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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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了试,“有点紧,改一改。”
加马雷利把针脚拆开,又重新缝上。
“确保针脚不会松掉。”他最不希望的一件事就是衣服分家。
裁缝缝完了,他坐在椅子里,一个牧师跪在他前面,开始脱他的鞋子和袜子,从今往后,几乎什么都不用他亲自动手做了,他已经喜欢上这一点了。这时有人拿上来一双白色袜子和红色皮鞋,他检查了一下尺码,正合适,他示意说可以穿在脚上了。
他站了起来。
有人用手递给他一顶白色无边帽,在过去,高级教士是要剃头的,冬天的时候需要带上帽子来保护裸露在外的头皮,现在,帽子成了高级教士必不可少的服饰。自从十八世纪以来,教皇的帽子就是用八块三角形的丝绸缝制在一起制成的,他双手握住帽檐,就像皇帝接受皇冠一样,然后把帽子平稳地放在头上。
安布罗西赞许地微笑着。
让世界同教皇见面的时间到了。
但是首先,还有最后一件事。
他离开更衣室,再次进入西斯廷教堂,红衣主教坐在指定的座位上,祭坛前已经摆放好了教皇宝座,他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到宝座上坐下来,等了整整十分钟,才开口说:“请就座。”
接下来要举行的仪式是按照教规要求的选举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每个红衣主教都应该走到前面,行曲膝礼,然后上前拥抱新教皇。
他示意支持他的那个资深的枢机主教,主教起身,开始了这个仪式。约翰·保罗二世打破了一个长期以来的传统,就是教皇坐在红衣主教跟前,等待着他们向自己问候,但这是新的一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开始改变。实际上,他们应该感到高兴,在几个世纪之前,亲吻教皇的鞋子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
他坐在座位上,伸出戴着戒指的手,等待着恭顺的吻。
恩格维在整个队伍的中间,这个非洲人跪下,伸出手够教皇佩带戒指的手指,瓦兰德里注意到他的双唇并没有接触到金戒指,然后恩格维站起来,走开了。
“没有祝贺的话?”瓦兰德里问道。
恩格维停下脚步,转过身,“希望你的统治是你应该得到的。”
他想给这个狗杂种的一个教训,但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也许这就是恩格维的意图所在,故意激怒他,让他把自己的傲慢自大全部表现出来。于是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是简单地说,“我把这当作良好的祝愿。”
“仅仅如此。”
当最后一名红衣主教离开祭坛时,他站来起来,“我向大家表示感谢,我会为罗马教廷竭尽全力的,现在我相信应该是面对世界的时候了。”
他沿着中央通道重重地踱着脚走过,穿过大理石门,来到教堂的主要入口,他大步走进长方形教堂,穿过帝王公爵大厅,他很喜欢这条选好的路线,墙上的巨幅油画清楚地表明教皇的的权力优越于尘世的权力。
他进入中央凉廊。
自从他当选教皇,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到现在为止,外面的谣传已经到了势不可挡的程度了。西斯廷教廷里面传出来太多相互矛盾的信息,使得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也正符合他处理事情的方式,迷惑可能成为一个有效的武器,尤其是迷惑的来由是关于他的。他对名字的选择本身就应该能够产生大量的猜测,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没有哪位当选的勇士教皇或者圣洁的外交官教皇胆敢尝试用过这个名字。
他走进一直通向露天平台的凹室,但是现在还不能出去。相反,那个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作为资深的枢机助祭将会出现在最前面,然后才是教皇,后面还要跟着神学院院长和财政官。
他走近站在门口的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小声说:“我告诉你,阁下,我将会保持耐心的,现在尽你最后的责任。”
这个老人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档案管理者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走到露天平台上。
五十万人顿时响起了一阵骚动。
栏杆前面竖直地立着一个扩音器,他走到跟前,说:“Annuntiovobisgauduiummagnum,(我们选出了教皇)”。宣布的时候要求用拉丁语,但是瓦兰德里很清楚翻译出来的意思。
我们选出了教皇。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看不到下面的人,只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又对着麦克风说:“cardinalemsanctaeromanaeecclesiae……Valendrea(当选者是神圣罗马教廷的红衣主教……瓦兰德里)。”
下面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自从圣彼得教皇以来,意大利人又重新登上了皇位。人群中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万岁,万岁”的呼喊声。
档案管理者停下来,向后面扫了一眼,瓦兰德里捕捉到了他脸上漠然表情,很明显,这个老人对即将要说的话并不赞同,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转过来,对着麦克风说:“QuiSibiImposuitNomen(罗马教皇的名字)”
这个名字因为扩音器里回响着,他选出的名字是
“彼得二世。”
这个名字在广场内回荡着,好像柱廊上方的塑像也在交谈着,他们互相询问着,是否听清了刚才的那个名字。人们沉思了一会儿,但是马上就明白了。
欢呼声更大了。
瓦兰德里朝着门口走去,但他注意到只有一名红衣主教跟在后面,他转过身,恩格维没有动身。
“你来吗?”
“我不。”
“这是你作为财政官的职责。”
“是我的耻辱。”
瓦兰德里向后退了一步,来到凹室里,“你在教堂里傲慢也就罢了,不要再惹恼我了。”
“你要做些什么?把我放到监狱里?没收我的财产?剥夺我的头衔?这不是中世纪。”
站在旁边的另一个红衣主教似乎感觉到很尴尬,这人是个忠实可靠的支持者,他想有必要表现出来一些威严,“我以后会对付你的,恩格维。”
“上帝会对付你的。”
这个非洲人转身离开了。
他不想让他扫了自己的兴,面对着那个剩下的红衣主教说:“我们走吧,阁下?”
他走进阳光沐浴的露天平台上,向众人伸出温暖的双臂,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声。
第五十二章
默主歌耶,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
下午十二时半
米切纳感觉好多了,他的视觉已经清晰了,头和胃口也不疼了,都恢复了平静,他现在能够看到医务所的房间是个小隔间,煤渣砌块的墙面是浅黄色的,阳光从悬挂着蕾丝窗帘的窗户透露进来,但是看不到外面的景物,窗户格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油漆。
凯特丽娜去看雅斯娜了,医生什么也没有说,他希望她一切都好。
门开了。
“她没事,”凯特丽娜说,“显然,你们两个人都走得太远了,但是她伤得不太严重,只在头部有几个肿块。”她站在他的床边,“我还有更多的新闻。”
他看着她,很高兴又看到了她可爱的面庞。
“瓦兰德里是教皇了,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他刚刚在圣彼得广场发表完演说,主张教会应该回到它的根基,并且注意一点,他选择彼得二世作为他的名字。”
“罗马尼亚看上去越来越具有吸引力了。”
她露出牙齿浅浅地笑了一下,“那么告诉我,爬到山顶上很值得吗?”
“你是什么意思?”
“你和她昨天晚上在山上做的任何事情。”
“嫉妒了?”
“更多的是好奇。”
他意识到应该做些解释了,“她想要告诉我第十个秘密。”
“在暴风雨当中吗?”
“别要求我做出解释,我半夜醒来时,她站在外面的街道上,等着我,像鬼一样阴森森的,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跟她走。”
关于他的幻觉,他一个字也不想说,但是他能够清晰地回忆出细枝末节,就像一个难以忘却的梦境。医生说他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了,于是他看到和听到的只不过是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经历过的事情的再现,在他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那两个人,但是那个女士又做何解释呢?也许不过是受到他昨天在雅斯娜家里看到的那个雕塑的影响。
或者是它吗?
“你看,我不知道雅斯娜是怎么想的,她告诉我,要想了解第十个秘密我就必须跟她走,我就去了。”
“你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吗?”
“整个事情非常奇怪。”
“她到这里来。”
“你什么意思?”
“雅斯娜说她要来这里看你,我离开的时候她正做着准备。”
门开了,年岁大一些的女人手推着轮椅走进这个狭窄的房间,雅斯娜看上去很疲惫,她的前额和右手手臂都缠着绷带。
“我想看看你是否安然无恙。”她虚弱地说。
“我也同样在为你担心。”
“我带你到那去,因为圣母这样告诉我的,我不想伤害你。”
第一次她的声音听上去富有同情心,“我不想责怪你任何事情,我自己选择去的。”
“据说十字架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白色的那段上有一道变黑的割伤。”
“这是你给无神论者的讯号吗?”凯特丽娜的问话中带有一丝嘲讽的口气。
“也许今天给忠实教徒的信息可能澄清一切。”显然,凯特丽娜并不打算给她留什么情面。
他打算让她退后,但他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安,正在把她的沮丧情绪发泄到一个最近的目标上。
“圣母是最后一次来了。”
他研究着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脸,她的表情忧伤,目光呆滞,同昨天的表情截然不同,她同上帝之母的对话时间大概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个经历对她而言意义非同寻常,现在,所有这一切都将结束,她那种失落的痛苦可想而知。他想象这也许同心爱的人死亡一样痛楚,永远听不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了,忠告和安慰不复存在了,就像他失去自己的父母和雅各布·沃克纳的感觉一样。
她的痛苦突然之间变成了他的。
“昨天晚上,在山顶上,圣母向我透露了第十个秘密。”
他记得她在暴风雨中所过的寥寥无几的话语,我能想起来,我知道我能。亲爱的圣母,我不知道。
“我把她说过的话写下来了,”她把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他。“圣母对我说要交给你。”
“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说完这些就消失了,”雅斯娜示意椅子后面的那个老年妇女,“我要回房间去了,早日康复,米切纳神父,我会为你祈祷的。”
“我也会为你祈祷,雅斯娜。”他说,这是他的真心话。
她离开了。
“科林,那个女人是个骗子,你看不明白吗?”凯特丽娜的声音很高。
“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凯特,如果她是骗子,也是一个好骗子。她相信自己正在说的话,即使她是个骗子,那个骗局也结束了,圣母不会再出现了。”
她示意那张纸,“你打算读一读吗?这次教皇可没有命令说不准读。”
这话是真的,他打开那张纸,但是看着纸上的字让他头疼得厉害,于是他把纸递给她。
“我读不了,你读给我听。”
第五十三章
瓦兰德里站在谒见厅里,接受来自国务院的工作人员的祝贺,安布罗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愿望,开除许多教士和教皇办公室的大多数秘书。他没有同他争辩,如果他希望安布罗西满足他所有的需求,那么至少应该做到让他挑选自己的下属。
从早上开始,安布罗西几乎就不离他的左右了,教皇在露天平台向圣彼得广场的人群致词的时候,他谦恭地站在他的旁边。安布罗西已经监视了电台和电视的报道,据他所说,主要都是正面的报道,尤其对于瓦兰德里选择的教皇头衔,评论员们一致认为这将成为一个重要的教皇任期。瓦兰德里甚至能够想象到,当彼得二世这几个字从汤姆·凯利嘴里说出时,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在他的统治期内,将会有更多走红的牧师,神职人员会按照要求去做,如果违背了,他们将会受到惩罚,先从凯利开刀。他已经告诉安布罗西在这个周末免去这个傻瓜的圣职。
还将会有更多的变化。
罗马教皇的三重冠将重新启用,加冕礼也安排好了,他进入的时候会响起喇叭的声音,礼拜仪式时,扇子和拉开的军刀将会再次陪伴他。教皇椅将会被恢复使用。保罗二世改变了多数仪式,这是他良好判断的一个疏漏之处,也许是对他所处时代的一个回应,但是瓦兰德里将要纠正所有这一切。
最后一批祝福者从他身边鱼贯而过,他向安布罗西打了个手势,后者急忙走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做,”他小声说,“叫停吧。”
安布罗西转向人群,大声说:“大家注意,圣父饿了,从早饭起他就没吃任何东西,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教皇食欲非常好。”
大厅里回荡着笑声。
“对于那些没能向教皇表达祝愿的朋友,我们在今天的晚些时候再安排时间。”
“希望上帝保佑你们每个人。”瓦兰德里说。
他跟着安布罗西走出大厅,来到他在国务院的办公室。半小时之前教皇公寓就已经拆开了封条,他在三楼房间的许多东西现在正在往四楼搬运,在未来的几天里,他将要参观博物馆和地下室储藏设施。他已经给安布罗西开列了一个清单,上面罗列着他想要摆放在公寓里的东西,对于自己的计划,他很自豪,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做出的大多数决定都是在很久以前就酝酿好了的,现在要制造的效果是,一个正在行使职能的教皇,每件事情都做得恰当得体,井然有序。
来到办公室,他把门关上,转向安布罗西,“找到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