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侦探路 作者:孟广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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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仰靠在椅子背上,两个乳房耸得高高的,十多年前,这个部位曾使他梦萦魂
牵。如今,张巧珍的丰韵不减当年,只是自己已不是当年。
“当年我虽然爱你,但我不能违背我爸妈的意愿。”张巧珍像是诉说、又像
是解释似的对郭永波讲。可这话在郭永波听来却是真假掺半。
郭永波十分清楚的记得,那次两人吵完架,在张巧珍生气回了娘家的第三天,
张巧珍的父亲便领着两个男人来到郭永波的住处,他郑重而又严肃地告诉郭永波
:“我家张巧珍现已决定和你断绝一切来往,从今以后,再也不准你纠缠张巧珍。”
郭永波申辩到:“我和张巧珍是正常恋爱,做父母的不该干涉子女的婚姻。”张
巧珍的父亲哼了一声说:“你趁人之危干下了缺德事,我不告你强奸算是便宜你,
想娶我女儿,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模样?你不往好上赶,我们也不想受
你家的牵连。”
张巧珍的父亲领着来人走了,郭永波才从父亲那里得知,张巧珍的父亲就是
文革中批斗他最狠的造反兵团头头。
尽管这样,郭永波仍不死心,他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对于他竟是来得那么迅猛,
去得如此突然。他有时一个人在家里默默的想,巧珍真的是这么绝情吗?还是她
家人的硬性阻拦?想不通的时候,他就去巧珍家寻求答案。但张巧珍家对他似乎
是早有防范,他连去了几次,每次都没等他进大门,就被张巧珍的父母怒斥而返。
郭永波至今都忘不了,他最后一次去张巧珍家的那个场面。那次他跪在了张
家的门前,苦苦哀求了半天,巧珍的母亲才打开门把一张信纸扔在了郭永波的面
前,信纸上写着:
永波,没征得你的同意,我已去医院做了中期引产。从此,我们之间再也没
有什么牵连。过去,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我们相互之间什么都不欠。请你不
要再来找我,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再见。
尽管这封信上巧珍连自己的名字都没签,但从那熟悉的字迹上,郭永波还是
看出了一个义断情绝的张巧珍。此后,又过了将近一年,郭永波在一熟人处偶然
听到了张巧珍已和人结婚的消息,当他亲往张家探询时,张家已是人去楼空。十
多年过去了,巧珍如同黄鹤一去不复返,杳无音讯。
倾吐隐情
一杯酒下肚之后,张巧珍的脸上放出了红光。她意犹未尽地又拿起酒瓶给郭
永波和自己的空杯子斟满,又接着说:“那时我真是很难很难。一边是还没有结
婚我就怀孕了,这让我十分难堪;一边是父母死活不同意我俩搞对象,他们就我
这么一个女儿,说我要是跟你结婚,他们就死给我看;再加上工作还没有具体落
实,唉呀,我当时真是……”
郭永波很淡然地听着,对张巧珍的述说并不表示特别的感兴趣。但他还是直
接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其实,就是你真的想离开我也没啥,就我当年的条件,能找上你也算得上
是高攀。但你应该跟我直说,不应该看我在你家门外跪那么长的时间,却连面都
不见……当然,最让我伤心的是你写的那封信,那信上你把话说得太绝情了!”
“看来你真是不理解我当时的处境,你不知道一个没结婚就怀孕的女子,整
天挺着个大肚子东躲西藏怕人发现的滋味该有多难!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男人还不都是一样,他只图他自己一时的快活,可留给女人的却是长时间的隐痛
……”张巧珍一边哀哀怨怨地诉说,一边柔肠百结地看了郭永波一眼,随后举起
酒杯,又是一个一口全干。
郭永波本想让张巧珍意识到自己的绝情,听了张巧珍的一番述说后,又似乎
感到事情的根源还是在自己身上。的确,无论咋说,巧珍的怀孕毕竟与自己有关。
想到这儿,郭永波苦笑了一下,道歉似的站起身,一边给巧珍倒酒,一边说: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那时太冲动,这杯酒算是我向你谢罪!”说完,将杯中的
酒一饮而尽,随后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两瓶。
张巧珍看着郭永波,笑了一阵子才说:“这事也不能都怨你一个人。”
郭永波见张巧珍如此一说,也口气轻松地说:“还是我负主要责任。”
“你负什么主要责任?”张巧珍将脸转到了一边,“怕是真让你负责的时候,
你又不敢承认了!”
郭永波被张巧珍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激得挺冲动,于是用手一拍桌面说:
“好汉做事好汉当,干过的事,我啥时候都敢承认!”
张巧珍的目光瞧着郭永波转了转,把郭永波瞧得直发愣。郭永波在心里猜想
:巧珍说这话的目的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会不会是巧珍要求让我离婚之后跟她结
婚?如果是这样可绝对不行。自己的妻子王雅兰样样可心不说,女儿洋洋也需要
一个完整的家庭。想到这儿,郭永波的底气便弱了三分,将话题一转说:“我刚
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一声。”
张巧珍仍是用眼睛瞧着郭永波,过了好长时间她才一字一句地问:“咱俩分
手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已怀孕?”
“知道。”
“后来哪?”
“后来你在信中说你去医院做了中引!”
“你信了?”
“你亲笔写的,我没有理由不信。”
“看来你真是天底下难找的实在人。”
“怎么?你没做中引?”
“今天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我是去了医院想做中引,可医院说都七个月了,
做中期引产危险太大,所以我就生下来了!”
“这可是真?”郭永波听后十分震惊,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问。
“没有的事儿我说了有啥用?”
“那,这孩子是男是女?现在在哪儿?”
“是个男孩,在哪儿吗?你先不要问。”张巧珍这么一卖关子,真把郭永波
急得要命。他站起来一把抓住张巧珍的手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你快告
诉我孩子在哪儿?我要补偿我的过失,我要尽当父亲的责任……。“
张巧珍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呆了好长时间,她轻轻的推开郭永波的手说:
“出于当时的特定情况,孩子让我送人了!”
“送给谁了?他现在住在哪里?”
“他住在外地,具体情况,我现在也说不清,不过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从张巧珍的表情上看,郭永波觉得巧珍和儿子一直有着某种联系,但她肯定
不会对自己讲实情。郭永波重新坐下,一脸兴奋而又无奈的表情。
兴奋的是,当年巧珍竟然把他们的儿子生了下来,无奈的是,自己连儿子如
今在哪里都搞不清。但不管怎么说,巧珍告诉他的这个消息令他振奋。于是他端
起酒杯,对着张巧珍深情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我有自己的儿子了,你立了大
功!”说罢,将酒一饮而尽。不过,郭永波的兴奋却没有导致张巧珍的兴奋,张
巧珍神情紧张地望着杯子里的酒一声不吭。郭永波知道巧珍的心情并不轻松,于
是,便拿过张巧珍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临离开酒店的时候,郭永波在给张巧珍名片的同时,顺手把一沓百元的票子
塞在了张巧珍的手里说:“请替我打听打听儿子的情况,请代我为儿子买点东西,
一有消息,马上呼我。”
有影无形
这天夜里,郭永波久久不能入睡,他在为巧珍带给他的消息而激动。他默默
地把巧珍白天说的话又在心里分析了一遍,最终认定:尽管巧珍把孩子生下来后
就送了人,但听她说话的语气,看她说这事时的表情,她一定是和儿子经常联系。
看来,如果自己想早日见到儿子,必须得尽快将巧珍这一关节打通。
入夜,郭永波辗转难眠——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一支烟慢慢的吸起来,随
着烟雾的萦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小男孩正向他走来,“你是谁?”“我是你儿子
呀!”“永波,你做梦啦,你在说梦话,妻子雅兰推着他的肩头,把他从梦中唤
醒……
一星期后,张巧珍通过传呼机把郭永波约到了她工作单位附近一个四星级宾
馆的咖啡厅,要过两杯咖啡后,二人便展开了专题交谈。张巧珍对郭永波说:
“原来,我本不想告诉你有关儿子的详情。但我回家之后想了再三,考虑到你毕
竟是他的生身父亲。再说我了解到,抱养他的养父养母现在供他读书,在经济上
也有些吃紧,所以我也就不瞒你了。”说到这,张巧珍停了停,看郭永波十分认
真地在听,便接着讲述到:“我当时把儿子生下来后,思想上反复斗争,觉得如
果把孩子留在身边,那肯定不行,但糊里糊涂地给人,我又于心不忍。巧的是当
时和我住一个病房的产妇当中,恰好有一位来自大庆的女人,这女人当时有四十
多岁了,她和丈夫结婚后十好几年了,是头一次怀孕,可生下来的是个死婴……
住院期间,经过几天的接触,我发现这两口子都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后来,在
接产护士的介绍下,我把儿子给了他们。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忘记对儿子的责
任,哪年有空,我都偷偷的去看他……也正是我有个儿子的事被丈夫发现后,他
才跟我离了婚……”讲到这儿,张巧珍稍停了停,又接着说:“这户人家姓李,
咱的儿子名叫李岩,今年十五岁了,正念初中。”
听了张巧珍的讲述,郭永波满脸的激动,这些年来,巧珍为儿子付出了多大
的辛苦,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但他此时,最为关心的还是有关儿子的事情。于
是他急急忙忙的问:“你最近见着咱们的儿子了?跟他说起我没?”
张巧珍瞧了瞧郭永波说:“我用你上次给我的钱,给咱儿子买了两套换季衣
服和日常用品。这个阶段儿子正在准备迎接中考,我怕他分神,就没跟他说。我
想等他考完试了,我再偷着跟他把事儿挑明。”
郭永波一听,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就说:“这; 我能理解。”
两个人沉默了有一刻钟,张巧珍说:“儿子跟我说他上高中要买台山地车,
可他养父养母都是扔下五十奔六十的人了,经济上很不宽松。”
郭永波一听,顺手从衣袋里拿出二千元钱说:“这钱,给咱儿子,让他自己
喜欢啥样的就买啥样的,其余的零花。”
张巧珍接过钱后又望了望郭永波安慰到:“你得有耐心等。我去的时候再和
儿子好好唠唠,免得他记恨咱们!”
两个人告别的时候,郭永波认真地说:“你管儿子给我要几张照片,他都十
五岁了,我还不知道他长得啥样!”张巧珍答应了一声:“行。”
七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张巧珍又一次把郭永波约到了饭店。一见面,张巧珍
就面带笑容地说:“我把实际情况和儿子说了,儿子开始不信,后来信了,足足
哭了半天,看样子是特别伤心。后来经过我耐心的说明,他才表示对我对你都不
记恨。”张巧珍边说边从随身带着的女士皮包里拿出一封信:“瞧,这是儿子写
给你的信。”郭永波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
亲爱的爸爸:您好!
十五年来,我最近才从妈妈口中得知您是我的生身父亲。尽管我们还没见过
面,但我现在已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呼唤您,爸爸!爸爸!爸爸!……
信没等看完,郭永波的眼睛就湿润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张巧珍
听:“是啊,儿子十五岁了,却不能当面叫我一声爸爸……”说着说着,泪如雨
下。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郭永波极想了解儿子生活中的情况,但张巧珍却唠不出
什么细节,只是向郭永波介绍说:“咱儿子在中考中由于发挥得不好,距省级重
点公费录取分数线只差了三分。而读自费,得需要四、五万块钱。儿子说了,他
的养父养母拿不出钱,让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自费上省级重点高中,还是去
不花多少钱的市级重点?”张巧珍边说,边用目光一个劲地注视着郭永波,目光
里充满了期盼。
郭永波听了,一脸喜气的样子说:“能考上自费的省级重点也不简单,念!”
过了一会儿,他见张巧珍还在一个劲地用目光盯着他看,便说:“走,你这就跟
我去取钱。”
走出饭店,郭永波找到了一家招商银行,用一卡通取了五万元现金。他把钱
交给张巧珍时再三叮嘱:“这次去你可别忘了,给我要几张儿子的照片,没有现
成的就领他到照像馆拍几张。另外,你跟儿子透露透露,看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上
一面。”
仅过了三天,张巧珍又约郭永波出来说:“儿子上重点高中的款已交完,这
次还带回了儿子写给你的一封信和几张照片。”
郭永波接过来一看,除了儿子诉说想念之情的信外,还有五张照片。其中有
二张是儿子百天照的,两张是念小学时照的,一张是最近和两个初中同学在一起
照的。合影的照片后面还用圆珠笔写着:中学毕业,与好友合影留念。李岩。
郭永波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照片中的孩子十分可爱,又和自家的女儿郭洋有
几分相像。只是在与同学合影的这张照片中,儿子显得很瘦。“这孩子看来是有
点缺乏营养。”郭永波边看边提出猜想。
张巧珍眼珠转了转说:“这次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我就是想跟你说,咱儿子
患了肝炎,如不抓紧治疗,怕是得休学一年。”
郭永波一听,大吃一惊:“为什么不抓紧看?”“住院压金需要几千元钱…
…”张巧珍吞吞吐吐地说完,便用急切的目光看着郭永波。郭永波二话不说,顺
手就拿出了5000元现金交给了她,随后提出:“明天我也跟你去大庆!”郭永波
刚一说完,张巧珍就惊慌地对郭永波说:“我去找儿子,有时候让他养父养母知
道了都特别反感。咱儿子说,这些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