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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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阳阳上学怎么办？”
“这里有很多双语学校的，你这次来也正好看看，我们商量商量一家子今后怎么走。”
“好吧……我再想想，还得看老板给不给假。”
放下电话，杜琳真的很犹豫和矛盾。回了北京，到底见不见东庭？见了东庭，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那夜，在线上，她再度遇到东庭。
“东庭，如果我要回北京去，你会不会见我？”
“要回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如果。”
东庭那边沉默了片刻：“不光会见你，我会要了你……”
一句话说得杜琳“怦”然心跳，她压抑着心中的欲火：“呵呵，东庭，你还是那么自大，能让你要到，我就不是杜琳！”
“小琳，只要你敢回来，我们就可以试试！”……
挣扎了几日，杜琳终于决定还是回去一趟，请好了假，办好了一个月后的机票，通知了大寨，但她暂时没有告诉谢东庭。这次回去，一来，她的确想看看大寨的公司折腾到什么样了；二来，阳阳也十分想念他的爸爸。至于自己，她的确有些害怕，害怕的是对东庭竟然还残存有一丝幻想和欲望，回去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自己能不能全局控制，她真的没有一个底。但不能仅仅因为这些，她要去牺牲放弃她的那份正常生活。该躲进蜗壳里的是他，不该是自己。
肖亦飞望着坐在对面那个男人，刚才的那个吻已经把她整得头脑晕眩，跟喝了二两老白干似的了。东庭叫了两份小菜，含笑看着她：
“你这一走，可给我甩一个大摊子啊。”
“对不起，东庭，我以为我自作多情，面对你，当时的确像有一种自虐的痛苦，我受不了。”
“呵呵，傻丫头，我是总裁，你是我的员工，我当时能怎么做？随后你就去了平威？你跟他们老板认识吗？”东庭顺手拿过茶壶给肖亦飞斟了点儿茶，自己也倒了一些。
“噢，呵呵，我跟大寨在美国就是同事啊，后来我先回来到了腾飞，没想到他也海归回来了。也算巧吧，跟他E… mail联系了一下，他竟然需要人，跟谁干都是干，大寨为人挺正的，又是熟人，我就跟他做了。”
“为人挺正？！”谢东庭冷笑了两声。
肖亦飞偷眼看了一下大寨，心下突然有些内疚之情，她知道这次东庭败北，像他这么自信的男人，打击一定挺大。如果当时自己不离开腾飞，或许还能帮到他。“东庭……别往心里去。商场上，今天赢、明天败的事情很多，这都是天意了。‘夜眼’还是很不错的东西，你们一定会再有机会的。”
第十六章 兄弟反目（9）
“天意？！”谢东庭重重把茶杯放到桌上，看着窗外，摸出一根烟，在肖亦飞面前晃晃：“介意吗？”
肖亦飞做了个随意的手势，接着问：“东庭？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东庭点上了烟，看看手中忽明忽暗的烟头，缓缓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肖亦飞。亦飞听得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会不会是误会加巧合啊，大寨不是这样的人。”
东庭轻蔑地一笑，弹了弹烟灰：“那你是说，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东庭，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会不会有误会发生，要不要我去解释一下？”
“不要！”东庭看着她，“亦飞，你还是很单纯，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不要掺和进来。这次不管是不是误会，这件事情，平威的确是干了。我输，我也承认，赢得起，也输得起，否则商场上我就不要玩儿了。我只是告诉你，很多事情未必如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社会还是很复杂的，另外，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平威知道，于大寨知道你是从腾飞过去的吗？”
“没有，我一直没说。”想起不说的原因，肖亦飞面部有些发烫。
“嗯，那就不要让他知道，也是保护你自己，毕竟这件事情一出，我和平威有些疙瘩的。大寨不是坏人，但商业上勾心斗角免不了，放你一个人在那里，我也有些担心，你注意自己不要卷进去。”
听到东庭的述说，肖亦飞的确有些动摇和为腾飞不平。按照她对大寨的了解，大寨应该是不会做这件事情的，但事情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不由得她不信。心里的天平在这一瞬间倒向了谢东庭。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唉，怨我，我不应该放你走……不过，这样也好，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了，我可以大胆追求你了，不是吗？”东庭歪着头冲肖亦飞挤了挤眼睛。
外面夜色不错，前天下了通宵的雨，把几日来的闷热一扫而光，他们走在马路上，谢东庭再度绅士般主动绕到肖亦飞的外侧，天气有些微凉，亦飞抱紧了胳膊，两只手掌搭在自己光溜的手臂上。谢东庭低头看看，伸出手来，一把圈住她的肩膀，搂紧了她，向她的住处走去。
打开门，谢东庭在门外看着肖亦飞侧身进门，随后扭过身体，定定而不舍地看着他。
“去吧，不早了，该睡了……”东庭含着笑。
亦飞站在那里没有动，张了下嘴，不知道说什么。
“干嘛？发什么傻？还要我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才能睡着？”
“你，真不进来坐会儿？”肖亦飞终于鼓起勇气发出了邀请，虽然这种邀请在现在这种氛围下充满了淫荡。
“噢？你不怕真引进一个大灰狼？！”东庭扬了扬漂亮的眉毛，远远看着她。
“我倒是觉得我更像一只大灰狼……”肖亦飞低头自嘲般地笑笑。
谢东庭猛地抢上两步，抱起了肖亦飞，挤进了门里，巨大的冲力撞得肖亦飞条件反射地也抱住了谢东庭，谢东庭用脚一下踹上了身后的大门，一切沉落在黑暗里，耳边有的只是丛林野兽般的争斗与撕咬……
谢东庭赤裸地仰躺在床上，肖亦飞趴在他的身上，全身上上下下温柔地吻着他，东庭用一种狂野的方式占有了她，有些野蛮，有些疼痛，但却真的让她臣服。她喜欢那种有些疼痛感觉的爱欲，也许真的自己天性犯贱，喜欢一种被虐，从情感到肉体。黑暗中，她想起什么：“呀，东庭，我们没有保护措施……”
“嗯？”东庭漫不经心的，刚才的激情中，他们彼此都没有多想，就那么完全地，赤裸裸地彼此占有了。
“不会有事情吧。”肖亦飞暗算了一下日子，感觉自己还是在安全期，不过这种日子每个月还不能说那么准。
谢东庭“呼啦”坐了起来：“没事儿，我不喜欢‘穿雨衣’……”
“那……那我以后吃药？可听说药的副作用很大。”
“随便你。”
第十六章 兄弟反目（10）
“万一有孩子了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那么烦啊……”谢东庭不耐烦地用手指抬起肖亦飞的脸，黑暗中，他的两只狼眼烁烁放光：“如果有孩子，我就离婚娶你，放心了吧。”他拍了拍她的面颊：“我要洗一下去。”
“好的，我把灯打开。”肖亦飞翻身拧开了床头那盏台灯。
“等一下！谁让你开灯？！”灯光晃照下，肖亦飞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就听到了谢东庭暴跳如雷的怒吼，随即一个黑影扑过来，把灯再度拉灭。黑暗里，谢东庭窸窸窣窣找了个毛巾被把下身裹上才站起来又把灯拉亮，看见肖亦飞一脸困惑和惊吓的脸，他坐到她身边，抚着她的脸，深情地吻着她：“对不起，我不喜欢做爱开灯，我就让你用身体感觉我，不要你看我。”
肖亦飞再一次醉在他的吻下。也许东庭的确有一些奇怪的性爱好，但自己不也喜欢一种变态的被虐吗？这有什么？只要他爱她。
第二天，谢东庭在办公室里手拿着握力球边捏边来回走动，他的大脑跟着他的脚步也在反复运转着。肖亦飞在平威做主要的软件设计工作，他虽然目前不知道肖亦飞具体到底干了什么，但相信今后一定有机会了解到的。突然，一个恶毒的计划浮现于脑，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心底已经勾画得越来越清晰了。未雨绸缪，有些事情要及早准备，不管计划能否成功，先期的铺垫是一定需要的。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电话接过去：“建刚？呵呵，我是东庭啊，好久不见，想找你吃顿饭……靠，到底是产权局副局长，得，既然给你识破，我就不装蒜了，我是想求你事儿。我们半年前申请过一个软件专利，这怎么还拖着呢？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提个速……”
肖亦飞的情感世界在这一段一下子突飞猛进了。据说是被一个叫做“爱情”的东西给滋润的。那是女人最好的美容秘方，也许是化学反应激发了过多的雌性荷尔蒙，有助于养颜驻容。虽不能说把你滋润得细皮嫩肉至少也是气色可人，红光满面。夸张一点，连肖亦飞自己都觉得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走道儿都是跳着走的，好像鞋跟子上安了弹簧一样。东庭总会在周末和闲暇的时候过来陪她，他们会一起去吃饭，一起逛街买东西，偶尔去去什么颐和园、香山之类俗而又俗的旅游景点。在肖亦飞的世界里，外面的风景都在谢东庭的脸上，也都在谢东庭的眼里，她看不到风景，看到的全是谢东庭。当然，他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做爱了。
谢东庭的确是个老手，吹吸舔纳的功夫了得，把个肖亦飞弄得日日开心，浑身舒服。肖亦飞做老姑娘不少日子了，哪里见识过这种架势，更哪里见识过这种极品男人？禁锢的情欲像春天开化的冰面，咔嚓嚓开裂，喷涌而出的除了泛滥的春潮，不再有别的了。女人就是女人，受了如此的恩泽，肖亦飞理所当然、心甘情愿地施以回报。她对谢东庭百般的忍让，甚至把他当个孩子一样来宠。在性上，她也百依百顺。对谢东庭有时候提出的一些过分要求，不伤及身体的情况下她都会满足。以至于在很多时候她会答应他，允许“后庭开花”。但不论何时何地，谢东庭一直恪守着他那奇怪的癖好，摸黑作业。他喜欢一种感觉，喜欢在一种感觉和想象中让自己达到快乐的巅峰。
慢慢的时间久了，肖亦飞发现谢东庭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不稳定因素。他的情绪很多时候摇摆不定，前一分钟还柔情蜜意，瞬间就可以暴跳如雷。那天夜里，她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手指抚过他滚烫的全身，却在抚摸到下腹部的时候，觉得那里皮肤有些异样。待她想再回去仔细辨别的时候，谢东庭突然粗鲁地挡开了她的手，她有些诧异：“那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没什么，小时候磕的……”谢东庭冷冷地回答，声音冰得像冬天里室外的一块铁。这种冰冷也让肖亦飞的热情骤然下降为零度。男人，有些东西是不可以打听的。肖亦飞不打算再去询问，但实在为他冰冷的态度伤感。很快，几分钟之后，她便又一次软弱而没有原则地投降在谢东庭温柔遍及自己全身的唇印下了。
第十六章 兄弟反目（11）
这天，肖亦飞下班约好了跟东庭去吃晚饭，提前半个小时就收拾好东西不再做任何事情。准时到点，背上自己的手提电脑，刚要出去，正好撞上于大寨。
“亦飞，有个设计程序要改动一下，有时间吗？我跟你说说。”
肖亦飞突然面色为难：“我……很急吗？”
大寨看着满脸窘迫、言语支吾的肖亦飞有些不解：“怎么？你有事？”
“噢……没……没什么，早安排的，今天有一些事情，不过，你要是急，我可以推了，不是什么大事。”肖亦飞整理一下情绪。
大寨侧目看了看她，想起这段日子来，一直习惯加班到深夜，没有周末假日的肖亦飞突然作息时间变正常了，大寨眯起眼睛笑了：“亦飞啊，是不是有约会啊？！最近谈恋爱了吧？”
一句话说得肖亦飞又面若桃花，不好意思起来，她低声道：“你尽拿我开涮，哪里有。”
大寨虽然愚，但毕竟也是过来之人。肖亦飞涨红的双颊让他立刻断定了他的猜想。他笑笑：“不急，你去吧，明天上班再谈，有什么好消息可得告诉我们啊，我们还等着吃你糖呢。”
肖亦飞不好说什么，低头笑笑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大寨再度确信无疑肖亦飞是恋爱了。对这种事情，大寨虽然帮不上什么，但绿灯是一定要放的。肖亦飞谈个对象也不容易，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别又摊个江平那样的，搞得腥臭了一身。不过姑娘家自己的事情，她不主动说，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可能巴巴儿地去问。过两天杜琳就来了，让她们聊去了，女人之间更容易沟通吧。
回到办公室，老毕立刻找了过来。
“于总，于总，真他妈让你说对了。呵呵，真是小肚鸡肠一个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什么事？”
“还能什么，腾飞的电子白板呗。最近腾飞给各个二级代理提供了一些促销政策，只有我们的迟迟不放。我今天去问了谢东庭，他说经费紧张，每季放的不同。我说我们的销量在二级里做得不差，为什么不优先考虑，他说他是按照地区需求量来分的。我暗中打听了一下，本来唐山地区这一块儿，随着后来的两家二级代理垮掉，现在就我们是大拿，但腾飞好像正在那里寻找新的代理商合作，明显想挤我们。本来最近销量就有些下降，没有了促销政策的支持，这个季度可能要压货，下个季度厂家会有大规模调价，这一亏可就不是小数目啊。”
大寨皱着眉，冷冷地笑了一下，谢东庭这一伎俩早在他的预料之下。本想这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板，从了这么多年的商，这心胸怎么也得训练出来了，却没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老毕，库房里还有多少货？”为了保持住作为销量不错的代理商所能得到的优惠价，每个季度，平威是要从腾飞抓够一定数量的板子的。
“二十……”
“啪”，大寨把笔往桌子上一摔，“这个季都快结束了，才出了1/3不到吗？”
“于总，没有办法，其他地方都有促销的支持，我们是没娘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