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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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浓眉紧蹙,用手敲著他自己的额头:“和上次联络突然中断时一样。”
我任了一怔:“什么意思?”
水银道:“我们接收到的形象,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可以看出一些形象……”
良辰美景齐声道:“例如把人当成袋鼠之类。”
我忙喝:“别打岔,将军快说到十分重要的部分了。”
水银道:“上次,联络突然中断前,接收到画面,是一大片眩目的彩色云团,
急速旋转,大约有五分钟之久,十分难以想像,巴图在那段时间之中看到了什么,
接著就什么也不收到了。”
我的声音悬空;“这次,也一样?”
水银点头,神情变得更严肃:“完全一样,所以我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不寻常的
事情发生,兼程赶来,结果他……他……”
【第十一部:一切是精心的结果】
水银说了三个“他”字,也无法完成“他又进了画中”这一句话。我问:“那
不是说,你们和巴图的联络中断了?”
水银点头,我再问:“上次,巴图……在画中三年,你们和他之间的联络,也
中断了三年?”
水银点头:“是,我们几乎已经放弃了,接收仪器仍然在运作,可是没有专人
监视,当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时,一致认为是奇迹。”
我皱著眉,喃喃自语:“进入了画中,就无法和外界联络,他在画中,生活在
蒙古草原,本身一点也不觉得只在平面上活动……”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言自语,有什么用处,只是由于思绪实在太紊乱,一面把
事情经过说出来,便于整理思索。水银的神情很难看,“巴图的经历,你全知道。”
我扬了扬眉:“巴图的特务工作经验如此丰富,总有他自己的办法。”
水银脸色更难看,又疑惑,良辰美景一起纵笑:“将军,你怎么连这一点都想
不到?他只要闭著眼睛写字,说法可以向人传递任何消息,而仪器上却什么也接收
不到。”
水银张大了口,发出了“呵”地一声,显然这个办法虽然简单之极,可是他确
然未曾想到。
我不客气地道:“想通过任何方法去控制人,都不会百分之百成功。”
水银沉声:“没有人要控制他,一切都是为了执行任务的方便。”
我又闷哼了一声:“任务,任务,多少罪恶藉汝之名以行。”
良辰美景立时劈劈拍拍鼓掌。水银苦笑:“巴图的报告,成为自有部门行动以
来最大的笑柄,所以我们才怀疑他被洗脑了。”
我的声音听来也不自然:“你是说,一开始,你们根本不相信巴图的遭遇。”
水银点头:“不是不信,而是认为那是“老狐狸”安排的圈套,叫巴图进去,
好藉巴图的报告,叫全世界的行家都相信那个人人要寻找的目标,进入了画里,再
也出不来了。”
我“嗯”了一声:“如果所有人都相信,自然就不会再有间谍战了。
水银道:“对,这就是俄国人的目的。那个秃头元帅,一定在俄国人手里
当时大家都那么,所以间谍行动,一志没有停止过。”
我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的四年,他在干什么?”
水银苦笑:“他致力研究把人变到画中去的黑巫术。”
良辰美景放肆地哄笑了起来,我在她们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下:“别笑,巫术
的力量是一种实际的存在,有机会,我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个超级女巫。”
两个小鬼头吐著舌头;“会把我们真的变成两只红色的袋鼠?”
我狠狠地道:“是,而且固定在画上。”
要是白素在,她一定会瞪我一眼,怪我用那么无聊的话来吓小孩子,可是她们
并不是普通的小孩,而且根本吓不倒。果然,她们一起冲我作了一个鬼脸,又笑了
好一阵子。
我并不觉得好笑,显然,巴图十分在乎他那三年的“画中生活”,他作了报告,
组织上不相信。奇怪的是,那些录音带,他为什么不交出来给上头?录音带上记录
的一切,可以证明……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糊涂了 录音带上的一切,只能证明他在蒙古草原上,
过了三年莫名其妙的日子,并不能证明他真的“进入了画中”。
老实说,我对他“进入画中”的说法,也一直有保留,如果不是又有如今这宗
意外,我更可以进一步的怀疑,一切正如水银将军所料,全是老狐狸的布置。可是,
如今发生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小学教师和小学生的神秘出现和消失,巴图再次在画中出现,本人又不知所终。
这一切,又如何解释?
难道他是老狐狸的布置?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中不禁怦然而动,甚至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忙问:“他
会对我说,他在追踪一只狗,那……是什么意思?”
水银将军的眉心打结:“这件事十分怪,他虽然不再属于任何组织,但是我们
之间还维持著友谊,而且植入的……零件依然有作用,也有专人记录,在他埋头研
究巫术之后,一直有人专门在记录的他看到、听到和所说的一切……
良辰美景插了一句口:“对一个人的控制,到了这一地步,可以说是人类灭亡
的第一步。”
水银的口唇,颤动了一直,可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从他的口唇的动作中,我可
以看出,他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是:他是自愿的。
他曾经说地这句话,被我的驳了回去,这时他不想再自讨没趣,所以就不再重
复。
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水银叹了一声:“关于那长狗,记录之中,他说了一句:
“要在一长黑狗,完全纯黑的狗上,解开这个谜。”
我大是不明:“他……在什么地方研究巫术的?”
水银将军现出极其愕然的神色:“在海地,他妈的,天下竟然荒谬到有一所规
模极其大,有著花不完的经费的巫术研究学院。”
他的声音激动之极,我却十分平静:“这是你自己孤陋寡闻,这个研究学院的
主持人叫古托,人自己曾深受巫术之害,知道巫术的存在值得研究,所以才创立了
这个研究学院的。”
这个巫术研究学院,我是在原振侠医生那里听说起过的,其中有十分多曲折离
奇难以想像的故事。
水银瞪了我半响:“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不禁感到一阵悲哀:“绝不可能,巴图现在究竟在哪里,我就不知道。”
我的回答十分普通,可是水银一听,忽然大是兴奋:“你这样说,就是也不信
他又进入了画中。”
我略想了一想:“很难说,巴图是当事人,他自己看来十分相信进入了画中,
我们是局外人……”
水银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还没有回答,良辰美景已齐声叫:“到了。”
我全神贯注在和水银说话,没有注意车外的情形,这时一抬头,才看到车子已
停在金碧辉煌的大酒店门口了。
四个人下了车,美景将车匙和一张钞票,抛给门口的司机,小姑娘挥霍起来,
真令人吃惊,我暗中决定,要和白素,好好教训她们认识金钱。
到了我房间中,把那幅油画放在面前,我和水银喝著酒,良辰美景低声商谈,
我道:“将军,你还想证明什么。”。
水银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又伸手抓起酒瓶来:“我想证明,一切全是老狐狸
的安排,十年之前的鬼话是,现在巴图的失踪也是。”
我盯著他看,摇头:“不可能,巴图调查那件古怪之极的失踪,起因完全是因
为他偶然遇上了女教师和那些小学生。”
水银长叹一声:“俄国人再安排这样……的事,目的何在?”
水银语音铿锵,听来大有斩钉断铁的味道:“想结束这场间谍战,使所有人相
信,人真可以进入画中,这更证明,元帅,全世界要找的人,正在他们的手中。”
我陡地吸了一口气,水银话,否定了一切巫术魔法的幻想,认为一切都只不过
是间谍战的把戏,这自然不是很合我的胃口,我道:“刚才你还告诉我,人不在K
GB的手里,有著确切的证据。”
水银的神情,显得十分悲哀,他叹了一声:“俄国人真正要把元帅藏起来,还
是可以做得到,我说一切全是俄国人玩的马戏,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别人,连
最高决策者在内,都认为人不在俄国人手上。”
我盯著他,水银也相著我。
我已经隐隐感到他想说什么,有一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他并没有把他想说的
话直接说出来,而是转了一个弯:“唉,我是实在身不由主,不然,我一定到莫斯
科去,探索真相。”。
听得他这样说,我实在忍不住了,近年来我脾气好了很多,不然,不是一拳打
向他的下颏,就是一杯酒泼向他的头脸,我的脾气好得非但没有动粗,而且没有哈
哈大笑,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他居然有点脸红,又不敢正眼看我,可是还是抱著亿分之一的希望,
将他的最终目的说了出来:“其实,你去抽查真相,是最合适人选。”
我反应平静之极,食指向上,左右摇动了几下,表示拒绝,他又道:“巴图是
你朋友,他若不是进入画中,也必然在俄国人手里……”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讲完,就冷冷地道:“还是先说说什么纯黑的的狗我
绝对不会到莫斯科去。”突然之间,我哄笑了起来,笑得这位著名的水银将军,狼
狈之极,张惶失措。
良辰美景也不知道我忽然大笑为了什么,张大了眼望著我,我指著水银:“你
可以派一个人去,比我适合,这个人,和你的部下,外号“烈性炸药”的一个女上
校,关系十分亲近,他的名字罗开,外号叫亚洲之鹰。”
水银极其懊丧:“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过?我甚至找过浪子高达,他妈的……”
这是水银将军第二次口出粗言了,我饶有兴趣地望著他,他苦笑:“浪子倒一
口答应,不过他要一百万美金一天酬劳,先付三年。”
我笑得前仰后合,但突然之间,止住了笑声 我看到良辰美景的神情不对头,
她们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时,我犯了一个错误 我现出了相当吃惊的神情望著良辰美景,虽然那只
是极短的时间,而良辰美景那种跃跃欲试的神情,也立时,消失,可是一切都已经
落在水银眼中。
我讨厌和笨人来往,喜欢和聪明伶俐的人打交道,但是和聪明人来往,也有利
弊,非得打醒十二万分的神情不可,不然,他要是想计算你的话,你就会吃亏。
水银当然是聪明人,他外号“水银”,那就是任何隙缝,他都可以钻得进去的
意思。我后来终于不可避免,卷入了这场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大的间谍战,就是为
了当时的一时不慎 我怕良辰美景不知天高地厚,想到莫斯科去“活动”,所以
才吃惊,同时以十分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她们的妄想,看来已经成功了。
但是这一切,既然被水银看到,又觉得可以利用的话,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他并没当时发动,只是摇头:“一定要有极出色的人去,才能把人找出来。”
我叹了一声;“我不认为有什么人比巴图更出色,连他都失败了,别人也不会
成功。”
水银转动著手中的酒杯:“可惜他却上了人家的当,真以为自己进入了画中。”
我来回走动,思绪甚乱,水银不相信人会进入画中,甚至现在那幅油画就在他
的面前,他还是不信,认为那一切全是精心安排的结果。
水银这样想法,自然比“人进了画中”来得实际,可是,有一个关键性问题:
如何可以安排巴图卷入那宗谜一样的失踪?
我停了下来:“话接上文,那头狗,怎么一回事,巴图在海地研究巫术,又跑
到赫尔辛基来干什么?”
水银望了我半响:“在接收到的资料中,可以整理出结果来,可是……嗯,这
是我们国家一个高级特工人员的机密,我没有……”
我不等他讲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立时走到门前,打
开门,极不客气:“对,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请吧。”
水银显然想不到我行动会如此激烈,僵住了不知如何才好。他只好干笑:“你
看看,我又没说不讲。”。
我仍然板著脸,本来,他一见我,显得那么高兴,也确然很令人感动,但现在
知道他的高兴,全然是由于他以为我会替他去执行任务,那非但不值得感动,而且
令人感到他的卑鄙。那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他。我道;“要说,就痛快些。”
水银用大口喝酒的动作。来掩饰他的,当时,我也曾想了一想,他何以忍受的
我恶劣态度而不离去,但当时未曾想到他有一个更卑鄙的阴谋要展开。我相信他当
时一面喝酒,一面心中定然用最难听的话在骂我。
他甚至呛咳了几秒钟,才道;“综合的资料是,巴图在巫术研究之中,得到了
灵感,告诉他,有一长纯黑的狗,会告诉他心中之谜的答案,于是,他开始找那条
狗。”
我感到匪夷所思:“找一头黑狗?世上黑狗千千万万,上哪儿找去?”
我“哼”地一声,懒得搭腔,良辰美景道:“那黑狗会……口吐人言?”
我没好气:“对,会念推背图!”
水银虽然见多识广,可是却也不知“推背图”是啥玩意,一时之间,疑容满面。
良辰美景向他追问:“巴图叔叔是为了找那头黑狗,找到芬兰来?”
水银道:“这不是……很清楚,总之,他在全世界到处乱找 可能他有一定
和程序,凭巫术的力量,得到灵感……”
我陡然打断了他的话头:“会不会有什么人利用什么力量,在影响他的脑部活
动?”
水银神情疑惑,我补充道:“他曾在头部被植人`零件'!”
水银摇头:“那不能起影响他脑部活动的作用!”
我一扬眉:“要是另外有人在他的头部做手脚,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水银摇头:“我很早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