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商业三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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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东也急忙帮腔:“让我来尝尝,若是真好吃,主公写出加工方法来,我替百姓多谢主公赐福。”
接连两人帮腔,高堂隆不好再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阴沉着脸回到了座椅上。
沮授听到这,马上赞叹道:“京师洛阳都在夸奖主公的‘敬师雁’做的好吃,今日我有福,吃到主公亲自动手煮的饭菜,也算是与卢公同列了。”
高堂隆讶然的问:“什么‘敬师雁’?”
沮授一边伸手拿筷子,一边解释说:“卢植公奉命剿匪,在广平包围了匪首张角,可惜,卢植公拒绝了中官索贿,被太监诬陷拿入槛车,主公一路护送卢公进京,路上,战乱之地无以为粮,主公射雁为老师烤制进食。这雁么,洛阳人都说是‘敬师雁’。据说,吃过的卢公和押送的禁军,提起这雁都赞不绝口,称这是人间美味。”
高堂隆默然半晌,突然向我鞠一躬,称:“隆迂腐,食古不化,君子进庖厨又怎么了,若为尊师,若为爱民,此诚大仁之所为。隆,腐儒也,不敢再以浅见误导主公。”
我伸手搀起高堂隆,恭敬的还礼:“升平兄,我走后,你为我在出云支撑大局,如今,出云兴旺全靠你劳心,为你做一顿美食也算是回报你,还望升平兄今后多多操劳。”
去了心病,这顿饭吃得格外开心。自此以后,每到中午,参加军事会议的官员自然不愿意走开,连出云文官,有事没事都要来船上,吃一顿午饭。好在,张飞关羽两个大肚汉护卫着黄莺四处巡视,否则,多少饭都不够吃。
当然了,其后的午餐不再由我动手,培训好的厨子已经驾轻就熟,众官也因此吃的格外心安理得。
在这种久别重逢的欢乐中,我流连忘返。等到九月中旬,我不得不回青州了。田丰传来消息,泰山郡的黄巾突然像疯了似的,攻向了齐国郡,前锋已进入了乐安。幸亏赴援的马韩士兵挡住了黄巾的疯狂攻击,据称,马韩士兵伤亡惨重。
我知道,这个时间,大贤良师张角即将去世。庄稼都收割之后,黄巾军尝到了不种田的苦果,地里无粮无草,黄巾士兵饥饿难忍,不得不收缩防线,聚拢兵力,想在入冬前攻下一个县城,度过严寒的冬天。
带着1000雷骑,1000狼骑,我迅速回航,在青州登陆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乐安,同时,传令广饶的6000步卒西进,在博昌县境,正面迎击黄巾。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六十一节 博昌会战
第三章乱世降临 第六十一节 博昌会战
光和七年九月二十一日,我带领雷骑与狼骑进入博昌县城,与黄巾军正面对峙,开始了博昌会战。
会战一开始,局势似乎就对我们很不利。阴历九月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初冬,天空中飞舞着细碎的雪花,初雪的天气,雪花刚飘落到地上,就立即融化开来。道路变得泥泞不堪,使我们骑兵突击的能力大大下降。空气变得如此湿润,以至于我们的弓兵无法发挥威力。
进入博昌城中,见到守军的惨状,我直庆幸及时召集了广绕守军——目前,参战的马韩士卒已伤亡过半,乐安本地公民队由于没来得及重新武装,手持简单武器,身无防护铠甲的他们,伤亡达到七成。而所有的残军收拢起来,不足5000人。来犯的黄巾军却不下20万人。
尤其值得忧虑的是,由于我们不能听任这股盗匪进入乐安。所以,守军们不能消极防守,甚至等敌军过后抄敌人后路的战术都不能用。每次敌军攻城,守军们不得不出城战斗。风雨过大,导致虽然守军们依托城墙,却得不到城上的远程火力支援,就这样,守军士兵们一点点苦熬时间,顽强的一直坚持到我们援军的到来。
见到雷骑狼骑进城,早听说过他们威名的马韩士卒欢声雷动,受到他们的感染,沮丧的乐安本地士卒稍稍振作了低落的士气。不过,不等我安抚这些苦战的士兵,田畴已领着城内的官员急急出迎。
我迎着欢迎的人群而上,动情的搂住田畴的臂膀连声赞叹:“子泰,辛苦你了,以2万士兵挡住20万大军,而且还能等到我援军的到来,这样的功绩,唯子泰可为——真是‘谁如磐石挡道,唯我将军子泰’”
田畴苦笑着回答:“主公再别笑话我了,2万人马,现在四去其三,主公再晚到一日,畴就与城俱亡了。”
我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着田畴:“子泰,快别这样说,我怎么会让你殒命在这小城中呢?道路泥泞,我心急如焚啊,士兵们紧赶慢赶,终于才在这时间赶到。不过,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战死的勇士的鲜血白白流撒。好了,快告诉我城外的情况。”
田畴皱着眉头,疑虑的说:“主公,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一般都要休兵整甲,据我所知,冀州、汝南的黄巾都已经歇兵,此前,中郎将皇甫嵩在冀州广宗与张角的弟弟张宝决战,夜袭敌军,击破敌阵,斩首3万余人,目前正与张角陷入相持阶段。现在,冬季无法兴兵,看情形,双方都在等待春季的来临。
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青州的黄巾就像疯了一样,空群而出,向冀州急进。畴就在疑惑,外面天寒无食,张角招集这么多的人马去冀州,到哪里寻找养活他们的粮食?”
按照我以前的计划,青州现在应该是歇兵整伍,做好度过严冬的准备。黄巾军的突然行动出乎我的意料,对此我也很是疑惑,听到田畴的话,仿佛一缕阳光透过了迷雾:“你可能说对了,张角是疯了,在冬季到来前召集部下离开根据地,在野外行军、攻城,这确实违反了军事常识。但是对于这样的疯子,不能以常情衡量。创始神曾经说过:欲想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我看,张角既然疯了,他离死也不远了。”
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士卒,我吩咐:“子泰,目前只有马韩士卒的士气可用,再说,他们装备也最完好,我命令:立即整编乐安剩余士卒,把他们打散编入马韩士兵队伍。授予马韩幸存士兵出云公民待遇以及青州公民待遇,告诉他们,他们为出云、青州流过血,从今往后就是我们一家人,出云青州两地任他们置产安居。至于阵亡的士兵,荫及妻子儿女,使他们妻子儿女也因此功获得功民待遇,欢迎他们来此地安居。
对于乐安本地的伤亡士兵,该授勋的授勋,该升迁的升迁,传令乐安百姓,下达紧急征召令,征召所有适龄男子参加博昌会战。告诉他们,后面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的土地、是他们的妻子儿女,我们退无可退,必须在此战斗。我宣布:战后,所有参战人员,无论平民与罪民,都授予功民身份。”
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员,看到畏缩的刘浑躲在队伍里,我心中一动——看来,这次死亡的威胁真正吓着他了,那就给他找点事干,转移一下注意力:“浑儿,发布征召令的事你去做,要让传警的号角响遍乐安大地,所有能拿枪的人,无论功民、平民与慧民,全部拿起枪来,到博昌参战,保卫他们自己的家园”。
说到这里, 我在马上俯身询问田畴:“广绕守军到了吗?”
田畴马上回答:“他们离此城尚有40里,预计,还需半日或者一日时间。”
“好,子泰,云长、翼德两人陪夫人巡视出云,我接到消息急急赶来,只来得及通知他们随后而行。两军会战,必须等他们到来,我们才能正式展开。现在,我俩先去城头观察一下,你顺路给我介绍一下敌情。”
田畴边走边说:“此次黄巾突然来袭,我方之前对敌袭毫无准备
,对敌情毫不了解。不过,似乎起事以来,经过几个月连续战斗,黄巾已经有了战斗经验,再不是漫无边际的一哄而上。我们在激战中发现,黄巾也似乎分成了几个队列,一波波向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兵少,这种攻击方式让我们毫无喘息之机。但是,经过我们多方打听,也找不到丝毫黄巾军统军将领的消息。”
站在城头上,我举着望远镜远远的端详着黄巾的营寨,那些营帐东一个西一个散落在营内,营内的炊火也毫无章法的散落在营中。哼哼,离进退有据差的太远,看来,黄巾军虽然学会了一些战法,但这短短的时间里,这些不识字的农民只有靠自己的体会,了解一点兵阵的常识——能有多大进步,难说?
“子泰,派一名能说会道的机灵鬼,前往敌军营寨走一躺,向他们下战书,约期决战。”
田畴闻言,立刻安排人手,搜寻这样的人才。
放下望远镜,我思索着说:“虽然我军初来,疲惫不堪,但是,子泰,若是我军乘夜袭击,你看有几成把握破营。”
田畴摇头反对:“不妥,雷骑狼骑的马匹,才下船就长途跋涉,恐怕适应不了青州气候。现在道路泥泞,不利突击,最重要的是,雪还继续下着,不利纵火。万一突击不成,陷入酣战,以雷骑狼骑兵力,恐怕讨不到便宜。在这泥泞的道路上战斗,雷骑狼骑两军,不知能发挥几成战力?”
我略一思索,点头同意了田畴的判断:“不错,既然不能夜袭敌军,那我们就把夜袭计划告诉敌军,让他从此日夜不得安宁。告诉守军,我们既然有了雷骑狼骑,敌军再攻时,我们不再需要出城迎击——一雷骑狼骑的突击能力,即使放他们越城而过,他们也跑不了多远。命令:军队整编立即开始。”
等三日,我需要三日时间整编队伍,我需要三日时间等待援军,等待天晴。黄巾军能否给我三日时间,这全看说客的功力了。
我们选出的说客在日暮时分到达了敌营,经过自报名号后,黄巾士兵通报:“大汉宗室,中山靖王之后、辽西出云属国城主、青州别驾,兼领齐国相、涿县野人刘备刘玄德遣使,特向大贤良师手下诸将下达战书。”
在营中的正中心,一座大军帐内,几名黄巾将领正在争执着什么,听到黄巾士卒的通报,帐内诸将停止了争论,商量了一下后,其中一名黄巾将领扬声传令:“传青州别驾;刘备刘玄德使者进帐。”
不一会,一名矮小的汉子昂然步进了黄巾大帐,扬声宣布:“青州别驾刘公玄德使者谷山军前下书,营中诸将,请报名接书。”
帐中的黄巾将领相互看了一眼,用眼色打着商量。旋即,一名气宇轩昂的大汉迈前几步,伸出手来大声回答:“青州牧左髭丈八接书”
青州牧,这个官衔一报,明显的吓了谷山一跳,心中暗呼:“乖乖,这官衔比主公还大,是该按平等礼节递交战书,还是以下位者的身份呈示战书?”
谷山心头犹豫,但显然,黄巾将领没有这份顾虑,左髭丈八一捋他那著名的大胡子,伸出粗壮的手,大大咧咧的向谷山吆喝:“把那玩艺交给俺。”
“且慢”,不等谷山伸手交递战书,暗影中,一个面色姜黄的男子窜了出来,止住了左髭丈八的行动。
只见他俯身在左髭丈八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随即,左髭丈八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很勉强的点点头:“谷使者,我军诸将都在帐中,就请你在此宣读战书吧。”
谷山面色很为难的答复:“左将军,这样做似乎不合体制。”
左髭丈八显然有点恼羞成怒,低沉的嗓门,咆哮着:“兀这汉子,哪么多事,让你读,你就读给俺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俺的话就是新规矩,快读。”
谷山眼珠一转,赶紧回了一句:“将军既让我宣读战书,请帐中诸将各自报名,以便谷某回去能够转告主公,战书都已传达到何人耳中。”
左髭丈八缩回身子,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帐中诸将见状,一个个上前一步,报出名号:“平汉将军”、“泰山(郡)太守雷公”、“乐安(郡)太守白雀”、“齐国相”等等。
谷山目视着那个脸色姜黄的人,郑重的询问:“将军,帐中所有人员都已报名,将军的名姓可否让谷某知道。”
那名脸色姜黄的汉子颇有点意味深长的回答:“我乃故地公将军张梁属下左骑校尉,现任济南相杨凤是也,你可回去通报你家主公。”
谷山点点头,顺势展开了信件,大声宣读:“辽西出云属国城主、青州别驾,兼领齐国相刘备刘玄德致黄巾诸将:
诸位自泰山而来,军卒队列蔓延数里,破齐国,入乐安,欲过境乎?欲劫掠乎?
如今,博昌难下,复天降薄雪,诸位宿于野地,五食无衣,想来,必饥寒难忍,与进乎?欲退乎?
备起于行伍,平生凡大小百余战。每战,军旗指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诸位来齐国时,备受皇命所遣,恰好不在齐国境内,未能扫塌以迎诸位,备之过也。
博昌,小城也,(城)壕不过尺,城(墙)不过丈,军不过万,全赖备手下人努力,导致诸位屡攻不下,前行不得。如今,备亲提援军来到博昌,四方赴援者日众,每过一日,博昌力量增长一份,而诸位在野地煎熬一日,边损一份力量。以诸位之力,恐怕再也难入乐安。
前方,是诸位的大营,备不知诸位入乐安欲行何事。然,后方,是备所治下的乐安,乐安百姓希望看到备的勇猛,为他们挡住战祸。也因此,备退无可退。诸位欲入乐安,必须先击败我刘备。
诸位在野地安营,我观大营军伍不整,若能乘夜色挥军进袭,诸位必然混乱,一战可定青州。然,备与黄巾将领张勇(张牛角)战于渤海时,曾赐给他一份荣耀,准许他与我战斗而死。我看各位也都是勇者,敢于挥弱军来犯青州,敢于同每战必克的刘备对阵沙场。我就赐于你们堂堂正正与我战斗而死的荣誉。
勇者之间的战斗,没有失败者。但是,战争与妇孺无关,我今日止住夜袭的兵马,希望你们整顿行伍,把营中虚耗粮草的妇孺交给我,由我安置,我们双方挑选精壮勇士,三日后,战于博昌城外。”
约战书宣读完毕,帐内一片静寂。
左髭丈八清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刘备好大的口气。俺们黄巾军善战之士,不下20万。刘备既然来到博昌,我等正好为张牛角报仇。要我们交出妇孺,没门,他要夜袭,来吧。”
杨凤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