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冷(天神右翼同人)-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断地告诉自己,一遍一遍重复不停地对自己说。
其实拉斐尔,归根究底,也是和我一样的人,至少在他低下头,恳求我的一瞬间,至少在那一瞬间,他的心情,我是了然的。
小心翼翼在姓名后缀上敬称;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陈词;抬眼看我时眼里藏不住的忧伤与无奈;小心翼翼地告诉所谓的“情敌”自己的苦衷;小心翼翼地站在远处,观望渺茫的爱情。
都像是自己从小到大,在面对路西法时,手足无措所做出的那些,微不足道却足以满足一辈子的事情。
只会在心里装着他的好,微笑,拥抱,倾诉爱恋时的温柔。
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无论他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既定或是将来,都不会使我对他的情感多出一份仇恨甚至埋怨,至少从内心深处看,我是不可能责备他的不是的。
哪怕他真的如神所说的,几星期后下令魔界军队攻上天界,哪怕他亲自出马,哪怕在绝对双方最终利益的一刻,他与我持剑相对,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他永远是完美的,小心翼翼地躲在他身后,努力追逐着他的我,没有绝对正确的时候。
如果我与他分手的时刻真的到来,那么独自转身离开幸福的我,一定会不断地自我谴责,错的人是我,不管他做出怎样的选择,出错的人,都是我。
害怕激怒他,害怕面对他,在看不见他的范围內即找不到自我的重心。
这是少年时的忐忑。
而现在,虽然能与他势均力敌,虽然相处的模式不再维持着以前的不平衡,但却依然恐惧他的不满,没来由的,是否与我相关的。
在拉斐尔的坦白中,重拾的是隐藏在思维深处的本性。就好比拉斐尔一次次弥补着自己的过错,哪怕那些过错早已是陈年旧事,但却仍在面对梅丹佐的拒绝时,变得脆弱而无助。
一味地承担过错,一味地讨好迁就,换来的结果,不见得会比彼此坦然的相处来得更好。
那晚去梅丹佐的家里,一进门就出奇地发现原本多得吓人的,被大宅主人喻为“私人物品”的侍女们。
统统不见了。
心中不免一紧。
一面想起拉斐尔说的话,一面加快脚步朝他的卧室走去。
最后停在半掩着的大门前,抬手垂手很久都迟迟提不起勇气推门进去。
缝隙处漏出淡橘色的烛光,伴随着暗红的环境色,显得分外诡异。
想想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家,还是先打个招呼好了。
手轻轻握成拳,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咳嗽声。
动作立刻收回。
是无比熟悉的声音,虽然依旧可以马上辨识,但却较以前苍老憔悴了许多。
脑子里瞬时乱成一团,我伸出手,猛地撞开房门。
梅丹佐坐在床沿上,手捂住嘴,躲躲掩掩地咳嗽。被我推门的声音惊动,他抬起头看向我,表情很是错愕。
我上前几步,停在他面前,极认真地上下打量着他。
捂住嘴的手没有戴手套,骨节分明刚硬,手指修长,虽然不同于路西法的秀气漂亮,却也是标准朗俊的男人的手。
手是完好无损的。
视线移开,落到撑在床上的另一只手上,深红色布料包裹住整个手掌。感受到我的目光,梅丹佐移开手,颇有些不自然。
气氛霎时变得尴尬。
梅丹佐放开掩盖咳嗽声的手,朝我投来一个别扭极了的笑容:“嘿,小米迦勒……你,怎么来了?”
我不回答他的话,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嗯……来我这里也不先打个招呼,害我什么也没有准备。”他站起来,顺了顺褐色短发,脸色一转。我一看他眼神就不正经,果然他立马就抛出一句天杀的话。
“亲爱的你是不是空虚寂寞得终于忍不住来找我啦……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回到我充满爱的怀抱吧……”
他作势张开双臂就要来抱我,我条件反射握紧了右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呜……”梅丹佐猛地弓起身子,忍了半天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小米迦勒你怎么还是这么凶悍……不过……这是见面礼不?我喜欢……咳……“
我说:“梅丹佐,我来找你不是听你贫嘴的。”
梅丹佐坏笑道:“我知道,我的床也不是用来聊天的……咳咳……啊哈。”
虽然努力硬憋出笑容,但以往流利的调侃话还是一次次被咳嗽声打断。
长吁一口气:“梅丹佐,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梅丹佐耸肩:“难得你还主动关心我。”
我说:“然后呢?你身体真的不好?”
“不是。”他上前揽住我的肩,“要上要下我都绝对有精力奉陪。”
我点头,发力挣开他的“狼爪”:“谢谢好意,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梅丹佐显得很无奈:“这就是答案嘛。”
我说:“梅丹佐,把你的手给我。”
他抬起没戴手套的右手递到我面前。
我摇头:“不是这边,是那只手。”
梅丹佐的瞳孔倏然紧缩,他警惕地瞄了瞄我:“你做什么?”
“你先把手给我!”强硬地扯过他的手,不顾他的反抗,迅速拉下他的手套。
不是意想之中的白骨。
而是跟右手一样完好的手。
不觉放松了钳制住他的力气,梅丹佐趁机将手抽回,受到身后。
他……没有受到诅咒。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我定定地看着他,莫名的滋味一阵阵涌上心头,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
我清了清嗓子,赧道:“对不起。”
“啊?”梅丹佐挑起眉毛,“什么对不起?”
我说:“你是不是生病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梅丹佐摇头:“没有,你想多了。”看我一眼后又补充道:“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儿吧……咳……”
听到“待一会”这几个字,我的神经立马就紧绷起来:“待?做什么?”
梅丹佐勾起嘴角,以一个格外招扁的笑容结束了先前的话题:“别想多了,我是指很单纯……咳……很友好的,朋友的邀请。”
我点头:“谢谢,不过……我想我还是……”
梅丹佐笑笑:“咳咳……那我送你……”
正所谓盛情难却。冒冒失失闯到别人家里,莫名其妙地看了人家的手,最后还要主人来善后,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去。
这……虽然难却,但还是特不好意思。
我这人脸皮厚惯了,看梅丹佐不正经惯了,一旦见他出现今天这种严肃的表情,我的内心活动,恐怕也只能用手足无措来形容了。
以往乐此不疲地充当着“护草使者”,现在倒一副你走吧你快走吧我巴不得你早点走吧的委屈样子,搞得我甩开他一个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哭笑不得地跟着他满挪。
等挪到长廊中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梅丹佐,我想问你点儿事……”
梅丹佐回头,沉声道:“你说。”
“嗯……”唯唯诺诺半天找不到合适的陈述方式,“那个……忠诚之血的诅咒,你也知道了吧。”
他的表情凝住。
“如果你有什么发现的话……当然,我不只是指亲自发现,如果有听到什么消息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懂你说的是哪方面。”
我一咬牙:“直说的话,就是……忠诚之血的诅咒有没有……你有没有受到诅咒!”
声音如错乱的音符,在空荡的长廊中断断续续地播放,回响,击碎了仅存的顾虑和防备。
“我不懂你说的话。”
“梅丹佐!”我几步上前,拽住他的手臂,“你之前受到诅咒的事……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想你对我说实话,因为最近……”
“因为什么?”梅丹佐定睛看着我,语调冰冷,“因为关乎到你自己,关乎到路西法了……你才想起来问我?”
吃惊地睁大眼:“梅丹佐?”
“只有这样,你才会……咳……想到我,是不是?”
“我不是……是因为……”甩甩头,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绝对不可以一着急把拉斐尔拜托我来看他的事说出来,这样会更解释不清楚的。
“不是?”他挣脱我的手,“你当时怕只想着路西法吧……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我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音调突然提得很高,语气从未有过的激动:“那我现在告诉你……没有!”
我忙道:“没有?”
“没有什么诅咒……我没有受到什么诅咒,好了吧?”
“那,那你为什么要把手……”
“不需要你管。”他又连续吸了几口气,胸口不断起伏,“我是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抱歉,我不该……咳咳……这么大声。”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尴尬的沉默占据,直到那群消失许久的侍女们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补完了,因为时间太少。。。。。。明天会继续~~~~总之写一点放一点嘛。一直在上课,用手机回了几条留言,现在才回来放文!
关于忠诚之血的问题也会从本章开始逐一进行解释。。。。。。
文文终于快完了,呼~擦汗擦汗。。。。。。
------------------------------------
小路(冷笑):你什么时候才让我出场?
某夏(汗流满面):呃……
小路(面无表情,拉紧手套):你想说什么?
某夏(两腿发软):嗯……
小路(印堂发黑,两眼发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和宝贝见面,你居然让他对我失望。。。。。。再不让我出场,他怕是爬墙爬得连我是谁都给忘了!
某夏(跪地不起,满脸堆笑求饶):快了快了,路殿啊!小的22章就让你出场!!!!!!!!
小路(哼):这还差不多。。。。。。终于能和伊撒尔见面了。。。。。。
某夏:。。。。。。。。。。。。
大米(莫名其妙):夏XX,你刚在和谁说话哈?
--------飘~~~~~~~~~~~~
第21章(下)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还是写一点放一点吧,之前说本周要完结正文,看来也只有争取在开学前写完了。。。。。。最后一章也就是第23章,也有晋江要求清理的h内容啊~~~怎么办,我现在都急得快哭了!!!要是不写那段h的话,文章是不完整的!!!大人们,帮我想想办法啊!!!
感激不尽中。。。。。。
为首的侍女端着银盆,跟在她右后侧的侍女抱着一大卷白布,仔细一看,似乎还有点眼熟。
一大群人叮叮咚咚向我们走来,然后停在梅丹佐面前。
我看了看梅丹佐,又看了看端盆子的侍女。
那个侍女小心翼翼地抬眼扫了梅丹佐几眼,轻声道:“殿下,您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做好了。”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梅丹佐:“你有事?”
“没有……咳……”他摇头,手握成拳凑到嘴前,轻咳了几声,“没事。”
没事个屁?他再这么咳几天,估计没多久也就随耶和华他老人家去了。
侍女的头埋得更低了:“可是殿下,如果不马上使用的话,白翼……是很难保存的。”
我说:“白翼?”
梅丹佐似乎很不耐烦:“我知道了,你们先过去等我。”
侍女们齐声道:“是。”接着整齐迈着小碎步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我疑惑地回头,余光瞄见梅丹佐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终于克制不住,朝侍女们喊道:“你们拿的,那是什么东西?”
走在最后的侍女马上转过身来,冲我甜甜一下,还顺带着一个媚眼:“殿下是在叫我吗?”
“啊?是。”
“呵呵,殿下,你比我想象的……要可爱多了嘛。”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微侧过身子,指着那个怀抱白布的侍女道,“这个东西是……”
“做你们该做的事去。”梅丹佐突然发话,声音阴沉得让人不禁讶然。
我面向他,上下来回打量了他好几遍,真的有些怀疑站在我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梅丹佐。
他最近实在变得有些奇怪。
侍女吐吐舌头,颇有些遗憾地转身走进队伍里。
我说:“等一下……你说的东西是?”
“没什么重要的,一些换洗的床单被套罢了。”看来梅丹佐已经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停顿片刻,便伸出戴了手套的手来拽我,强硬地想将我拉走。
我被他往前跌跌撞撞拉了几步,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怒气缘何而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
“梅丹佐殿下,不可以用那只手接触其他人的!”声音慌张不已,是为首的那个侍女。只见她快速向前迈进几步,表情焦急,“如果这个伤口上的传染物碰到米迦勒殿下的话……”
梅丹佐愣了一下,然后发力推开我,怒道:“你闭嘴!”
那个侍女一惊,头倏地抬起,眉头微皱。她端着的银盆因为手主人的颤抖而摇摇晃晃,几乎就要脱开,有少许的液体激荡出来。
原来他真的有事瞒着我,不行,不可以再一味套他的话了。否则看他这样一副烈女样,再一句一字地慢慢问他,估计他真的会咬舌自尽,以保绝对的守口如瓶。
我抓住他还来不及收回的手,近似粗蛮地扯掉深红色的手套,拖到烛光下仔细地查看。
梅丹佐急道:“你干什么!”挣扎中还不忘回头看向那群不知所措的女天使,“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咳咳……咳……‘床单’铺好……”
侍女们悻悻地离开。
我仍死拽着他不放:“梅丹佐,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素的东西了?还是布质的?”
“米迦勒,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我的手一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