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结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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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坚称他给亦菲拍照时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叫他让利就更加不合理了。由于两个人都要面子,不愿把这事公开,但私了来私了去还是步步升级,最终闹到了法庭上。
用白拒的话评价亦菲,他说她的人生是经过精算师精算出来的。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他补充说道。
至于白拒是怎么认识孙霁柔的?说出来并不浪漫,那是有一次,白拒要买一本关于摄影方面的专业书籍,是一个老外写的,在这方面白拒十分地祟洋媚外,但苦寻不着,后来有同行告诉他可到唐宁书店去看看,即便是没有也可预定。白拒去了唐宁书店便碰上孙霁柔,当即惊为天人,更欣赏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完全不记得有买书这件事。从此之后便开始苦追孙霁柔。
他的表现非常直白,他说,霁柔,天雷勾动地火,你把我电到了,我多少天食不甘味,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一开始孙霁柔觉得白拒甚是可笑,她毫不动心道,我们俩根本不合适,我是有先生的,而且我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满。不过白拒也并非没有动人之处,霁柔绝少见到这样的男人,他完全不是靠来买书订书之类的借口从而完成自己的醉翁之意。这么直接表达感情的人现在恐怕已经绝迹了。她甚至还问了白拒是为了什么书而来?白拒的回答是你不要跟我谈书好不好?我不买书,我是为你而来。
白拒是那种情感上毫无屏障的人,不爱就是不爱,爱也绝对不给自己留后路。他的这一点倒是很让孙霁柔感动。
第二部分爱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但是孙霁柔真的是很爱祝延风的,这种从幼时培养起来的爱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在祝延风为了陆弥闹了那么一大 场之后,陆弥并没有选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霁柔发现自己仍旧不想离开,这不是爱又是什么?也许十个人里有十一个人会说,她不过是贪财罢了,可是谁不贪财呢?谁又会嫌自己心爱的人钱多呢?
自她和祝延风结婚之后,应该说他们有过一段正常的家庭生活,可惜太短暂了,短暂得令孙霁柔记忆模糊。很快,她便感觉到祝延风对现有生活的倦怠,他倒也不是花天酒地,而是把工作安排得满满的,即便不工作的时候也要前呼后拥,他身边总得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否则他就不自在。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孙霁柔决定搞一个书店,她必须建立自己的活动空间,否则的话,她觉得她跟祝延风都会窒息而死。
如果后来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孙霁柔是不会对祝延风彻底失望的。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天气闷热而潮湿。有一个女孩到唐宁书店来找孙霁柔,霁柔见过这个女孩,她是祝延风公司产品推广部的首席营业代表,据说曾经是某高校的高才生,十分有才华,颇受祝延风的赏识和器重。这个女孩子戴着一副眼镜,长得并不漂亮,但可能是热爱户外活动的缘故,看上去身材匀称、结实,包括她的胸脯鼓鼓的,紧紧的,整个人像要从衣服里喷薄而出。注意,她不是性感,而是有力量。
不过这样的女孩,放眼望去,不夸张地说公司应有尽有。
女孩对霁柔说,她准备离开公司。霁柔说道,那你应该去找部门经理,他会向董事会报告的。女孩说我当然知晓公司的用人程序,但是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霁柔问她什么事?她非常镇定地告诉霁柔,前段时间公司到某度假村开嘉年华会,一天晚上,祝延风可能喝多了一点酒,便打电话叫她到他的房间去,她没有多想就去了,后来便和祝延风发生了那样的事。女孩说她并不是没有拒绝,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好像也没办法控制住局面。而在这之后他发现祝延风只是随心所欲而已,根本谈不上爱她,即便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也不过是祝延风的一个流动厕所,再说她在内地有男朋友,所以她决定离开公司,回到内地去结婚生子过日子。
这件事让孙霁柔目瞪口呆,但她一点都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霁柔对女孩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跟你有一个了结。女孩说是的,这种事她也不想跟老板撕破面子,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霁柔说你想要多少钱?
女孩说一万块可以吗?会不会太多?
霁柔给女孩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第一,她觉得她直接、不虚伪、也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第二,她认为她有文化,看问题透彻,看来女孩子必须上大学以便明事理。她对女孩说,多出来的九万块钱是你永远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费用。
女孩子走了以后,孙霁柔除了伤心之外便是蚀骨的心寒,她想,祝延风居然宁肯随便去搞一个女孩子,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也就是说祝延风对她的生理冲动都已经消失了,这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男人或许会说这是另一种方式的尊重,但对于女人来说这种冷若冰霜的尊重要不要都罢了,真情与假意只不过是人为的区分而已,其实有什么区别呢?在达到高潮的那几秒钟假意也变成真情了吧?不过是有心或者无意善后的问题。只是,如果她还愿意维持这种质地的婚姻,那她算什么呢?她还能保持住她的那一份美丽吗?
于是,孙霁柔向祝延风提出了离婚。她没有讲那个女孩的事,她只是说给别人一条出路便是给自己一条出路。
祝延风感慨道,霁柔,还是你最了解我,我这个人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为我忍辱负重。守,那就更不必了,我也不会为任何人守。
真的。
他们正式分居了。
在情绪落入低谷以后,霁柔内心的天平便向白拒倾斜,想到爱一个人的辛苦,为什么不愿享受被人爱的温暖?在冰与火的选择中,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冰?不见得那样做就更高贵一些吧。在这样的情况下,霁柔接受了白拒,只是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结婚了,这是因为婚姻带给她的憧憬和伤害是并驾齐驱的,在她看来,婚姻何止是爱情的坟墓,简直就是人类的坟墓。
这便是孙霁柔和白拒的爱情简史,只是当时,也就是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陆弥并不知道已经发生了的故事。
她当时浑身是血的站在白拒的家中,直到霁柔的出现,才让一直失神发怔的陆弥突然间脸色苍白。
她夺门而出。
第二部分无法驱赶的心魔
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陆弥并没有太多的思想斗争,她至今也回忆不出她为什么会那么冷静地到工具箱里找锤子,然后提着它毫不迟疑地来到书房,子冲侧卧着,熟睡如婴孩,她想都没想便对着他的太阳穴砸下去,像砸核桃那样。
这天的夜晚,子冲照例很晚回家,当他推开家门的时候倍感惊异,只见客厅里满地的烛光,随着他带进来的一阵风,它们便集体摇曳晃动,看上去十分梦幻。
烛光的间隙之间是干枯的秋叶。
陆弥果然是制造氛围的高手,她坐在烛光深处,白衣胜雪。
子冲忍不住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我说过,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很有意义。”
“那今天的意义是什么?”
“马上就会变得特殊了。”
“什么意思?”
“子冲,我们俩好好地过一夜,然后你就走吧。”
陆弥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深情款款,但她竭力掩饰的却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子冲只觉得全身寒气逼人,终于,他在门后的墙角,发现了一小桶汽油。
子冲不禁大惊失色,吼道:“陆弥,你能不能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陆弥头都没抬道:“我怎么结束自己那是我个人的事,否则我会一把火把唐宁书店烧掉,你信不信?”说完这句话,她冷冷地看了子冲一眼。
“我信,我当然相信,你去呀,你去当纵火犯啊。烧完别人,再烧自己,我也跟你一块死你满意了吧?!”
“胡子冲,你能不能不要逼我?!”陆弥歇斯底里一般地喊起来,“你为什么就不能向我承诺一句,你再也不到唐宁书店去了?”
“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承诺,因为我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囚徒。”
“那好,那我们就一块死。”
“陆弥,我不会比你更怕死,只是你为什么就不明白,爱情所要经受的考验不是生死而是生活。”
此时的陆弥根本听不进任何一句劝说,哪怕是珍妮芙在场,也难以动摇她实现凤凰涅槃的决定。她想,出路,出路,胡子冲的身后全是出路,他可以活得自由、浪漫,而且以往,子冲永远是会理解她的,其中也包括原谅她所犯的错误,他在她眼里是最善解人意的丈夫。可是她现在完全变了,变得铁石心肠,如果他心里没有别人,怎可能看着她如此痛苦却毫不动心?
可是她呢?在感情的战场上,从一开始她就是勇往直前的战士。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也是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高山深壑。
为了防止意外,子冲毫不犹豫地把那瓶汽油倒在抽水马桶里,冲掉了。
直到深夜,直到所有的烛光熄灭,子冲才回到书房里去安睡。于是,惨案便在下半夜发生了。
胡子冲的确流了很多血,他死了没有?如果他死了,陆弥便沦为杀人犯,那么故事的开头应该是在某女子监狱的监仓里,身穿囚衣的陆弥独自一人望着窗外的灰色高墙,她的目光迷茫而黯然,属于她的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终于变成午夜梦回,而现代社会给她预备的结局不是化蝶而是情殇。相比之下,生死相随早已算不上什么悲剧或传奇了吧。
如果子冲没有死,那他就是被及时送到了医院,结果保住了性命。那么,有关他与陆弥的结局,或者抱头痛哭,或者形同陌路,或者在无尽的恩恩怨怨中纠缠下去,都是有可能繁衍出来的。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类不灭,爱情不死,不死的原因并不在于爱情曾经照亮了我们的生活,而是对于人类而言,它根本就是无法驱赶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