,派遣爷爷驻防江陵,但兵少将寡,不足以震慑后梁皇帝,爷爷便让士兵在夜间举起火把成队地出出进进,以造成兵多的假象。萧詧果然上当。但从此爷爷便和后梁结下了友谊。”
“这么说来,现在和后梁联姻,是为了巩固这种传统友谊。”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然父皇为什么要撤罢用来监视梁朝的总管和大量军队呢?”
“我明白了,父皇所以加强和后梁的亲密关系,完全是从国家安全的战备角度去考虑的。阿弥陀佛,小小一桩婚烟,竟能关乎国家的安全,太玄妙了,太玄妙了!”
杨秀仿佛彻悟又好像大惑不解的样子。但心里却在想:政治实在太复杂,还不如做个逍遥的闲王,与世无争。
婚宴开始了,高颎在皇上的旁边侍坐。
菜肴被端上来了,全是家常菜。高颎吃饭一向不讲究,吃什么都香,尽管是家常菜,但做得有滋有味,很上口。皇上吃得更香,他还不停地给身旁的李穆、于翼劝菜呢。
“味道还行吧!这里没有山珍海味,也一样可以做成盛宴嘛!现在国家百事待兴,百姓生活又很困难,好多事只能节俭一些,今天,就从朕开始做起,婚丧嫁娶,一切从简。”
杨坚的心情最近一直平和,西边和北边相继击退了吐谷浑和突厥的进犯,南线又传捷报。刚刚迁入新都,心境顿时变得开阔起来,今天二儿子和后梁公主又结秦晋之好,喜事盈门,所以喜上眉梢,春风满面,吃起喜宴来,也胃口大开。
夜幕降临了,星星在天幕上眨着调皮的眼睛,窥视着人间正在发生的一个个小秘密。
杨广出门送客了,遗下萧氏一人独守着新房。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新房朴素、整齐但充满着喜庆的气氛,这里没有什么奢华,却让人感受到温馨。
萧氏从上午进入新都后,就在悄悄地从轿帘内窥探着这个上国的都市风貌。新都道路开阔,两旁建筑雄伟,林立的店铺、熙攘的人群令人眼花缭乱,心中不禁涌出两个字:繁华。
结婚礼仪隆重但不烦琐,令她感受到隋朝与梁朝风俗的迥异。这让她又回想起了自己的家乡,自己的童年……
多年前,家在钟山脚下的建康城内,后来家又安在了江陵,江陵成了首都。自己就是在长江之滨的江陵出生、长大的。自己是父皇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个。因为天生丽质和聪慧灵光的头脑,再加上善解人意,父皇常把自己揽在怀里,讲那神奇美丽的传说。
五岁的那一年,父皇生病,自己便无师自通地焚香祷告,祈求神佛保佑。还记得在父皇病榻前的表白:“父皇,孩儿问过菩萨,菩萨说只要乖乖吃药,病会马上好的。不信,去问奶妈,上次我生病的时候,就是不怕药苦,天天吃药,才好的!”
那天,自己把宫女递过的药碗小心地接过去,学着大人的样子,吹吹热气,给父皇喂药,看着父皇欣慰的笑脸,自己也破涕为笑了。
“夫人,想什么呢?想我了吧!”
杨广的一声笑话打断了萧氏的回忆。萧氏嫣然一笑,起身相迎。
杨广手执着萧氏的皓腕,抓起一双素手,把那纤纤十指,吻了个遍,然后一把搂住萧氏的柳腰,一只手便在萧氏的胸间、腰际游动起来,像水蛇在平滑的水面浮动,像旱蛇在高山深谷中穿行,羞得萧氏粉脸乍红、娥眉微蹙,虽是自己的丈夫,但初次调情,还是像小鹿撞胸一样,突突乱跳。两人宽衣解带,几番疯狂,渐入佳境。
杨广吻着萧氏素洁的耳轮,痴痴地呓语:“早听说后梁有个倾城倾国的四公主,一颦一笑就能把人迷倒,被视为梁帝的掌上明珠,今日一试,果然名不虚传。你看,这两座高山像凝脂般光润、突兀,风光无限叹为观止,这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施出慑人的魔力,孤王得君如获至宝,今世足矣!”
“夫君如此说叫妾身羞愧难当,晋王风流才华、文武兼备,更有一表人才,早就美名远播了。今生能和夫君为伴,大慰平生,三生有幸。”萧氏软软地如莺声燕语。
“听说父皇遣使到江陵求亲,广激动得一夜未眠,孤是龙子,你是凤女,龙凤成祥,大有可为。”杨广好像意犹未尽,说着话又爬到了萧氏如绵的身上再展雄风。
萧氏启丹唇,露银牙,娇声气喘,任杨广在海上推洪波,翻巨浪,阵阵电闪雷鸣过后、云收雨住。
萧氏娇滴滴地贴在杨广胸前细语道:“妾身今后就全赖殿下了,我们梁朝也全靠殿下庇护了,我们今后生子生孙,永葆二国世世代友好下去。”
“听夫人的,我也学点父皇的本事,凡事多和夫人商议,告诉你,我们的婚事是父皇点头、母后恩准的,我们可不能惹他们之中任何人反感,否则会一事无成。”
“臣妾记住了,还有么?”
“还有就是——杨广搔了搔头皮、吐了吐舌头:“要注意节俭——”他故意把“节俭”二字脱长了音。萧氏调皮地搔了一下杨广的腋窝,学着杨广的样子:“臣妾已领教了,敢烦点拨。”
“我说的是正经话。父皇常教导臣下要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