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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狂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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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八方道:“公子,我瞧那姓苏的真有点本事,为啥相爷非杀不可?对这样的人他可是一向先礼后才兵。”
  “红袖梦枕第一刀,当然是极有用的人,可是……”方应看似不欲多说这个话题,又闭目微躺在椅上,转而道:“你们说午时以前蔡京会来澜沧山庄么?”说完,他想想又补了一句:“他就算来了,我又能把人交给他处置么?”

  第二十三幕:听霜小筑

  苏梦枕揽起无情放在床上,一瞥眼的诡异笑容使三大刀王落荒而逃,他自己也忍不住觉得好笑,站在窗边看那三人在院外石桌边坐着守着,便轻轻合了窗子,又走了回来。
  “他们还在?”无情看他脸色已猜着几分,印在他背后的两掌也着实够狠,直到现在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却见苏梦枕一副悠哉模样,也不禁有些不解:“你还笑的出来?”
  苏梦枕的确笑的出来。
  虽然他琵琶骨上被狠狠钉了一剑,后背的伤也极重,可是他却似乎并不当一回事,听无情问起,才靠着他坐下,道:“难道我哭?”
  这个寒傲的人突然带着黑色幽默说了这句话后,无情也笑了起来:“你哭还好一些。”
  苏梦枕的披衣还在无情的肩上,此刻他突然没来由的觉得好象是自己怀抱着无情一般,而他却为这个突然而起的感觉微微一颤,这一颤无情立即注意到了,“冷?”
  苏梦枕摇头:“天气好热。”
  “热?”无情眉头一攒。“你在想什么?“
  他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发烧了罢……
  苏梦枕道:“我在想方应看为什么先对你我出手,却又临时改了主意。”
  无情却道:“我早说过,不好的兴趣会给人给己都添麻烦。”
  “这算啥不好的兴趣。我只是在分析。”苏梦枕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无情摇头:“你说话很喜欢说一半隐而不发或转移话题。”
  苏梦枕这才知道无情说他言辞闪烁,“说不说是我自己的事。”
  无情也不再追问,只道:“你真的功力全失?”
  苏梦枕点点头。
  无情又道:“你有伏兵?”
  苏梦枕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也不算是伏兵,只能说是自救。”
  “自救?”无情眼中掠过一丝无奈:“我全身穴道被封,你功力全无,自救?”
  苏梦枕的唇边又浮上那一抹带点魅惑的诡异笑容。
  笑容刚浮现还未来得及绽放,苏梦枕就一把抱住了无情。
  或许是服用透骨香的缘故,这次他的怀抱异常柔软,浑不似初来时当着方应看揽走他的霸道。
  但是更加突然。
  突然的恐怕无情就算穴道没有受制也一样躲不过去。
  这个人披发淌血,艳的惊人。
  他掌上的冰凉透着衣服传到了无情的背上,所触之地却迅速灼热起来。
  长长的发丝使他冷郁的眼里多了一些温柔。
  无情睿智过人,却从来看不透这双眼里到底埋藏了什么。
  或许那两团跳动的寒焰比世间一切凡火都更热烈。
  因为冷静,所以灼人。
  “午时以前蔡京会来澜沧山庄么?”
  “他就算来了,我又能把人交给他处置么?”
  方应看悠悠问了这两句话后,五大刀王一起皱眉苦思。
  其实方应看问话的时候,一般心里都有了主张。
  他只笑着看其他人被他的问题搞的头昏脑胀。
  这时孟空空走了进来,行礼过后站在一旁,看到其他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
  当下彭尖就把方应看的问话重复了一遍,孟空空一听就笑了:“相爷一定会来;人也一定不给。”
  方应看这才赞许的站起身来,道:“你说说看?”
  孟空空笑道:“相爷是不愿京城再多一股势力窜起,尤其是这势力还不怎么听他的话。可是局面越乱,对我们的崛起却越有利。公子本来不欲开罪相爷,谁知老中青的提前出手倒给了我们反戈的口实,如今有风雨楼和神侯府牵制着他,相爷倒不一定敢同时对付我们。”
  方应看脸色不变,眼神却是激赏:“不错。局面平稳对我们有害无益。雷老总极为深沉,我也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苏公子却手段非常,明显不服相府,一意孤行,虽然在朝在野主和派占了上风,但苏公子这么一闹,却得将相爷的眼光全吸引了过去,再也注意不了我们。”
  他度了两步,抚着剑柄,似不经意的道:“‘那一位’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来澜沧山庄打个招呼,就要我们全力配合,他还真以为别人都是当年那靠他福荫罩着的孩子哩。”
  孟空空立即道:“公子若不借题发作,恐怕相爷还要一直拿咱们当打手使。如今看来他得另眼相看了才对。”
  方应看再不说话,沉吟片刻忽道:“你和萧白兄弟不是在听霜小筑‘看’着他们两么?你怎么回来了?”
  孟空空道:“成公子全身穴道被封,苏楼主也服下了透骨香,我们在听霜小筑外坐了大半个时辰,料来无事,我便先过来这边听候公子吩咐。”
  方应看稍稍心静,略一舒眉,却听门前给他站岗守卫着的八个抬轿大汉中的一个飞速跑来,倒地便拜。
  方应看心头刚起了笑意,还道是蔡京来了,却听那汉子道:“禀侯爷,相爷派人传话——”
  “谁?”方应看难免有些不快,口气也比平时稍凉。
  “何平,梁自我,拿着相爷的手谕在门口候着,看样子已有些不耐烦了。”
  一瞬间方应看又回复了处子般的优雅斯文,款款落坐道:“请他们来这里。”
  其实何平和梁自我都是新一辈的高手。
  年轻人向来心高气傲,尤其是对年纪差不多但混的比自己好的深怀嫉恨。
  方应看的年纪比他们还要小。
  但是方应看住在皇上御笔亲封的别院里,周围有八大刀王给他保驾护航。
  当然方应看的外型也比他们俊美的多。
  这个人简直就是天之骄子,注定要享受别人穷其一生也得不到的一切。
  何平很平静,梁自我很自我。
  平静的内敛,自我的骄傲。
  见过方应看后,何平就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梁自我则冲着方应看翻起了眼皮:“那两人呢?”
  方应看心平气和的道:“哪两人?”
  梁自我傲慢的扬头道:“苏梦枕与无情。侯爷不是拿下了么?”
  方应看轻笑:“那两位的确是在我这里,不过你想怎样?”
  梁自我道:“相爷有令,立杀无赦。”
  方应看面色不变,心却一惊。
  到底出了什么乱子,让蔡京如此狠心辣手,连面也不照就要杀了那两人?难道蔡京是想立威给我看么?还是想试探我是不是要和他翻脸?
  方应看心中思量,难以定夺,梁自我却不耐烦了起来:“快点带路,别误了相爷的事!”
  方应看的心中少有的噪热了起来。
  杀?不杀?
  他心中算计着得失利害,梁自我却在催,以至于后面的六大刀王差一点就想挥刀而上了。
  还好方应看及时出声,语调轻柔:“误事?谁误事?你说我吗?”
  梁自我一向是个很自我的人,也非常骄傲。
  眼睛长在头顶上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在眼前这人的地头上,而且人家有的是高手。
  所以再自我的人都不觉屈了半截,“没有。还请候爷带路……”
  方应看柔声道:“我叫你家相爷来给我个说法,他自己不来,却派人来我的地头上杀人,这不是摆明了要我姓方的面子里子一起丢光丢尽吗?”
  这话说的严重,梁自我也不敢擅自回答,只好老实的道:“相爷被皇上留着,诸葛先生缠着,恐怕是脱不了身啦。相爷还说,皇上不日就要来亲自问审,若不杀了,多有变故。”
  方应看这才明白为何蔡京如此心急,“皇上要来?”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何平恭敬的低头弯腰道:“是。所以相爷说不想杀就放了,可是放虎归山终是大患,还不如杀了死无对证。”
  方应看又开始微笑。
  趁这一笑,心念直转。
  他还未考虑好到底是杀是放时,又见另三名护卫急奔而来。
  何平和梁自我是‘下三滥何家’‘太平门梁家’中的顶尖高手,尚只惊的动一名护卫来报,此时却连着三人急匆匆的奔跑而来,方应看也拿不准这回来的又是谁?
  只见那三人狂奔而至,汗流满面的跪安后,声调都有些轻惧:“六分半堂总堂主雷损雷老总求见。”
  方应看忽尔起身,嘴角一沉。
  ——雷损?怎么会是雷损?他来做什么?
  他心中起疑且略微惊诧,脸色也瞬间变了变,“快请。”

  第二十四幕:第三个人

  若说来的只是何平,梁自我,方应看还真不见得就让他们完好无缺的离开澜沧山庄。
  至少那个梁自我的傲慢已经惹的他心头起了烦闷。
  可是雷损一到,气氛立即直转急下。
  方应看派人迎雷损的时候,顺便着人泡了茶端上点心放在了上座。
  雷损进来后也不等他吩咐,看也不看的就坐在上座。
  “方公子。”雷损落座后点了点头,笑容没一点虚伪。
  “雷老总。”方应看也笑的真诚。
  雷损倒象是进了自己家一样,看到何梁在堂上站着,挥手道:“你们也来了?坐。”
  然后何平就坐了下来,梁自我想了想也终于就坐。
  方应看倒有些奇怪:“雷老总认得他们?”
  雷损斜扫了两人一眼,道:“不认得,不过他们应当认得我。”
  何平更加低眉顺眼:“当然,雷老总的威名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梁自我却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方应看静静看着雷损喝茶,还拈了一小快绿豆糕放进嘴里的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大是感慨。
  雷损还真是雷损。
  难怪他尾指的指甲那么长。
  居然是试毒的东西。
  也难怪他吃的这么放心!
  雷损当然得参加很多酒会,宴会,他不动嘴未免就会惹主人不快,但要是吃之前先用银针试毒只怕会惹的人家更加不快,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这个法子虽然简单,却很有效。而且好象没有谁这么做过。
  雷损大概也很有点怪僻,越是别人不敢做不想做或者不屑做的事,他有时候做的越是兴高采烈。
  比如他设计关七和雷阵雨互拼得利。
  比如他把关七气成了白痴。
  比如他邀本应互相仇视的苏梦枕半夜品酒。
  方应看静静定定的看雷损喝完茶吃完糕点,才笑道:“雷老总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雷损接过捧盘婢女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道:“方公子此言差矣。”
  不知道的人都传雷损好欺怕事,但知道的都说此人极为难缠,方应看也不动声色,道:“何解?”
  雷损干笑道:“若澜沧山庄也是寒舍的话,那鄙堂的不动瀑布就越发是贫民窟了。”
  方应看脸红了红,似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也客气了起来:“哪里。道上行走的人都得奉雷老总六分半的红利,我这小小庄子,怎敢与不动瀑布相比。”
  雷损倒是笑容一敛。
  他本来故意慢慢腾腾的喝茶吃点心擦手,说话又不着边际,本以为这公子哥一定会先忍不住问自己来意,谁知他也打起了太极拳,能推就推,城府之深绝不下于自己,心中对方应看原先的看法立即改观。
  方应看还真不着急。
  他本来就在考虑到底是顺蔡京的意思杀了两人还是做个人情放了他们,此结果关系到以后的种种关联乃至前途性命,当真马虎不得,这一时半刻还真拿不定主意。刚好雷损这时候跑来,还慢悠悠的喝茶吃点心,说话也拐弯抹角,方应看求之不得,一边慢慢跟他耗,一边拿主意。
  不过雷损是什么人。
  他感觉不对,一眼就看出来方应看在考虑别的问题,所以说话的方式立即改为单刀直入:“方公子,苏梦枕和成崖余是不是在贵府上?”
  方应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雷损要找上门来有千种万种合理合法合逻辑的理由,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雷损也是为那二人来的。
  不过他倒是没打算跟雷损玩心眼,干脆的点了点头。
  雷损又道:“还没有杀了?”
  这回换成何平和梁自我狐疑。
  何平只惊愕片刻,立即又低下头去。
  梁自我则毫不掩饰目光的盯向雷损。
  方应看看到梁自我带点狼狈的目光紧盯雷损,不禁笑道:“还没有。”
  雷损道:“如此最好。还请方公子放人。”
  就算方应看城府深沉,此时也未免有些哭笑不得。
  何梁二人前脚刚到口口声声奉相爷手谕要立即处死苏无二人,雷老总却后脚便到开口就要他放人,这下可好,恐怕真的不用他考虑了……
  何平迅速抬眼又迅速低头,梁自我看同伴这个样子未免叹了口气,便冲着雷损道:“雷损,这两个人是——”
  他本来想说是相爷要杀的,但毕竟这两人身份不比寻常,蔡京的意思也是秘密处死不能落人口实,是以还好反应的快,立即住了嘴。
  何平本欲一动的手臂立即静下。
  雷损却不理他,只看向方应看:“我说放人。”
  方应看便看向梁自我。
  其实这种太过自我的人,方应看本来懒得看。
  只不过能避免纠纷最好,这时候还是应该找个人出头。
  梁自我立即道:“不能放。”
  方应看又回头对着雷损带点无奈的笑道:“这不是我说了算——”
  雷损道:“我说了算。”
  他话音未落,已连人带椅平平飞至梁自我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指!
  梁自我的目光一直看着雷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就已到了自己的身前。
  只觉得眼前一花,迎面就吹来一股劲风。
  指风。
  指风中带了点剑风。
  还有炼狱中百鬼夜行般阴寒凄冷的息吹。
  梁自我匆忙间手中就多了一把刀。
  薄薄的,有点柔弱的刀。
  刀光并不太亮。
  但是很寒。
  其实梁自我虽然傲慢了一些,手底下的功夫还真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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