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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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个神秘的语言!一个古老的传奇!一个惊天的秘密! 一本令你无法想象的悬疑之作!一本令你拿起来就不忍放下的巨作!一本令你看过20页后就无法不一气读完的小说。
本书是美国兰登书屋继《达·芬奇密码》后又隆重推出畅销全球的悬疑巨著。集神秘、悬疑与历史传奇为一体,它把我们带入人类最强大的机构里面,它已经存在了两千年。作者带领我们穿过令人叹为观止的宗教大厅,揭示其错综复杂的历史传统,然后更进一步,彻底穿透神秘的线索,解决了一个最令人不解、历史最悠久的迷团。情节跌荡起伏,把人引入深深的剧情当中,如同身临其境。让我们由此踏上悬疑,惊悚的神秘小说之旅。
《法蒂玛预言》是一部大胆而抓人的悬疑小说,对一个从没有真正见过天日的历史事件进行了迅捷而又引人入胜的探究,打开书吧,你就会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吧。
没有什么比法蒂玛秘密更令人着迷和甜美的了。在这漫长的世纪之背信弃义中,一直陪伴在很多人左右,毫无疑问,它还将陪伴他们走到最后的堕落和再次的辉煌。
——乔治·德·南特斯(1982年)
在约翰·保罗二世第一次朝圣法蒂玛之际,信仰是探索真理路上的一个珍贵的盟友。
——约翰·保罗二世(1998年)
第一部 第一章
梵蒂冈城
星期三,十一月八日,现在
早上六时十五分
科林·米切纳阁下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于是他把书合上,这里有别人,他知道一定有。
和以前一样。
他从读经台前站起身,目光环视着一排排奇形怪状的书架。这些古老的书架比他要高出很多,笔直地矗立在狭窄的大厅里,横跨了两个方向,交叉在一起。这个幽暗的(cavernous)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氛围,这种神秘色彩的部分原因在于这个地方的名字。L'archivioSegretoVaticano,梵蒂冈秘密档案馆。
他总认为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因为这里面的卷宗几乎没有承载什么秘密,大多数文件都是两千年以来关于教堂团体的细致审慎的记录,记载了天主教皇身兼国王、勇士、政治家和情人等数职的那个时期的历史。据人们所知,这里的书架一共绵延二十五英里,如果搜索者知道到哪里去寻找的话,他一定能够找到足够的资料。
米切纳确实这样做了。
他又听了听这个声音,目光在房间里巡视着,从康斯坦丁、佩皮恩、弗雷德里克二世的壁画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远处的一个铁栅上。铁栅上面的空间非常黑暗,一点声音也没有。维沙华这个地方只有具备教皇权威的人才能直接进入,铁栅门的钥匙在教堂档案管理者的手里。米切纳从没进入到那个房间里,当他的老板克莱门特十五世进到里面时,他只是顺从地站在外边等候,从来没有进去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这个无窗的空间里面确实存放着珍贵的文件。苏格兰女王玛丽在被伊丽莎白一世斩首之前写的最后一封信;七十五个英国君主的请愿书,要求教皇取消亨利八世的第一次婚姻的请愿书;伽利略签了字的忏悔书以及拿破仑托伦蒂诺合约。
他仔细地研究了铁栅门的顶饰和拱壁,柱的中楣是镀金的,顶上的金属镶嵌有叶子和动物图案。这个门自从十四世纪就有了,梵蒂冈城市内的每样东西都不同凡响,上面都带有著名艺术家或者传奇式工匠的鲜明印记,这是这些人取悦上帝和教皇辛辛苦苦奋斗许多年的见证。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房间,微热的空气中回荡着他的脚步声,然后停在铁门那里。铁栅上方传来一股温暖的微风,吹到他的身上。大门右侧有一个巨大的铁扣,他检查了一下门闩,是上了锁的,打也打不开。
他转过身去,心想是不是哪个工作人员进到档案馆里来了。因为他到得早,值班人员已经离开了,只要他在这里,谁也不允许进来,因为教皇的秘书不是婴儿,不需要保姆。但是这里头门的数量众多,有向里开的,也有向外开的,他在纳闷,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不是门开启和闭合时古老的折页发出的噪音,这很难说清楚,这么宽阔的区域里面发出的声音就像里面的文件一样,让人感到迷惑不解。
他朝右手的方向走去,面前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这就是帕屈门特大厅,远处是目录和索引房间。当他走动的时候,头顶的灯泡一会儿亮,一会儿灭,连续地出现暗点,使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地下,尽管他现在是在二楼上。
他没敢走太远,什么也没听到,于是又转身回来了。
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周初,又是凌晨时分,他特意选择这个时间来进行探究,既不会妨碍到那些进入档案馆的人,也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被罗马教廷的雇员们注意到。他是来执行圣父的使命的,这次探究也纯属个人行为,但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就在上一次,一个星期之前,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再次进入大厅,走回到读经台,但是他的注意力还在这个房间上。地板上是黄道十二宫的图案,全部朝向太阳,由于墙的高处精心设计的裂口,太阳光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进来。他知道在几个世纪以前就用格利高里历法进行了周密的计算,才选定了这样的位置。然而今天却没有阳光穿透进来,外面寒冷潮湿,仲秋的暴风雨正在侵袭罗马。
他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一直在读的那些卷宗现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读经台上。其中许多书是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写就的,有四本书已经相当古老了,其中两本最古老的书是用意大利语写的,一本是用西班牙语写的,还有一本是用葡萄牙语写的。他读起这些书来一点也不费力气,这也是克莱门特觊觎他这份工作的另外一个原因。
用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记录的这些文件没有什么价值,都是对葡萄牙语作品的重新改写而已:关于对法蒂玛圣母玛丽亚幻影出现报告的综合而详尽的研究从一九一七年五月十三日到一九一七年十月十三日。
早在一九二二年,教皇本尼迪克特三世就下令对此进行研究,作为教会研究的一部分,彻底调查在葡萄牙的一个遥远的山谷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整个书稿都是用手写的,墨迹退色成了温暖的黄色,乍一看上去,好像是用金子雕刻出来的。雷拉的大主教对此进行过彻底的研究,前后一共耗时八年,他的研究成果后来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梵蒂冈宣布说圣母玛丽亚在法蒂玛出现六次的这个现象是值得信赖的。原书附上的三个附录分别完成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和九十年代。
米切纳就像教堂训练出来的律师那样认真细致地研究了所有的文件,他在慕尼黑大学学习七年,获得了法律学位,但是他从来没有从事任何常规意义上的法律事务。他生活在教会声明和教规法令的世界中。这个先例跨越了两千年的历程,更多的是取决于对那个时代的理解而不是基于任何照章办事的理念。他在法律方面的辛苦训练已经成了他为教会服务价值连城的法宝,因为在神学政治这个混乱的泥潭中,法学逻辑业已成为一个同盟军。更加重要的是,法律帮助他在那个被遗忘的信息迷宫里面找到了克莱门特十五世所需要的东西。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那种非常轻柔的吱吱声,就像两个大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摩擦的声音,或者是老鼠宣布自己到来的声音。
他朝着声音的发源地快步跑过去,眼睛环顾着左右两边。
什么也没有。
在左边五十英尺的地方,是一扇走出档案馆的门,他走进大门口,试验了一下锁头,锁头开了,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打开橡木雕刻的厚重的木门板,这时铁折页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
他辨认出了这个声音。
远处的门厅空荡荡的,但是大理石地面上微弱的灯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跪了下来。
湿气凝结成的透明的水珠嘀嘀嗒嗒地有节奏地滴落下来,水滴一直流到走廊,然后又通过门口流到档案馆。水流里漂浮着泥浆、树叶和草。
他的目光顺着水流的方向,最后在一排排书架的尽头停住了,雨滴继续敲打着屋檐。
他知道那些水坑是怎么回事儿。
它们是脚印。
第二章
早上七时四十五。
新闻媒体的准备活动很早就开始了,米切纳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他站在窗前,目送着制作节目的电视货车和拖车轻松地驶入圣彼得广场,停靠在指定好的位置上。昨天,梵蒂冈的新闻部已经向他报告过了,记者们关于审判会的七十一项新闻申请已经得到了获准,这些记者主要是来自来自北美、英国和法国,还有十二名意大利记者和三名德国记者。大多数人都是来自印刷媒体的,但是有几家电台也要求进行现场的新闻采访,最后也得到了批准。英国BBC电台甚至大加游说,申请在审判庭内使用照相机,要把这个事件列入他们正在摄制的纪录片的一部分,但是这个请求没有被获准。整个事件将会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表演,这也是追逐名流所要付出的必要代价。
教廷赦罪院是梵蒂冈三个法庭的前身,专门处理那些开除教籍的事件。宗教法规规定开除教籍有五个原因:打破忏悔室的私密性;对教皇进行人身攻击;授予大主教职位没有经过梵蒂冈罗马教廷的批准;亵渎圣餐的行为;还有一个至今还存在争议,就是神父赦免了同谋犯的性犯罪。
托马斯·凯利是位于弗吉尼亚州里士满的圣彼德堡教堂的神父,他曾经做过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三年前,他公然同一个女人保持了不正当的关系,然后当着全体教徒的面,他赦免了那个女人和自己的罪行。这次马戏表演一般的集会,再加上凯利对教会在禁欲方面顽固观点的不留情面的抨击,所有这些都引起了极大的关注。长久以来,神父和神学家就对罗马教廷在禁欲问题上进行过挑战,但是大家的普遍反应是等待那些倡导者们的出面,因为大多数人不是退出,就是墨守成规。然而,托马斯·凯利却把这种挑战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出版了三本书,其中一本成了全世界的畅销书,直接反驳既定的天主教义。米切纳非常了解他周围这种制度上的恐惧,教皇向罗马教廷提出挑战是一回事,人们开始对他的观点言听计从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们确实对托马斯·凯利言听计从。
他风流倜傥、聪明伶俐,拥有一种令人艳羡的天分,他能够简明扼要地传达自己的观点。世界各地都有他的足迹,他身后吸引了一大批坚定的支持者。每个运动都需要一位领袖人物,显然,教会改革的倡导者们在这个大胆的神父身上找到了他们的领袖。米切纳知道凯利的网站每天都遭到了教廷赦罪院的监视,这个网站每天的点击率高达两万多次。一年前,凯利组建了一次全球性的运动天主教徒联合起来反对神学的古怪行为,争取平等(简称为CREATE),现在这个协会的会员在一百万人以上,多数人都来自北美洲和欧洲。
凯利这种勇敢的领导行为甚至也激发了美国大主教的斗志,去年,一个规模相当大的政治团体几乎就要公开地认同他的观点,对罗马教廷继续依赖落伍的中世纪哲学提出了质疑。凯利多次宣称由于陈旧的观点、有失体面的神父和傲慢的领导者们,使得美国教会处于危机四伏的境地。他的梵蒂冈喜欢美国的钱而不是美国影响的论点引起了广泛的共鸣。他提出的观点就如同平民党人的常识,米切纳知道西方人对此非常着迷。他俨然成了一介要人,现在挑战者要同冠军遭遇了,他们的此次较量将会被世界新闻界记录下来。
但是首先,米切纳有着他自己的较量。
他从窗户那里走过来,目光注视着克莱门特十五世,一想到他的老朋友很快就会离开人世,他的血液顿时开始往脸上涌。
“你今天怎么样,圣父?”他用德语问道。当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们总是使用克莱门特的母语,教廷里的其他人几乎都不说德语。
教皇端起一只瓷杯,品尝了一口蒸馏咖啡,“身边有这么一个权威人物却让我感到很不满足,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愤世嫉俗的思想可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这种嘲讽的口气却有升温的趋势。
克莱门特把杯子放在桌上,“你在档案馆里找到资料了吗?”
米切纳从窗户那里走过来,点了点头。
“法蒂玛报告的原文有用吗?”
“一点也没有用,我发现了其他文件,能够提供更多的信息。”他开始纳闷这些资料为什么这么有用,但是嘴上什么也没说。
教皇好像感觉到了他正在想的事情,“你从来不向别人发问,是吗?”
“如果你想让我知道的话,你会告诉我的。”
在过去的三年中,这个人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他变得更加疏远冷漠、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厉害。尽管克莱门特一直都是一个矮小、瘦弱的人,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身体好像更加萎缩了。他曾经一头的又浓又密的褐色头发,现在却零星地点缀着些灰色的绒毛;那张曾经令报纸和杂志熠熠生辉的脸庞,当宣布他当选时,从圣彼得教堂的露天平台上露出甜美微笑的脸庞,现在却变得憔悴不堪,就像漫画上的人物一样。泛着红润的脸颊不见了,曾经不太显眼的葡萄酒色斑现在变成了一个非常显著的斑点,梵蒂冈城的新闻部不得不按照常规的做法,用喷枪把它从照片上喷掉。坐在圣彼得教堂皇位上的压力可不是谁都能够忍受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在不久以前,还能够定期地攀登巴伐利亚的阿尔卑斯山的这个人,现在却变得老态龙钟了。
米切纳用手指着托盘上的咖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