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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第39部分

小说: 法蒂玛预言 作者:[美] 史蒂夫·贝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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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是应该吟诵传统的天父祷文还是其他获准的祷告,最后他决定一个坦诚的对话将会更加适合。再说了,他是上帝的罗马天主教廷的最高教皇,如果他不拥有同上天公开对话的权力,那么谁有呢?

  他理解了之前发生在米切纳身上的一切,包括他能够读到默主歌耶第十个秘密这一点,这都是上天的一个象征。他得到了充分的理由,获准了解默主歌耶和法蒂玛的秘密,显然,天宝神父的谋杀证明是正确的。尽管训诫之一禁止杀戮,几个世纪以来,教皇屠杀了几百万的人,现在也不例外。对罗马天主教廷的威胁已经是真真切切的了。尽管克莱们特十五世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他的被保护人还在,克莱门特的财产还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他绝不能允许再有什么风险发生,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危险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立即下定最后的决心,就像对待天宝神父一样,也要对科林·米切纳马上采取行动。

  他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向上凝视着十字架上的基督痛苦的表情,虔诚地恳求上帝之子的指引。很明显,他当选教皇是有一定原因的,同时他也受到激励选择了彼得这个名字,在今天下午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这两者都是他自己野心的产物,现在他更明白了。他就是导管,彼得二世,对他而言,只有一个行动步骤,他感谢上帝,因为他拥有完成必须完成的事情的能力。

  “圣父。”

  他在胸前划了十字,然后从祈祷台上站起来,在昏暗的礼拜堂的后部,安布罗西站在门口。他的助手脸上的表情忧心忡忡,“米切纳怎样了?”

  “他走了,同卢女士一起走的,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些东西。”

  瓦兰德里审视着这些被藏匿的信件,这刚刚发现的骇人听闻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克莱门特十五世还有一个情人。尽管没有证据表明这是道德犯罪,但是对于牧师来说,违背了神职人员的誓言就是严重的道德犯罪,这是不容争辩的。

  “真是一个惊喜接着另一个惊喜呀。”他抬起头对安布罗西说。

  他们坐在图书馆里,也正是他先前同米切纳对峙的那个房间,他回忆起一个月之前,当教皇得知凯利神父让罗马审判庭非常棘手的时候,克莱门特对他说过的话,也许我们应该听听一个相反的观点。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克莱门特那么心甘情愿了。显然,禁欲独身主义并不是德国人看得很严肃的一件事情,他看着安布罗西,说:“这和自杀一样意义深远,我从来没有想到克莱门特是个这么复杂的人。”

  “而且也同样地足智多谋,”安布罗西说,“他从维沙华把天宝神父的翻译稿抽走了,而且他也很有把握你以后会做些什么。”

  他不是非常在意安布罗西提及到的预测事务的能力,但他什么也美誉说,而是命令道:“销毁那些信件。”

  “我们不应该保留这些信件吗?”

  “尽管我很想,但我们永远不能这样做,我们必须确保他的声望不被玷污,怀疑他就是怀疑教会,这是我不能做的,我们在玷污一个死人的同时,也是在伤害我们自己。撕毁这些信。”然后他询问了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米切纳和卢女士去哪了?”

  “我们的朋友正在出租车公司调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他早先的时候想到过,克莱门特的私人盒子可能会是他的藏匿之地,但是鉴于他现在对这个宿敌个性的了解,这个德国人远远要聪明得多。他拿起一枚信封,看着上面的回信地址,厄玛·拉恩,德国,班贝格,辛特贺兹十九号。

  安布罗西听到柔和的和弦铃声,从法衣里拿出一部手机电话,对话持续时间很短,安布罗西就关闭了电话。

  他继续凝视着那张信封,“让我猜猜,他们到机场了。”

  安布罗西点了点头。

  他把信封递给他的朋友,“找到这个女人,保罗,你会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米切纳和卢女士也会到那里去,他们现在正在路上。”

  “你怎么有如此把握?”

  “你永远不可能对任何事情有把握,但是这是一个安全的设想,你要亲自做这件事。”

  “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这个风险我们必须要冒,我相信你能够巧妙地隐藏自己。”

  “当然了,圣父。”

  “我希望在你找到天宝翻译稿的时候,立刻把它毁掉,我不在乎你如何做,只是照我说的去做,保罗,这件事我就指望你了。如果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包括克莱门特的这个女人,我不在乎是谁,读到了上面的内容,或者了解其中的内容,要干掉他们。不要犹豫,一定要除掉他们。”

  他秘书脸上的肌肉从来没有抖动过,他的眼睛跟食肉猛禽的差不多,透露出凶狠来。瓦兰德里对安布罗西和米切纳之间的意见不合早有耳闻,他甚至希望他们的矛盾越发大,因为再没有比相互憎恨更能确保忠诚的了。这样一来,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老朋友一定会感到相当满意。

  “我不会让你失望,圣父。”安布罗西柔声说。

  “让你担心会不会失望的人不是我,我们正在执行上帝的使命,现在有很多事情都处于生死攸关的紧急状态,太多的事情了。” 

  
  


第六十一章

 
 
  班贝格,德国

  星期五,十二月一日

  上午十时

  米切纳漫步在鹅卵石铺砌的街道上,马上开始理解雅各布·沃克纳为什么那么热爱班贝格了,他从来没有拜访过这个小镇,沃克纳仅有的几次故土之行都没用别人陪同。他们已经计划好明年的一次教皇使命,作为他德国多城市朝圣的一部分。沃克纳曾经对他说,他是多么想拜祭父母的墓地,在大教堂里做弥撒,再看看那些老朋友啊。在克莱门特去世之前,他的这个幸福之旅的计划马上就要成行了,这不免给他的自杀涂上了另一层神秘的面纱。

  班贝格位于湍流的雷格尼茨河和美因河的交汇之地,位于山上的一半城市是教会属地,其中有皇室建筑、修道院和大教堂,树木丛生的山顶曾经是枢机主教的家园。在雷格尼茨河岸边对面的斜坡上,是平民区,在这里占主导地位的是企业和商业行为。这两个地区象征性的汇合地就是那条河,在这里,几个世纪之前,聪明的政治家们修建了一个印有明亮壁画的半木墙体的市政厅,这个市政厅位于一座岛上,是两个阶级的中心位置,河流上面有一座石桥,把这个建筑一分为二,同时连接着两个世界。

  他和凯特丽娜从罗马飞到慕尼黑,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度过了晚上,第二天早上,他们租了一辆车,一直向北开到巴伐利亚中部,穿过弗兰科尼亚山,这一行程用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现在站在麦克斯普里茨,广场上有一个非常热闹的市场,其他的企业家们正为圣诞市场的准备忙碌奔波着,这个市场将在今天的晚些时候开始。寒冷的空气吹得他唇都皲裂了,太阳不时地露出笑脸,人行道上雪被堆到了一边。他和凯特丽娜没有做好气温变化的准备,他在一个店铺里购买了大衣、手套和皮靴等御寒衣物。

  在他的左边,圣马丁教堂给喧闹的广场上投射了一条狭长的阴影,米切纳感觉同教堂的牧师谈谈,也许会对他有所帮助,他一定认识厄玛·拉恩,这个牧师还真的乐善好施,他说她可能在圣冈高尔夫教堂,这是一个教区教堂,在运河往北几个街区远的地方。

  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打扫小教堂(在教堂主要建筑旁边的附属小教堂,小的祈祷室),在十字架的下面,受难的耶稣痛苦地凝视着下方。发出浓烈的熏香气味的空气因为蜂蜡的香气而有所缓和。她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苍白的皮肤和突兀有秩的身材还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美貌。如果他不知道她已经接近八十了,他会把她当作六十岁的风韵犹存的老太太。

  他们在一旁观看着,她每次从十字架前面经过,都要虔诚地屈膝行礼,米切纳走上前,进入一扇开敞的铁门,一种奇怪的感觉马上袭遍了他的全身,他是否正在侵入和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是克莱门特指使他来这里的。

  “你是厄玛·拉恩吗?”他用德语问道。

  她把脸转过来,银色的头发垂落在肩上,她脸颊上的颧骨和土色的皮肤表明她不施脂粉,她褶皱的下巴形状滚圆、线条优美,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热情。

  她走近他们说,“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能到。”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但我知道你。”

  “你在等着我来?”

  “哦,是的,雅各布说你会来,他总是正确的……尤其是关于你。”

  然后他意识到了,“在他的信里,那封从都灵寄出的信,他在那里提到我了?”

  她点了点头。

  “你有我想要的东西,是吗?”

  “那也不一定,你是为自己还是为其他的是什么人来的?”

  这个问题很奇怪,他考虑着应该怎样回答,“我是为我的教会来的。”

  她又笑了笑,“雅各布说你会这样回答的,你很了解你。”

  他用手指了指凯特丽娜,给她们两个人做了介绍,这位老妇人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两个女人握着手,“见到你太高兴了,雅各布说你也许会来。” 

  
  


第六十二章

 
 
  梵蒂冈城,上午十一时半

  瓦兰德里翻阅着愈疮木这本书,红衣主教档案管理者站在他面前,这个上了年纪的红衣主教接到命令来到四楼,手里拿着那本书。他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让恩格维和米切纳感兴趣。

  他找到马拉奇预言的那一章节,是在阿诺德·威恩这部一千八百页书籍的最后部分,关于罗马人彼得的预言:

  在对罗马教廷的最后迫害中,统治者将会是罗马教廷的彼得,他会让教徒们蒙受许多艰难困苦,这以后,在七山城,令人敬畏的法官要审判所有的人。

  “你真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他问档案管理者。

  “你是马拉奇名单上的第一百一十二任教皇,是提到的最后一位教皇,他说你会选择那个名字。”

  “这么说来教会正面临天启了,这以后,在七山城,令人敬畏的法官要审判所有的人,你相信这个?你不可能那么无知的。”

  “罗马就是七山城,从古代开始罗马就有这个称呼了,我对你说话的口气很反感。”

  “你反感什么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你、恩格维和米切纳讨论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用手指了指那个手稿,“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相信这个预言。”

  “好像这同我所想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他从桌边站起来,“关系却是非同寻常,阁下,把它当作你为教会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是你的最后一天,我相信。”

  尽管他此时可能会感到遗憾,但从老人家的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红衣主教已经为罗马服务了将近五十年,他和罗马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在教皇选举会议上,他为恩格维筹募了很多支持者,红衣主教们在昨天闲谈的时候就已经揭露了这个事实,毕竟他当时做的是监票员的工作,他很精通于此,很遗憾,他当初并没有选择获胜的一方。

  同样让他烦心的是,在过去的两天里,新闻界开始大肆讨论马拉奇的预言,他怀疑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提供了这些信息,尽管没有一名记者提到某个名字,落款总是无名的梵蒂冈官员。马拉奇预言根本不是什么新生事物,长期以来,阴谋主义者就在警告人们提防这些预言,但现在的情况是,新闻记者们正在开始把事情联系起来。第一百一十二任教皇确实选择了彼得二世这个名字,一个生活在十一世纪的僧侣,或者一个十六世纪的年代记编者怎么可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巧合吗?也许是,但是这个观点却被提升到一种强度极限了。

  实际上,瓦兰德里也想着同样的事情,有人说,他选择了这个名字,因为他知道梵蒂冈档案馆里面的藏书记载了这件事,但是彼得这个名字一直是他非常偏爱的,这个想法可以追溯到约翰·保罗二世时期,他决定成为教皇的那一刻起,他从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任何人,甚至包括安布罗西。他从来没有读到过马拉奇的预言。

  他的目光又回到档案管理者身上,等待着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最后红衣主教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么也许你能够推测一下,那个丢失的文件可能在什么地方?”

  “我没听说丢过什么,目录存单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档案馆里。”

  “这份文件不在你的目录里,克莱门特添加到维沙华里的。”

  “对于我不了解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责任。”

  “真的吗?那么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当你同恩格维红衣主教和米切纳阁下见面的时候,你们都提到了什么?”

  档案管理者什么也没说。

  “从你的沉默中,我可以断定你们谈话的主题就是那个丢失的文件,你也参与了拿走文件这件事。”

  他意识到这突然一击一定会乱了这个老人的方寸,作为档案管理者,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教会的各种文件资料,如果真的丢失了什么东西的话,这将会永久地败坏他的名声。

  “我除了应圣父克莱门特十五世的命令打开维沙华之外什么也没有做。”

  “我相信你,阁下,我想是克莱门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那份手稿的,谁也不知道。我想要的一切就是找到它。”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表明他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

  “我,也想”档案管理者欲言又止,好像他要说出一些越权的事情。

  “继续,阁下,告诉我。”

  “也许真的丢了什么东西,我和你一样感到震惊,但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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