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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5部分

小说: 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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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将军的淫威,不得已罢了,只要进一步瓦解其斗志,即可趁虚而入。”说话的叫王臣,字奉忠,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军官。    
    “奉忠所言极是,此乃攻心战术。古人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只要运用得当,可收奇效。”杨坚面露喜色,顿了顿继续说:“奉忠,现如此,想必已有奇谋了?”    
    “倒也不是什么奇谋。依下官看,不如写篇声讨檄文,内列齐帝的累累罪恶,趁天黑将檄文射入城内,让全城军民心生怨恨,无心守城,只要这种厌战情绪蔓延开去,此城不攻自破。”    
    “好!就依奉忠的方法。你可速速写好檄文,明日就办!”    
    “我已草就,请将军过目。”    
    杨坚接过来写就的檄文,不禁喜上眉梢。    
    大周皇帝御前大将军杨坚谨告全城军民:武帝英明盖世,以孝义治国,以民为本,造福黎民百姓。全国上下均思报效之恩。我今率仁义之师,伐无道昏君,乃解民于倒悬,布恩义于四方之义举。今齐主昏庸残暴,人人得而诛之。齐帝有五大罪状可诛。    
    一曰:任性妄为,荒废政事。二曰:荒淫无耻,宠幸奸佞。三曰:滥用民力,劳民伤财。四曰:堵塞贤路,残害忠良。五曰:荼毒百姓,滥杀无辜。    
    似此桀纣之君,其罪恶昭彰,古今罕有,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北齐灭亡,只在朝夕,奉劝全城军民,尊仁君,顺天意,不做无谓的反抗。凡投奔我大周者,皆视为大周的子民,得到应有的保护。    
    文章写得通俗明白,讲得都是大实话,便于传诵。杨坚随即传令,照此抄写数十份。第二天一早,西汾州的城内各个角落到处可见缠着白绢的羽箭。檄文的内容迅速在全城军民中传扬开去。    
    几个守城的士兵在嘀嘀咕咕地议论着,脸上显出了愤怒的神色。    
    一个军官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下登上了城头对着几个聚众的士兵厉声喝道:“谁敢妖言惑众立即斩首!”看来他们也知道了周军的檄文。话音刚落,两个卫兵上前盘问道:“刚才,你们在偷偷议论什么?”    
    “议论怎么还不发饷。”    
    一个士兵不冷不热地瞟着问话的卫兵。    
    的确,守城的士兵已半年多未领到饷银了,一提起这事,士兵们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兵吃饭,吃饭当兵,我们要求发饷,要吃饭,这也有罪吗?”    
    “国难当头,要协力守城。发饷是皇上的事,是将军的事,不是你们操心的事!”军官的语气依然强硬。    
    “那就让皇上、将军们来守城吧,我们可是要吃饭的!”士兵毫不示弱。    
    “卫兵,把这个领头闹事的拉下去砍了!”    
    “砍?现在周兵就在城下,今天砍谁的头还说不定呢!”一个高个子士兵高声喊道,怒目圆睁。    
    “好呀,你们几个想哗变投敌呀,卫兵,给我全部处死!”    
    这时城头的士兵越围越多,看到又要杀人示威,胆大一些的,手握武器,向着军官跃跃欲试。一个卫兵刚要上前,早被几个前面的士兵乱刀砍倒。军官眼看势头不对,调头想跑,但哪里跑得了,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士兵们对之早已恨之入骨。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恶官,投了大周算了。    
    乱兵们疯了,倾刻间,军官和几个卫兵被砍做肉泥。兵变很快席卷全城,城内一片混乱。乱兵中有人想打开城门,向周军报信。城门洞开,伏于城外的周兵开始听到城上喧闹,又看到城门开处,是一群乱兵,情知城内有变,马上报告了杨坚。    
    乱兵中推出几个为首的,作为代表来和周军谈判。杨坚很快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保护所有士兵和全城百姓的生命,帮助解决粮食问题。    
    杨坚的右三路军进驻了西汾州。一场攻坚战演化成了热热闹闹的悲喜剧。西汾州的胜利给杨坚的头上加了顶料事如神多谋善断的金冠。    
    转眼已到了旧历年底,北周大军屯兵晋阳城下,左右两路大军在城下会师。此时齐兵士气低落,无心再战,前后守了两天就被士气正旺的周兵攻破。    
    武帝挥胜利之师,金戈铁马,又分别在济州(今山东荏平县西南),青州(今山东青州市),冀州(今河北冀州市)和定州(今河北定州市)大破剩余齐兵,并俘获了齐后主,北齐灭亡。时为公元557年,建德六年。    
    在冀州战役和定州战役中,杨坚再立新功。为表彰杨坚灭齐的功勋,武帝特授他为定州总管,进位上柱国。杨坚在既定的道路上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定州,为河北军事重镇。它西依太行山,东临大平原,地广人稠、兵精粮足,是个十分理想的经营之地。更让杨坚欣喜的还有另一件事,武帝把庞晃外放为常山郡(河北正定县南)太守,而常山郡正位于定州的南边,紧靠定州。    
    真是天赐良机,杨坚和庞晃两人都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中。皎皎明月下,两人畅想着未来。    
    一壶老酒,几碟小菜,两人在百年古银树下吟诵着曹孟德的千古名篇《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月光下,半醉的庞晃仗剑起舞,和着杨坚咏诵的节奏。    
    杨坚不会忘记武帝亲政以来内史王轨、和大冢宰宇文宪对自己的猜忌。    
    在朝廷中,功高震主、树大招风都是最为忌讳的。杨坚从青年时代起就从父亲杨忠那里得到了“自安”的“真经”,婚后妻子独孤氏也不时以自家的不幸提醒他,他学会了韬光养晦,的确是受益非浅。    
    但随着地位的改变:“树”渐长渐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从女儿杨丽华被宣布为太子妃那天起,杨坚就感到内史王轨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一日武帝与王轨谈论国运的荣辱兴衰,武帝问:“怎样才能国运久长,基业永固,子孙永续呢?”    
    “依臣看,近世各朝的更迭,不是强敌灭国,而是毁于自己之手。汉末,曹操的儿子曹丕建魏代汉,后司马昭之子司马炎废魏建晋,南朝宋、齐、梁亦是如此,由此看篡位者都是权臣或权臣后代所为,为国者要防微杜渐,对于可能的危险要有所准备。如果说前朝的江山易姓还有不得已的地方,那么西汉末年王莽的篡位不是前车之鉴吗?”    
    对于这些历史,博学的武帝是耳熟能详的。王轨提到王莽,旨在提醒武帝,切莫忽视了另外一种力量——外戚。    
    王轨见武帝若有所思,接着道:“王莽的姑姑是汉元帝皇后王政君。当时,王家声势显赫,而王莽从小就懂得伪装自己,他的伯父大将军王凤患病时,王莽蓬首垢面,数月不解衣带地奉侍左右,所以,王凤在临死前,向元后和成帝力荐王莽,称其最有德行。当王莽官拜大司马后,他更加伪装自己,他老婆见客,别人看她的衣着打扮,都以为她是使婢。当时,曾有四十八万七千五百七十二吏民上书称颂其功德。然而,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高德之人,毒杀平帝,拥立年仅两岁的孺子为皇,自己却以摄政名义居天子之位,最后干脆自立为帝,取而代之……”    
    王轨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紧盯着武帝,他在影射着杨坚,影射杨坚也非常会伪装。    
    那么谁是今天的“王莽”呢?杨坚?武帝不寒而栗。他深知太子的性情和能力,在杨坚的能力的映衬下,太子未来的前景不能不令人担忧。但这毕竟是历史啊!历史会重演吗?寝宫内,武帝背着手来回地踱着。“宁肯错杀,也绝不能遗患!”    
    武帝恨恨地说,他在自言自语着。    
    但确实找不出什么处死杨坚的理由,他父子两代都是忠于皇室的,两代人为大周的江山出生入死,功绩卓著,如果仅仅因为毫无理由的推测,就大开杀戒,朝中老臣会怎么想,那些伤痕累累的武将会怎么想,老百姓会怎么想。从杨坚的家世、功劳和人品,到他的一言一行实在找不到足以杀他的理由。杀他容易,但要给臣民们一个交代就难了。弄不好会落个昏君、暴君的恶名。尽管如此,他对杨坚的警惕却一点也没有放松。果不其然,杨坚的一些行为又引起了武帝的注意。北周虽然占领了北齐的全部国土,北齐政权也已不复存在,但遍布各地的坞堡和堡兵不能不说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武帝按照北周收编堡兵的办法,让各州的总管去具体执行,裁汰老弱,把一些精壮的堡兵编入国家军队中。    
    杨坚所在的定州在原北齐旧地中,人口集中,大的坞堡也较多,拥有堡兵几千人的大堡有多处。杨坚将各地的堡主请到定州总管府,盛情款待。堡主们对杨坚的气质和吐谈十分佩服,几个大堡堡主主动要与杨坚结为金兰之好,杨坚思之再三,只好爽快答应。他知道,如果拒绝,可能招来收编的困难甚至抵制。几个大堡主的协力配合,带动了其他的小堡主,不长时间,收编工作便告结束,杨坚遂呈请武帝派员查验。


第一部分第7节 齐王宇文宪

    前来查验的是齐王宇文宪,此人与王轨一样对杨坚一直放心不下,也曾在杨坚奇特的长相上做过文章,但都被武帝挡了过去。    
    他在定州转了几天,对杨坚的成绩还是给了几分赞赏,但他不是为赞赏而来的,他是为收集罪证来的。    
    杨坚也料定宇文宪前来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虽然两人一同在战场上也协力打过仗,但那是生死与共的合作,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杨坚只能听天由命了。宇文宪回到朝廷,密报了杨坚的不轨行为。    
    “杨坚在定州收编堡兵不颂扬皇上的恩德,却在树立个人的威信,到处收买人心;他还与当地堡主结为兄弟,恐有不轨行为,皇上不如趁早将他调回,免得根深蒂固,生出事端。”听完宇文宪的报告,武帝心中感到隐隐不快,他沉思良久,一字一顿地说:“暂调回京,另行安排!”    
    “依臣弟看,不如就把他放到南兖州(今安徽省亳州市),做总管,就当是一次例行调防。”送走宇文宪后,杨坚就隐约感到宇文宪回去不会给他言好,他心生烦恼,就约庞晃一道去山中烧香拜佛。武帝虽下达了禁佛的命令,但在偏僻地带,执行得并不彻底,再说不少官员在执行时也手下留情,特别在原北齐地界,仍残留着一些古庙。    
    他们在山中的古庙里遇上了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僧,老僧神态自若,说话不疾不徐:“施主稍安勿躁。待老衲传你二句偈语,‘花开何须望,果熟待有时’。”杨坚闻言,烦恼顿失。二人谢过老僧,依原路返回。    
    一路上山风习习,云雾缈缈,二人的脚步迈得更稳健了。    
    几天后杨坚便接到诏书,改任南兖州总管,杨坚很平静地对前来送行的庞晃说:“切记老和尚的话!”    
    杨坚又上路了,庞晃站在荒凉的古道上,为杨坚饯行。    
    杨坚频频回头,向庞晃招手,那手势的含义,只有胸藏丘壑的庞晃能读得明白。    
    武帝在攻灭北齐后,并没有完全沉浸在统一的欢乐中,因为北方有虎视眈眈的强敌——突厥。虽然北周每年都要把大量的“岁贡”——金银币、丝绸、茶叶等物送给突厥贵族(那是为了争取时间而采用的一种暂时的妥协政策),但突厥仍骚扰着北部边境,有时,他们竟威胁边民,要定时向他们提供女人。    
    每次骚扰,北周都要经历一次血与火的劫难,而突厥使者的解释则轻描淡写:那是土匪所为,与突厥可汗毫无关系。    
    突厥的威胁,一直像块巨石压在武帝的心里。现在,他终于腾出手来了。    
    他大力整训军队,扩充了骑兵,把最精锐的部队、最善战的将军都征调到一起。宣政元年,经过充分准备后,武帝召开了北伐突厥的誓师大会。武帝亲自主持,他历数了突厥给中原造成的累累罪恶。将士们群情激昂,听者无不咬牙切齿,特别是亲身经历过匈奴残害的边镇士兵更是摩拳擦掌,决心狠狠打击作恶多端、不可一世的游牧骑兵,洗雪多年的耻辱。    
    于是武帝御驾亲征,踏上了北伐的征程。出兵没几天,武帝就感染了风寒,且病情很重。不得已,返回宫中。    
    二十天后,武帝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带着对太子宇文赟的绵绵期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武帝的驾崩,对于宇文宪等人来说是莫大的哀痛;对太子宇文赟来说,是一个最大的解脱——从此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而对杨坚来说则是一桩迟来的喜讯。    
    杨坚深知宇文赟是个不务正业、刚愎自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和王轨、宇文宪合作好,久必生隙,若推波助澜,太子必会怒而除之,若是这样,自己便有机可乘了。    
    即位后的宣帝没有兑现他对武帝许下的诺言,他曾答应武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他仇恨他的父亲……    
    武帝为了培养太子的治国才能,不仅精挑细选老师来教导太子读书,还规定太子一年一次深入到民间,以此了解一些民风民俗,感受一下百姓的疾苦。为此宣帝仇恨武帝。    
    就在武帝驾崩的当晚,即位的皇帝,宇文赟不顾众人的苦心劝阻,怒气冲冲地来到父亲的后宫,传令将年轻的嫔妃集中起来,声色俱厉地吼道:“他不怜惜父子之情,朕也不管什么父子之义,他能做得,我也做得,凡是违背圣意者,就地处死!”    
    他从中一次选了五位佳丽,左拥右抱,就在武帝的睡床上,当即上演了一出人间的活闹剧,把几个武帝的嫔妃,酣畅淋漓地“幸”了一遍,宣帝畅快了,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心头火一样的怨恨。    
    登基以后,首先就把郑译召回身边,先擢升为中大夫内史后,再提为上大夫内史;而刘昉拜为小御正,掌管机密,传达圣命,侍于宣帝左右。朝中百官有升有降、有赏有罚,这也是情理中事。    
    宣帝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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