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吉 思 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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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带着者别和木华黎一个个古列延地走着。走到一处就同那里的兵士们一起跳舞,一起唱歌。
离开最后一个古列延,铁木真往大帐走去。走着走着他拐向一边,对还在跳舞的者勒蔑说:“对了,者勒蔑,把马奶酒给被俘虏的塔塔儿人送去,多送点儿,让他们喝醉为止。”
第二部 兄弟反目比仇敌更可怕(二)讨平塔塔儿(6)
五
春天的夜色本来是美丽宜人的,但在蒙古人马刀监视下的塔塔儿俘虏们却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暖。他们人靠人地挤在一起,似乎是为了抵御冬天的严寒。
者勒蔑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了:“哎,塔塔儿人,别像死了娘似的,都来喝马奶酒啊!你们的札邻不合死了,就算死了一只病羊嘛!往后,你们成了我们可汗的部众,这是多好的事啊!”
塔塔儿人沉默无语,者勒蔑笑得更响了:“算了,你们是谁?是札邻不合的什么人?最亲最近的也就是个门户奴隶吧!换个主人照样是干活吃奶酪。铁木真可汗让我送马奶酒来了,你们要是高兴呢,就喝喜酒;不高兴呢,就借酒浇浇愁。反正马奶酒是不分朋友和敌人的,谁喝到肚子里谁舒服!”
蒙古部的兵士们往人群里抬酒。
也客扯连走到者勒蔑身边:“这位将军,你们把我的女儿带到哪儿去了?”
者勒蔑以惊异的目光问:“你女儿被人带走了?不会吧?可汗说了,战利品和俘虏要一起分配。”
“是带走了!”也客扯连按捺着自己的气愤,“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好像是你们可汗的‘那可儿’。”
“没关系,你跟我来。”者勒蔑笑着安慰也客扯连,“我是可汗的众人之长,你只要指出来是哪个浑小子抢了你的女儿,我就让他从此再也喝不了马奶酒!”
者勒蔑带着也客扯连走了。
铁木真大帐外,赤剌温戍卫着。
木华黎和者别跟着铁木真走了回来。铁木真对赤剌温说:“赤剌温,去,叫你妹妹来。”
铁木真进了大帐,者别跟进去,赤剌温走开,木华黎补上了警戒的位置。
铁木真进帐之后,一下子躺在毡床上,大字形地伸展开身子。“真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他随手拍拍毡床说,“还是中原人好,他们睡床,那东西有四条腿。”
者别不解地问:“像马?”
铁木真回答:“不是。”
“那像牛?”
“也不对。”
者别展开自己的想像力:“啊,一定是像骆驼!”
铁木真哈哈大笑起来:“你,你就不能说一点草原上没有的东西?”
者别也笑了。
合答安在自己的蒙古包里正操作一件秘密的“好事”。
合答安对也客扯连的二女儿也速干说:“也速干,我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也速干点点头。合答安站了起来,对赤剌温说:“你在这儿守着她,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走出包门。
合答安走进铁木真的大帐,看了一眼躺在毡床上半睡着的铁木真,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铁木真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合答安!”
合答安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你喝了多少马奶酒啊?”
铁木真说:“不知道。我今天太高兴了,好像是从生下来最最高兴的一天!从我看到父亲发青的遗容那一刻起,我就盼着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来得这么迟,你看看,我等得鬓角都有白头发了。可不管怎么说,我到底证实了,我是也速该的儿子!是蒙古人的儿子!”
“是啊。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呢!”合答安并没有理解铁木真一席话的含意,说:“他们都说,可以回家同家人团聚,好好喂养自己家里的牛、羊、马和骆驼了。”
铁木真双手抱住合答安:“等回到斡难河,我就跟母亲说,要纳你为侧妃!”
合答安不动声色地说:“谢谢可汗!”
铁木真责怪她又叫自己“可汗”,假装生气地说:“哎,你忘了,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
合答安笑了:“谢谢铁木真!”
铁木真抱住合答安,将她压在身下。
合答安挡住了铁木真凑上来的嘴唇:“等一等!”
“怕什么?我吩咐过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进来。”
“是女人的事。你等我,我这就回来。”合答安走到门口,回头说:“你让人把灯火都熄了吧!”
铁木真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好好,好!”
赤剌温和合答安将也速干领到铁木真的帐外。
者别喝问一声:“什么人?!”
赤剌温不慌不忙地答道:“是我,赤剌温。”
赤剌温三人走到近前,者别看清了他们。赤剌温诡秘地笑了笑。
合答安领也速干走到帐边,叮问也速干说:“我告诉你的话,你都记住了?”
也速干怯生生地回答:“记住了。只是我有些害怕。”
“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也速干进了大帐。
合答安站在帐外听着里边的动静。
帐内传出了铁木真的声音:“合答安,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也速干没有回答。
铁木真高兴地叫着:“来吧,我的日思夜想的好人!”
……
合答安对值勤的纳牙阿说:“可汗说了,他什么人也不见。”说罢便走开了。
第二部 兄弟反目比仇敌更可怕(二)讨平塔塔儿(7)
六
大概已经到了后半夜。者勒蔑领着几个兵士和也客扯连打着火把向铁木真的大帐走来。
者别发现为首的是者勒蔑,问:“是众人之长吗?可汗说,什么人也不见。”
“我不见可汗,我在寻找一个人。”
者别有些摸不着头脑:“到这儿找人?找什么人?”
“一个发情的儿马。”者勒蔑用既生气又略带玩笑的口气说:“他不顾可汗的命令,抢了这个人的女儿。”
“为什么你认为那人一定在这儿?”
“别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
者别也不便阻拦,说:“好吧,我们当值的人都在这儿了,你自己找吧!”
者勒蔑回头对也客扯连说:“也客扯连,你看看,是不是他?”
也客扯连看了看者别。
者别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你可看准了!”
“你不许说话!”者勒蔑挥手制止,“也客扯连,是不是他?”
也客扯连说:“有点像。”
“啊?!”者别大吃一惊。
也客扯连又仔细看了一遍,说:“没有他这么大的块头,比他年龄大一点儿。”
者别擦擦汗。
者勒蔑的火把移向其他人,也客扯连一个个地辨认,一个个地否定。等看到赤剌温时,也客扯连用手一指:“就是他!”
者勒蔑愣了一下:“是他?”
也客扯连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就是他抢了我的女儿!”
者勒蔑问赤剌温:“你对这事怎么说?”
赤剌温以不在乎的口气说:“我?我无话可说。”
“老兄,你对可汗有救命之恩,真要想要个女人,让可汗赏你一个嘛!”者勒蔑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何必要抢?没办法,我只好把你抓起来了。”
赤剌温束手就擒:“行,你别客气。”
“我这个人别的坏处都有,就没有客气这个毛病。”者勒蔑命令部下,“捆起来!”
兵士们上前捆人。者勒蔑问:“他的女儿呢?”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赤剌温拒不回答,似乎有恃无恐的样子。
者勒蔑却不管这一套:“啊,你大概像没上过鞍子的儿马吧?那就先关进来,等明天可汗亲自处置!”
兵士们推了赤剌温一把:“走!”将赤剌温押了下去。
次日凌晨,铁木真醒来,笑着推了推也速干:“快起来吧合答安,一会儿众将该有公事要来觐见了。”
也速干惊醒了,赶紧坐起来,将衣服挡住前胸。铁木真一眼发现她不是合答安:“啊?!你是什么人?”
也速干既羞又怕:“奴婢是塔塔儿人。”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也速干低头不语。
合答安闻声走进了营帐:“可汗,您请洗脸。”
铁木真恍然大悟:“啊,合答安,是你安排的?”
合答安放下水盆走了出去。
铁木真这才细细打量起也速干:“啊,你长得可真是娇美无比呀!你叫什么名字?”
也速干柔声细气地答道:“也速干。”
铁木真下了毡床,到门口对外边喊了一声:“外边是谁当值?”
纳牙阿回答:“是我,纳牙阿!”
铁木真命令道:“你告诉众人之长者勒蔑,我不唤,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他吩咐回来,跳上毡床把也速干拥在怀里:“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也速干妃了。”
也速干妃一笑:“谢可汗恩典!”
“啊,你笑起来更美!”铁木真高兴极了。也速干妃低下了头,浅叹了一口气。铁木真问:“怎么?你叹气了?”
也速干妃赶紧跪下:“臣妾冒犯了可汗,请可汗降罪!”
铁木真哈哈大笑,然后说:“告诉我,什么事让你不开心?起来说嘛!〃
也速干妃不起:“可汗答应不生气我才敢说。”
“好,我不生气。”
“可汗,臣妾是您的俘虏,不要说你册封我为妃,即使是把我当作普通人或者像牲畜一样的奴隶,也是对我的恩典,我还会有什么不开心呢?只是我的父亲也客扯连是塔塔儿仅次于札邻不合的首领。”
“只要他真心归降于我,我非但不杀他,还可以让他在我的帐下为将。”
“谢可汗!”也速干拜谢,随后说道,“我还有一个姐姐。”
“姐姐?让她当个自由人就是了。”
“她长得比我好看,而且聪明伶俐。她才配做可汗的妃子呢!”
“哦?”铁木真笑道,“果真如此吗?”
“也速干不敢妄言。”
铁木真绷住脸说:“那好,我马上派人去找她。不过,找到她之后,你肯把自己的地位让给她吗?”
“只要可汗降恩,也速干愿意让位于家姐。”
铁木真拉起也速干说:“啊,想不到你不仅有花朵一般艳丽的容貌,还有金子一样的心肠!”
铁木真将也速干揽在怀里。也速干羞怯地说:“可汗,您答应我的事呢?”
铁木真笑了,放开也速干,走到帐外,对当值的者勒蔑说:“者勒蔑,传令下去,在塔塔儿的俘虏之中寻找一个叫也遂的女子,找到她立刻给我送来。”
第三部 通向祭坛的路是鲜血铺成的巧纳双妃与血族复仇(1)
一
听到铁木真的命令,当值的者勒蔑应声答道:“是!”随即又向铁木真汇报了夜间发生的情况:“可汗,昨天塔塔儿首领也客扯连告状说,是您的‘那可儿’抢了他的女儿也速干。”
铁木真心想,哪里是什么我的那可儿抢了他的女儿呢,如今的也速干已经变成我的妃子了,而我那位岳丈大人还蒙在鼓里呢。铁木真笑了,说:“知道了。你把那个也客扯连给我找来,我得认认亲嘛!”
者勒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说:“怎么这么乱?您要和也客扯连认得哪门亲呢?”铁木真笑而不答,者勒蔑如梦初醒,“啊,我还是弄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去办!”铁木真退回大帐。
者勒蔑马上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太阳快要落山了,忽必来领人走进蒙力克的营地,通天巫阔阔出迎上来问道:“忽必来,有事吗?”
“奉可汗之命,寻找一个叫也遂的塔塔儿女人。”
与此同时,速不台也领着一拨人在哈撒儿的营地里寻找着,迎面遇上了哈撒儿:“哈撒儿,你分了多少塔塔儿男丁?”
“一千人。”
“加上女人和孩子怕有三千吧?”
哈撒儿面带微笑:“差不多,我还没来得及清点呢。”
“你见没见过一个叫也遂的女人?”
哈撒儿摇头:“没有。你找她做什么?”
这时纳牙阿走了过来,喊道:“速不台,我找到也遂了。”
速不台高兴地问:“在哪儿?”
“豁儿赤营地里。”
“为什么不把她带来?”
“豁儿赤要把她当老婆。”
“你没说可汗要那女人吗?”
“说了,可他说可汗亲口答应他可以挑三十个美女做妻子的。”
速不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哈撒儿笑道:“可汗是有过这话。”
“那怎么办?”纳牙阿也没了主意。
“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办!”速不台、纳牙阿用疑问的目光盯着哈撒儿,哈撒儿不慌不忙地说:“者勒蔑!”
夜幕降临了。在豁儿赤的蒙古包里,美若天仙的也遂在嘤嘤哭泣。
四十开外的豁儿赤色迷迷地看着她,温存体贴地劝解着:“快不要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美了。论起来我也算乞颜部的开国功臣,可汗对我都言听计从,你嫁给我做别妻也是你的福分嘛!来,过来,来吧!”
豁儿赤开始给她脱衣服。也遂不反抗也无反应。豁儿赤抱起也遂放在铺位上,自己开始解衣服。
者勒蔑领着速不台、忽必来和纳牙阿等闯了过来。
豁儿赤放开也遂,吃惊地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者勒蔑过去推开豁儿赤,将袍子扔给也遂:“穿上,可汗要召见你!”
豁儿赤气愤地质问道:“者勒蔑,你怎么像只闯入羊群的恶狼?”
者勒蔑反唇相讥:“豁儿赤,你怎么像只发情的公牛?”
也遂乘机跑到纳牙阿身边。
豁儿赤看到即将到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