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侦探路 作者:孟广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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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梳理的很亮。啊呀,这不正是我们所要寻觅的另一个大骗子郑北平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全啦!
我们暗暗的做了分工:赵磊直奔雅间,我和胡志伟负责外面这一对男女。
正在这时,老侦探高抬手腕看了看手表,暗号一传出,说时迟,那时快,我
和赵磊、胡志伟分别朝不同方向、各自不同的目标冲去。雅间里,老侦探、陈涛、
耿宝山和从屋外冲进来的赵磊,就地擒住陆杰和张静,我和胡志伟擒住郑北平。
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发疯似的大喊大叫:“救命呀!有人打劫啦!”这一叫
声,吸引来饭店里的厨师、服务员和店外路过的人。
赵磊和胡志伟几乎同时向众人亮出证件:“我们是警察!”两人这一声喊,
立即把人们镇住了,纷纷让出路来。
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发疯似的冲上前抢夺郑北平,正好此时,和从里往外出
的老侦探撞了个正着。
“啊呀,阿庆嫂?”老侦探出乎意外地惊呼一声。
一听是阿庆嫂,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便说:“把她一块儿带走!”听我
要把她一块带走,阿庆嫂转身就往外跑,耿宝山一把把她抓住,就势塞进车里。
尾声
积压了两年多的轰动C 市的特大无缝钢管诈骗案至此终于宣告侦破。
当这几个案犯被押送到C 市钢管厂的时候,那个王厂长从人群里挤出,一把
拉住我的手,动情地说:“今天是8 月6 日,从我们签订协议的那天开算,正正
好好是20天,20天啊!神探,真是神探!”
又过了12天,C 市钢管厂和当地公安局派了代表,特意赶到沈阳我的侦探所
总部,把一面绣着“神勇制胜,侦破疑案”的锦旗挂到我们侦探事务所的墙壁上。
这里还要告诉你们的,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这桩诈骗案的总策划、总头子恰恰
不是台前表演的陆杰、郑北平,而是那个娇艳柔美,且又精明勤快,一块蓝底白
花的头巾长年包在头上,腰上围着阿庆嫂式的围裙,店里店外,跑来跑去,腿快
手快眼快嘴快,像是蝴蝶飞来飞来去被称为阿庆嫂的老板娘林里美!原来那个骗
子陆杰的名字也是假的,他的真实名字叫鲁杰。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的诈骗团伙,
这个被称为阿庆嫂的老板娘林里美,是这个团伙的头头。他们已经诈骗了七宗,
却在这桩诈骗案中栽了跟头!
我讲的这个故事,告诉你的是私人侦探的事业并不轻松。虽然并不轻松,可
是却魅力无穷。这种魅力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
一种把探索作为幸福的动力,一种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信念!
想到这里,我如同置身于八面来风之中,感觉到当一个私人侦探的幸福,襟
怀顿时豁朗起来……
难忘的十一个日夜:巨骗落网记
电视台记者携带微型摄像机和私人侦探联手探案,这在全国还是第一次。多
亏了两位记者的参加,才使得观众们后来能够亲自目睹到我们私人侦探探案的全
过程,也使他们有机会体会到那难忘的11个日日夜夜。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着
实的使他们刺激了一把!”
1987年11月的一天,狂风呼啸,雪花纷飞。
沈阳市某招待所门前,一个身上披着雪花的50多岁的老人,正吃惊地张大嘴
巴。
昨天还清清晰晰存在的沈阳市某石油化工销售公司豪华的办公大楼和总经理
刘泰源,一夜之间,突然堙没得无影无踪。难以名状的宠大恐怖,顷刻之间把他
击倒在地,残酷的事实对于他无疑是个巨大的震撼,真不啻于历史上一座繁华都
城的突然消失!
当然,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不会对此引起浓厚的兴趣,由于这位老人惊骇
的报案,倒是公安部门介入了侦察。侦察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个某石油化工销
售公司倒是实有其体,有国家工商管理部门的营业执照为证,关键是这个公司的
总经理刘泰源是个狡猾的骗子,真实姓名胡大可,他用刘泰源这个假名注册了这
个公司,长期有计划地进行诈骗活动。在被骗的受害对象中,这位老人的200 万
元还是个小数目,与此同时,他还以合作的名义,先后骗取了辽宁某市粮食局450
万元,河北省某银行400 万元,沈阳市某银行200 万元,诈骗总额高达1250万元。
这个老人叫杨大年,是辽河油田某工贸实业总公司油汽公司业务经理。受此
打击,他像伍子胥一样一夜白了满头黑发。从此,他开始了和公安、司法部门无
休止地长途跋涉的追捕。追捕这个堙没人海的骗子,其难度毫不逊色于历史消失
都城的发掘。他和公安、司法部门辛辛苦苦地追寻了十年,挺拔的腰板开始佝偻
起来,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1997年11月,岁月无情地憔悴了他的面孔,10年之后,他终于无奈地把这个
十分棘手的剌猬捧到了我们的面前。
明知是十分棘手的刺猬,到底接还是不接?
有人靠偶然寻求机遇,有人靠必然等待前途,我们靠破解难题寻求发展。是
的,破解难题艰辛而痛苦,我们的道路步步是层峦叠嶂,前进的每一步都需要劈
风斩浪,但我们的幸福也正在其中。
破解难题,每道难题摆在面前都是一场新的挑战,我们私人侦探的生命和事
业的支撑点,就是勇于迎接各种挑战。每一次难题的破解,对于我们都是一次生
命力的检验。
正是基于这种信念,1997年11月20日我们和这位老人的主管部门辽河油田某
工贸总公司正式签订了委托调查合同。
十年的积案我们只用了十一个日日夜夜便把犯罪嫌疑人追捕归案。
沈阳电视台新闻部主任刘醒民和记者秦雨枫如愿以偿,实现了跟踪采访任务。
他们的微型摄像机忠实地跟着我们私人侦探的脚步,真实地摄录下了我们这十一
个日日夜夜的艰辛和汗水。每一滴的成功,都是用我们辛勤的汗水和智慧浇铸而
成!一个人只要一踏上私人侦探这条生命的跑道就别无选择。
揪住狐狸的尾巴
追捕胡大可的确是个不容易破解的难题。
首先是线索太少。杨大年这个老人摆在我们面前的线索只有两个:胡大可的
一张两英寸的半身免冠登记照片,这是当时他从这个骗子的公司营业执照上揭下
来的;还有一个当时这个骗子的公司财会人员的名字:倪秀娟。他之所以认识她,
是因为当时正是这个倪秀娟陪着那个自称叫刘泰源的骗子去他公司联系合作之事,
也正是这个倪秀娟送给他的转帐帐号。
看来要追捕胡大可只有倪秀娟这条线索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然而,倪秀娟肯
不肯配合,却又不能不是一个岌岌可危的未知数。
现在只有先从倪秀娟这条线索开始侦察了。
十一月,在江南还是花红柳绿时节,可关东大地已是隆冬之季,沈阳城时不
时就雪花飘飘,严寒好似在检验着关东人的意志。
我们决定先来会一会这个倪秀娟,探一探她的虚实。
杨大年老人冻得瑟瑟缩缩,领着我们走进了S 住宅小区。
这个住宅小区比起现今那些什么“花园”、“别墅”未免相形见绌,但在1987
年那会儿来说,其身价一点儿不次于现今的这些“花园”、“别墅”。那时,这
个倪秀娟还没有职业,刚刚被胡大可聘为财会人员,胡大可走到哪她跟到哪,不
久,胡大可出资给她买了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在11号楼一个单元的楼门前,杨大年停住了脚步。
我让杨大年到大门外等候,自己朝楼上走去。按杨的指点我来到三楼2 号门,
一敲门,屋里传出一个粗嗓大门的声音:“谁?”
“我!”
“你是谁呀?”
“查煤气的。”
黑黢黢的大铁门猛地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满是大疙瘩恶神般的男人的大脸。
“这户姓倪对吗?”
“你找错了!”那人“咚”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又“咚、咚”敲那门。
大铁门忽闪一下又猛地打开:“我再说一遍,你找错了!”
这次我很不客气把门拽住。不管如何我硬是查了他的煤气表,并“查了他人”。
于是我又敲开另外一家铁门,从一位慈善的老大娘那知道:那个叫倪秀娟的
姑娘,早在三年前就搬了。搬到哪去了?这楼里谁也不知道。也难怪那个满脸大
疙瘩的男人发火,自打三年前搬到这屋后,几乎没一天消停过,老有人敲门来找
倪秀娟。这能不叫人心烦吗?
“都是些什么人?”
“谁知道啊?噢,对了,前些日子听说法院、公安局还来人找过她!”
“啊!”
这个倪秀娟搬到哪儿去了?
当然,想查找到一个有真实姓名的女人,这难不倒我们,很快关于倪秀娟的
一些情况便反馈回来。
那个大骗子胡大可携带巨款潜逃之后,倪秀娟仍旧像往常一样高标独立,引
人仰望;一样紧张忙碌;一样频繁的社交活动;一样飘逸的出入各式各样的酒店、
各式各样的歌舞厅。虽然她早已失去了工作,但却并不急于给自己定位,她的出
手却很大方,用钱像流水一样。三年前她卖掉了S 小区三室一厅住宅,却又在新
凤花园购买了160 多平米的豪华住宅。
我们的思维飞速的旋转着,这一点我们和福尔摩斯有些相像。然而我们和他
又不完全相似,因为福尔摩斯经常是自己的思维在飞速的旋转,却让他的助手华
生医生的思维空闲着,把他蒙在鼓里,直到案情大白,才使得他猛然惊悟;而我
却是把参战的每一名探员的思维都充分地调动起来,每一名探员的思维都飞速的
旋转起来,我们共享实现每一个判断和推理的精神愉悦。
从初步摸底分析来看,这个倪秀娟和胡大可的关系不一般,如果没有极为特
殊的关系,胡大可不可能会给她买下三室一厅的房子;在胡大可携巨款潜逃之后,
倪秀娟一没有工作,二没有收入,仍能出手大方,花钱如流水,三年前还能买下
新凤花园豪华住宅,这说明她仍有来钱之道,而这来钱之道,又和她频繁的社交
活动及频繁地出入各式各样的酒店、歌舞厅有关。而所有这些行动,又说明一个
问题,即很可能胡大可那个早已消失的某石油化工销售公司的牌子虽然摘了,但
业务照常在秘密地进行着,或者说是在变相地进行着,而倪秀娟则扮演着一个神
秘的特殊角色……
于是我决定带着于群、蒋楠以及沈阳电视台的两个记者去新凤花园进行守候,
盯死倪秀娟,摸清她的底细,从而揪住狐狸尾巴。
电视台记者携带微型摄像机和私人侦探联手探案,这在全国还是第一次。多
亏了两位记者的参加,才使得观众们后来能够亲自目睹到我们私人侦探探案的全
过程,也使他们有机会体会到那难忘的十一个日日夜夜。用他们自己的话说:
“着实的使他们刺激了一把!”
大骗子的代理人
我们来到新凤花园,把车停在即隐蔽又便于监视目标的地方,直待目标出现,
她走出小区打的上车,我们起动车辆紧紧跟随,她走进一家酒店我们的镜头跟随
着走进酒店;她从这家酒店走出,又进入那家歌舞厅,我们也紧随着她进了那家
歌舞厅。
她的玩兴真大,直到深夜,她才从一家“紫玫瑰歌舞厅”走出,却又钻进了
一家“小巴黎练歌厅”于是我们也只好“舍命陪君子”,饿着肚皮,拖着疲惫的
身子,跟随着进了“小巴黎练歌厅”。
在把倪秀娟从“小巴黎练歌厅”迎出,一直又送回新凤花园后,大伙回到家
里已经是后半夜1 点40分了。
第二天,我们依然如故。
我们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发现倪秀娟在充当什么角色,而更重要的是发现她
背后的老狐狸,胡大可的踪迹。
实在太累了!
两个记者这时才体会到当私人侦探并不像小说或影视片里那样浪漫!在跟踪
中,为了不致漏掉一个镜头,谁也不敢离开一步。倪秀娟可以和她的朋友们边吃
饭边谈笑风生,而我们却只能饿着肚子,死死地盯着他们。有时饿急眼了,只能
啃几块饼干,喝几口矿泉水。一天下来,人就像散了架子一样。但是,还不能躺
下,因为还要看录像回放,仔细地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研究。
晚上,我们看录像回放的时候,于群一头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我上前用手一摸,脑袋热得烫手,糟糕,他病了!于是,人们赶忙七手八脚
把他抬上汽车,直奔医院,护士一量体温三十九度,只好留在观察室挂上了滴流。
晶莹的水滴上闪着银色亮光,看着他沉睡时消瘦的脸膛,我心里既是温暖而
又辛酸。他当过兵,干过公安,法律专业的大专学历。我这个克顿所成立不久,
他就几次前来应聘,靠他的挚着精神我留用了他,他和蒋楠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
当初的生虻子,而今他们都已是出色的侦探了。
“你手下的侦探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了,真是好样的,我真佩服。”电视台那
位女记者对我说着话。
“不行,明天得找人换一换他。”我说着并轻轻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他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现在,我们又来到了新凤花园。天气仍旧阴冷得厉害,铅灰色的天空,缓缓
滚动着铅灰色的云雾,西北风仍在没完没了地呼啸着……
那个倪秀娟今天出门很晚,直到九点四十分才浓妆艳抹地缓缓走出楼门。
又是一天艰苦的跟踪,又是一天艰苦的下酒店、去歌舞厅。我们眼睛一眨不
眨地死死盯着她。
于群仍旧高烧不退,他真的不要命了。我理解我的这些探员。我们私人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