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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别看我的脸 裸体模特辛酸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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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第二十章(2)



  昏鸦走后没多久,余小惠来了。
  她大约是跑来的,喘着气,腮帮上漫漶着大片红晕。她瞪着我,用脚跟砰地一声磕上门,二话不说先把上衣扒了,又解下胸罩。我没想到她会跑上来,更没想到她会脱衣服。她总是做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总是让我感到茫然失措。我从来就没有弄懂过她。直到今天我还弄不懂她。她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来脱衣服干么呢?正是黄昏时分,我的大玻璃窗上映满了橘红色的霞光,她的身体面对着霞光,显得橙红明亮。窗户对面全是楼房,那些楼房里有多少眼睛?我一边慌手慌脚地拉上窗帘,一边问她干什么?她低着头把她的腿从裙子里拔出来,那感觉就像拔一个又白又长的萝卜。她说:“你还装模作样地站在那儿干什么?来吧。”我说:“来什么?”她抬起脸来说:“你还装什么憨?你为什么赶他走?不就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吗?不就是要操我吗?”我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话。我说:“余小惠,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她说:“我还不知道你?你以为你帮了我我就应该归你?你想操就操,不想操就扔在一边?那你来呀,我给你送上来了,你还怕什么呢?你又不是没操过我!”我说:“你别搞错了,我是为你好,我怕你爬不起来!”她说“我谢谢你的好心,我随命跌!”
  我真想揍她,就揍她的屁股,把她的屁股揍开花。
  我点点头,又点点头。我老点头干什么?我说:“那好,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既然你要随命跌,关我屁事,我叫他留下来就是了!”
  我从她身边走过去。她的眼睛跟着我。我出来后给她带上门,站在门口等她穿了衣服出来。她出来后看看我,我也看看她,她扭身就走了,我回到办公室,坐在那儿发愣。愣了一会儿我又想去找老胡说话。老胡正提着一个拖把在拖走廊上的地,走廊上被他拖得一片湿光,弥散着一股刺鼻的水气。他觑着我的脸,问我跟谁生气?我咽一口唾沫,说:“没有,我跟谁生气?”老胡笑笑说:“你不说算了。”
  昏鸦便在南城留了下来。他的忧郁的歌唱里开始有了一些柔情。他还会跑到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里去唱,有时候余小惠会陪他一起去。余冬秘密地跟踪过他们几次。余冬现在是个闲人,他姐姐不要他接送了,他觉得最难受的是他。他又跟我说过好几次对不起我,我不准他说,可他还要说。他说:“徐哥你把这事交给我,我没把事情办好,让她跟了别人,我白挣了你一份工资。”那份工资不低,他看得很重。他把昏鸦的住所都摸清了,说是离绿岛不远,一个人防工程改的地下旅社;他还证实他们确实会到麻纺厂去,说他们不是下午去,而是上午去,他们在过街天桥上唱了一会儿,就走下天桥,打一辆的士去麻纺厂。他眼睛发亮,说:“徐哥,我只要一个电话,他们就会被抓起来,你看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要不要?”
  我说:“余冬,余小惠是你姐姐,你不知道吗?”
  余冬说:“我这不是为她好吗?”
  我说:“这样吧,你到采购部去吧,别的事你先别管了好不好?”
  我弄不清余冬是怎么想的,他还是叫几个人把昏鸦揍了一顿。他学得很阴了,专出阴招,自己没出面,那几个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叫来的,就在广场对面的地下通道里堵住了昏鸦。当时余小惠也在,他们当着余小惠的面揍他,把他的吉他扯下来,几脚跺得粉碎。昏鸦的脸颊都被打破了,凝着一块青紫色的血痂。他们警告昏鸦,叫他别赖在南城,早点滚蛋,否则还要揍他。
  那天余小惠又跑到我办公室,质问我为什么要打昏鸦?她不像上次那么凶,也不脱衣服了,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冷冷地看着我。她跟在广州时巳经完全不一样了,身上有了一种东西,我说不清是什么,觉得就像一棵即将枯萎的树被浇了一瓢水似的,有了些勃勃的生气了。她怎么不怕虱子咬呢?还越咬越鲜活了。她说徐总--她竟叫我徐总--我给你送上来你又不干,你叫人打他干什么呢?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想怎样就明说,别来这一套。
  我一听就知道是余冬干的,可我没说。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说:“那你打他干什么?”我摇着头说:“我向你保证,我什么也没干。”她问我那会是谁干的?我说:“你自己去查吧,我哪有时间跟你去查这些?”
  她出去时我看着她的背影。我觉得她那两条腿又漂亮起来了。
  事后我问了问余冬,余冬说他就是想把昏鸦赶走,他说昏鸦早晚会害死他姐的。我没有再骂余冬,只是叫他以后别这么搞了。余冬说:“我知道,但我不能保证以后不搞,我一定要搞得他离开南城为止。”我用力说:“余冬!”余冬说:“徐哥,你别说了,哪怕你不要我在这里干,这事我也不会听你的,你不管我要管,我是为我姐,我姐现在是鬼迷心窍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看着余冬,他的一副倔相又出来了。我觉得我连他也看不懂了。我说:“好吧,只当我什么也没说,放了个屁。”
  不知道余小惠是哪次把虱子落在了我办公室的地毯上,我觉得很可能是脱光衣服的那一次。有一天我发现我身上也长了虱子。那是一些肥胖泛亮的虱子,它们又从我身上爬到了冯丽身上。冯丽龇着牙从腋窝里抠出一只,放在手心里对着灯光看着,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喊出来的声音像锯齿一样割人,--呀!她觉得很奇怪,说:“怎么回事,我们身上怎么会长这种东西”?她一边用酒精清剿我们身上的虱子,一边猜测,“这是从哪儿来的呢?”



《别看我的脸》第二十章(3)



  我说:“天知道哪儿来的。”
  余小惠和昏鸦更亲密了。有时候正好碰到我,他们还故意表演他们的亲密。昏鸦用一根细藤条一样的手臂搂着余小惠的腰,余小惠则双手抱着他的膀子,身子贴着他的身子。余小惠确实有了些生气了,脸上的血色好多了。我撇开脸不看他们。他们便你一口我一口把嘴亲得非常夸张,像放小爆竹似的叭叭响,生怕我听不到。
  我很想去跟她父母谈一次,可是那天她爸爸老余来了,我却什么都没说。老余老多了,头发全白了,说话带着气丝,使人觉得他的话是从肺里扯出来的。他好像知道女儿一些事,又像是不知道,说话呑吞吐吐的。他没有提当年的事,像个陌生人似地走进来,见了我点点头,叫一声徐总。我被他叫得心往下沉。我说:“你应该叫我小徐。”他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不能倚老卖老,不能那样叫。”我请他坐,给他沏茶。他显得很局促,我给他沏的茶他一口都没喝。他说他和老伴都很感谢我,说我帮了他们的儿女。我说:“帮这点忙是应该的。”他说:“小惠这孩子在外面这几年,我们只知道她在唱歌,可是这次回来,怎么说呢……我怎么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她是不是……?”他的话就说到这儿,“是不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用灰灰的眼神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给他接上去。我犹豫了一阵子,看看他那张正在往外渗虚汗的黄脸和皮囊囊的脖子,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我怕他受不住,怕我的话一出口他就会倒在我这里。
  那几天余冬像个饶舌的老太婆似的,总在窜掇我,要我把昏鸦赖以栖身的人防地道包下来。他说他打听了,那个地下旅社根本没什么人去住,亏得都要吐血了,正想让人包下来,得几个现钱。他说徐哥你出面去包下来吧,要不了几个钱的,包下来了你还可以干别的,看他们还到哪里去鬼混!
  他把他姐姐和昏鸦说成是鬼混。对此我没有发表意见,他们是姐弟,他有权评判他姐姐。我对他说,你怎么把这两件事搅在一起呢?即便我做这件事,也不是针对他们。他说不管怎样,徐哥你做吧,我去牵线,我们去把这件事情做了。
  我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琢磨了许久,也明知道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却还是做了这件事。我花了三万五千元,另外再给了那个胖子主任一个不薄不厚红包,就把一个偌大的人防地道的经营权包下来了。可是包下来以后我不知道拿它干什么,余冬说做商店吧,做地下商店。我说你有脑子没有?我做过商店吗?你尽瞎扯蛋!余冬又说,要不叫冯丽嫂子到这儿来卖家电?我说你放屁!你还要给我惹多少麻烦?我的脾气很大,只要余冬一开口,不管他说什么,我张口就骂。我想我怎么昏了头,会听他的呢?人家鬼混人家的,我干吗要把这个地方包下来?我便在人防地道口上摆了一块小牌子,牌子上写着“招租”,请刘昆帮我在那儿守着。刘昆守了三天,第四天头上,便带了一个人来见我。
  这个人灰白灰白的,下巴跟女人一样光溜溜的。他见了我很亲热地朝我笑着,开口便叫我徐阳,接着又叫徐总。他似乎认识我。我皱着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刘昆笑了笑说:“徐总不认识他了吗?他是打鼓佬赵明呀。”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怎么会是打鼓佬赵明?打鼓佬赵明是这副样子?刘昆挨到我身边,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我跟你说过的,人家不是被陆东平阉了吗?”我这才想起来,刘昆确实跟我说过这事。我不由得盯着打鼓佬的脸。打鼓佬大约猜到刘昆在对我说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脸上笑得尴尬起来。我便赶紧装出热情洋溢的样子,绕过老板桌,上前捉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说:“哎呀是你呀赵明,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人真是的,差点没认出来!”
  打鼓佬的手软绵绵的,笑得粉里粉气,声音又尖又细。
  我没有赚打鼓佬的钱,原价转包给他,然后我就不再问这件事了。我也从不到他那里去,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打鼓佬,别说跟他叙旧,看见他我心里就发腻,总觉得他是个阴阴人,阴气很重,就像地沟里泛白的油蚁一样。他大约也没有要跟我叙旧的意思,给我送承包费的时候,来时阴阴地笑一笑,走时也阴阴地笑一笑,除了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一开始他在人防地道里摆了些柜台,卖低档皮鞋和儿童服装,大约生意不好,过了不久,就把柜台撤了,弄了镭射录相,放给那些进城务工的乡下人看。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放三级片,有时候还放毛片。虽说被查过几次,但都没什么大碍,罚了几个钱,又照样很香艳地放他的录相。不过他自己不看,而是像女人似地拿着一只塑料袋或一只纸袋子,坐在地道口子上哔哔剝剝地吃葵花子或糖炒栗子。他越放胆子越大,有时白天也放。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都是他放毛片的时候。他的观众也从农民工扩大到市井小民和一些青葱迷茫的大学生,甚至还有不少是儿孙满堂却又无所事事的老头。老头们往那里去时都板着一张很严正的脸,只有眼神是鬼鬼祟祟的,仔细一看,个个都像历尽沧桑的老贼。
  余小惠和昏鸦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地下旅社而没有地方鬼混,据余冬说,昏鸦在城东居民楼里租了一间房子,他们鬼混起来更方便了。余冬跟我说这些时,又挨了我一顿臭骂,我说我包人防地道是为了做生意,他们鬼混不鬼混的,关我屁事!



《别看我的脸》第二十章(4)



  余小惠和昏鸦也知道是我包下了人防地道,因此更加断定我在嫉妒他们的爱情,他们也因此更加来劲,每次见了我,除了叭唧叭唧地亲来亲去,还都要不厌其烦地在脸上做出明显的不屑和轻蔑。
  他们有理由轻蔑我,我做了一件蠢事。



《别看我的脸》第二十一章(1)



  我说过冯丽的直觉很惊人。她的直觉跟虱子没关系,她并没有搞清那几只虱子的来历,也不知道我包下了人防地道,但她搞清了余小惠。她知道余小惠是谁。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怪不得我总觉得你有点什么呢,我知道她是谁了!”她的样子和声音都森冷恐怖,我不由得抖了一下。我说你说谁?她气势汹汹,逼到我面前,说:“你说我在说谁?那个唱歌的,那个露着两个奶子的!”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她说过余小惠妖,我就知道会有麻烦,她一定会把余小惠搞得一清二楚。现在好了,麻烦来了。我故意淡淡地说:“这事早就过去了。”她说:“你骗谁呢?她这不是又回到你身边来了吗?你不是让她在你那儿唱歌吗?”我说:“你又不是没看见,人家现在跟那个昏鸦是一对,人家边走边亲嘴。”冯丽用力撇着嘴,说:“我怎么没看见?什么昏鸦,那不过是个活王八!”
  冯丽说着说着就哭,哭得哀哀切切。她说:“早知道这样我真不该嫁你呀,我是在什么时候嫁的你?她倒好,等你翻过身来了,她就来了,来摘果子来了!那时候她在哪儿呢?你怎么不知道想想啊?谁是真心对你呀……”
  她又跑到我妈那儿去,在我妈面前也哭。在这种事情上,哭不是她的风格,而是她的策略。她扮演一个哀兵。她担心了这么些年,这一次她的担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就像一个一直在寻找敌人的人,今天好不容易把敌人找到了,她便迅速制定了自己的战略方针,把自己放在一个受欺骗受损害的位置上。她凄哀地说:“妈呀,你给我评评这个理,我这里怀着他的孩子,可他却把一个旧情人安排在自己身边,他就是为这个女人杀的人呀!妈!现在他们天天在一起呀,他们是藕断丝连旧情难忘啊,妈呀,你千万要给我作主呀……”
  冯丽妈呀妈呀地叫着,要是个一般的老太太,魂都会被她叫掉。但我妈很沉得住气,我妈早已不是过去的王玉华了,她正在努力培养自己的雍容大气。她听完了冯丽的哭诉之后并不急于表态,沉吟了一会儿,又叹了一会儿气,才说:“你要我怎么给你作主呢?你抓住他们什么了吗?”
  冯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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