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冷(天神右翼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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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那一天不会远,因为大人们是那么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和朋友构思的”床单“故事,最后的成品就是这样咯!很甜,很搞笑,纯属同人女之YY极品。
感谢好友钱多多的支持!偶会把正文继续下去滴!
最后,祝路殿生日快乐!!!
第14章(上)
没有任何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道理,从小就清楚。
从小就坚信着。
但,随着成长改变的,却不仅仅是对此提出质疑的心情。
养父母理所当然地抚养我,如亲生的孩子那般。又理所当然地,因为背负了太多的秘密而丧命。
然后,再大一点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迷恋上路西法。
毫无预兆的,似乎自我出生,就被这种近乎疯狂的情感所束缚。
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一直到现在,都如此。
当时的我却不知道,那或许是因为血缘的羁绊。
少年时期,对路西法的迷恋无可自拔。
每天耗费几乎所有的时间泡在光辉书塔里,就只是为了,能在朝圣结束后的几个小时里,见上他一面。
直到他终于注意到我。
恋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连之后的背叛,谎言,伤害。都容不得我思考和反抗,统统沿着理所当然的轨迹行进。
所有的不可能,和理所当然,都在我的身上得到了证明,再被我的爱人、生我的父亲,亲手在卷末落下等式“成立”的字眼。立意鲜明,没有扭转的余地。
成年后的我,曾经不只一次去联想他和神相处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帝都清冷依旧,耶路撒冷常年阴雨。
天界的秩序已然成型,混沌时代即将逝去,所有神族即将迎来象征繁荣与希望的黄金纪年。
路西法比如今青涩许多的面容洋溢着骄傲,他同耶和华一起走下光芒万丈的圣殿,圣光六翼在身后洒下光辉满地。
不知道他们眼神交会的瞬间,是否也如我们那样心领神会。
是否让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也为之意乱情迷。
也会去想,是否他每每凝望我的时候,也从我身上,找回了曾经,找到了朝思暮想,恋人的影子。
接着便会自嘲地笑笑。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不该过多地去探究。
天界的黄金时代,天狼星在混沌之际迷离上鲜红的血。
神生下了我。
又是理所当然。
他离开路西法,换上了冷峻的面容,严肃稳重的谈吐。
理所当然,他成为爱人心中永远的信仰,即使无法触碰,即使注定反水而驶。
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月色晕满了光耀殿的黑暗。路西法抱着我,眸子里盛满了窗帘后的那缕银丝。
狂傲轻蔑的神情,赌气一般倔强着的年轻的脸,以及真相大白后的无尽苦痛。
这是记忆里的画面。
生命中无法弥补的伤害。
是路西法给我的。
早就知道不该去拥抱这份禁忌之恋,我与他的关系,畸形可笑,不伦不类。
也仍记得拉斐尔的话。
理所当然,声声贯耳。
我和路西法是亲人。
是可以相伴一生,互相关爱的人。
但却不是那种亲人。
永远不是。
雷声震震,闪电贯过天际,如展翅在希玛黑夜里的,六翼圣光。
我瘫坐在地上,雨水流遍了全身。
嘴角的血迹早已被漫天的雨点冲去,最后的一幕,恍若绚丽灯光下的短暂瞬间。
交错,重叠,散乱成一地的不堪。
只能回想起路西法离开时的面容,在烟雾中清晰又模糊,临近又遥远。
越来越远。
路西法傲慢地打量着我,窄瘦的下颌骨棱角分明。
他说,那不是他的孩子。
云淡风清得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
依我的性格,又怎么能忍得了这种话,也不多加考虑,就立刻提起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抡在他的脸上。
嘴角渗出鲜血,他用手擦了擦,皱紧眉头看着我。
沙利叶的情绪早已失控,上前把我们拉开,鼻子眼睛红肿得不像样。
“米迦勒,你到底想干什么?”路西法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提到他的面前,冷冷道。
而我只知道摇头,一直摇头。
“你不说正好,给我听清楚了。”他手一松,我摔倒在地,手臂被地面上兀然的突起的碎石刮出一条长长的红痕。起初还是红色的,后来渐渐转青,肿起的地方胀得发白,细小的血珠钻了出来。
我伸手捂住伤口,余光瞪着他。
“肚子里的东西,最好早点拿掉……别想用这个来给我找麻烦。”
飞快翻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凭什么命令我!”
“命令?”路西法眯起眼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那些鬼主意。”
鬼主意?一时间我只想大吼出声。你TM路西法搞大了我的肚子,我还没做出一副怨妇的样子哭哭啼啼找你养,你倒说我打你的注意。孩子不认也就算了,还想逼我拿掉,这不是犯贱是什么?老子居然会和这样的人拖拖沓沓那么多年,MD,老子也是犯贱!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在心中默念。
如果他再摆出这副死人样就抽死他,如果他再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就□他,如果他再装悍妇就等我封印解开了和他打一架再把他衣服剥干净了挂在罗德欧加的擎天柱上示众啊示众……
可这些话也只是默念而已,单只是看着他,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魔界不欢迎你了,早点回去吧,米迦勒殿下。”
我冲上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料,他的脸色一变,皱眉闷哼一声。当时我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火冒三丈地举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沙利叶红着眼睛道:“殿下,快住手!”
路西法无力地垂着头,没有躲。
我捏起他的下巴,抬头时他冷冷瞥了我一眼,我的手一颤,愣了半天,又是一拳。
沙利叶来拉我,路西法拦住他:“让他打。”
我咬牙抖了许久,才闭上眼,拳头如雨点般落到路西法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脸已经扭曲到变形,视界里一片模糊,路西法的脸朦朦胧胧,耳边只剩下渐弱的雨声。
一点,两点,三点……
敲击在地面上,敲击在空旷的盛景上。
路西法始终没有躲开。只锁眉半睁着眼,顺从着,忍受着。开始我每揍他一下,他还会哼出声,到后来完全麻木,一声不吭。我的手青紫一片,他的嘴角鼻尖满是血迹。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我打得倦了,直到沙利叶终于忍无可忍把我推搡到一边。
我停下来,双膝一软,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头。
路西法倚在沙利叶怀里,手背用力揩过口鼻,带出一大串血,他低声道:“打够了?”
被封印的不仅仅是魔法,还有我引以为傲的力量。所以,打在路西法身上的拳头,看似狠重,却完全伤不了他,至少不会把他揍成内出血。但当我抬起头,看到路西法捂住鼻子,浓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滑出的时候,心却像被尖刀挑起了一层细皮,痛感竟分外强烈。
路西法几步上前,把我提起来:“打够了就该我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还没作出任何反应,他的拳头就狠狠落在我的脸上。
头被打偏过去,左半边脸完全麻痹。
然后他放开我,不作丝毫留恋地转过身,向前走去。
腥甜的味道充盈了口腔,我用舌尖顶了顶牙床,顺带着血吐出半截牙齿。
沙利叶担心地看了我几眼,最后转身,和路西法一起离开。
草叶沾上水珠,散射着四面八方透来的光。
仿佛在这寸尺之间的晶莹里,包含有世间所有的光热与温暖。
魔界已经待不下去了。
几个钟头后,我站在拜修殿的门口,连衣服抖来不及换,我顶着肿成猪脸的脑袋,挥手和这里的一砖一瓦做着最后的告别。
雨后初晴,阳光尤为灿烂。
我打开黄金六翼,巨大的翅膀在半空只拍打,身体慢慢上升。我调整好方向,朝天界飞去。
风擦过脸颊,肿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六翼在整齐地扑打着,金色的光包围在我身边。魔界在脚下退缩成一个小点,然后一寸一寸地隐没,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红海上空的云,弥漫着三界边缘最独特的味道,它沾上我的翅膀,头发,又在上升的气流冲刷中,被风扰乱。
翼很大,振动的速度也很快,片刻后人已经停在了光耀殿门口。
出人意料的是,里面丝毫没因为我的离开发生任何变化。长长的汉白玉梯,冰晶一般反射着圣光的地板。我一步一步朝大厅走去,空旷的长廊上叩击出清脆的脚步声。
最先看到的人,是加百列。
她站在我面前,从上往下打量了我数次,才看着我的眼睛道:“好邋遢。”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被雨淋得脏兮兮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头发,尤其是那张醒目的猪脸。那视觉效果,我都不想用语言来形容了。
加百列说:“我找了你好几天。”我摸摸脑袋,把一缕钻进领口的头发顺出来,点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加百列皱眉道:“你是去魔界了?”我又点点头,道:“嗯。”
她抚了抚金色的长卷发,不温不热地瞥我一眼:“你这人真是……”
她话没说完,但是傻子都猜得到她想说什么。
我说:“我皮比一般人都要厚,这你知道。”
加百列无奈地抬抬手,左手落在胸前的袖珍十字架上:“不过殿下,你最近的处境怕是不大好。”
我问:“什么?”
加百列勾勾嘴角道:“然德基尔他们这些天干脆搬到光耀殿里来住了。”
这……我能猜到。
“梅丹佐呢?”我摆摆手,“还有,哈尼雅有消息了没?”
“梅丹佐殿下在你跑出去后没多久就被拉斐尔殿下带走了,至于哈尼雅殿下,暂时还没……”
我说:“梅丹佐是自愿和拉斐尔走的?”加百列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来找殿下,只是不想让他们随便乱碰你的东西。”我点头道:“然德基尔他们人呢?他们现在在里面?”加百列说:“在正厅,然德基尔昨天等了你一晚,刚才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用指关节顶了顶鼻尖,淡淡道:“那家伙的睡相真不好看。”
有几个四翼天使走到加百列身后,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端抱着一个大木板,加百列回头,从他手中接过木板,递到我面前。
“我知道殿下很珍惜这个,所以就先帮你保管起来了。”加百列道。
我双手伸出,接过木质相框。
清秀的少年,单纯无害的睡颜。调皮翘起的几绺褐色短发,柔柔贴上脸颊的白色枕头。纸张有些残破,碳棒落下的痕迹模模糊糊,似乎刚从水雾中蒸腾而出。殿堂里的光打在光滑的镜面上,浅浅流过。落款的签名已经淡到看不见,笔尖划出的印记诉说着时间的久远,诠释着所谓永生永世的思念。
我用力眨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而越是努力,越是徒劳。
小屁头带着微笑的脸;安然落在额头的一个吻;无数穿越光年,空间,人事的爱恋;希玛的天空,揉杂着碧绿的蓝;以及被一页页翻走的,不足两年的,温馨的时光。
我连续点了几次头,然后把画抱在胸前,紧紧搂住。我看着加百列,笑道:“谢谢。”
加百列扫我一眼:“笑得好难看。”
我收回笑容,说道:“带我去见他们。”
加百列说:“殿下先去,我待会儿再到。”
我说:“你有事?”加百列抿了抿嘴唇道:“嗯,一会儿就来。”
说完便和身后的几个四翼天使一同飞出了光耀殿。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暗咽了口唾沫,脚步沉重地往里走。
完了,加百列不在,我孤军奋战,铁定死得惨。
我平定了呼吸后,摆出大天使长的标准姿态,昂首挺胸走进正厅里。里面的人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禁欲多年的老色狼看到清纯大美人,就差几条镜头特效的哈喇子了。
然德基尔从沙发上翻起来,冷笑道:“哟,米迦勒殿下,回来了?”
我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乌列身边,问道:“怎么拉斐尔没来?”
乌列笑道:“稀奇呀,米迦勒殿下倒问其拉斐尔殿下来了。”他清清嗓子:“他不在第七天,和梅丹佐殿下去伊甸园了。”
“伊甸园?和梅丹佐?”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殿下的伤好了?那就该接受我们的审讯了嘛。”然德基尔抓抓睡乱的头发,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张脸油得可以下汤面。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认罪。”我斩钉截铁。
乌列说:“证据确凿。”
我说:“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拿着圣剑乱砍了?”
“我确实没看到。”
“那你们凭什么控制我的行动,凭什么诋毁我!”我一语否定到底,再不给他们翻牌的机会。
“我们是没资格,可是,神说他看到了呀。”
“等等,你说什么?神?”我睁大了眼睛。
然德基尔耸耸肩:“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殿下你仔细想想,既然这都是神的意思,我们又怎么好……唉,殿下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我吗?我也难做啊。”
老子确实了解你,老子现在还想解剖你,以便全面深入正确地认识你的尸体。
这家伙脸皮也是厚到一种程度了。
我急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然德基尔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