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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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突然有一批人出现,在十小时左右的时间内,不少人和他们有过接触,然
后又消失无踪……最简单的假设 ”
我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向良辰美景望了一眼,觉得她们一上来就作出的
假设,还真有点道理,两人自然猜到了我的心意,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
巴图摇著头:“我不是没有这样设想过,可是,外星人来去的交通工具呢?
在那滑雪场地附近,决没有任何飞行物体出现的纪录,他们是怎么离去的?”
我想起了那些性子良善的“红人”,他们的小飞船,也几乎可以来无影,去
无踪,但也只是“几乎”,总有痕迹可寻。
我又道:“也不会是山中有什么秘道 ”我陡然一挥手,想到了整件事
的关键:“不应该去研究他们如何消失,到哪里去了,而应该研究他们自何而
来,在没有出现之前,这些人在什么地方。”
巴图吸了一口气:“在受了三四天的困扰之后,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芬兰
人口不多,国家有很完善的人口统计资料,不到五百万人口中,除了真正北部
的一些少数民族之外,居住在都市的,几乎有完整的资料,我通过人口统计部
门的电脑 ”
他说到这里,我挥了一下手:“等一等,一个国家的人口统计资料,不会随
便给人看的。”
巴图变换了一下坐著的姿势:“当然我通过了一些特殊的关系。”
我闷哼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刚才,我故意打断他的话头,目的是要在
他的回答之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好明白他这些年来,是不是一直在芬兰,和
他究竟在干什么不能对人讲的事。
他这样回答,至少已使我知道,他在芬兰,能够运用的关系相当广,他要
得到那样的资料,没有高层的批准,决无可能。
由此也可以推断,他在芬兰的时间,可能已相当长,而且,多半和高层国
家机密有关,更可能的是他仍在从事老本行 情报工作。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冷笑几声,心想等我把一点一滴的资料汇集起
来,有了结果,一下子说了你过去十年做了些什么,看看你尴尬的神情,也是
一乐。
巴图自然不可能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他继续道:“那女教师的画像,是
专业绘人像者的杰作,通过电脑程序,令之照片化,结果是这样 ”
这家伙,做事太有条有理了。刚才,他给我们看过素描像,这时取出一叠
照片来,把最上面的一张,向我展示。良辰美景连忙凑过来看,看起来,照片
化了的,自然更逼真。
我道:“你通过记录人口资料的电脑,去作相貌近似的比较?”
巴图用力点头,然后,再把其余四五张相片,摊了开来,那些相片,全是和
第一张看起来,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性。
他还解释著:“电脑对脸型的特徵,分成两百多种,这里五个人,都有三
之二以上的特徵,可以归入相似类。”
我低声说了一句:“好大的工程。”
巴图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进行,有很多人帮我完成这种电脑搜索,
搜索的对象是全国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女性,超过五十万人。”
我心中又嘀咕了几句:这家伙在芬兰,一定势力绝大,象这种大规模的行
动,他要不是能够为所欲为,自然无法由得他胡来。
我吸了一口气:“你当然去见过那五位女士了?”
巴图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神情已经很明白,当然没有结果,那五
位女士,只有相貌和那个女教师有点像,或相当象,但却不是那个女教师。
巴图又道:“你注意到,在那批小学生中,有两个,被女教师叫过名字?”
我直跳了起来:“是彼德和安芝,这是两个十分普通的名字,你……你不
是查遍了这……两个名字的小学生吧?”
巴图神情相当安详:“就是,听起来好像很复杂,但比起找照片来,简单得
多了。全国九岁到十二岁的儿童,不过六十万人,名字又有字母次序可以追
寻,我找出了所有彼德和安芝,也不必亲自去见他们,只要打电话去询问就可
以,结果 ”
他说到这里,又摊了摊手,然后,重重垂下手来。
良辰道:“这说明了什么?”
美景道:“说明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良辰道:“至少芬兰没有。”
美景道:“别的地方也不会有。”
然后两人齐声道:“外国来的,会有入境纪录,巴图先生当然查过了。”
巴图望著她们,虽然他看来心情沉重,但这双可人儿实在有趣,是以他也
有点笑意:“是,查过了,没有这样的人出入境。”
我叹了一声:“事情十分怪,坐在这里听你叙述,就算作出的假设再多,也
不出实际。”
巴图的目光闪耀:“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们一起到现场去查
勘。”
我皱著眉,良辰美景已欢呼了起来:“好啊,没有到过芬兰,千湖之国,风
光想来一定是好的。”
巴图显然料不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所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才
好。
看到他那种尴尬的情形,我心中暗暗好笑,也不出头调解。良辰美景看
出巴图不是很欢迎她们介人的神情,两人各自撅起了嘴,飞快地说:“我们自
己会去,也不必人带,放心好了,哼,要是叫我们查出了真相,也不告诉你。”
说完之后,格格一笑,跳跳蹦蹦,到了门口,红影一闪,倏忽不见,看得巴
图目瞪口呆。
我笑了起来:“好了,你有两个助手了!”
巴图不知怎么才好:“这两个小女孩,真是……唉……真是……”
我作了一个手势:“你别看她们小,很有点过人之能,而且聪明,刚才我就
没有想到`根本没有失踪者'这样关键性的问题。”
巴图仍然期期以为不可,我大声道:“反正我不打算到芬兰去,你要就一
个人去调查,要就用她们两个,作为助手。”
巴图来回走了几步,又大口喝了好多酒,才伸了一个懒腰:“累了,给我一
个睡觉的地方。”
我把他送进客房,自己到了书房,自己到了书房,又把巴图所讲的一切,
想了一遍,没有结论。
我很想听听白素的意见,可是白素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打了几个电话,
都没有法子找到她。她又不肯用那种相当流行的随身可携带的电话,我也不
肯,理由相同 看起来,象是随时在等候有人出价,可以把自己卖出去。
巴图一来,讲了这样的怪事给我听,我原来进行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翻
查了一些有关芬兰的资料,不到一小时,忽然有諠哗之声,起自楼下,象是有
干军万马,呐喊杀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更如同战鼓疾擂。
我长叹一声,坐直身子,温宝格已一马当先,大声叫嚷,冲了进来:“我也
一下子就料到了`没有失踪者',有什么了不起,哼,哼!”
他必须连发出两下狠狠的“哼”声,因为他要“哼”的对象是良辰美景,两
个人。
良辰美景就在他的身后,当他转过身去“哼哼”之际,两人神情不屑:“哼
什么,我们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说要去,就能去,也不必求人带著去,也不
会让人拦著不给去。”
一听得两人那样说,温宝裕象是漏了气,一声不出,迳自来到了书房一
角,堆放在地上的一大叠书前,也不理会那是什么书,是普本还是孤本,就一
屁股坐了下去生闷气。
胡说走在最后,他究竟年纪最大,也比较文静些,所以发出来的噪音,不
算太多,属于可以忍受,他来到我身前,指著良辰美景:“她们刚才说了一件事
”
这四个人一进来,这种阵仗,一望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等胡说讲
完,我就道:“是我一位老朋友待地告诉我,我相信真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胡说搓著手,因为兴奋,脸上红红地:“太怪异了,要是能查出那些人从哪
里来的,说不定可以揭开一个绝大的秘奥。”
我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看你无法参加,博物馆不会肯给你假期。”
胡说笑著:“我倒不那么想去,不过有人 ”
他向温宝裕呶了一下嘴,温宝裕象屁股上被针刺了一下,直跳了起来,握
拳,高举手臂:“我要脱离家庭,争取自由。”
他叫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看来很认真的样子,而且,故意避开了我的目
光,不向我望来,正由于这样,所以他和才是进来的白素,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白素的眼光虽然不如我严厉,但是责备的意思却一样。
而且,温宝裕对我,有时还敢胡言乱语,强词夺理一番,在白素面前,却一
向不敢,这就更令得他尴尬不已,高举著的手,一时之间,又放不下来,看来不
知该怎样才能下台。
白素走过来,把他举起的手按下来:“再过几年,你到外国去留学,就有自
由了,现在来叫嚷,有什么用?”
温宝裕大吁了几口气,瞪良辰美景两眼:“是她们太欺人。”
白素摇著头:“怎么一回事,天下大乱一样,酒杯还没有收,可是来
人?”
巴图的声音也在门口响起:“正是,不速之客。”
他当然是被吵醒的。白素转过身去,白素没有见过巴图,所以一刹那间,
她神情十分疑惑,巴图想要介绍自己,我童心大起,叫道:“让她猜,你是谁。
提示是:老朋友了。”
白素侧著头:“提示很有用,如果不是老朋友,那我会猜是罗开,`亚洲之
鹰'罗开。”
巴图“呵呵”笑:“我听说过那位先生,十分精采,谢谢你,我至少比罗开大
三十岁。”
白素笑了起来,不再直视巴图,语音轻松:“西班牙的月亮,不知道会不会
再有红色?”
我和巴图都哈哈大笑,巴图大踏步走过来,和白素握手:“佩服,名不虚
传。”
白素笑著:“老朋友能有多少?我没见过的更少,自然容易猜得了出来,
巴图先生,别来无恙否?”当年,我费尽心机寻巴图,白素知道,所以才特地有
此一问。巴图支吾著未曾回答,我已经道:“其实,应该把他赶出去,他竟然坚
决不肯透露过去十年间,做了些什么事。”
白素应声道:“他当然可以这样。”
我问哼一声,不说话,良辰美景已急不及待,拉著白素的手,把事情向白
素讲著,巴图看来也急于想听白素的意见,所以在一旁补充。
胡说和温宝裕,也听得聚精会神,我走来走去,装成不经意,但也在留意。
白素在听别人叙述的时候,是最好的听众,绝不打岔,她看了照片,又说:
“好漂亮的北欧少女。”
听到不论怎么查,都无法查得出那些人的来历,她眉心打结:“奇怪,一定
有一定重要的关键,未被注意。”
过了一会,她才又道:“这个重要的关键,一定普通之极,所以才人人不留
忽略了过去。”
温宝裕张开口,显然想发表意见,但却没有出声,反倒伸手在头上打了一
下。
我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立即否定,就道:“你想到什么,只管说。”
温宝裕有时,很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反正说了也没有损失,不妨听听。
温宝裕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可能那教师带著学生,早已离开,回家了,后
来事情闹大了,她害怕,不敢承认,也叫那些小学生别承认。”
他那种说法,虽然不免要令人发笑,可是也不能说全无可能,各人都十分
认真在想著,温宝裕一看反应良好,又头重脚轻起来:“他们说谎隐瞒,却苦了
有些人,在不断思索,自然没有结果。”
巴图沉声道:“如果真有这个女教师,我一定找出她来了。”
白素轻掠著头发:“那旅游车司机,自然是关键人物,可是出租车子的公
司呢?谁接的电话,打电话去的人是谁?用什么学校的名义订车子的?”
白素果然比我细心,一下子就问了几个我没有想到的问题,我向巴图看
去,心想他可能也未曾想到那些细小的末节。
但巴图想到,他道:“接电话的是一个职员,她说电话由一个年轻女子打
一看来就是那个女教师,说要租一辆车,很普通,她记录下来,交给了负
责调度车子的人,车子就派了出去。”
白素吸了一口气:“电话从哪里打来的,只怕无法查得出了。”
巴图道:“查不出了。”
白素又道:“还有一件十分值得注意的事 上车前,女教师要求不要有
暖气。”
巴图皱著眉:“女教师的解释,好像也还合理。”
温宝裕道:“她如果有特别理由不要暖气,自然不能照直说,总要编一个
象样一点的理由,她总不能说,温度太高,太暖了,他们全会融掉。”
温宝裕当然只是在信口而言,可是我和巴图,立时互望了一眼。
在那一刹那间,我们两人想到的,相信一致:如果那批人是外星生物,他
们有可能只适应低温,不能在较高的温度下生存,“融掉”的说法,虽然夸张
但也可以引发想象力。
巴图迟疑了一下:“可是在选手村……嗯……他们只是在走廊中,走廊的
暖气不如房间那样暖……女教师曾脱去外衣,没提到孩子们有没有脱外衣。”
温宝裕又手舞足蹈起来:“御寒的衣服,不但可以防御寒冷,也可以防御
暑热,把冰包在棉花中,也就没那么容易融。”
我望著他,鼓励他说下去,他道:“初步结论之一:这些人怕热。”
所有人,包括良辰美景在内,居然都接受了他的分析,这更令温宝裕乐不
可支,站了起来,我道:“由这个初步结论,能得出什么假设?”
温宝裕象是陡然发现了新大陆,夸张地吸了一口气,挥著手:“他们是一
批蜡像,一批成了精的蜡像,所以怕热,温度太高了,会融 ”
他还没有说完,至少已有三个人叫著,要他住口,包括我在内。
温宝裕神情委委屈屈,我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