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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葬地玄经②·秦陵疑云-第12部分

小说: 葬地玄经②·秦陵疑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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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们在这条高低不平的土路上行驶着,随着海拔的不断增加,周围的气温不断下降。再加上一路的颠簸,让我又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感觉头痛和恶心。墩子则相对更严重一些,都快支持不住了。一路把头探出车,狂吐不止。这个时候,哪怕车外有更美的景色,我们也无心观赏了,趴在车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扎西姆推醒了。这时我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块空地上。空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白色佛塔。从塔顶拉下来的几条绳索上挂满了五色的经幡,如一面面小旗,在空中飘扬。佛塔的边上有一个高大的玛尼堆,上面插着许多木棍树枝之类的东西,还放着一个特大号的牦牛头骨,数不清的五色经幡将它们围得严严实实,充满了浓郁的藏地气息。
  玛尼堆最初称曼扎,意为曼陀罗,是由大小不等的石头集垒起来的、具有灵气的石堆,藏语为“多本”;还有一种是在石块或卵石上刻写文字、图像,以藏传佛教的色彩和内容为其最大特征,有佛尊、动物保护神和永远念不完的六字真言,然后堆积起来成为一道长长的墙垣,这种玛尼墙藏语称“绵当”。每逢吉日良辰,人们一边煨桑,一边往玛尼堆上添加石子,并神圣地用额头碰它,口中默诵祈祷词,然后丢向石堆。天长地久,一座座玛尼堆拔地而起,愈垒愈高。每颗石子都凝结信徒们发自内心的祈愿。玛尼石的产生,使这些自然的石头开始形象化。藏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涌现出了浩如烟海的玛尼石刻品,凡人迹所至,随处可见,它是藏族刻在石头上的追求、理想、感情和希望。
  据《西藏考古综述》载:西藏古代存在一种大石文化。是新石器传统上发展起来的巨石原始文化,并认为是由青海湖一带的东北藏区进入藏族腹地。这种大石崇拜在藏区各地多有遗存,分三种形式:独石、石圈、列石。如藏南大盐湖以南的多仁发现十八行石柱,东西方向。还有列石,其西端有两个同心圆的石圈,石圈中央另有三块巨石,较大的一块高2。75米,巨石前设一祭坛。列石东端还有一用石块排列成的箭头。类似独石散见于藏区各地,如西藏普兰的石柱;甘南的 “长石头”;大山上的“石牛儿”,均兀然独立,高数十米,令当地藏汉人民顶礼膜拜。在藏区,尤其是康区和部分安多藏族在屋顶、门顶、窗台以及土地中央供奉白石,凡供奉神灵之处都用白石为代表。他们崇信白石是雪山的精华,家庭的保护神、田地和庄稼的守护神;还认为高高屹立的巨大白色山石,乃是龙女、神女的化身。遍布藏区高山峡谷、村口道旁的玛尼堆更是藏族山石崇拜的突出表现和历史遗俗。而玛尼堆也许就是从这种巨石崇拜衍生而来的。
  此刻,珍妮和阿豹正将车箱里的简易帐篷拿出来,准备找个地主扎营。我看了看时间,当前时刻是下午两点十分。怎么这么早就停车准备扎营了?等我询问了详细情况后才知道,这一路过来。不但是我自己出现了高原反应,阿豹他也感到很不舒服。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再继续开车是很容易出危险的。再加上墩子的高原反应也十分严重,如果继续这么颠簸下去,怕对他也会有危险。于是为了安全起见,阿豹和珍妮商量之后,看到路边有这么一块空地,就决定先在此地扎营,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会。等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原的环境和气候之后再继续上路。
  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就动手帮着他们一起搭建帐篷。老扎西姆则一直留在墩子的身边照看着他。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山地帐篷搭建完毕。因为现在我们已经处于海拔大约四、五千米的地方了,这里的四周都是终年积雪的雪山,周围的气温已经很低了,大家的脸上都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红。等到了夜晚估计还会冷得多。因此在珍妮的建议下,大家又准备动手建一个篝火堆来取暖。此时此地要想搭建一个火塘并非难事,因为遍地都是从周围雪山上滚落下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块。用这些石头搭建一个火塘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难就难在这高原土地之上,因为温度低,气候恶劣。一般的树木是不能生长的,除了脚下那一层薄薄的地衣和苔藓类生物。目光所及之处,别说是树了,就连一棵普通的小草也看不见,要想找些用来生火的干柴,那更是难于上青天了。
  就在我们为难的时候,扎西姆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我们在帐篷边用石块大建好的火塘,又看到我们三个人那一脸无奈的神色之后,马上就猜出了我们之所以发愁的原因。于是就笑着说道:“在西藏,虽然没有太多的干柴作燃料,但是藏民们也有自己烧火地法宝。”说着扎西姆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团黑黑的东西。我仔细一看,差点吐出来。原来扎西姆捡的竟然是地上早就风干掉的牦牛粪便。之后,扎西姆向珍妮要了几张餐巾纸,用火机点燃之后丢在了火塘之中。然后他将手上的牦牛粪便掰成几块轻轻放到火塘之中。一阵白烟之后,火塘里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顿时将我们周围的寒气驱散开来了。
  “你别看那些牦牛一点都不起眼,其实它们身上到处都是宝,是藏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牦牛可以作为运输工具使用,牦牛奶和肉可以食用,牦牛皮可以制衣,牦牛骨可以泡酒和做为药材,就连这不起眼的牦牛粪便也是藏民们不可多得的烧火燃料,”扎西姆一边生火一边说到,“今天晚上气温应该会比较低的,大家赶快多去收集一些牦牛粪便来晚上烧火用。”
  听到扎西姆的吩咐,尽管我觉得有点不习惯,但也只能强迫自己觉着老人的样子从地上捡起一个个风干掉的牦牛粪便。我们反这些牦牛粪便堆在火塘附近,一些比较潮湿的粪便则干脆被放在火塘旁边,以便利用火塘中燃烧着的火焰的温度将它烤干。当火塘周围堆起了一米多高的牦牛粪便堆之后,扎西姆才让我们停止收集。
  尽管那些还没有干透的牦牛粪便,被火一烤,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但总比被刺骨的冷风吹着,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要强多了。随后,我们在火堆旁边的地面上清理出一块较平整的地面,在上面垫了一块毛毯,然后把墩子从越野车里扶了出来,让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火堆旁休息。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老扎西姆用铝锅从车上取来一点水,又从自己的布包中拿出一块姜和一些风干的草药。把姜切成几块后和草药一起丢到了铝锅中,最后将铝锅架在火堆上煮。因为高原地区气压比较低,东西不容易煮熟,所以一直到铝锅里的水开三次之后,扎西姆才将铝锅里的草药姜汤倒出一杯来。让我们喂着墩子喝下去。“喝了这杯热汤,再让他好好睡一晚,明天就会好很多了。”扎西姆笑着说,“你们也都喝点。”
  这时,我们也都被高原反应折磨得够呛,听扎西姆说他煮的姜汤能帮我们治疗高原反应,于是就迫不及待的各自倒了一杯,慢慢喝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之后,我感觉确实比先前要好受了一些。之后,几个人分食了一些食物之后,安排了值班守着火堆的人之后,便各自钻进帐篷中休息。因为在高原山区,空气中的含氧量比较低。所以很容易让不适应这种环境的人产生疲乏的感觉。所以尽管还没到晚上,我们一躺下,就先后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再次被那噩梦所惊醒。当我猛然坐起身来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似乎听到远远的传来几声枪声,彻底打破了原先的寂静。我连忙钻出帐篷,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除了火堆中发出的火光将附近的物体照亮之外,更远处的物体则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此刻正在值夜的阿豹站在火堆旁那高大的玛尼堆附近。睁大了眼睛朝着远方张望着,仿佛正在寻找着什么。
  “阿豹,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忙走到他身边询问到。阿豹回答说:“不清楚,一个小时之前,一切都还很正常。我换下了扎西姆,让他到帐篷里休息,然后我就在火堆旁烤火取暖。可是就在几分钟之前,我突然听到几声枪声从那边的山上传来。我转过身一看,好像那边有火光在不停的移动。于是我就跑过去想看个明白,可是还没等我看清楚,那些火光就突然熄灭了。”“会不会是偷猎者放的枪?”我思索了一下后问到,“这里比较荒凉,人烟稀少,有不少的不法分子为了谋取暴利,都会来到周围的山区捕杀藏羚羊、野牦牛、藏马鸡等珍惜动物。”
  “不太像,”阿豹回答说,“如果是偷猎,一般都会用猎枪来捕杀动物,但从刚才的枪声听起来,好像昌AK…47。这是一种武装突击步枪,不是一般人能够获取的。”阿豹在美国当过雇佣兵,是个武器专家,我相信他的判断不会有问题。“而且在枪声之后我还隐约听到有人哭喊的声音,只是听得不是很真切,所以不敢太肯定是否有没有听错。”阿豹继续补充说。
二十二.AK…47
  我听阿豹这么一说,了觉得他分析得确实有道理,从这些细节看来确实不像是平常的偷猎行为,那么这枪声到底是什么人发生的呢?一时间我们也推测不出来。也许是睡得太熟了。这几声枪声并没有惊动珍妮和扎西姆他们,过了好久也不见他们出来查询原因。我因为被噩梦惊扰,一时无法继续入睡,于是就干脆坐在火堆旁和阿豹就刚才的枪声闲聊开去。
  几个小时之后,天已经大亮,东边的第一缕朝阳将那金色的光芒投射在远处的一座座的雪峰之上,给这些白色的山峰镀上了一道金边,那些山峰刹那间变得金碧辉煌,十分壮观。过了不久,珍妮他们也陆续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之后就开始拆卸帐篷支架,整理装备,准备随时上路。墩子昨天喝了扎西姆的姜汤,又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今天起来后精神果然好了许多,也不再感到头晕恶心了,所以不住的夸奖扎西姆的姜汤果然厉害。虽然昨天晚上传来了奇怪的枪声,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我也不想大家因为不相干的事情而分心,所以最终我和阿豹也就没有向其他人提这件事。
  所有的行李物品被搬回车子上之后,我们又用行军铲在石头堆砌的火塘旁边挖了许多的沙土。用沙土将火塘彻底掩埋之后。这才上车离开此地。车子沿着土路继续向西行驶。路上的人烟更加稀少了,一路开来几乎没有遇到过其他的车辆。到了下午的时候,车子开到了一条盘山公路之上。这条碎石公路依山而建,一边是陡峭的崖壁,一边就是万仗的悬崖。阿豹尽量将车速控制在很低的范围内,集中精力把握着方向,不敢有一丝大意。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坐在副驾位上的墩子喊了一声:“看,前面地上好像有东西。”听他这么一喊,阿豹也注意到了前面的路况。一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我探出身子朝前一看,看到距离我们大概五十米左右的路面上果然有东西。再仔细一看,好像还是个人。
  看到这个情况,众人更是吃惊不小。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呢?他到底是死是活?他又是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呢?一连串的问题涌现到我的脑海中。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不是要搞清楚这些问题,而是要先去救人才是。想到这里,我第一个推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下车去,其他人也随即跟着我赶了上来。当我来到他的身边,只见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身体卷曲得非常厉害,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上布满了破口,仿佛被野兽的爪牙撕咬过一般,破烂不堪,上面还沾满了红色的血迹。由于是趴在地上的,所以我们无法看清他的脸,不过从他的穿着上来持,应该是当地人。
  我蹲下身子,试探性的碰了碰他的手,虽然他的手掌冰凉,不过四肢还没有僵硬,似乎还有活着的可能。于是我和阿豹轻轻的将他翻过身来。只见这是一个大约二、三十岁的当地男子,脸色铁青。额头和脸颊满是碰撞后留下的淤青和划痕。此刻他双目紧闭,牙关紧锁,只有口鼻间还残存着弱如游丝的一口气。
  扎西姆见此情形,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就在这个时候,这名陌生的男子,也许给在我们的动作下突然苏醒了过来,露出一脸惊恐之色并大叫一声:“快跑,快跑,鬼母来了!鬼母来了!啊!”之后便又再次失去了知觉。这个时候,就听墩子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司南,快过来,快过来。前面好像还躺着两个人呢。”原来,墩子趁我们在给这名男子检查的时候,溜达到了前面去探路,结果就发现了前面的情况。听到墩子的话,我们几个人又匆忙赶到了前面的路段。因为在高原上,刚跑出一百米之后我就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勉强坚持着跑到墩子面前,果然看到距离他不远处还一前一后躺着两个人。
  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走了过去查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的情况。这两人的年纪也在二、三十岁左右。和先前那人的情况相似,衣服、裤子都已经被撕得破碎不堪,全身上下血迹斑斑。只不过从他们那已经僵硬了的四肢上可以知道,这两个人都已经死去多时了。我在随后起来的阿豹的帮助下,把其中一名死者的身子翻转过来。这一翻却吓了我一跳。只见在这死者的身下还压着一支长枪,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非常有名的AK…47。虽说在藏区持枪并不希奇,但大多藏民所用的都是各种用来打猎和防狼的猎枪和土枪,持有这种部队专用的武器装备却还是比较少见的。随后我们在另一人的身边也发现了另一支AK…47以及配套的弹药。
  “难道昨晚的枪声就是他们打的?”阿豹皱起眉头略有所思的说到。“如此说来,他们难道是被野兽攻击而死的?那么野兽为什么没有吃了他们呢?”我询问到。阿豹仔细检查了两人身上的伤势,又站起身来看了看附近的地势环境,然后说:“并没有野兽攻击过他们,他们有AK…47在手,什么野兽敢攻击他们啊?”“那他们是怎么死的?他们的衣服又是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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