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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成 吉 思 汗-第27部分

小说: 成 吉 思 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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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古列延对父亲说:“啊,上帝!父汗,你看——札木合!你还说铁木真去打塔里忽台和札木合了。札木合在这儿,铁木真在哪儿?!”    
    王汗有些意外,他没有时间思考,急忙下令:“札合敢不、桑昆,你们一左一右包抄过去,一张羊皮也不能让札木合抢走!”桑昆和札合敢不迅速分成两路,围向弘吉剌部的古列延。王汗跟随弟弟的一支向前冲去。    
    正在指挥抢劫财物、妇女的札木合发现了克烈部人,感到大事不好,顾不上跟部下打招呼,立刻朝着还没有合围的缺口处冲了过去。札合敢不对王汗说:“汗兄,札木合跑了!”王汗不知所云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札合敢不犹豫了一下,把队伍丢给哥哥,自己带着十几个亲兵追了上去。


第二部 兄弟反目比仇敌更可怕(二)追击残敌,铁木真负伤(2)

    二    
    塔里忽台跑回自己的老营,张皇失措地命令把车帐、老人、孩子都扔掉,立即撤退。只儿豁阿歹反对说,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只有布成古列延,坚守到底才能死里逃生。塔里忽台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便命令部众把勒勒车上的牛卸下来,将车在四周围起一道屏障。    
    这一切刚刚做好,铁木真的人马就像一股狂飙般的向泰赤乌人的古列延冲击过来。塔里忽台更加相信只儿豁阿歹的判断是正确的了,他庆幸自己没有逃走,否则一定会被铁木真砍死在荒野上。不过,被攻破古列延的危险仍然随时可能发生。泰赤乌人被求生的欲望驱动着,躲在车后面拉弓搭箭,等着铁木真军队的接近。只儿豁阿歹则手里拿着一张弓立在车上,坚定得像一尊塑像。几个泰赤乌人给他的车上堆满了一抱抱的箭,他们知道这种时刻只儿豁阿歹的神箭就是他们生命的保护神。    
    铁木真的人马离泰赤乌人的古列延越来越近了。只儿豁阿歹将弓张开,旋即又放下了。因为铁木真的前锋部队在射程之外兜了一个圈子后又消失在地平线那边了。    
    死一般的寂静压迫着泰赤乌人。塔里忽台和脱朵面色死灰,一个婴儿的啼哭声搅得塔里忽台心惊肉跳,他命令脱朵:“去,把那爱哭的孩子掐死,掐死!”脱朵去了,不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变成了女人的嚎哭。塔里忽台听着这尖厉的哭喊声,心里更加绝望:“唉,当初不同也速该的遗孤们作对,不去抓铁木真祭天就好了,现在什么都晚了,什么都完了。”他绝望地抱住脑袋,痛苦不堪地呻吟着。    
    暂时的平静过后,地平线上出现了旗帜、人头和马匹。秃黑军旗下铁木真立马横枪,他身旁有德薛禅、锁儿罕失剌、博儿术、木华黎、者勒蔑、速不台、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帖木仑、阿勒坛、忽察儿和答里台。铁木真刚刚接到报告,哈撒儿追击塔塔儿人过了根河,王汗的军队在追击札木合,眼前的老对手塔里忽台孤立无援了,该是同他算总账的时候了。他笑着问大家:“怎么样?大家都饿了吧?”众人没有想到他在两军阵前问的头一句话是这个,不禁轻松地笑了。帖木仑说:“饿还好说,就是想喝点水。”众人的笑声更响了。    
    铁木真眨眨眼睛说:“忍一会儿吧,帖木仑。我们追得太快了,忘了带水了,只好到泰赤乌的古列延里找塔里忽台叔叔要水喝了。”众人更加活跃。    
    铁木真命令说:“博儿术,你先去把塔里忽台的古列延撕开一个口子!”博儿术应声领一哨人马向前冲了上去。    
    刹那间,博儿术的人马接近了泰赤乌人的古列延。只儿豁阿歹拉开弓瞄准了博儿术的咽喉,赤剌温大喊一声:“射人先射马,射那匹黄马!”只儿豁阿歹将弓往下移了移,一箭射出。飞跑的黄马被射中了眼睛,疼得倒竖起来,把博儿术掀到地上。    
    在铁木真身边的锁儿罕失剌惊呼一声:“那是神箭手只儿豁阿歹!”    
    木华黎和者勒蔑不等命令同时纵马奔出。泰赤乌人的古列延里,纳牙阿率数十骑冲了出来,直逼在地上奔跑着的博儿术。双方越来越近了,纳牙阿举刀向博儿术砍去,者勒蔑赶上来架出纳牙阿的刀,两刀相碰“当——”地一声,直冒火星。者勒蔑只觉得右手发麻,差一点儿扔掉了手中的弯刀:“好家伙,这小子劲儿真大!”在者勒蔑与纳牙阿对刀的时候,木华黎一伸手把博儿术拉上自己的马背,向本队奔去。    
    纳牙阿摆脱者勒蔑去追木华黎,铁木真的四子同时奔上去,直取纳牙阿。蒙力克着急地喊:“术赤,你们回来!哎呀,铁木真,他们几个还是孩子!”    
    铁木真笑了:“他们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要在战场上磨砺!”    
    不过与此同时,速不台、忽必来、术赤台也都迎了上去。一阵刀枪的撞击之声过后,纳牙阿拨转马头往自己的古列延奔去。    
    帖木仑大喊一声:“快放箭!”    
    铁木真抬手:“不要放箭!锁儿罕失剌,这个人是谁?”    
    “他叫纳牙阿。”    
    “真正的草原英雄,我要抓住他,让他为我所用。”他把苏鲁锭长枪一举,大声喊道:“随我来,到泰赤乌人那里吃晚饭去!”    
    铁木真的军队全线压向泰赤乌的古列延。锁儿罕失剌提醒道:“可汗,留心只儿豁阿歹!”    
    铁木真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别忘了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是个射雕英雄!”他把苏鲁锭长枪挂在鞍桥上,取箭开弓,对准了站在车上的只儿豁阿歹。    
    这时,塔里忽台在车后认出了铁木真,他把刀在勒勒车上拍得山响,大声喊道:“那是铁木真!只儿豁阿歹,给我射死铁木真!”    
    塔里忽台拍刀喊叫的声音干扰了只儿豁阿歹,他射箭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这一抖救了铁木真一命,那箭稍稍偏了一点点儿,“噗”地一声射中了铁木真的脖颈。众人大吃一惊。铁木真勒住马,伸手抓住那只箭,用力往出一拔,箭拔出来了,一股鲜血像箭一样射了出来,铁木真倒在了马上。    
    似乎铁木真注定了一生下来就要遭受他族叔塔里忽台的一次次打击:九岁上塔里忽台抛弃了他们孤儿寡母;十六岁上塔里忽台几乎把他的头送上了祭坛;这一次只儿豁阿歹的一箭正中颈上的静脉,又把他送到了死神的面前。秃黑军旗下边一阵混乱。者勒蔑、木华黎、速不台、忽必来迅速地四马并排挡住铁木真。者勒蔑伸手将铁木真抓到自己的马上,众将簇拥着者勒蔑和秃黑军旗往回撤退。    
    泰赤乌人一阵欢呼。    
    处在边远地段的忽察儿问阿勒坛:“阿勒坛伯父,好像什么人被射死了?”    
    阿勒坛眼睛一亮:“啊,铁木真!”如果真的是铁木真被射死了,乞颜部的可汗就可能是自己的了,他一阵兴奋,叫上答里台,三个人朝着中军奔去,想看个究竟。    
    秃黑军旗下,铁木真被放到地上,帖木仑、术赤等人呼唤着:    
    “哥哥!”    
    “父汗!”    
    德薛禅看了看铁木真的伤口说:“要用嘴吸出他伤口里的淤血,不然人就完了!”者勒蔑马上伏身吸铁木真脖子上的伤口,一口一口的淤血被吸了出来。    
    速不台紧张地说:“可汗伤的不轻啊。”    
    德薛禅突然大声说:“可汗没有受伤!”    
    木华黎头一个反应极快地说:“攻击不能停止!”    
    众人愕然。博儿术马上领悟了德薛禅和木华黎的意思,立即担当起众人之长的责任,大声命令道:“阵容不要乱,立即各守本位,快!”    
    众人听命散开,恢复了方阵。博儿术骑上了铁木真的马,戴上了铁木真的帽子,手里持着那杆苏鲁锭长枪。帖木仑看见阿勒坛等三个向这边跑来,马上催马上前拦住他们,问:“阿勒坛伯父、答里台叔叔,啊,还有忽察儿大哥,你们见可汗有事吗?”    
    阿勒坛正犹豫间,中军那边已经发起了冲锋。阿勒坛等有些慌乱,帖木仑说:“还不快节制军队随可汗冲锋!”说着自己先催马向前奔去。    
    “中箭的不是铁木真!”阿勒坛等遗憾地互相看了看,往本队跑去。


第二部 兄弟反目比仇敌更可怕(二)追击残敌,铁木真负伤(3)

    中军在行进。秃黑军旗下,木华黎对博儿术说:“方才射中可汗的人是个神箭手,不可贸然强攻,你也不要冲得太近,让他们认出来。”    
    博儿术点点头,勒住了马,秃黑军旗摆动,全军稳住了阵脚。正在欢呼的泰赤乌人一个个愣住了。赤剌温大喊:“铁木真!铁木真!”    
    塔里忽台奔了过来:“谁?”    
    赤剌温指着秃黑军旗说:“看,苏鲁锭长枪!铁木真是手握苏鲁锭长枪生的。”    
    塔里忽台认定了拿苏鲁锭长枪的博儿术就是铁木真,气急败坏地抽了只儿豁阿歹一鞭子:“只儿豁阿歹,你是什么神箭手,想必是已经跟铁木真暗通关节了吧?还不快射,不射死铁木真你提头来见!”    
    博儿术接受了方才两番失利的教训,不再急于冲锋了,他让方牌军列阵掩护,命令弓箭手射箭杀伤敌人。一排排的弓箭手们轮流射出如雨般的箭矢,泰赤乌人不断有人中箭。纳牙阿对站在车上的只儿豁阿歹喊道:“只儿豁阿歹,还不快下来!”    
    塔里忽台急忙喊道:“顶住,和铁木真对射!”    
    只儿豁阿歹踌躇之间被纳牙阿一把从车上拉下来。塔里忽台拔刀刺向只儿豁阿歹:“我杀了你这个叛逆!”纳牙阿一伸手,用两个手指夹住塔里忽台的刀:“首领,大敌当前,正是用人的时候。”    
    塔里忽台抽回刀,以威胁的口气说:“哼,只儿豁阿歹,你要是把铁木真放进来,我拿锅煮了你!”塔里忽台走到别处督战去了。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只儿豁阿歹颓然地坐了下来,心想,这是个什么样的混蛋啊!    
    天黑了下来。木华黎、博儿术领着数十个那可儿戍卫在铁木真的大帐外,气氛紧张而低沉。铁木真帐内,德薛禅、帖木仑、忽必来、速不台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者勒蔑往外吮吸着铁木真脖子上的淤血。铁木真仍旧昏迷不醒,地上到处是者勒蔑吐出的淤血。    
    战士们头对头、脚对脚地倒地露宿,相距百十步有一人放哨,放哨的人也都十分困乏。他们整整战斗了一天,没有吃也没有喝,太累了,太喝了,太饿了。术赤、窝阔台一组,察合台和拖雷一组在巡营。他们知道父亲受了重伤,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出事。    
    阿勒坛、忽察儿和答里台三个人琢磨过味儿来了——中箭的是铁木真,他们是被德薛禅那老东西骗了。三个人气势汹汹地带着十数个那可儿向中军而来,他们要戳穿德薛禅的把戏,推举新的可汗。在中军大帐外,三个人被博儿术拦住了:“阿勒坛伯父,有事吗?”    
    阿勒坛火气十足地说:“我们要面见可汗!”    
    博儿术回答道:“可汗已经睡下了。”    
    忽察儿冷笑道:“真的是睡下了,还是已经……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    
    “只要你脖子上长的不是羊头,就会明白。如果可汗已经升天,就应该推举新的可汗。而我们是乞颜部的长辈贵族,自然当仁不让!你给我走开,这是黄金家族的事,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忽察儿推开博儿术大步向前走去,却不防备木华黎的刀直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忽察儿吓了一跳。他是见识过木华黎给撒察别乞当奴隶时不要命的表现的,这家伙为了主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一动也不敢动了。    
    阿勒坛自以为是部落的长辈,并不把木华黎放在眼里,喝问道:“木华黎,你这个该杀的主儿乞人,你想反叛吗?!”    
    木华黎直盯着眼前的忽察儿,眼睛一眨不眨:“不经允许擅闯可汗大帐的,才是反叛!”    
    忽察儿还想争辩,答里台拉住他说道:“这小子是亡命徒,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忽察儿略一沉吟,笑了笑往后退去,然后转身,抽刀挥手,命令其部下:“上!”    
    他的那可儿们举刀冲上来,木华黎与那可儿们也举刀相迎,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慢着!”随着一声斩钉截铁的喝令声,帖木仑走出大帐。    
    忽察儿吃了一惊:“帖木仑?”    
    “三位的话我都听见了。”帖木仑不慌不忙地说,“可汗只是受了伤,还不到你们争夺汗位的时候。”    
    忽察儿竭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说:“我要看看我的好兄弟。”    
    “请跟我来吧,我的好哥哥。”    
    帖木仑示意木华黎、博儿术闪开。木华黎等闪在一旁,忽察儿等想一涌向前,帖木仑低声喝道:“你们的那可儿退后!”    
    答里台愣了一下,看看虎视眈眈的木华黎、博儿术,与阿勒坛交换了一下目光,说:“忽察儿,不要打扰铁木真养伤,你一个人进帐看看就是了。”    
    忽察儿跟着帖木仑走进大帐,发现者勒蔑正吸出一口淤血吐到地上。“原来铁木真没有死!”忽察儿吃了一惊,退出帐外。    
    忽察儿、答里台、阿勒坛领着自己的那可儿们往回走。    
    阿勒坛问忽察儿:“他真的还活着?”    
    “他脖子上还在流血,显然是活着。”    
    答里台以推测的口气说:“还在流血,那他一定是伤了血脉。”    
    “伤了血脉还不九死一生!”阿勒坛幸灾乐祸,似乎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阿勒坛伯父,答里台叔叔,这次正好哈撒儿四兄弟不在这里,只要铁木真一死,我马上拥立你们当中一位出任新的可汗!”忽察儿兴奋地谈着自己的设想,说话间已经来到他们的大帐前。    
    答里台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示意忽察儿不要大呼小叫:“这事,进了大帐再慢慢商议吧。”三人进了大帐。    
    沉沉的夜色笼罩着铁木真的大帐。帐外,帖木仑、德薛禅、术赤四兄弟、木华黎、博儿术等正在紧张地计议。    
    术赤手握弯刀,怒不可遏:“我们去杀了他们三个,免得留下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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