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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波伏娃画传-第16部分

小说: 波伏娃画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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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自动消逝。  不过萨特却是此情难了,他千方百计让美国的几所大学再次邀请他前去讲学。1945年12月12日,他放下了巴黎的全部工作,再次来到美国看望了情人多洛莱斯。萨特认为多洛莱斯是继波伏娃之后自己遇到的最好的女人。在给波伏娃的每一封信中,萨特都要花很大篇幅来描述多洛莱斯的美貌和智慧。波伏娃渐渐为此不安,她曾追问萨特:“坦白说,我和多洛莱斯,谁轻谁重?”萨特回答:“多洛莱斯对我非常重要。但是我要和你守在一起。”这个答案让波伏娃大吃一惊,因为她明白萨特的意思其实是:我尊重我们之间的约定,请别追问我什么了。波伏娃发觉这两人的感情明显已经超出了“偶然爱情”的范畴,她认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萨特走了,波伏娃在巴黎过得很无聊。巴黎的食物、能源供应依然紧张。她呆在屋子里写作越写越冷。她再也不能去自己最喜欢的弗洛咖啡馆,到了那儿会被人认出来。人们指指点点或者是被人搭讪,都会打扰她的写作。于是她搬到郊区,上午写作《人都是要死的》,下午滑雪。虽然仍然不免碰到认出她的人,不过比在巴黎好多啦。波伏娃度过了一段悠闲清净的日子。  不久波伏娃接到通知:邀请她到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演讲的法文协会终于给她弄到张3天后的机票。波伏娃马上结束滑雪的日子,回到巴黎,为去往炎热的大沙漠做准备。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看着窗外的云彩,她感到新奇而梦幻。  遍地是棕榈树和骆驼的突尼斯很快吸引了波伏娃,除了讲学和应酬,她把全部时间都用来旅游探险,她很喜欢这里的热带风情。尽管突尼斯的治安不怎么样,但波伏娃却满不在乎,她独自一人去凭吊杜拉的罗马废墟。接待人员听说后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一年前有个教师在这条路上被人奸杀。波伏娃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第二天她又出去旅行,休息的时候,她躺在一个阳光充足的沙丘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她看到一个脏兮兮的阿拉伯老头正坐在她的肚皮上,瞪着眼看她,旁边放着一把刀。波伏娃脑袋嗡的一声,马上想起昨天那个接待人员说的事。她一把推开他,挺身坐起,把自己钱包的钱都倒了出来给了他,然后没命地跑向旅馆。后来从当地人口中得知,这个老头也许并没想害她,那把刀是用来割芦苇的,她是虚惊一场。  访问结束后,波伏娃回到巴黎,原先在巴黎的朋友们都已各奔东西:萨特未归,加缪正准备去美国,还把博斯特也派到了意大利,丽丝在感情失败后同一个美国大兵走了;奥尔加姊妹同父母在诺曼底。波伏娃在这段时间内完成了她的第三部小说《人都是要死的》。   小说主人公福斯卡梦想统一宇宙,使人类和平幸福,他服用了“不死药”,得到了永生。但是他逐渐意识到人不死是一种“天罚”,因为人不死就不会利用有生之年刻苦奋斗,不会懂得珍惜欢乐。福斯卡活了六百年,历尽沧桑。他看到历史总是在反复破坏和建设,胜利与失败回环往复,没有什么永恒之物,于是他奉劝人们停止无意义的奋斗。直到1848年欧洲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他才明白人类宝贵的是前仆后继,永往直前的精神。


第三部分:逐出莫里哀学校孤单旅行(2)

  这部小说因为带有比较浓厚的说教味,通常被认为是波伏娃比较不成功的作品之一。不过出版后还是受到许多读者的喜爱。  1947年1月,波伏娃也接到了美国几所大学的讲学邀请,1月26日,她来到了纽约。带着见到情敌的迫切心情,波伏娃不顾疲惫,第二天就和多洛莱斯在荷兰雪利酒吧见面了。情敌见面,虽然没有分外眼红,但是波伏娃心里仍然感到嫉妒在一点点咬噬着她的心。她已经41了,一种年华老去的危机感悄然而生。多洛莱斯就像萨特所描绘的那样聪明可爱,并且有着惊人的美貌。三天后,多洛莱斯离开美国去往巴黎,想到多洛莱斯就要和萨特团聚,自己一人留在这个陌生之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电话情缘——你打错了  你怎么样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否难耐寂寞  你到底是谁总是阴差阳错擦过我的耳朵  第几次打错了这是注定还是巧合  ……  你紧张的想哭,多年后回想今天值得不值得                                       ——王菲《打错了》    波伏娃与美国情人奥尔格伦的相识缘于三次“打错”的电话。  送走了多洛莱斯的波伏娃独自一人在早春的美国徒步旅行,讲学、接受采访也采访别人。当时她在美国还是小有名气,被《纽约客》誉为“最美丽的存在主义者”。但这一切都让波伏娃提不起劲,因为多洛莱斯事件,她的精神状态不佳。2月的一个晚上,她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的主人听说她过几天受邀去芝加哥,就拜托她拜访一位住在芝加哥的作家朋友。波伏娃想也行,正好找个人带路逛逛芝加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记下了这个她即将要拜访的人的地址和电话,他的名字叫纳尔逊·奥尔格伦。  波伏娃到了芝加哥之后没忘了给奥尔格伦打电话。奥尔格伦拎起听筒,是一串含糊的女声,叽里咕噜的啥也听不清,这说的是什么呀?奥尔格伦心想。于是他说了句“你打错了”,就“啪”地把电话挂了。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怎么还是这个女人?奥尔格伦又把电话挂了。波伏娃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挂电话?我说的是英语呀!当然了,是法国味的英语。也许是他听不懂我的法式英语?波伏娃的驴脾气上来了,她第三次拿起电话第一句话就说:“拜托,请您先不要挂电话。”奥尔格伦这回耐心地听完了,并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波伏娃在小说《名士风流》中描绘的一段关于女主角安娜与美国作家刘易斯婚外恋的情节,就是根据她和奥尔格伦的爱情故事改编的。小说中有这样一段情节:安娜在美国之行的时候,一直怀着找一个情夫的意图。为此,她主动地与菲利普、刘易斯两个男子联系,与菲利普联系不成时,她竟感受到“肉体上的失望”,于是转向了刘易斯,并跑到芝加哥去会见他。这个情节不禁让人猜想,或许当奥尔格伦第三次挂了电话,波伏娃没准还是会继续给奥尔格伦打电话,总之,他们的相遇绝非巧合,不排除波伏娃有意为之的可能性。  奥尔格伦是一个39岁的高大男子,刚刚离婚,他相貌英俊,长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和波伏娃相遇时,他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家。波伏娃听不懂他的英语,奥尔格伦也听不懂她叽里呱啦的法式英语。但两人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奥尔格伦以前从未听说过波伏娃的名字,以为她只是来自法国的一个女教师。见面的那天晚上,奥尔格伦带着波伏娃逛了芝加哥的贫民窟,第二天奥尔格伦带波伏娃参观自己的家。他住在一个破烂的小巷子里,房间里乱七八糟。但是波伏娃却十分喜欢他住的地方,这可能和波伏娃天生厌恶奢侈有关,也有可能是爱屋及乌。


第三部分:逐出莫里哀学校孤单旅行(3)

  次日,波伏娃因为有事不得不暂离芝加哥,她坐上了开往加利福尼亚的火车看望女友丽丝,在火车上她看了奥尔格伦新出版的小说,并尝试用英文给他写了第一封信。这时奥尔格伦看到《纽约人》上有关于波伏娃的报道,才知道波伏娃究竟是何许人也。  波伏娃4月下旬将回到纽约,5月10日回巴黎。她盼望着奥尔格伦能在这段时间与她在纽约会面。但是萨特在5月初发给她的电报让她沮丧。因为多洛莱斯还想在巴黎呆10天,所以希望波伏娃推迟回去。萨特似乎吃准了波伏娃对于多洛莱斯难以坦然面对的态度,料定波伏娃一定不愿意回去。的确,在此之后多洛莱斯和波伏娃曾有过多次同在美国或是同在巴黎的时候,但是她们始终避免见面。  波伏娃情绪低落,像个怨妇。她对自己与萨特之间的所谓忠诚关系产生了动摇。“彻底的忠诚常被挂在口中,但很少见人身体力行。当人们约束自己实现彻底忠诚的时候,他们常认为它伤害了自己。传统婚姻往往允许男子间接地寻花问柳,但是却不允许女子这样做。如今许多妇女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权利和实现幸福的必要条件;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在她们的生活中没有什么东西可补偿男子朝三暮四给她们造成的损害,她们就会嫉妒、烦闷。这样的可能总是存在的:其中一方喜新厌旧,那么另外一方就会认为他是被不公正地欺骗了。于是两个自由的人变成了针锋相对的虐待者和被虐待者。”  多洛莱斯事件让波伏娃与萨特的爱情契约的缺点暴露无遗。与奥尔格伦的交往也使得波伏娃重新认识、清算了她和周围人“共同世界”里理所当然的一切。以前他们一直在有意回避一个问题:第三者对我们的爱情协议会怎么想?一些第三者会轻而易举适应我们的协议,但是如果第三者得寸进尺,冲突就会应运而生。  带着对萨特“背叛”的怨恨,心情复杂的波伏娃拨通了奥尔格伦的电话,随后她又来到了芝加哥和奥尔格伦度过了愉快的三天,两人很快如胶似漆。在这几天中奥尔格伦将波伏娃性的激情再次唤醒,这让波伏娃更加对他难舍难分。波伏娃和萨特的性关系早已结束,和萨特的学生博斯特保持着约定俗成的、乏味的性关系。波伏娃对与奥尔格伦的感情十分珍视。随后他们又一同回到纽约。


第三部分:逐出莫里哀学校摧枯拉朽的异地恋(1)

  5月17日,波伏娃依依不舍地离开美国回到巴黎。此时多洛莱斯仍旧不愿意离开巴黎,她对萨特说她不能理解波伏娃与萨特之间的所谓爱情契约,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时感情冲动许下的承诺而已,并宣称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萨特把她留下。萨特没辙,只好把在巴黎城的房子让给多洛莱斯住,自己和波伏娃住在巴黎郊区的旅馆。每周萨特进城几天和多洛莱斯见面。  波伏娃在郊区住了两个多月,萨特才把多洛莱斯这座“瘟神”送走。这两个月对波伏娃来说是一场噩梦,她为多洛莱斯差点把肺都气炸了,但是她还是尽量控制情绪,毫无怨言。她不断地给奥尔格伦写信,但在信中对自己的处境只字未提。在信中,波伏娃亲热地把奥尔格伦叫作我亲爱的丈夫、鳄鱼(波伏娃给奥尔格伦取的外号,因为她觉得奥尔格伦长得像鳄鱼)。奥尔格伦则把波伏娃叫做“青蛙”,因为波伏娃自嘲在给奥尔格伦写信的时候像一只喋喋不休的青蛙那样唠唠叨叨。有时她在寄出一封信之后马上就着手写下一封信,告诉奥尔格伦自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想念奥尔格伦让她暂时能够排遣一些焦虑。在两人关系最热切的时候,一周甚至要写两封信,后来减为一周一封。波伏娃恨不能将奥尔格伦的每封来信都背下来:“多么好的一封长信,我非常高兴,读完四五遍还背不下来……这么长的一封信我可以读一个星期才能背下来。”  波伏娃一贯的自由作风给了奥尔格伦很大的空间。她为忍受异地恋之苦的奥尔格伦设置了宽松的环境。她曾在信中写到:当我想到你克制自己不去找女人或者赌博,像个和尚似的生活时,我感到很内疚。千万别这样,我这是真心话,不是真心话我是不会说的。我决定告诉你,没有任何东西会损害我们的爱情,你要把多少女人带回家都行,无须告诉我……宝贝,生活别太枯燥了,我不想剥夺你最起码的东西。  1947年7月,奥尔格伦曾在书信中计划当波伏娃再次回到美国时,自己将会向她求婚。但波伏娃的回信让他意识到:婚姻对双方来说意味着放弃对他们任何一方来说都是十分充实的世界。波伏娃的根在巴黎,而奥尔格伦的根则在芝加哥,怎样能让两人团聚而又不让其中任何一方受到乡愁的折磨?  此时萨特也正为情所困,多洛莱斯带着怨恨与痛苦,不情不愿地回到美国,再加上多洛莱斯回国后在给萨特的信中赌气说以后来了就再也不走,要不就再也不来了,萨特很是为此烦恼,变得郁郁寡欢。1947年9月,波伏娃第二次来到芝加哥与奥尔格伦相见,相聚半月左右,波伏娃回到巴黎。  1948年5月,波伏娃打算再去美国,并呆上四个月。奥尔格伦得知后非常高兴。本来萨特也和多洛莱斯约好,在波伏娃去美国的四个月里,多洛莱斯来巴黎住四个月。这样两对情人可避免见面。本来是完美的计划,可是多洛莱斯却赌气说她不想来。波伏娃感到很为难,让萨特一个人呆在巴黎她于心不忍。为了一个只相处过半个月的美国情人这么做值得吗?是否对萨特太无情?她和萨特毕竟共处了18年。最后波伏娃决定“折中”,把四个月缩短为两个月。她怕奥尔格伦失望,不敢把这事告诉他。她想:“去了再说吧,见机行事。”  见面后,他们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旅程。波伏娃不忍破坏奥尔格伦的兴致,一直提不起勇气说自己要提前回巴黎的事。直到临走的前几天,在从墨西哥到墨雷利亚乘车途中,波伏娃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必须在7月14日之前回巴黎。”奥尔格伦说:“好吧。”然后就暗暗地生闷气,在此后的几天他一直脾气暴躁,情绪低落,有事没事就找茬和波伏娃吵架。终于,在去咖啡协会听爵士乐的时候,奥尔格伦又无缘无故发火,波伏娃气坏了,说:“我明天就走。”奥尔格伦却对她说:“我现在就想要娶你。”波伏娃这才明白了奥尔格伦情绪不佳的原因所在,他是在跟自己较劲!“我明白了永远也不会怪他的,是我错了。”  7月14日,波伏娃离开了美国,她心情悲伤,“出租车才一驶开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脸,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不能相信还没有明白过来我还要至少一年才能见到你。写信时才意识到这一点。”  等到波伏娃回到巴黎不久,萨特又接到了多洛莱斯的电话,她哭哭啼啼地向萨特诉说她再也不能忍受相思之苦,要马上来见萨特。这下把波伏娃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初她为了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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