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之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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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更加觉的很不对劲。除了亚拉冈说：“我想……”“我想要……”之类的句子时会另精灵
神经紧张一下，其余时间他乖的象个小羊羔。习惯了精灵的强烈性格的亚拉冈，被那分温柔
搞的坐立不安，要不知道精灵是从来不会生病的，他非伸出手去摸摸精灵的额头看是不是有
热度。
说到后来，亚拉冈讲起：“今天下午的比赛非常精彩，虽然我并不赞成它的举行，可它仍是
一场漂亮的比赛。”
*不赞成还站在那里从头看到尾？*
而精灵只是温柔地笑笑。
亚拉冈说：“真想不到佛罗多会去向你挑战，不过他很努力。”
*你以为他是为谁啊？*
精灵笑的更加温柔了。
亚拉冈说：“这可怜的孩子，他一定是把你当作是强者的象征，以向你挑战来确认自己也在
变强。”
*你们倒是心意相通，可我又不是练习用的靶子！*
看见精灵的笑容终于撑不下去，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斜飞过来，亚拉冈微笑着说：“请你不
要怪他。”
*我才懒的怪他！*
精灵慌张的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脚，轻声说：“我没有怪他！”
“可你为什么要故意输？”
*砰嗵！*
精灵含含糊糊的答道：“想不起来了。”
“一个健忘的精灵？谁会相信。”
*随便你信不信*
精灵搬出对付佛罗多的那一套：“因为不想让那些拿比赛结果打赌的家伙称心如意。”
不过亚拉冈并不象佛罗多那么容易轻信：“不对！到底为什么？”
*别问了，别再问了*
“……”精灵不吭声。
亚拉冈伸手捧起精灵的脸，让它呈现在星光下，精灵躲避着他的视线。“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故意输给佛罗多？”
*那不正是亚拉冈你期待的吗？*
“告诉我为什么，求你坦白的告诉我！”亚拉冈激动起来。
精灵钻石般的蓝色眸子张的大大的，他被逼的无路可逃，终于尖叫出声：“那不正是你期待
的吗？！！”
那不正是你期待着的吗？！！精灵的愤怒象火星一样跳跃着，但随后又象想起了什么，突然
又熄灭了。
亚拉冈吃惊的说：“天，我从来没有……”他想了想改口说：“大家都知道你有多强，而佛
多，跟本就算不上是战士，所以大家才会偏袒他多一点……”
精灵轻轻的挣脱了亚拉冈的手：“我不在乎大家怎么想，不在乎输赢，我也不在乎他们打什
么赌……”
*我在乎的，只有你的想法*
精灵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吓坏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趁着还没有更跑的远远的，他
一步步朝后退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所有的骄傲，尊严，在你的面前竟然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辛苦建造
的壁垒，竟然只为你的一句话就崩塌了！只有你，我是永远无法设防的呀！*
精灵已经退到森林边缘，再一步，他就可以逃进黑暗的，安全的地带了。
亚拉冈看着惊慌失措的精灵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别走！莱戈拉斯！”情急只下他大声喊道，本以为精灵根本不会理会，可莱戈拉斯还是身
体僵硬的停了下来，。
亚拉冈走到不安的精灵面前，柔声说：“别走。”俯下头轻轻伸出手的把精灵的有些乱的头
发用手指理顺，又把精灵被抓的一团乱的领口理整齐，扣好扣子，再一次说：“请别
走。”
对亚拉冈而言，这几个字所包含的沉沉甸甸的意思，远远超过他们字面上的解释。亚拉冈说
了一晚上的废话，全都只是在为这一句做铺垫，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
紧张的沉寂之后，精灵无奈的，重重的，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亚拉冈立刻容光焕发，这使他的脸充满魅力。他一把紧紧搂住他的精灵朋友，象抱住失而复
得的宝物，用的力气是那么大，让娇小的精灵觉的自己是在被一只熊抱在怀里，皱着眉，他
还是默默的忍受住了。
“莱戈拉斯，我想……”亚拉冈在精灵耳边说。
“嘘——别出声——”精灵的尖耳朵却竖起来，他伸长脖子望向萝林宫殿的方向。风中传来
一阵阵美妙的风铃声音。
亚拉冈听了听，说：“那是萝林宫殿的午夜报时钟……”
精灵想从他的拥抱中挣脱出来，亚拉冈还不太想放手，精灵已经挑起漂亮的眉毛横眉立目地
瞪着他：“放开我！”
亚拉冈一愣，犹豫的当口腹部就吃了一肘，疼的他不由的松开手。精灵轻盈的从他手臂下跳
出他的怀抱，揉了揉自己的肩，抱怨道：“骨头差点都给你挤碎了！你是狗熊吗？”
那个神采飞扬的，性格激烈的，能用刻薄话杀人的，有着冰一般的冷漠，火一般灼人特质
的，却又让人无法不被吸引的精灵又回来了！
亚拉冈还在捂着肚子发呆：从温柔的小羊羔变回暴力精灵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莱戈拉斯，我想你……”
“已经晚了，”莱戈拉斯斩钉截铁的打断杜内丹人：“午夜已经过了，现在想要什么都不给
了。”
“你说什么？午夜又怎么了？”
莱戈拉斯轻描淡写的对亚拉冈解释说：“那个小哈比人要求把他的奖品转赠给你，他说要我
好好的对待你，在午夜之前，还说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都必须满足。”
“什什什什……什么？！！！！”亚拉冈大叫，挥舞着手臂：“你说今天晚上的这一切，你
都是在，都是在履行承诺？！！！”
精灵歪了歪头，笑的很无辜。
“可是你，连一个字也没对我提过！”亚拉冈挥着手，“我要不是来找你，你也跟本不会去
找我吧？你跟本就是在躲我！”他真是气的糊涂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生气：因
为被欺骗的感情，还是因为没能好好利用午夜之前的时间，觉的自己吃了亏？
精灵回瞪他，，理直气壮的回敬道：“不告诉你是因为佛罗多不让说！本来因该永远都不告
诉你的，可是我一想，看看亚拉冈那张呆脸也好。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么晚才找到我，还只
会说废话，你以为‘对你好一点’很轻松那？我都快憋闷死了！”
亚拉冈眨着眼睛说不出话，他只能气呼呼的想象如果这种机会再来一次的话，他会怎么回敬
精灵——当然，他也只能想象而已了。
但是无论他表面上表现出怎样的不满，却偷偷的对着自己笑了，他的，独一无二的精灵，终
于又失而复得。
***
在回萝林宫殿的路上，看着轻快的踏着星光的精灵侧影，亚拉冈突然心里不踏实。 他说：
“最后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给我一个回答。”
精灵知道他指的的是那一个问题，他耸耸肩膀，表示“还用说吗？”
亚拉冈却追问：“但那不是也可能在被迫履行承诺？”
精灵给了他一个“懒的理你”的表情。
但亚拉冈还是坚持要求从精灵口中得到一个正式的，与履行承诺无关的答案，精灵这次给了
他一个“你好罗索”的表情。“抓住我就回答你。”他一跃而起，准备朝黑暗中的萝林森林
投去。
总算杜内丹人还是了解精灵的，他早就先一步跳过去抓住精灵的手腕：“别走！莱戈拉斯，
请不要走！”
精灵回头看着亚拉冈，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亮，他郑重的向亚拉冈说： “我不走，我哪也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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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护戒小队在萝林停留的第七天。
实际上在几天前，亚拉冈认为他们的休整已经足够，就向凯兰崔尔女王提出可以再次上路的
请求。
当时女王正在看着信使鸟刚刚送到的各地的来信，她收回落在信纸上的目光，抬起美丽而深
邃的目光，用无法辩驳的口吻要求小队再多停留一些时间。
当时亚拉冈以为，萝林的精灵需要时间是为了为他们准备路上的必需品，尤其是他们下一步
计划走水路用的小船。
可是当他发现旅行用的物资其实早已准备好了，便再次向女王提出请求时，得到的回答却仍
是意义不名的“再等等”，至于究竟在等什么，女王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一个解说。
到了第七天，萝林的精灵们似乎仍没有要为他们送行的表示，亚拉冈终于按耐不住，第三次
面见女王要向她辞行。这一次，不等他开口，凯兰崔尔女王就说：“我知道你和你的小队已
经急于继续旅程，但有件事情还未了，在那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让你们上路的，请
再多一些耐心的美德吧。”
如果不是当时站在女王身边的哈尔达也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亚拉冈一定会相信是哈尔达在
捣鬼了。自那次很偶然的推心置腹的交谈之后，两个人看见对方心里都有点别别扭扭。
女王在亚拉冈走出萝林宫的会客厅后，看看站在身边一脸复杂的哈尔达，微笑着对塞勒鹏王
说：“注意到了吗？我们以骄傲闻名的哈尔达也终于学会了烦恼。”
塞勒鹏王答道：“这似乎是最近几天的事情。竟然连哈尔达都会看上去那幅样子，真让我以
为银光河水要倒流了呢！”
哈尔达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呢，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他说：
“我……看上去是什么样子？”
塞勒鹏笑着说：“常常发呆，一会自己一个人偷笑，一会又很忧心的样子……我真的很好
奇，是谁有这样大的威力，能让另多少萝林少女芳心暗投仍然无动于衷的哈尔达也尝到同样
的滋味。”
女王一本正经说：“我猜想跟我们的客人们的到来有关，也许和某一位客人特别有关。”
听到女王夫妇一唱一和的拿自己取笑，哈尔达知道没有什么能隐瞒凯兰崔尔夫人，犹豫着他
问道：“尊敬的夫人啊，你的水镜可以看透过去与为来，请问我是否能够拥有我所渴望的未
来呢？”
凯兰崔尔夫人暗暗一怔：“哈尔达，你已经变的不象你了，——过去的你是从来不想听我讲
关于你自己的预言的，你总是说不可知的未来是神的恩赐。是什么另你如此患得患失？”
哈尔达楞了一下：“你说的对，我真的有点不象自己，我已经不想知道什么了答案了，还是
迎接不可知的未来更加吸引我。”说着他深施一礼，准备向女王夫妇告退。
在他转身要走出去时，凯兰崔尔叫住他说：“哈尔达，你要知道，我所能看到的并不是不可
改变的未来，只是种种可能性之一……”
默然片刻，哈尔达脸上又浮出一贯的自信笑容。
一到走廊笑容便从脸上消逝，哈尔达甩了甩头。他清楚的记得，护戒小队刚到萝林的那天，
凯兰崔尔女王吩咐队员们去休息之后，哈尔达听见他的丈夫塞勒鹏对女王说：“没想到瑟兰
迪尔居然有这样一个儿子，这到底算是他教育的成功还是失败呢？”
当时他的妻子反问道：“这样一个儿子？你认为那是个怎样的孩子？”
塞勒彭说：“在我看来他的资质很不错，虽然还不够成熟，希望他能够摆脱瑟兰迪尔为他安
排的命运……夫人啊，看到你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难道我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凯兰崔尔女王微笑着回答她的丈夫：“亲爱的塞勒鹏，我不能用错误或正确来评价你的结
论。应该怎么说呢……”她沉思着道：
“这位黑森林的小王子，如果是那种肯乖乖的接受被别人安排好的命运的人，就不会是那样
一个他了。”
在听到女王那句另人迷惑的话时，哈尔达还并不能十分的理解。
最初他只是觉的那小王子很可爱，而杜内丹人很可厌，插上一脚一定很好玩，只是抱着玩一
玩的心态，他自以为自己还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别人的种种好笑。
在点醒亚拉冈的时候，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一点没有竞争力游戏就不好玩了。
他也许永远不想承认，他只是不希望那对冰蓝宝石般的眼睛，即使笑着的时候，也常常会穿
过自己，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他渴望那对灼灼的明眸真正的把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就象他
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样子，即使自己是在被利箭瞄准。
我是否自信过头了呢？哈尔达知道自己还远远不能取代某人的位置时，多少有些懊恼。
本以为总是会站在高处，岂料跌的最狠的也是自己。几千年都没有动过的心，现在居然一片
纷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哈尔达呀哈尔达，你总是爱玩，这一次，你把自己玩进去了。
******
亚拉冈从凯兰崔尔女王的宫殿里出来走向他们的帐棚时，心里充满疑惑。
亚拉冈与莱戈拉斯之间的休战另亚拉冈的心获得了小小的安宁。看起来他的精灵是暂时原谅
他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敢用“暂时”着个词），——说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
还要拜哈尔达所赐。
虽然精灵和亚拉冈之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