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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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维站在教堂前面,他的手重叠着放在法衣下面,瓦兰德里注意到这个非洲人脸上严肃的神情,希望财政官有一个愉快的时间。
“ExtraOmnes,”恩格维大声宣布。全体退场。
唱诗班、侍者和电视台人员开始纷纷撤离,只有红衣主教和三十二名牧师、修女和技术人员可以留在里面。
两个监管技术人员清扫着中央通道,这时房间里陷入寂静的包围中,让人感到有些不安。这两个技术人员要确保教堂里没有任何窃听装置,两个人在铁门那停了下来,发出危险解除的信号。
瓦兰德里点了点头,他们退下了,每天的投票之前和之后都要重复这样的仪式。
恩格维离开了祭坛,穿梭在红衣主教之间,他经过了一个大理石隔板,在铜门旁边停下来,服务人员正在用力地把门拉上。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先前的音乐声,脚踏在保护马赛克地板的垫子上的声音,现在全都消失了。在门外,钥匙从外面锁上了门,卖艺者的吆喝声隐约传到耳朵里。
恩格维试了试门把手。
锁着的。
“全体退下。”他大声叫道。
没有人回应,也不应该有人回应,寂静的声音表明教皇选举会议已经开始了。瓦兰德里知道外面已经封上了铅印,这是象征性地确保隐私。还有一条道可以进出西斯廷教堂,就是通过圣玛萨旅馆,每天他们都要从这条通道上走过,但是封门只是一种传统方法,也就是说明教皇选举过程正式开始了。
恩格维走回到祭坛那里,面向着所有的红衣主教,说着瓦兰德里在三十四个月前,在同一个地点,听到的另一个财政官说过的同样的话。
“希望上帝与你们同在,让我们开始吧。”
第四十章
默主歌耶,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
下午二时三十分
米切纳研究着这栋房子,这是一个一层楼的石头砌的房子,外墙沾染着苔藓的颜色,蛰伏的葡萄藤像蛇一样缠绕在藤架上,唯一让人感到快乐的是窗户上方卷曲的木工手艺。一块菜地占据了侧面的庭院,对越来越近的雨水充满了期待,远处的高山若隐若现。
他们只询问了两个人便找到了这所房子的方向,这两人都不愿意提供帮助,直到米切纳揭示了自己的牧师身份,并说需要同雅斯娜谈谈。
他领着凯特丽娜来到大门前,敲了敲门。
一个浅黄褐色肤色、黑色头发的高个子女人出来开门了,她像小树苗一样纤细,但是脸庞可爱,淡褐色的眼睛散发着一种让人温暖的感觉。她很有分寸地上下打量他,令他全身很不舒服,她大概三十岁的年纪,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
“我应该去教堂了,真的没有时间同你们说话,”她说,“仪式结束之后我倒是很乐意同你们谈谈。”她是用英语说的。
“我们来这里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他说,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并说明来这里的原因。
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好像梵蒂冈使节每天都会同她打交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邀请他们进屋。
房间里的家具不多,采用的是混合搭配的装修风格,阳光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许多玻璃窗框都裂开了大缝子。壁炉上方挂着圣母玛丽亚的肖像画,周围点着蜡烛,发出摇曳的光芒。屋子的一个角落放着圣母的雕像,玛丽亚穿着淡蓝色镶边的灰色长裙,脸上垂着白色的面纱,更加突出了波浪状的褐色头发。她蓝色的眼睛非常富于表情,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法蒂玛圣母,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
“为什么是法蒂玛的圣母?”他用手指着雕像问道。
“这是朝圣者的一个礼物,我很喜欢,她看上就像活着的一样。”
他注意到雅斯娜的右眼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她单调的表情和漠然的声音引起了他的关注,他不知道她是否正在做什么事情。
“你不再相信了,是不是?”她语气平稳地问道。
这句话让他没有任何防备,“有什么重要的吗?”
她的视线快速地转移到凯特丽娜的方向,目光非常犀利,“她让你感到迷惑。”
“你为什么这么说?”
“到这里来的牧师很少有女人的陪伴,尤其是穿着便装的牧师。”
他不想回答她的质询,他们还站在那里,主人到现在也没有让他们坐下来,事情的开始就非常不顺利。
雅斯娜转向凯特丽娜,“你根本就不相信,在这么多年里,你一直都不相信,你的灵魂应该受到怎样的折磨啊。”
“你的这些观点将会给我们留下强烈的印象吗?”如果雅斯娜的话让凯特丽娜感到烦恼,很明显,她也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出来。
“对你来说,”雅斯娜说,“真实的东西只是那些你能够触摸到的东西,但是真实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比你能够想象的要多得多,尽管这些东西无法触摸到,但是它们确实真正存在的。”
“我们在这里是完成教皇使命的。”他说。
“克莱门特和圣母玛丽亚在一起。”
“这是我的希望。”
“但是你却在伤害他,因为你不信。”
“雅斯娜,我来这里是为了解第十个秘密的,克莱门特和财政官都提供了一份手写命令,要求你揭示这个秘密。”
她向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这个秘密,我也不想知道,如果我说了这个秘密,圣母就不会再出现了,她的话至关重要,这个世界全都取决于她。”
他对默主歌耶每天发布出来的信息非常熟悉,这些信息通过传真和电子邮件发送到世界各地,大多数都是对信仰和世界和平的简单祈求,以及为了实现这两者需要用斋戒和祈祷的方法。昨天他还在梵蒂冈图书馆读到了最近的一些信息。因为提供了上天的旨意,网站还定期地收费,这让他开始怀疑雅斯娜的动机,但是考虑到她住所的简陋和衣着的简朴,她好像并没有从中获得过什么利润。“我们意识到你并不了解这个秘密,但是你能否告诉我们同其他的哪个目击者交谈,我们才能获得这个秘密吗?”
“所有的目击者都被告知不要透露这个秘密,直到玛丽亚让他们说出来。”
“圣父的权威是否足以让他们开口呢?”
“圣父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厌倦了她的态度,“你为什么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上天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这些话让他感觉很糟糕,就像克莱门特临死前的几个星期里的感觉一样。
“我为教皇祈祷过,”她说,“他的灵魂需要我们的祈祷。”
他正要问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她快步走到角落的雕像跟前,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冷淡、麻木,她跪在祈祷台上,一句话也不说。
“她在做什么?”凯特丽娜喃喃地说。
他耸了耸肩。
远处的钟声鸣响了三声,他想起来了,据说圣母每天都会在下午三点出现在雅斯娜的面前,她的一只手摸到了垂落在胸前的念珠,她紧紧抓住念珠,嘴里振振有词,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弯下腰,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着这座雕塑,但是除了圣母玛丽亚那张克制、没有表情的脸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想起了曾经做过的研究,法蒂玛的目击者报告说,在圣母出现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嗡嗡声,并且有温暖的感觉,但是他认为是歇斯底里席卷了这些无知的灵魂,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他想知道他是真正目击了圣母的出现呢,还是一个女人的幻觉。
他离她更近了一些。
她的视线似乎停留在墙外的什么东西上,她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口中继续喃喃而语。有一瞬间,他认为自己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一道光线,映射在她眼睛里的一个形象发出了两道光,蓝色和金色相互缠绕的光。他的头部向左转,寻找那个光源,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阳光照射的角落和静静的雕像。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面前的雅斯娜。
终于她的头低了下来,她说:“圣母走了。”
她站起来,朝一张桌子走去,在一张纸上快速地写着,写完后,她把这张纸递给米切纳:
我的孩子们,上帝的爱是伟大的,不要闭上你的双眼,不要堵起你的双耳,他的爱是伟大的。接受我给你的召唤和请求,把你的心奉为神圣,为上帝在心里留一块家园,希望他永远居住在其中。当我不再出现的时候,我的眼睛和心灵也会在那里。对于我要求你的每件事情,你都要尽心尽力,我会领你到上帝那里。不要抵制上帝的名字,这样你就不会被拒绝。接受我的旨意,这样你就会被接受。现在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我的孩子们,保持一颗正义和善良的心,我就能领你到上帝那里。因为我在这里就是他伟大的爱的体现。
“这就是圣母玛丽亚对我说的话。”雅斯娜说。
他又读了一遍这段话,“这是指引我的吗?”
“只有你能做出决定。”
他把这张纸递给凯特丽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谁能够把第十个秘密告诉我?”
“谁也不能。”
“其他五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其中一个人能告诉我。”
“除非圣母玛丽亚同意,否则他们不会说,我是唯一的每天都能看到她的人,其他人需要等待接受她的许可。”
“但是你不知道这个秘密,”凯特丽娜说,“所以你是唯一的没有隐秘的人这也没有什么,我们不需要圣母玛丽亚,我们需要第十个秘密。”
“这是环环相扣的。”雅斯娜说。
他无法断定面前的这个人是宗教狂,还是真正受到上天庇护的人,她无礼的态度好像不能帮上什么忙,实际上,这只让他产生怀疑。他决定他们要在城镇里住下,然后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同住在附近的其他目击者交谈。如果什么也了解不到,他就回到意大利,然后追踪住在那里的那个人。
他谢过了雅斯娜,朝着门走去,凯特丽娜紧跟在后面。
他们的主人仍然坐在椅子里,她的脸同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一样面无表情,“不要忘记班贝格。”雅斯娜说。
他浑身直出冷汗,于是停下脚步,转回头来,他听到的是那句话吗?“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被告知的。”
“你对班贝格了解多少?”
“我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么,你为什么说出来?”
“我不提出问题,我只是按照要求去做,这也许就是圣母同我说话的原因,对于一个忠实的仆人,一定有什么话是可以说的。”
第四十一章
梵蒂冈城,下午五时
瓦兰德里越来越失去了耐心,他担心在直靠背椅上坐太长的时间,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在庄严肃穆的西斯廷教堂煎熬了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红衣主教们一一走到祭坛跟前,在恩格维和上帝面前宣誓,他们将不会凭借世俗权威支持选举中的任何阻挠行为,如果能够当选,他们将成为世界教会的精神领袖(牧师),捍卫罗马教廷的灵魂和世俗的权力。他也站在恩格维面前,当他把这些话说出来并重复的时候,这个非洲人目光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那些被获准参加教皇选举的人还要进行一个宣誓,发誓会保守秘密,这个仪式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恩格维向西斯廷教堂的所有红衣主教发布命令,关闭所有的门,然后他面向他们,说:“现在你们希望投票吗?”
根据约翰·保罗二世的教皇法案,在选举会议的要求下,可以立即进行第一轮的投票。这时,一个法国红衣主教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他希望马上投票,瓦兰德里私下非常高兴,这个法国人是他的人。
“如果有任何的反对意见,请现在说。”恩格维说。
教堂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过去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刻,选举是靠口头表决的,这也许是圣灵直接干预的结果,一个名字会自然而然地产生,然后被宣布,大家会就一致认定他就是教皇。但是约翰·保罗二世废除了这个所谓的选举方法。
“很好,”恩格维说,“我们开始吧。”
那个初级枢机助祭是一个身材滚圆、肤色黝黑的巴西人,他蹒跚地走上前,从一个银质圣餐杯里抽出了三个名字。这些被选出的人将行使监票人的权力,他们的任务是计数每一张选票,并记录出得票数。如果没有选出教皇,他们会在炉子里把选票烧毁。随后又从圣餐杯里抽出三个名字,他们是核对员,任务是监视监票人的工作。最后再选出三名收票员,他们负责收集那些因生病而不能动步的红衣主教的选票。这九名行使职能的官员中,只有四个人是瓦兰德里的嫡系。尤其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个红衣主教档案管理员也是一个监票员,这个老混蛋也许会对他实施报复。
每个红衣主教面前,除了一沓便笺和一支铅笔,旁边还放着一个两英寸长的长方形卡片,卡片上方是黑色的印刷体:我选举的最高教皇是(ELIGOINSUMMUMPONTIFICEM),下面是空白,预留写名字的地方。瓦兰德里对这个选票有种特殊的偏爱,因为它的设计者是他喜爱的保罗六世。
在祭坛上,米开朗基罗那幅痛苦的最后的审判的油画下面,恩格维把剩下的名字从银质圣杯里倒出来,它们要和第一轮的投票结果一起烧毁。接下来,这个非洲人开始向红衣主教讲话,说的是拉丁语,重申投票程序。讲完之后,恩格维离开祭坛,在红衣主教之中坐下来,他作为财政官的任务也随之宣告结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需要他做的事情会越来越少。现在的投票过程将会由监票员控制,直到还需要另一轮选票。
其中一个监票员,是来自阿根廷的红衣主教,他说:“请在卡片上写上一个名字,超过一个名字的选票将作废,无法计入选票。写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