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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交丝龙凤结+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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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色匆匆,归心似箭,直到了门口,才又有些踌躇,那朱漆的大门,门上宽幅的匾额,漆黑的底,烫金的字,上头一个大大的“箫”字……宁悠远觉得有些发愣,手指紧紧了背上背着的对象,是了!~有些事情当真是拖不得的。莫论那风声是真是假?只有一件,这东西是再不能留在宫里了。那人每次瞧这东西都只恨恨的,宁悠远就生怕他一时性起,说一句:“木头倒挺结实,拿去当柴烧了吧,正好炖燕窝……”
一想到这,就觉得开始滴汗,抖,抖!上古的明器啊……煮鹤焚琴的事情……这辈子还真是不想尝试……
也不知在那门外站了多久,终于对面街上有反应了,清脆的马蹄声踏在青石的官道上,由远及近,一声声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宁悠远微微一笑,却只装做不知,仍立在那门边。
“悠远……是悠远吗?”迟疑着的声音,又惊又喜,却仍旧是那人一贯温和的语声。
宁悠远回过头来,果见箫子谦一身朝服,手上仍提了缰绳马鞭……有两三年没见他了啊,上次还是在东篱院的时候……这人的容颜相貌也还是那样,温文俊雅、风姿如玉……
“子谦……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宁悠远微微一笑,却是让箫子谦一呆,却马上会过神来,四下张望了一下:“你怎幺来的……圣上知道吗?”
宁悠远只是苦笑,心道:这倒果真是一点也没变!轻轻摇了摇头,却道:“他这会应该知道了……我来瞧瞧爹娘的……”
箫子谦点头,忙让了路,恭身请他入府,那边随行的仆人也已扣开了紧闭的大门……
宁悠远瞧他那架势恭敬严谨却是硬邦邦的。心中叹气,却也不谦让就当先走了进去。

 


2

 


到了内室,那边二老听到禀报,早在厅中侯着,等宁悠远进来,三人照面俱都是激动不已,宁老夫人更是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宁悠远瞧着两位老人家头上华发又生了好些,尤其是宁中折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十岁,心中更是难过,扑通跪倒,颤声言道:“孩儿不孝,让爹娘受苦了。”
那边宁老夫人,一听这话却是哭得更凶了,只狠狠瞪了宁中折一眼,就抢着要扶儿子,“儿啊!~快别这幺说,倒是你受苦拉……都是你爹,老糊涂……只知道什幺忠君节义惹出来祸事……”
那边宁中折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只是讪讪的也唤宁悠远起来。宁悠远瞧在眼中,不由心中一动,虽说,知道那件事情,是自己父亲一手策划的,但其间的细节却直到今日也是不明白。此刻只拿眼去瞧父亲,宁中折面上也是一片萧然落索。
宁母却是不管,只白了宁父一眼,就只顾携了儿子的手,细细询问这两年来的种种境遇,待问到宁悠远在宫中的处境,宁悠远略一迟疑,下意识拿眼偷瞧了其父一眼,宁母却插嘴道:“你别理他,只管说来我听……”宁父却站起身来讪讪言道:“你们母子二人先说着……我,我去书房……”
宁悠远一笑,心道:母亲这两年倒仍是这直性子。说起来,这宁老夫人可是大有来头的,她本姓箫,闺名弄玉。乃是先帝时,箫远山将军的二小姐,也就是箫子谦口中的姨母。这箫弄玉乃将门虎女,性格爽利,文武双全,人又生得貌美,年轻时不知风靡了多少豪门公子,京中子弟。可她最后竟看上了,一介文弱书生,也就是后来的当朝宰相宁中折。有话道是出嫁从夫,跟了这么个儒生夫君这箫弄玉的性子自是收敛不少,只是今日一牵涉到宝贝儿子,年轻时的劲头就又上来了。她这一发威连宁中折都得闪一边去。
宁悠远瞧在眼中,只是好笑,心中释然也就把这两年来的种种都一一说了。宁母在旁细细听着,不时出声相询,也无非是问他在宫中有无受委屈,那人待自己好不好……听着听着,宁母的神色也是越见开朗,本来嘛,儿子这次回来,变化这么明显,整个人似在隐隐发光,像重生后的凤凰般光彩夺目……她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会儿一股脑地将心中存着的诸多疑虑问了,也就更放心了!唉!儿孙自有儿孙福……虽从未曾想过自己也有嫁儿子的一天,是打击了点……但看儿子现在这幸福的样子,也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做娘的只求自己子女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就好……这一点上她还是很佩服自己的开通的……哼!……和那个古板的老头子可是不一样……呵呵!这样倒也不错呢……
宁母越想越开心,拉了儿子手笑道:“为娘的,近年来,事事都好,只是放心不下你,现在可是好了……”
宁悠远也是感动,原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看来却只是自己多虑了呢……
那边宁母,却又忽而言道:“你这是好了,却是你妹妹,我瞧她和子谦虽是相敬如宾的,却总觉得不够亲厚……唉,也是我多事,今天你回来了正好……你们年轻人不妨聊聊……若是有法子化解,那就最好不过了……”
宁悠远听得一呆,心道:果然,果然!当下恭声言道:“母亲放心……”
“你父亲在书房等你呢……这老头子脸皮又薄脾气又躁,真是的……唉……当年我怎么看上他的呢……”虽是责备口起,却又语声带笑,说到后来宁母竟有些了红了脸。
可不是,一想到方才父亲的模样神情,宁悠远也觉好笑……果然,说着就有小厮来说:老爷请少爷去书房一叙……这一呆就是大半日的光景,等到出来了,宁悠远却仍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原来事情的始末竟然只是这样而已……神思怔忪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许多当时被忽略的细节也都串联了起来……真是……唉……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得遥遥传来的一把清脆女声,“哥哥!”
宁悠远回头,就见曲折的长廊那头正站着一名端丽的女子,那女子明眸皓齿,容光照人,淡雅淡青罗裙,正是妹妹秀远……却是梳了发髻的妇人装扮……那脸上虽是喜色却仍旧难掩眉宇的轻愁,宁悠远皱眉,她与子谦成亲至今也只得两年,虽说不再是新婚燕耳,但也该是甜蜜恩爱才是!这瞧着怎么反倒比未嫁之时多了份轻愁。
“小妹……你过得好吗?”宁悠远柔声问道,语声却有些迟疑。
宁秀远一听这话,却是忽而滚下泪来:“哥哥!~好!~我……我过得很好……只是你受苦啦……”
宁悠远见她忽而大哭起来,忙慌着给她拭泪,一边柔声劝慰:“傻妹子……哭什么……好就好!~我现在也很好……你现在可是大人了,怎么还那么孩子气……快别哭了……”
秀远点点头,慢慢收了泪,只拿一双水气蒙蒙的秀目瞧着宁悠远……宁悠远瞧她丹唇轻启,似有话要说,却终是没说出口。
后来用午饭,宁中折推说身体不适,宁老夫人也未曾出席,只留宁悠远与箫子谦夫妇三人在席间。席间,三人也只是说些闲话,并不深谈,宁悠远瞧他夫妇二人的言行举止,再忆及母的话,只觉得气氛绷得甚紧,却也是无从化解。
倒是饭后,宁秀远站起身来笑道:“你们表兄弟也是多日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已差人在后园中备了茶点……我就先失陪了……”又对箫子谦言道:“夫君,可别怠慢了……”宁悠远见她面上一抹笑意,却是极淡,临去的那一眼也是复杂的很,隐含幽怨,也不由得在心中叹息,原来她心中竟还是存了芥蒂!再瞧对面箫子谦也是凝了秀远背影半晌,发了好一会儿呆呢。
“子谦……你就带我逛逛吧,来时见你这园中景物错落有致,着实雅致的很呢……”
箫子谦点头,站起身来就在前头引路。
虽是冬季,但那园中苍松翠柏、虬枝劲髯却极其精神,郁郁葱葱的分外峥嵘。两人一路行来,竟都是满眼青翠美景。再看那亭台轩榭,流水山石,却又诸多眼熟之处,微觉差异之余,就听箫子谦言道:“这园中山水都是依了旧时姨夫家布局建的,悠远瞧着可觉眼熟……”说到这,语声却是忽然低了下去,二人瞧着眼前渐近的景物,都觉得一呆。只见前方葱葱绿意掩映下,一方湖水,那水那样的碧绿,宛如明镜波光耀眼。边上栖了只飞檐红瓦的小亭,这本是任何一户官宦人家后园中最最常见的景致,只是此时二人瞧来却分外眼熟……是了,宁悠远心中一跳,那晚在自家后园中,依稀也是这幺个小亭,也是这临了水的台谢,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晚月似寒霜,今日却是满目的暖阳!

 


3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度以为已经忘却的旧梦,直到这刻才又鲜活起来,只是,却是不一样了……宁悠远不觉得自嘴角逸出一丝微笑,淡淡的,些许的冷漠感伤。
那边箫子谦也是神思怔忪,好熟悉的景物,同样的人就站在身旁,那晚宛若月下谪仙一般的人儿,此刻,就近在咫尺……那晚的情形是怎么样也忘不了的……箫子谦的目光迷蒙开了,仿佛依稀又看到了那人沐浴在柔柔的银辉下,微风习习,月色皎皎,说不尽的风姿袅袅,万般风情……多少次梦中的期盼,多少回午夜的叹息……那人影仿佛与眼前活生生的人儿重迭在一处,却只得电光火石的一瞬,下一刻却是分开了,明明都是在凝眸浅笑,却是不一样了,是因了这光亮吗?这两个,一个带了满身冷冷清辉,一个洒着满目柔柔暖阳……下意识的伸出手,却是摸了个空,一股说不出的怅然钻进心底,不是这一时的感悟,而是不知在心头积聚了多久的豁然爆发……空了,空了,看着自己空空如野的手指,箫子谦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是自己的这双手啊,这双手当初松开了,漏走了那一抹只得终身留在心中的皎洁月光……
“表哥……”
“啊?……”
抬眼过处却是宁悠远已站在那亭子中央,正在唤他,箫子谦微眯了双目,看那一身白衣的人,嫣然含笑的站在那儿,身后无边的绿,碧透的湖,却都盖不过那一抹白影的风致,脸上那么光亮的笑容,仿佛有宝光流动般的面庞,那么的秀美,那么的清艳……他变了,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光华,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与上次在东篱院时见到惨烈绝望的他相比,此刻的他,竟像是脱胎换骨了般,整个人说不出的宁静说不出的优美……知道他为什么而改变,知道这变化只是因为他……箫子谦只觉得有些酸,曾不只一次地私下里问自己,可曾后悔了……那答案是早就明晰了的……只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明晰得让人心惊……是的,他后悔了,他比谁都要后悔……这样明亮的笑容本应是只对他一人绽放的,这样灵动的人本应是只属他一人所有的……可是,就因自己当时松了手,这才将一切都遗失了吗?这样深刻的悔意,又让他心中猛的抽搐了起来……不,不,不!……箫子谦的眼神瞬间变得说不出的惊恐……定定盯着宁悠远,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
“唉!~表哥,这些年来,你仍旧是这样……”宁悠远的目光隐含怜惜,轻轻落在箫子谦的身上,慢慢走过来,轻拉了他衣袖按他坐下。这才微微笑道:“让我来猜猜……你现在在想什幺……”宁悠远微一侧目,就见箫子谦错综复杂的眼神,果然正落在自己身上。
“我猜,你一定在想……该不该后悔……是吗?”
箫子谦闻言,只觉得浑身一震,扶着茶盅的手指一抖,就有一片水花撒落出来,落在汗白玉的桌面上,猛一抬头,就迎上了宁悠远一双光华灿烂的眸子,那样的黑,里头一丝狡黠却又难掩惆怅。好熟悉的目光,以往这人每每想出新奇怪招作弄自己的时候,那双动人的眼眸里头就是这样的神色。只是,现在看来竟意外的觉得辛酸起来,全然不是是时的感觉。
“子谦,子谦……谦谦君子……你果真是君子……”不去想是否后悔,只是在斟酌该不该后悔,宁悠远苦笑,那话语微带嘲讽之意,却仍是柔柔的,那目光如此清透,仿佛一下子刺穿了他隐晦的心思,箫子谦脸色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好一阵子,方才回过神来,就见宁悠远双手捧了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条形包裹,却正是来时见他负在背上的对象。箫子谦心中一动,果然,就见那人素手轻扬,一层层解了……墨黑光洁的琴身,琴尾阳文的篆刻,是“绿倚”!虽早已猜到,但此刻真看到,仍旧觉得气闷得紧……
“你……”
宁悠远只是笑,但那笑容又是如此的直白……还君明珠双泪垂……他却没有泪,有的只是笑,柔和而清冷的笑凝成一根冰晶的针,狠狠地刺了进来。
箫子谦受了那刺痛,苦笑着,手指轻抚上光滑的琴身,这琴啊,他亲手送出去的,而今又回到他手上,这一来一回间,又经历了多少风雨悲欢、爱恨交织?这一来一回间,是十几春秋又或是一梦弹指!
“这样的宝物,不用做定情信物岂不可惜了?”
“好,悠远你说是,那它自然就是“
当年话语又一次再耳边回响,箫子谦忽觉得心中剧痛,胸口更是火热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烈开似的……只冲口而出:“悠远,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早就知道会后悔的……我们重新来过……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宁悠远的语声柔柔的,却好似一桶凉水浇了下来:“表哥……你可还记得,那日在东篱院……悠远说过的话吗?”
从头到脚都是凉……怎么会不记得……
“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比不得以往年少无状,有句话叫:迷途知返,回头是岸。我如今算是都已经想明白了,你为何还不肯回头呢……”
箫子谦只是在摇头,那目光已微现狂乱之色:“不成,不成……我知道你又在玩儿时的游戏……故意说反了话来……来唬我给你赔不是……是也不是……好!我说,我说……我错了……我错了……”
“子谦,你听我说……”宁悠远面上的神色说不出是惋惜还是悲叹,只指了那粼粼波面道:“你瞧这水,如此清澈,日日流着,看似永无止境……却是不一样的……今天流过的水,明日就不知去向……这刻流过的水,下一刻又不见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原先的流水早不知流去何处,世人只知这流水不断,却不知已是大大不同的了……”
那边箫子谦耳听这话,眼瞧着这滔滔流水,不觉已是痴了,只细细思之,待觉得有满心话说,却又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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