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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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啪”，大寨把笔往桌子上一摔，“这个季都快结束了，才出了1/3不到吗？”
“于总，没有办法，其他地方都有促销的支持，我们是没娘管的孩子，就这还是手下几个小年轻死缠烂打推出去的。”
大寨坐在那里沉思良久，他不想再去求东庭，他十分清楚东庭的为人，去求他，不过是让一个习惯施虐的变态狂看着自己的猎物被虐待而更为疯狂和兴奋。大寨笑笑，在“看门狗”出来前，这个电子白板似乎是整个公司的利益所在，但如今，这个捏不住他们，他们有了自己的品牌，而且进到了圈子里，局面重新被打开，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当初绞尽脑汁要竖立一个自己的东西，只有自己有东西攥在手里，才不怕被人牵着鼻子，人也才能硬。既然谢东庭要玩儿，那就玩儿吧。
“老毕，腾飞不给促销，我们自己压低价吧。”
“这个……会不会违反规定了。”
“违反不了，我们不是有价格浮动吗，按照当地市场最低价出货，腾飞找不了麻烦，最多我们这个季在这一项上不赚钱罢了。”
第十六章 兄弟反目（12）
“好的，我去做。另外，今天有个大客户询问我们做不做字幕机的事情。我们要不要现去市场抓些货批给他？他单子要得蛮大的。”
“字幕机？我们没有啊。最近精力人手都有限，这一单先放了吧，就算做了，我们培训和支持环节也不硬气，以后可以考虑开展这项业务。”大寨又想了一下，“等等，明天，你回他话，让他去腾飞问问，他们的字幕机做得不错。”
“于总，您这是……”
“去吧，平威做个好人，把意思递过去，他腾飞吃不吃的，再说了，都是互惠互利，关系太僵了，总不是好事。”
谢东庭此时却另有打算，对平威的促销限制不过是自己的小伎俩，他真正的心思和目的并没有在这个上面，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只用这个去搞倒平威实在是太小儿科和弱智了。搞倒平威？是的！由于上一次的影响，“夜眼”的销量在急剧下降。很多客户他需要重新给他们洗脑和灌输，并且一次又一次地解释那次展示时无故死机的原因是因为电压不稳而不是系统本身的问题。这些都耗尽了腾飞所有人员的精力。市场上最怕的就是信誉度的打击，那可以让你瞬间失去所有曾经建立起来的客户关系。在这个产品上平威已经成了腾飞最主要的威胁。要一杆大旗永不倒，要么收了平威，让它服服帖帖；要么整垮平威，为腾飞扫清道路。在商场之战上只有你死我活，没什么交情人情可讲，更何况他与于大寨之间恩怨情仇太复杂。收他，他没那个兴趣。他只想找准机会搞垮他。
限制平威促销不过是麻痹一下于大寨的神经，以为他谢东庭也就是这点儿水儿和底子了，不过是自己的声东击西策略。当然，这个白板上是要让他亏些钱的。但东庭也知道现在这个项目不是平威的主要银子来源，要搞，就要搞那只“狗”，让它彻底变成一只丧家的落水狗。
这夜，他约好了和亦飞共进晚餐。亦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很乖，甚至实在是太乖了，很多时候她满足了他那种骨子里的虐人倾向。跟她在一起，他有些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包容躲避着。有时，他的心底会突然冒出些愧疚的情绪，但那种情绪总是来得很短暂，瞬间消失，潜意识里他似乎在抗衡着自己对肖亦飞的任何怜惜，他甚至会去抗拒要好好爱她和疼她的意愿。他不敢让自己爱上她，他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杜琳，才是他最爱的，其他的女人不过是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和兽性而已。
肖亦飞饭前提出要去银行取下钱，东庭陪着她一起进了银行，排到他们，东庭问她：“记得密码吧？”
肖亦飞灵巧的一笑：“密码时代，二十多个密码我全都记得。”
“靠，你是‘电’脑？什么高招？”
“嘿嘿，这还用高招啊，我二十归一啦，都用的一个密码。”
“这就是高招？！”东庭乐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可是完全不符合一个搞计算机编程人员的习惯啊。这样可相当不安全。”
“那没办法啊，什么安不安全，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秘密，好记就行了，否则我脑子还不分岔。”肖亦飞边说边在取款的按键上按下自己的密码。
谢东庭心念一动，凑近身去：“我只要一个密码，就是你心上那个。”他凑着她的耳朵轻轻说，眼光却落在她的手上，默默记住了那些号码。
吃了饭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一场人肉大战，黑暗中，肖亦飞满意地沉沉睡去。谢东庭却在黑暗中闪烁着狼一样的眼睛，他睡不着，或者说很兴奋和激动：“亦飞……”他轻声地叫着，没有动静。他抬起身子看了看，肖亦飞面色安详，呼吸均匀。
他披上衣服在黑暗中摸起来，摸到客厅里，打开肖亦飞的手提电脑，输入脑子里记下来的密码，果然，很快，他就进入了肖亦飞的机器里。亦飞是个整齐的女孩子，所有资料文件分门别类不是很难找，但找了有十几分钟，没有关于平威的任何资料和程序。谢东庭有点诧异，怎么可能啊，那些关于“看门狗”的程序哪儿去了。按照肖亦飞的习惯，应该会存在机器里备份的。他打算再仔细查找一遍。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肖亦飞不解的声音：“东庭？！这么晚，你这是干嘛呢？”
第十六章 兄弟反目（13）
肖亦飞轻声的一句话，在谢东庭听来如炸雷一般，想都没想，一个条件反射，他就重启了机器，随后转过身去。昏暗的灯光下，肖亦飞靠在卧室的门上，眯着个眼睛远远看着他。
肖亦飞是个大近视眼，回来后洗完澡就把隐形摘掉了。反正谢东庭喜欢摸着黑打炮，要不要眼镜都不重要。睡到一半儿，摸不到旁边的人了，看到客厅隐约有灯光，这才跌跌撞撞跑过来，她看不清东庭到底在干什么，只看见一模糊的人形轮廓坐在那里。
这些让谢东庭因为惊吓而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好么，刚才吓得差点儿把膀胱里一泡尿漏出来。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镇静地对肖亦飞说：“呵呵，最近在想一个产品，脑子里有点儿事儿，睡不着，想在网上查一些相关的资料。这不，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脑上个网，谁想你设了密码，又舍不得叫醒你，正好你就醒了，来吧，LOG IN吧。”谢东庭一努嘴。
“噢，嗨，叫我就是了，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等一下，我找下眼镜儿。”肖亦飞转身摸进房间，把床头自己一副框架眼镜戴到眼睛上，走过来，帮谢东庭把机器LOG IN了，“成了，你用吧。”
“嗯。”谢东庭假模假式地点开浏览器，随便敲了个平时常去的技术网站，“你去睡吧，我查点儿东西就过去。”
“不，我要陪着你呀。”肖亦飞嗲嗲地，丰满的身子靠近谢东庭后背，玉臂从后面绕住了他的脖子，用嘴吻着他的耳根。
“好了，好了，你在这里我怎么工作啊。”谢东庭向后伸手拍拍她的脸。
“嗯……”肖亦飞扭了下腰，“不嘛，人家就要陪你，东庭……你好白呀。”肖亦飞的热气喷在谢东庭的脖梗处。
听到这一句话，谢东庭的心里猛地一沉，有些反感，面部再次冰冷起来，他一甩头，毫不客气地躲开了肖亦飞的热吻。这个不愉快的小动作显然也引起了肖亦飞的注意：“东庭？”她小声叫着。
“噢，”东庭立刻反应过来，瞬时恢复正常，“赶紧回去睡吧，给我十分钟，宝贝儿，一会儿就去抱你。”他回身吻了吻她宽阔的额头。
“嗯……好吧，别太晚太累了。”肖亦飞低头含情一笑，回卧室休息去了。
谢东庭坐在那里又翻了一遍她的电脑，还是一无所获，有些沮丧，却知道今天不便再继续下去，只能以后再想别的招儿套她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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