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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梦冷(天神右翼同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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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我们身边的天使又一次很‘无意’地瞥向我们。
  “那他们……”
  “我保证,他绝对没事。”梅丹佐在我面前举起右手,掌心向前,停在耳侧。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点点头。
  “我相信你,我知道他们只是在说我和他……还有……你……的事。”
  梅丹佐的手微微一颤,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难怪老一辈的天使都说他当初坐上这个位置全靠爬床,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是的。”
  “嘘,你小声点儿。”一个细细尖尖的声音响起,“以前路西斐尔还是副君的时候,他缠他得不得了,后来路西斐尔堕天,就又去找梅丹佐殿下。现在倒好,和路西斐尔一拍两散,这么快就找到旧爱……”
  “我还听说他昨天去魔界,本来想卖天界的情报给路西斐尔,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闹了矛盾,他灰溜溜的回天界,没料到事迹又暴露了。”
  “啊,你开玩笑的吧,米迦勒殿下……”
  “是真的,报纸上都说了,你自己看嘛。”语毕,一直用手掩住嘴的天使抽身拿出插在裤袋里的报纸。
  另一个女天使似乎是他的恋人,看到他拿出报纸展开,立刻探过头去看。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脑子轰的一热,飞快打开翅膀,风鼓起纤层不染的白色斗篷,只扑翅几下,我就已经站定在他们面前。
  女天使惊呼一声后几乎站不稳脚,整个人向后栽去,倒是那个男天使比较镇定,迅速伸手揽住她。
  “米迦勒殿下。”他微垂下头,看似诚恳却没有丝毫臣服。
  “报纸给我!”我直接向他摊开手。
  “米迦勒!”梅丹佐低飞过来,被他褪掉一半的斗篷擦着地面,扬起缀光的尘埃。
  男天使应声将报纸递给我,随后抬眼向怀中的女天使使了个眼色。
  梅丹佐赶紧来抢,却来不及,我已抖开报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最大的,色彩鲜明的,因为魔法的缘故仍在播放着的版面上。
  脑子里烟花绽放似的,一阵一阵的轰鸣,热气直冲眼轮,几乎要烫出泪水来。
  
  静谧的院落,巴洛克式的建筑群,黑红相间的玫瑰花层层绽开,单只是看着画面,都仿佛能嗅到沁人心脾的清淡香气。
  月光皑皑洒在人工湖面上,朦朦胧胧,恍若仙境。
  两个修长的身影自雾气中踱步而出。
  女人完美的脸部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细眼长眉,红发红眼。
  男子一头柔美顺直的黑发,随意垂披在身后,背部线条流畅得好似油画中捻来的寥寥点睛之笔。
  我看不见他的脸,却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熟悉他的气息。
  除了我。
  红发女人弯起漂亮的双眼,对他微笑,他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低语。
  她笑得更加甜美。
  在那一刻,我竟然也随着她会心地笑起来。
  他轻轻将垂到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侧过头,一如亲吻我时。
  他极其温柔地,吻住她。
  角度切换,两个人的脸在版面上以最大的程度清晰呈现。
  
  我一把收起报纸,木纳地转过身,在梅丹佐的注视下,在那两个天使几乎把我戳穿的灼热目光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梅丹佐几步追上来,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扭过来面对着他。
  我望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说过,我相信你的。”
  “其实……我不是……”
  “我早就知道他没事,早知道的。”头越来越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仿佛虚无,“早知道……”
  “对不起,你要想哭的话……”梅丹佐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怎么会,这点儿小事。”我笑着摆摆手,视线却愈发模糊,一大片白雾肆意氤氲开,“他没事就好,只要他没事,就好。”
  
  脑海中尚存的影像一遍遍地播放,暂停,放大,切换。
  路西法覆着她的唇,缓缓深入,舌尖与她的缠绵相触。
  魔界的星光坠了一地。
  耳畔只剩下唇舌翻卷吸吮的声音。
  
  甩开梅丹佐独自往回走的那段时间,我努力吸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断告诉自己路西法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就像我之前说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是为了我好。
  但是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说不出的心虚。小报记者拍下那张照片的时间,是昨天深夜,准确地说,是凌晨三点多,恰巧是我离开魔界,被拉斐尔他们那群家伙押到议会厅的时候。按常理说路西法当时应该还在床上,就算有什么计划也犯不着半夜来实施。而且那个和他拥吻的女恶魔,眉眼真是说不出的熟悉,我敢打包票我在哪里见过她,可那种发色和瞳色,别说是在魔界,就是在天界也难找,路西法在这之前几乎天天和我待在一起,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这我统统都不知道。
  不管是多么重要的计划,他也不应该全部瞒着我。
  使劲眨了眨眼睛,太阳穴被拉扯得生疼。
  并且,他和那个女人你侬我侬的时候,那种温柔得令人窒息的神情,彬彬有礼却又不失亲密的动作,全然不像是在做戏。
  难不成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
  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路西法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地洗清对他的怀疑,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表明心声,一次又一次地给予他信任,一次又一次地认为他会遵守诺言,会永远爱我。
  难不成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我倏地睁开双眼,抬头死死盯着碧蓝的天空发呆,直到眼球再也承受不住强烈的光照,变得湿润,我才垂下头,继续往光耀殿挪去。
  他找我谈话,告诉我他要和我分手,警告我不要再纠缠他,莫非都是他的肺腑之意?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大圈围观的天使,我抬起头来对着他们轻轻一笑,双腿仍机械性地交替运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迈步踏上光耀殿门前的汉白玉梯子,身后是嘈嘈嚷嚷的议论声,眼前的光亮被迅速吞没,白鸽掠过,掉下再也长不回的羽毛。
  被霎时冻结的梦境,一如凝固的冰雕,仍保留着完成那一刻的皎洁,却寒冷刺骨,让人不堪回首。
  突然涌上前来的法天使将我团团围住,为首的六翼天使低飞在半空中,妖冶的珍珠红长发绚烂夺目。
  我顺从地随着他们往宫殿里走去,被我抛在脑后的是梅丹佐的低吼,及我手中紧紧拽着的,被汗水浸湿的那张报纸。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所谓的梦境与绝望,不过一念之隔。
  
  梦境是迟迟不愿醒来的绝望。
  而绝望却是清醒在睡梦深处的无尽悲凉。
  
  空旷的光耀殿大厅,圣光从四面八方切入,暖黄色融成一片。 
  “米迦勒殿下,不好好养伤又跑出去做什么呢?”然德基尔站在我面前,皮笑肉不笑。
  我瘫坐在沙发上,视线在天花板上游移,好半天才落到手中皱巴巴的报纸上,两手捏住纸角,用力抖开,哗啦的声向鱼贯过大厅。
  “不过去买份报纸,有意见么?”我头也不抬。现在我的脑子里一团乱,完全没有心思同这些家伙绕来绕去地说话,只想赶快把他们打发了,好一个人静一静。
  拉斐尔看我一眼,拍拍手,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他身后的天使军团里走出,一双眸子灰绿透亮,正是今天早上给我打扫寝宫的那个女天使。
  “米迦勒殿下也真是的,我都让人给你送来了,殿下还非要自己去买,也不知道殿下的本意是否真的在此。或者说,殿下又想找借口偷偷跑出去,同魔界做些所谓‘礼尚往来’的事呢?”然德基尔斜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女天使一眼,故意阴阳怪气地质问道。
  “莫莉,告诉我,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及时给米迦勒殿下送去报纸?”拉斐尔不紧不慢地开口。
  “有……有的。”莫莉回答道。
  我装作没听到这群蹩脚演员的话,展开报纸,做出认真阅读的样子。
  “那米迦勒殿下当时为什么没接?”
  “殿下……殿下……他……”莫莉的头越埋越低。
  “够了!”我扫了他们一眼,直起身子说道,“我只是不想麻烦各位而已,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
  然德基尔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歪着头,用眼睛指了指我的报纸道:“那么米迦勒殿下的读后感是什么,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视线小心地避开头版上的巨大照片,我恨恨地瞪着他,如果我的魔法没被封印的话,现在怕早就已经放一百个究极火魔法把他们弊了。
  “看样子米迦勒殿下是不打算说了,不过我也劝殿下一句,别为了那种人就随便把天界卖了,落到这个下场,相信殿下也很不好受吧。”
  “我要见神!”我努力压制住在体内乱窜的怒气。
  “还是算了吧,想来神是不大愿意见到你的。”然德基尔的嘴角咧得老高,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得我心里发毛,生怕自己一失控就会冲过去和他同归于尽。
  “你们在神面前说了些什么?”
  “米迦勒殿下,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难道殿下就不好奇胸前的伤口成了个什么样吗?”
  “什么意思?我的伤……”缓缓低下头,藏在报纸后的左手不禁按抚上了胸口缠着绷带的地方。
  “米迦勒,不要听他们胡说!”一直被押站在角落的梅丹佐突然开口,眉毛较之前拧得更紧了些。
  拉斐尔猛地抬头看着他,片刻过后,才回神望向我。
  “那道伤不到时间不可以拆开,再说,神会帮你治疗的。”触到拉斐尔的目光,梅丹佐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稳。
  “愿神还能保佑你吧,我的大天使长。”拉斐尔微笑着转身,“你们要照顾好米迦勒殿下,听到没有。”
  他身后的一众天使整齐答是。
  “以马内利,米迦勒殿下。”然德基尔挑衅地看着我,随后也同拉斐尔一样转身,朝殿门走去。
  我一把拨开报纸,睁了睁胀痛的双眼,提高了声调:“拉斐尔。”
  拉斐尔闻言停下了脚步,但仍未回头。
  “不要动哈尼雅。”我一字一句道。
  他侧过头,丝缕红发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亦没有让我看见他的表情,但我仍觉得他是在笑,是足以让人汗毛倒竖的笑。
  随即拉斐尔缓缓踱步到梅丹佐身边,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梅丹佐的脸色立刻大变。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余光瞥见梅丹佐奋力挣开牵制在自己左右的天使。
  窗户被哐当撞开的声音归尽在滑翔的风声里。
  梅丹佐还未来得及冲上前去,拉斐尔等人已经展翅飞出光耀殿。
  这群人走后,梅丹佐的状态就一直不大好。而我早就没力气再说话了,那些事情单是想想都会觉得后怕,别说是静下心来再认真思考一下了。如果真那样做的话,我想大概会要了我的命。
  先扶梅丹佐到客房休息,没有吩咐任何人,我自己替他倒了一大杯水,悄悄放了几片安神的药,再递到他的面前。梅丹佐半卧在床上,脸色惨白,不知道拉斐尔到底给他说了什么,会让一向沉着睿智的梅丹佐变得如此惊慌。
  “喝点水吧。”我端起杯子,杯口悬停在他嘴前。
  梅丹佐挥挥手,嘴唇青白,干裂得厉害:“不用。”
  “如果要休息的话,还是喝点水比较好。”
  梅丹佐蹙眉望了我一眼。
  我说:“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再怎么说,也得喝点水。”
  他神情恍惚地盯着我手中的杯子,好一半天才颤巍着伸出手,准备接过来。
  “不用,你躺好,我喂你。”随后微倾杯口,紧贴上他的唇瓣。
  梅丹佐只启唇浅抿了一口。
  “小米迦勒,我……”
  我装作没听到:“你现在要不想喝的话,我给你放在这里,你要渴了就自己拿。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我冲他眨眨眼:“免费劳力工!”
  梅丹佐猛地翻起来,一把抓过我刚放上床头柜的水杯,仰头一股脑喝得干干净净,有少许水珠溅到他的衣服上,他也浑然不觉。
  梅丹佐俨然道:“哈尼雅没事。”
  我点点头:“我能猜到,他们不会随便伤他的。”
  “你就不想知道拉斐尔昨天给我说了些什么吗?”梅丹佐疑惑道,手中的杯子被他上下晃动了几次。
  
  “我想,但是我不想管你们之间那点儿破事。”
  
  这是实话,以前梅丹佐还和我在一起共建五好家庭时,他都仍和拉斐尔纠缠不清。那时只要我一不在,两个人必定会滚到床上去,抓紧一切机会,利用大好时机玩点儿偷情的游戏,就别提单身的美好年华了。当然我也不能怪梅丹佐红杏出墙,背信忘义,毕竟始乱终弃的人是我。梅丹佐这么一个风流老男人,留恋花丛叶不沾身,能在我精神崩溃的时候放弃那么多东西陪在我身边,单凭这一点,就是路西法也无法做到,我又怎么好怪他。
  拉斐尔在还是神魔混血的天使时就和他在一起,一心一意地对他,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和梅丹佐都是绝配。
  但是让我受不了的是,梅丹佐在拉斐尔面前对哈尼雅的态度。
  虽然,他当着我和哈尼雅口口声声说拉斐尔不过是他的性伴侣,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是一时的消遣,但是他却可以为了拉斐尔跟哈尼雅翻脸,甚至在拉斐尔联合一大群愤使把我绞杀至红海当了一百年的意识体后,他还能心安理得的和拉斐尔上床,宁愿将罪究推到哈尼雅身边也不对拉斐尔粗言一句。
  梅丹佐就是这样的人,他慷慨,大方,谈吐风趣,博学热心,也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爱我。
  但他却是一个时时刻刻活在清醒中的人,他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也清楚他于我,正如拉斐尔于他,在心中的天平无法保持平衡的时候,他绝对能适时地倒向对他有利的那一边。
  
  就像我“死去”的那一百多年,就像现在。
  
  拉斐尔则是永远等在天平那头,对他有利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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