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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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女士跟我在一个办公室,我把她带过来,是让她记下你要说的内容。”他在这之前就做好了决定,让她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所以他撒了谎,在他看来,善意的谎言要比事实真相更好。
“如果教皇秘书有如此的渴望,”天宝说,“我还能有什么疑问?”
牧师的语调非常轻快,米切纳希望先前的一些不快已经冰释前嫌了。天宝招呼女服务员过来,又要了两杯啤酒,然后他把一枚信封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对克莱门特问询的答复。”
他没有伸手去拿那枚信封。
“我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天宝说,“我力求做到精确,于是我写了下来。”
女服务员端上来两杯黑啤酒,放在桌上,米切纳喝了一小口泛起白沫的啤酒,凯特丽娜也喝了一点点,天宝已经开始喝第二杯了,那个空杯子在桌子上。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过法蒂玛了。”天宝平静地说。
凯特丽娜大声地说:“你在梵蒂冈工作了很长时间吗?”
“八年,在约翰二十三世和保罗六世之间,然后我又重新做传教士的工作。”
“当约翰二十三世读第三个秘密的时候,你真的在场吗?”米切纳问道,他询问的口气非常轻柔,尽量不流露出来他已经看过了克莱门特的信。
天宝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我在场。”
他知道克莱门特对天宝有所求,于是他进一步问道:“神父,有些事情令教皇焦头烂额,你能不能揭示其中的原因?”
“我能理解他的痛苦。”
他尽量表现得无动于衷,“您有什么高见?”
这个老人摇了摇头,“经过了四十年,我仍然不能理解我自己,”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别处,好像对自己所说的话不很确定,“露西亚修女是一个圣徒似的女人,教会对待她简直恶劣极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凯特丽娜说。
“罗马教廷确保她过着修道院的隐居生活,记住,在一九五九年,只有约翰二十三世和她知道这第三个秘密,后来梵蒂冈发出命令,只有她的直系亲属才能来看她,她不允许同任何人讨论有关圣母玛丽亚出现在世间这个话题。”
“但是,在两千年约翰·保罗公开这个秘密的时候,她也在场,”米切纳说,“他在法蒂玛向世界宣读这个秘密时,当时她正坐在礼堂的高台上。”
“她已经九十多岁了,我听说她的听力和视力都不听使唤了,而且,不要忘记,教廷禁止谈起那个话题,她没有做出任何评论。什么评论也没有。”
米切纳又喝了一小口啤酒,“在对待修女露西亚的问题上,梵蒂冈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吗?他们难道不是在保护她,以免来自世界各地的疯子想要用不同的问题来骚扰她吗?”
天宝的双臂在胸前交叉,“我不希望你能理解,你是罗马法庭的产物。”
他憎恨这样的指责,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样,“我的教皇不是罗马法庭的朋友。”
“梵蒂冈要求绝对的服从,如果不服从,教廷赦罪院就会寄出一封信,命令你到罗马来为你自己辩解。我们必须按照要求做,露西亚修女是一个忠实的仆人,她按照他们所说的做了。相信我,罗马最不希望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出现在世界媒体的面前。约翰命令她保持沉默,因为他别无选择,以后的每个教皇都延续了这个命令,因为他们也别无选择。”
“我所能想起的是,保罗六世和约翰·保罗二世都去拜访过她,在第三个秘密公布于众之前,约翰·保罗甚至还征求过她的建议。我同秘密公布时在场的主教们和红衣主教们交谈过。她确认了那些字确实出自她的手。”
“哪些字?”天宝问。
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是不是想说关于这个秘密这件事情,教会说了谎?”凯特丽娜问。
天宝伸手够啤酒,“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善良的修女、约翰二十三世和约翰·保罗二世都已经离我们而去了,所有人都走了,除了我之外。”
米切纳决定改变话题,“那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约翰二十三世宣读秘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宝坐回到摇晃的橡木椅子里,似乎在饶有兴致地思考这个问题,最后,这个老牧师说,“好吧,让我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懂葡萄牙语吗?”卡波维拉阁下问道。
天宝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向上扫了一下,在梵蒂冈工作十个月了,来自四楼教皇宫殿的人还是头一次跟他讲话,更不用说讲话者是约翰二十三世的私人秘书了。
“是的,神父。”
“圣父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带上便笺和钢笔,跟我到楼上来?”
他跟着神父走到电梯那里,两个人静静地坐电梯到了四楼,然后有人把他引进了教皇寓所。约翰二十三世安坐在写字台后面,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蜡封已经启开了,教皇手里拿着两张信纸。
“天宝神父,你能读懂这上面的内容吗?”约翰问道。
天宝接过那两张纸,扫视了一眼上面的字,实质上并不能说准确切的意思,但基本的意思还是能看明白的,“是的,神父。”
这个圆滚滚的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是那个激励了全世界的天主教徒的微笑,新闻界开始喜欢称他为约翰爸爸,教皇非常得意这个称呼。在庇护十二世卧床不起的几年当中,教皇宫殿的窗户一直笼罩在黑暗中,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具有象征性的悼念意味。现在百叶窗是敞开的,意大利的阳光穿透进去,对于所以进入圣彼得广场的人都是一个信号,梵蒂冈红衣主教正在致力于他的复兴计划。
“如果你能看懂,坐在窗户旁边的位置,撰写一份意大利文翻译稿,”约翰说,“每页写出一页翻译,分别进行,就像原文一样。”
天宝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翻译,确保他的两张翻译稿都准确无误。原文很明显是个女人的手笔,葡萄牙语也是那种旧式的风格,更多用于上个世纪之交。语言就像一个民族和文化一样,容易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有所变化,但是他受到过非常广泛的训练,因而这个翻译任务显得相对非常简单。
在他工作时,约翰并没有太多地关注他,只是同他的秘书安静地交谈着。翻译完了,他把翻译好的东西拿给教皇看,当约翰读第一张纸的时候,他观察着他的反应,什么表情也没有;然后教皇开始读第二张纸,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走过。
“这同我的教皇职位没有关系。”约翰声音柔和地说。
鉴于那页纸上所写的内容,他认为这种评论太奇怪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教皇静静地坐了几分钟,天宝也没有挪动位置。这个教皇,在圣彼得教堂的宝座上刚刚做了九个月,已经深刻地改变了天主教世界。天宝来到罗马的一个原因就是希望投入到这场变革中,这个世界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那些不同的事情了,而且上帝也似乎在辅佐着他们。
约翰用圆乎乎的手指捂住嘴,在椅子里轻轻地摇晃着,“天宝神父,我希望你向你的教皇和上帝发誓,永远不要泄漏你刚刚看到的任何内容。”
天宝明白这个誓约的重要性,“我保证,圣父。”
约翰用那双带有粘液分泌物的眼睛凝视着他,这眼神似乎刺穿了他的灵魂,一股冷气袭上了他的脊梁骨,他想要在椅子上晃动,但是自己战胜了这个欲望。
教皇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请放心,”约翰几乎对他耳语道,“我会尽自己所能实现圣母玛丽亚的愿望。”
“我再也没有跟约翰二十三世说过话。”天宝说。
“其他教皇也没有联系过你吗?”凯特丽娜问道。
天宝摇了摇头,“直到今天我才说,我向约翰发过誓,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直到三个月之前。”
“你给教皇寄去了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不知道细节。”
“也许克莱门特不想让你知道。”
“如果他不想的话,他就不会派我来了。”
天宝示意了一下凯特丽娜,“他也会让她知道吗?”
“我想是的。”米切纳说。
天宝用一种严厉的眼神打量着他,“我想不是吧,神父,我寄去的东西只有克莱门特和我自己知道。”
“你说约翰二十三世再也没有跟你说过话,你有没有试图同他联系呢?”米切纳问道。
天宝摇了摇头,“就在几天之后,约翰就召集了梵蒂冈二次会议,我还记得会议上的声明,我想那是他的反应。”
“你愿意解释一下吗?”
老人家又摇了摇头,“真的不想。”
米切纳喝完了啤酒,还想再喝一杯,但是他知道最好适可而止了。他研究了周围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们当中的哪个人对他正在做的事情感兴趣,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约翰二十三世公布第三个秘密的情形如何?”
天宝绷紧了脸上的肌肉,“情况如何?”
米切纳的唐突无礼让他感到烦躁不安,“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圣母玛丽亚的话。”
“众所周知,教会篡改了这个事实。”
“你是不是想说圣父欺骗了整个世界?”米切纳问道。
天宝没有马上回答,“我不知道我要暗示什么,圣母玛丽亚在地球上出现了很多次,你认为我们最终会得到那些信息。”
“什么信息?过去的几个月我一直在研究两千年以来圣母在地球上的出现,每次出现似乎都是一个独特的经历。”
“那么,你研究得不够仔细,”天宝说,“我也用了好几年的时间阅读那些材料,每个记录中,都有来自上天的旨意,告诉我们要按照上帝的意思去做。圣母是上天的信使,她给我们提供了指导和智慧,我们却愚蠢地轻视了她。在现代社会,那个错误是在拉…萨勒特开始的。”
米切纳了解圣母在拉…萨勒特出现的每个细节,那是阿尔卑斯山上的一个小村庄。在一八四六年,两个牧羊的孩子,一个是男孩,叫做马克西姆,另一个是女孩,叫做梅兰妮,据记录他们也看到了圣母的影像。这个事件在许多方面都跟法蒂玛相似乡村的场景,从天上蜿蜒而下的一道灯光,一个女人的影像同他们讲话。
“根据我的回忆,”米切纳说,“这两个孩子获知了秘密,而且最后还记录下来了,原文又呈献给了庇护四世。目击者们后来出版了他们自己记载的版本,针对他们的文稿,有人指控说粉饰的成分太多。整个事件被渲染成了一种丑闻。”
“你是不是说,在拉…萨勒特和法蒂玛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凯特丽娜问道。
一种焦躁的神情袭上了天宝的脸,“我什么也没说,米切纳到过档案馆,他查明了什么联系吗?”
“我研究了圣母在拉…萨勒特出现的情形,”米切纳说,“庇护四世阅读任何一个秘密的时候,都没有做出任何评论,然而,他永远不允许公开这些秘密。尽管原文在庇护四世的禁书目录中有索引,那些文件现在不在档案馆里。”
“我搜寻一九六○年拉…萨勒特的秘密,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这些秘密还是有线索可循的。”
他完全了解天宝的意思,“我阅读了目击者的记载,他们是亲眼看着梅兰妮写下那个秘密的,她还问如何拼写无谬误性地、污秽的、反基督这几个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天宝点了点头。
“甚至庇护四世本人也提供了几个线索,读过马克西姆所记录的内容后,他说:'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坦诚和质朴。'但是读完梅兰妮的记载后,他大声喊叫着说:'公开的不虔诚和冷漠不关心相比,我更害怕后者。人们认为教会是好战的,这不无道理,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她的领导才能。'”
“你的记忆力很好,”天宝说,“当谈到教皇的反应时,梅兰妮不是很善解人意,'这个秘密应该给教皇带来快乐,'她说,'教皇应该喜欢遭受痛苦。'”
米切纳记得在教会颁布命令的那段时间,忠实的信徒应该避免以任何形式讨论拉…萨勒特的秘密,否则会遭到制裁。“天宝神父,拉…萨勒特从来没有像法蒂玛的秘密一样,让人们充分相信。”
“因为目击者所记录的原文已经不在了,我们所知晓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测而已。对于这个话题人们也没有太多的讨论,因为教会禁止那样做。就在玛丽亚出现之后不久,马克西姆说过,圣母玛丽亚的话对一些人来说是幸运的,对其他人而言却是不幸的。七十年之后,在法蒂玛,露西亚也说出了同样的话,'对于一些人很好,对于其他人很糟糕。'”教皇喝光了杯里的酒,他似乎很喜欢酒精带给自己的感觉,“马克西姆和露西亚两个人都对,对于一些人很好,对于其他人很糟糕。现在,我们不应该再对圣母玛丽亚的话置之不理了。”
“你在说什么?”米切纳沮丧地问道。
“在法蒂玛,上天的愿望已经说得不能再清楚了,我没有读过拉…萨勒特的秘密,但是我能够想象其中的内容。”
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猜谜一样的说话方式,但是他决定让这个老牧师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圣母在法蒂玛说出的第二个秘密,关于把俄罗斯奉为神圣,还有如果不这样做,俄罗斯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我认为,那是一个具体的指示”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教皇,”天宝说,“完成了神圣化的任务,直到约翰·保罗二世,世界上所有主教,同罗马齐心协力,直到一九八四年才完成了对俄罗斯的神圣化任务。回顾过去,在一九一七年到一九八四年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共产主义方兴未艾,数以百万的人丧了命。俄罗斯这个国家受到了妖魔鬼怪的摧残和强取豪夺。圣母是怎么说的?善良的人会成为烈士,圣父将会遭受太多的苦难,许多国家也将被彻底灭绝。所有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